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么說呢,就覺得挺冤的。真是的,我有那么可怕嗎?雖說是被兩個酒鬼看走眼認錯,但即使這樣我的心里還是挺堵得慌的。這又不是我的錯。
唉~~看來我是真的不適合和陌生人交往,這可怎么辦呢?
啊~~~我這是造的什么孽!好想哭。
。。。。。。
大街上,寧彩從出了宗門開始就一直念叨著玉天寧:“你說寧兒會跑去哪里呢?我走的時候就覺得寧兒怪怪的,可這一回去人就不見了,連宗里的人都沒有看見。你說寧兒那么小,要是被人拐跑了那該怎么辦?”
看寧彩如此,玉龍文是連勸都勸不住。再這樣下去,恐怕得失心病的可能都有。
“小心!”玉龍文喊道,三步并成兩步,挽住自顧自走在前面的寧彩,將她往自己的懷中攬。
與此同時,兩人身旁的巷子中竄出兩名醉漢,醉漢神情慌張,語無倫次地說著什么,像見了鬼一樣。
回過神的寧彩連忙看著玉天文,道:“他們剛剛說有一個小孩。不行,我得去看看?!睂幉蕦⒂颀埼牡氖直叟查_,趕忙向巷內跑去。
“我可不相信寧兒會把他們嚇成這樣?!庇颀埼淖匝宰哉Z著,雖然很想攔住寧彩,但還是放棄了?,F在最好先依著寧彩,別讓寧彩再受刺激為先。
玉天寧早就完成了【時間】的吞噬,只不過玉天寧自己仍恍惚于剛才的事件中,此時正一個人蹲在原地。就這個狀況而言,玉天寧是真的不知道寧彩和玉龍文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后。
只見玉天寧的手指不停地在地上畫著圓圈,精神恍惚,嘴里嘟囔著不知在說些什么。
剛看到玉天寧的身影,寧彩格外驚喜。直到跑近后,寧彩這才感受到玉天寧身上散發(fā)出的無助與迷茫。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寧彩的心好像被針刺了一般,獨自站在原地愣了許久。緩緩走向玉天寧,蹲下身輕搖著玉天寧,“寧兒,寧兒,你可別嚇母親啊?!?p> 寧彩過于擔心與害怕,導致聲音都有些顫抖。
“母親?”玉天寧猛然意識到有人在喊自己,當看到寧彩和藹面容的一瞬間,玉天寧先是晃神,眼神中紅黑迷幻的色彩一閃而過。隨即,玉天寧再也壓抑不住,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轉身撲到寧彩懷里。
這個時候,家人就是最好的依靠。
“我不是怪物!母親,寧兒什么都沒做錯!寧兒不是什么怪物!”玉天寧大聲宣泄著,抱著寧彩的雙臂也收緊幾分。見到玉天寧如此,不僅寧彩的心中一絞,輕撫玉天寧后背的手也因為忍耐而顫抖不止,隨后而來的玉龍文又何嘗不是。
他們都知道武魂變異對玉天寧來說意味著什么,玉天寧又何嘗不是把這些壓抑在心中。
寧彩輕撫著玉天寧的頭,小聲安慰著玉天寧。此時,站立在兩人身后的玉龍文卻注意到了玉天寧的左手。手上的繃帶不知怎么的松開脫落,正在漸漸恢復生機的左手令玉龍文瞳孔震驚,本是平靜的眼眸中閃爍出難以理解的光彩。
……
自從武魂覺醒以來,玉天寧從來沒有和父母在一起這么長時間。
三人走在街上,在玉天文的詢問下,玉天寧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向兩人說明了自己的情況。整件事情越說越離奇,但兩人卻又不得不信,畢竟發(fā)生在自己兒子身上,兩人也只能先幫玉天寧解決眼前的問題。
“寧兒,先不說這一切是真是假,但是反噬已經開始,我們現在只能先解決掉眼前的問題。寧兒,你原先的打算是什么?”玉龍文問道。
“我原本是想吞噬魂獸的【時間】,可是我又打不過,所以就到這里來了?!庇裉鞂幷f道。在發(fā)泄過之后,玉天寧的表情也變得比以往的輕松了許多。
“寧兒,以后有什么難處就和我們說,別在心里藏著?!睂幉收f道。
“嗯。寧兒知道了?!庇裉鞂廃c頭應道,他臉上的笑容也隨之開朗幾分。
看著母子兩人的對話,玉龍文微微頷首微笑道:“那好,明天父親就帶你去找魂獸,順便幫你把魂環(huán)的事解決了?!?p> 玉天寧開心地抱向玉龍文,歡呼道:“哇!父親最棒了!”
剛一說完,玉天寧便看到玉龍文朝自己使眼色,當即心領神會地抱住身旁的寧彩:“母親最好了!”
寧彩和玉龍文相視一眼,都被玉天寧逗笑了。
第二天,清晨。
“父親,為什么要來這么偏遠的地方?”玉天寧跟在玉龍文的身旁疑惑地問道。
“這里的魂獸都在千年以下,很適合低階魂師,而且這里的野果是你母親的最愛?!庇颀埼碾S手摘下灌木上珍珠似的紅色果子。
玉天寧看著,好奇地摘了一個放進嘴里。
“嗯,好甜啊!”玉天寧感嘆道。
“對了,別吃那邊的果子,那種果子是釀酒用的,味道很澀?!庇颀埼木瓦@樣一邊走著,一邊為玉天寧講解看到的一切。知道玉天寧有空就愛翻看書籍,玉龍文也會時不時地向玉天寧提出問題。
“寧兒,這個魂獸叫斑紋松鼠??此鼈兊奈舶途涂梢灾滥晗?,一條白色紋理為十年,一條黃色紋理是百年。和魂環(huán)的顏色一樣,是不是很有趣?”玉龍文將剛剛跳到玉天寧頭上的斑紋松鼠拿起,重新送回樹上,臨走前還將手中的野果送給了斑紋松鼠。
“嘰嘰?!卑呒y松鼠蓬松的尾巴輕擺,目送著兩人離去。
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玉天寧問道:“父親,斑紋松鼠的尾巴會有紅色條紋嗎?”
