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八月的一天夜晚,11歲的付宇早早的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拿起童話書看著,一場他早已幻想過的變故悄然發(fā)生。
母親王玲突然跑到了他的房間,溫柔的掀開被子,躺在了他的旁邊,付宇一臉疑惑的看著身旁的王玲,突然,父親付武虎突然沖了進來,怒氣沖沖的把燈一關(guān),便走了出去。
王玲一看大喊:“你什么意思!”
“不許你用我的電!”付武虎怒吼著,面目猙獰的看著王玲。
“你什么意思?”王玲怒目相視問了句。
“就是不要你用我的電。”付武虎繼續(xù)吼道。
付宇能看出來,付武虎是喝酒了,一身的酒氣,躺在床里面一側(cè)的他都能聞到。他表現(xiàn)的很慌張,眼里的淚水已經(jīng)開始打轉(zhuǎn)。
隨著這場爭吵的升級,父母就在他的面前打了起來。付宇慌亂的跳下床,眼里飆著淚水開始咬父親扯著母親頭發(fā)的那只手,身材嬌小的他,又怎能阻止這場大人的戰(zhàn)斗。
這一晚注定不平靜,雖然在付宇的印象里父母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爭吵互掐了,但是從沒有這一次來的莫名其妙。
在不久之前,王玲被發(fā)現(xiàn)紅杏出墻,作為護士的她與一個醫(yī)院的醫(yī)生劉茂發(fā)生了一些關(guān)系,最后事情敗露了,付武虎和王玲兩人大吵一架,隨后王玲獨自回了娘家,而付武虎就整天在家里酗酒。
而年紀尚小確懂事的付宇其實是知道這件事的,而對于他來說這場鬧劇并沒有真正對或者錯的人,愛喝酒的父親,經(jīng)常酒醉和母親爭吵打斗,母親選擇了錯誤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本以為父母私下的調(diào)解里,他們已經(jīng)和好了,所以王玲才回來了。
但是付宇萬萬沒想到當(dāng)晚酒醉的付武虎再次爆發(fā)并開始了這一場莫名其妙且幼稚的爭吵。當(dāng)然那晚之后王玲徹底回到了娘家,是付宇的舅舅王斌來接走的王玲。
當(dāng)付宇到王斌家里看王玲的時候,外公王章和外婆李國菊也在,王玲在王章和李國菊面前哭訴,說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離婚。但是作為付宇的外公外婆,李國菊和王章更在意的是付宇的心情,這孩子從不會把心事表現(xiàn)出來或者說出來。付宇獨自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不哭也不鬧,似乎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guān),但是其實在他心里一直有負罪感。因為在這之前,他心里就想過要是父母離婚自己怎么辦,一個人住是不是也挺好的,結(jié)果沒想到這一次父母真的要離婚了,付宇看似無所謂,其實心里一直自責(zé)著,認為是自己亂想的原因?qū)е赂改鸽x婚。
其實在李國菊和王章的心里,是很喜歡付武虎這個女婿的,因為付武虎平時人都很好,并且很喜歡小孩子。但是每次喝酒就要和王玲吵。這次王玲也做了錯事,他們兩位老人也不好妄加勸阻。
沒過幾天,放學(xué)回家的付宇看著母親找人一點一點的把家里所有的東西搬上了車,離婚協(xié)議上注明了,房子和付宇歸付武虎,其他的家具家電歸王玲。
王玲看著兒子回來了溫柔的問:“要不要去媽媽的新家看一看?”
付宇點點頭,看了看父親付武虎,沒有說話,便默默跟著母親下了樓。兩人坐上了最后一趟搬家具的貨三輪。
王玲一路上都在想著對不起這個兒子,眼里含著淚,付宇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母親臉上的愁容,乖巧的說:“媽媽,沒關(guān)系,我還是能來看你啊,只要你覺得幸福就好了,沒關(guān)系的。我可以照顧好自己?!?p> 王玲被孩子的這一句話感動得一塌糊涂,付宇卻像個大人一樣,不哭不鬧。到了王玲的新家,付宇看到母親和那個叔叔一起租的是雜亂的老式樓房里的一個小房子,墻面臟亂不堪,地面是灰色的水泥地,整個房子又破又舊。
“劉叔叔好?!备队詈傲司?。
劉茂比王玲整整小了九歲,在房子里還有劉茂的兒子,年僅4歲的劉義,付宇在王玲的新家待到了大概七點,便準備回家,王玲帶著付宇出門并買了一張電話卡給他,然后說:“你要是想媽媽了就給媽媽打電話。”
付宇點了點頭,便獨自走了回去。此時天色已暗,付宇走在路上,心里不停的想著,王玲沒錯,付武虎也沒錯,但是所有一切的原因都是付武虎喝酒打人,王玲被迫選擇了錯誤的方式,所以讓付武虎在街坊四鄰面前丟了面子。而據(jù)他的了解,付武虎也報了這丟臉一仇,因為在民政局排隊辦手續(xù)的時候,付武虎似乎當(dāng)眾打了王玲一巴掌。
回到付武虎家里,付宇打開房門,面對空蕩蕩的房間,家里現(xiàn)在除了床和一個可折疊木沙發(fā)以及一個破的矮柜子外什么都沒有了,付武虎躺在床上,地上四處擺著空酒瓶,聽到付宇回家的聲音。付武虎立刻起身問:“怎么這么晚才回來!”隨后又看到了付宇手上的電話卡,大怒:“你那電話卡干嘛?!我不許你見你媽!”
付宇被付武虎這一頓呵斥嚇得終于忍不住哭了,慌亂之下他只能打個電話給自己的姑媽付艷,然后哭著說:“姑姑,我爸不要我見媽媽,還要把我的電話卡給掰斷?!?p> 姑姑付艷一聽就說:“乖乖,不哭,把電話給你爸,我給他說!”
付宇哽咽著把電話給了付武虎,隨后在付艷的勸說下,付武虎才打消了毀掉付宇的電話卡的念頭。
那一晚付宇并沒有睡好,因為此時付武虎的大哥付武龍和大嫂霍仙菊突然來了,并且叫來了還沒睡著的付宇到付武虎的房間去,其實付宇并沒有為父母離異過多傷心,但是在大伯付武龍的眼里,覺得這孩子會不會恨父母,于是一頓在付宇眼中像是洗腦似的勸說席卷而來,付武龍先是不停強調(diào)這離婚有大錯有小錯,再說他母親怎樣不對。但是付宇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對于他這種七歲學(xué)會煮飯八歲學(xué)會炒菜,獨立思想很強的孩子來說,父母離婚這件事并沒有大錯小錯的區(qū)別,只有前因后果的問題。喝酒打人的付武虎逼的王玲早就想離婚,但是礙于孩子,王玲只能把情感寄托在突然出現(xiàn)在身邊對她好的劉茂,兩人想過各自解決原有的家庭再一起結(jié)婚,只是沒想到事情那么快敗露,最終結(jié)果還是離婚了,只不過是如此不光彩的原因離婚。
從那以后付宇所經(jīng)歷的每一件事都深深受到了這場離婚鬧劇的影響。
奶牛大魔王
這只是普普通通發(fā)生在某個家庭里的故事,或許會有雷同,但是主角所經(jīng)歷的或許又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