北方的一月天氣異常寒冷,大街上個個裹得像一個球。讓人從心里生出有一種一腳踢過去的感覺。
即使是在這樣的寒冷天里大街上還是有大量的行人,或逛街,或旅游,或游蕩無所事事。大城市就是這樣的現(xiàn)實。
不管戶外有多冷,只要一回到室內(nèi)就會讓人熱的想脫衣服,這就是北方的優(yōu)點:室內(nèi)有暖氣。
李博文向手掌心哈了口氣,搓了搓感慨一聲“好冷啊”。
李博文看了看手機,向四周望了望,“我靠,竟然忘了去g大的路?!?p> 如今的時代有一個手機就可以走遍全國,更何況一個g大。但是對于李博文這樣一個路癡來說,手機上的地圖就和天書一樣看不懂。
其實他完全可以打一輛車過去,但是他兜里就只有那么些錢,要是花在了這上面以后的日子就會很難過。
所以他決定問路人。
但是這又有一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李博文有一點小小的悶……懂得哈。
所以在作出問路這一個決定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他并沒有做出什么實際的行動。
他就那么拖著一個行李箱,背著一個旅行包在這樣一個沒幾個認識的人的地方像一只無頭蒼蠅般找一個他上了幾個月的大學。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肩頭被輕輕地拍了一下。
“這位先生,請問您要去哪里?”
身后傳來的是一個甜美的女生的聲音。
李博文回過頭去,看到一個比較嬌小的女生,大概就只到他的肩頭。
這個女生長著一張中國式鵝蛋臉,很好看。眼睛大大的,眸子烏黑像兩顆黑珍珠,眉毛彎彎的,頭發(fā)染成金黃色,左眼眼角下還有一顆淚痘。
李博文笑了笑,然后點開手機把g大的地址給了那女生。
“就是這里?!?p> 那女生也笑了笑:“好巧,我也是g大的,一起去吧。”
“嗯。謝謝了?!崩畈┪挠行┎缓靡馑?,但是如果不跟著她,他自己就去不了學校,或者說在短時間內(nèi)去不了學校。
“同學,可以這樣叫你吧?!迸笭栆恍Α?p> “啊……可以的,”李博文不知道該說什么,“我叫李博文,你叫……”
“什么”還沒有說出來,那女生就說:“我叫李梓夢?!?p> 李博文微微低下頭,暗想“這女生真外向,要是我也有這么開放的話也許ta就不會走了吧。”
上了一輛出租車,李梓夢就和出租車司機聊了起來,一路上李博文都沒有說話。
“師傅,我們到了。”
下了車付過錢后司機“吼”了一嗓子:“好嘞,您慢走?!?p> “李博文?”李梓夢說。
“嗯?怎么了?”李博文轉(zhuǎn)過頭,看到李梓夢正在笑著。
“加微信嗎?”李梓夢晃了晃手機。
“呃,可以。”李博文拿出手機點開了“我的二維碼”,“你掃我?!?p> 加了微信后兩人就分開了,分開時李梓夢還是笑著的,李博文也笑了笑,不過就是有些……呆?
“我靠!”李博文大喊一聲。
“盒盒盒盒……”
“你干什么!”李博文轉(zhuǎn)過身推了那人一把。
“哈哈,怎么樣?被嚇著了?”那人還在笑,“怎么回家過個元旦,還‘勾搭’上妹子了?可以啊?!?p> “就你管的多。”李博文在熟悉的人面前一改那個單純的模樣,“而且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會喜歡上她的?!?p> “對!對!”劉罡拍了拍李博文的肩,“我知道,你喜歡……”
一句話還沒說完,李博文就一巴掌拍了過去。
“啊!”劉罡大叫一聲,“打我干什么?”
李博文瞪著眼,小聲道:“你是想全校人都知道我是那個嗎?”
劉罡嘿嘿一笑,玩笑著說:“文子啊,你怕全校知道你是什么?”
對啊,他到底怕什么呢?
李博文特別小聲地說:“你分明知道,還要我說什么?”
劉罡一把攔上了李博文的肩膀:“對,我知道你是一個……”隨后就比了個跟“給”字一樣的口型,并且發(fā)出了氣聲,或許周圍人聽不清但是李博文聽得是一清二楚。
李博文將劉罡用力地推開:“滾蛋!”
李博文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沒多少人,向劉罡比了比拳頭,道:“你要是再敢說,我就……”
“好好好,我不說你就是了?!眲㈩笁男Φ?。
李博文拖著行李箱,走了一小段路發(fā)現(xiàn)劉罡沒有跟上來,發(fā)現(xiàn)他還在原地看著自己傻笑。于是放了行李箱走到劉罡旁邊,手肘在劉罡的左邊的肋骨上撞了一下,道:“你到底走不走?!?p> 劉罡推了一把李博文。
“不會痛是吧!”
到了學校就好多了,畢竟是逛了幾個月的地方。
二人輕車熟路地回了寢室。
“回來啦?!蓖瑢嬍业囊粋€小胖子向李博文招了招手。
“嗯,終于回來了。”李博文隨便找了個地放好行李箱,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一個大大的“大”。
“胖哥,他有沒有來找過我?”李博文突然來的這一句讓“胖哥”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胖哥故作不知道,“你說的誰?”
李博文坐了起來:“別跟我裝,就說有沒有來?!?p> “他……”胖哥不知道怎么回答,要是說了他沒來豈不是傷了李博文的心,要是說來了那就是在騙他。
李博文是個明眼人,他看出了“他”是沒有來的。
李博文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了?!?p> 胖哥踮著腳尖以至于夠得到李博文的床位,拍了拍李博文的背:“好了,不就一個陳治嘛,有什么好的?!?p> “嗯?!崩畈┪狞c了點頭,然后又躺了回去。
是啊,都“絕交”了,怎么還會來找我,李博文心想。
“砰砰砰?!比暭贝俚呐拈T聲。
“誰?。俊迸指绱舐暫暗?。
“我?!币粋€冰冷的聲音響起,在李博文的耳邊環(huán)繞著。
這熟悉的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冰冷。
胖哥聽出了是誰,看了看李博文,比著口型:“來不來?”
李博文點了點頭,從他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一絲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