玉龍文笑了笑:“至少我還沒有見過,和武魂一樣,魂獸中也有毫無傷害力的,像這種沒有自衛(wèi)能力的魂獸,在弱肉強食的森林法則中怕是達不到那種程度。”
整個森林如玉龍文所說,像兩人這種林中散步式的尋找也最多碰到幾只幾十年的魂獸。
玉龍文很隨意的顯露魂力,那些圍上來的魂獸便一哄而散。
“父親,那個是不是紫荊藤花?”玉天寧拉著玉天文的手臂,示意玉龍文停下腳步。
玉龍文朝玉天寧所指的方向看去,一株妖紫色的花盛開于藤蔓之間,果真是極其稀有的紫荊藤花。判斷紫荊藤花的年限需要通過花的顏色以及藤蔓的長度。而這朵紫荊藤花的顏色已經可以用妖艷形容;藤蔓纖細,足有十六米之長,看來已經有四百多年限。
“確實是紫荊藤花,而且年限也剛剛好。”玉龍文說道,“寧兒,你是想用它做你的第一魂環(huán)嗎?”
玉天寧點了點頭,道:“紫荊藤花的特性是麻痹,用在雷電武魂上再好不過。”
“魂技呢?”玉龍文反問道。被這么一說玉天寧遲疑了一下。眾所周知,魂技是隨機的,所以魂師會盡量選擇與武魂相匹配的魂獸,以此來獲得強力魂環(huán)。
看著遠處的紫荊藤花舒展藤條,藤條上的倒刺含有麻痹性的毒液,只要卷住獵物便可以輕易將其拖至花旁化為養(yǎng)料。別看地面上的藤條屈指可數,地底下還不知道有多少藤條潛伏著等待獵物的到來。
“父親,我的武魂是純元素武魂,我覺得可以一試?!庇裉鞂幍莱隽俗约旱南敕?,試圖說服玉龍文同意自己將紫荊藤花作為第一魂環(huán)。
玉龍文略微思索了一下,覺得玉天寧所說的并非毫無道理,畢竟純元素武魂對魂環(huán)的種類不會產生太大的排斥。
“可以,小心一點?!?p> 在得到了玉龍文的同意后,玉天寧充滿自信地笑著,緩緩從腰后抽出短劍。反握劍柄護在身前,腰部前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紫荊藤花。武魂現,雷電纏繞在短劍之上。一切都在同一時間完成。
玉天寧深吸一口氣,令雷電布滿全身,刺激著肌肉處于興奮狀態(tài)。
微微隆起的腮幫子中,一口氣猛然吐出。緊接著,玉天寧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速奔跑。耳邊風聲呼嘯,但對于玉天寧來說卻已是家常便飯。
兩個呼吸間踏入紫荊藤花的攻擊范圍。
本以為紫荊藤花的反應時間會很長,可真正見識了才知道,玉天寧只是前進了三米便被紫荊藤花鎖定。兩根藤條交叉橫掃而來,直指玉天寧的大腿處。
玉天寧的反應也格外迅速,腿部發(fā)力,雙臂前伸,整個人呈前撲狀越過藤條。落地連帶前滾翻,調整好身形。見前方路線被阻,玉天寧換了口氣,同時武魂再發(fā)力,朝右方迂回前進。
啪!
一根藤條打落在空處,清脆的聲音在玉天寧的耳中格外清晰。
玉天寧瞄了一眼那足足有一個拳頭深的痕跡,不免有些心驚。這要是抽在自己身上保證會斷掉幾根骨頭。再次換氣,玉天寧的目光不斷掃視著四周,希望能夠找到突破口方便自己可以快速突破。
紫荊藤花的攻擊從未停止,反而越來越快。一個滑鏟,藤條從面前劃過,帶走一陣涼風。左手支地,腰部發(fā)力,玉天寧整個人呈倒立式地翻轉而起。
嗖!
抓住玉天寧短暫的滯空時間,藤條飛速而來,纏在玉天寧的腳踝處,勢要將玉天寧拽起來。
暗叫一聲不好,腹部猛吸,帶動著上半身后轉,右手在空中劃過一道銀藍色的弧線,藤條應聲而斷。翻身落地,玉天寧倒吸一口涼氣。腳踝被倒刺劃傷,傷口不深,但因為腐蝕汁液的原因卻是能感到火辣辣地疼。
幸好玉天寧掙脫的快,才不足以被麻痹侵蝕全身。見到玉天寧并無大礙,守在一旁的玉龍文長舒了一口氣,緩緩收回武魂。看到玉天寧能夠如此迅速脫離并作出應對措施,玉龍文的眼中閃爍著欣慰和喜悅。
“看來武魂真的不能決定一切?!?p> 正當玉龍文自言自語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方才纏住玉天寧的藤條前段竟被紅黑光芒包裹,化為光點,而化作光點的部分正是因為殘留著玉天寧的血液。
“這應該就是寧兒所說的吞噬,原來對植物也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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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壺昊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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