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公子,大夫帶來了。”容華道。
容華當然知道呂符女扮男裝的身份,只是人面場上,為了避免外人知道,值得稱她一聲呂公子。
“大夫,您看看她這傷的嚴重不嚴重?”呂符躬身說到。
此時趙秀寧還未蘇醒,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
大夫先是翻了翻趙秀寧眼睛,接著又掰開她的嘴巴看了看。
隨后又將趙秀寧翻了個身,在她的傷口復仔細看了看。
并蹙眉道:“傷口極深,幸虧下手之人手下留情,否則必定喪命。”
“竟如此嚴重?”呂符問到。
大夫點頭并道:“看來得拉回醫(yī)館好好治療,只是我那些徒弟們都是男子,怕有不方便之處。”
“這個不用擔心,您盡管替她治療,我會安排人去照顧她?!眳畏f到。
她哪里有什么合適的人安排過去,為了不讓更多人知道她的身份,她不會安排府里的人,所以最好的人選一定是容華。
容華主仆兩與呂符的關系還是很好的。
趙秀寧被帶回了醫(yī)館,果然是容華陪在醫(yī)館伺候她。
容華伺候慣了姜紅鸞,姜紅鸞一直都是病殃殃的身子,現(xiàn)在被容華給調理的也是日漸好轉。
所以她照顧起了趙秀寧這個病人也是非常熟練。
容華每日必做的事便是幫趙秀寧洗臉,擦身子,洗傷口外加上藥。
除了煎藥不是容華親自下手,就是連喂藥都是容華親力親為,她每日基本不離開趙秀寧的床邊。
這期間,呂符也來看望過一次。
兩日下來趙秀寧終于蘇醒,她本就是被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身子自然較弱,又挨了這么兩鞭。就連大夫都說了,若不是打人者手下留情,恐怕性命難保。
所以若不是容華照顧的倍加周到,恐怕再來兩日趙秀寧也不會蘇醒。
趙秀寧躺在病床上,閉了兩天的眼,有些脹脹的不敢睜開。
又是挑眉,又是撐眼,終于,眼前朦朦朧朧有些畫面,很陌生的地方,很陌生的人。
“姑娘你終于醒過來了?!比萑A見趙秀寧蘇醒過來,自是欣喜若狂,人醒了是好事,更何況這也是她的功勞。
趙秀寧盯著眼前的陌生姑娘看了看,眉頭緊鎖,冷聲問到:“你是何人?”
“姑娘你是忘了,那日你暈倒在老城客棧,可是我把你送到了這里,也是我每日在這里精心伺候?!比萑A說到,提到自己的豐功偉績,她就喜不自勝。
可對方卻不那么想。
那日她丟盡了顏面,在眾人面前她竟被一個蠻夷抽了兩鞭,就連衣服上都留下了兩道鞭痕。
此仇她是一定要報的,一定要將那個蠻夷女人挫骨揚灰,好解她心頭之恨。
還有這個眼前之人,真是眼瞎,哪壺不開提哪壺。救了她一命而已,有必要這樣嗎?而她根本不會領她的的恩情。
“為何要救我?快說有什么目的?”趙秀寧語氣低沉,口吻帶有責怪之意。
“我有什么目的?若不是呂公子讓我在這兒照顧你,我才懶得管你?!比萑A見對方沒有好氣,自己也變得不再那么客氣。
“呂公子?”
“是,呂公子?!?p> 趙秀寧暗喜,難道是姑母家的表兄,看來這兩鞭沒有白挨。
既然對方是表兄派來的,她也沒必要惡語相向,聲音又緩和了很多,開口問道:“你說的呂公子,他人呢?他怎么自己不來照顧我?反而讓你過來?!?p> 聞言,容華不屑,真把自己當誰了?想讓呂符親自過來照顧,親自把你送來已經算給你面子了。就算你真的跟太師府扯上關系,不過是個窮親戚罷了,我來照顧你也已是給你十足的面子了。
幾句話之后容華對便趙秀寧產生了反感,說話自然沒有好口氣:“呂公子哪有那個閑工夫來照顧你?”
容華一口一個呂公子,而不知情的趙秀寧真的以為那個沒有現(xiàn)身的是呂家的公子。
心里暗暗自喜,雖然路途遙遠,可這一趟總算沒有白來,還沒有進府便與表哥相識。
來的時候,她的母親就已經再三囑咐了,“秀寧?。∪チ虽嚓柍且欢ㄒ涯愕墓媚附o伺候好了,若是有機會嫁進太師府,那可不只是親上加親那么簡單了,太師府家大業(yè)大,后半輩子你想不盡的榮華富貴?!?p> 每每想到母親的這句話,她心里都不由得暗喜,特別是那句下半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而且她還聽母親說了,姑母有對龍鳳胎孩子,表姐嘛!母親倒是沒有重說。不過這個表哥嘛!母親可是夸上了天,“你表哥子賢?。∽孕【腿チ税仔猩綄W藝,他定是學得了一身的本領,你若是能嫁給她啊!這輩子他一定會護你周全的。更不會像咱們趙家,看看現(xiàn)在沒落成什么樣子了?!?p> 每次想起,她不光只有興喜,還有悲傷,她不但要讓自己過上好日子,更要讓父母安享晚年。
母親并沒有告訴她,表哥是否從白行山回來,已經很久沒有與京中聯(lián)系了,想來母親也是不知。
“姑娘,我該怎么稱呼你?”趙秀寧語氣客客氣氣的問到。
而容華確是沒一副好臉色,冷聲道:“容華。”
趙秀寧怎會聽不出她的不客氣,只是還能用得著她不與她計較罷了,語氣依舊很客氣:“容華?真好聽。”
“…………”
“對了,你跟我表哥是怎么認識的?”趙秀寧問到。
“表哥??”聞言,容華感到不解,不過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原來她是把呂符誤會成了呂府的公子。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誰讓自己一口一聲呂公子,不過別人不都是這么稱呼呂符的嘛!
于是,容華便起了戲耍只心:“我啊!我跟呂公子并不熟,”
聽容華這么說,趙秀寧面露喜色。
隨后容華又繼續(xù)說道:“不過呢!呂公子與我家姑娘關系倒是不一般……”容華故意把話吊著不往下說,她就是要看看對方有什么反應。
只見對方兩眼滿懷期望的望著自己,迫不及待的期待下一句,不過對方面部明顯的從剛才的喜色變成現(xiàn)在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