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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蠶絲雨

第二十八章 不老泉

金蠶絲雨 飛羽神奇 6157 2020-01-19 15:26:06

  蜀山位于SC省MS市洪雅縣,又稱瓦屋山,是世界上著名的“桌山”,顧名思義,蜀山山頂是平的,像一個桌面。這個大桌面,面積達(dá)11平方公里,仿佛是大力神給削平的。

  南夢溪來到蜀山后聽說,御天神自去年從關(guān)中退回到蜀山,已將蜀川的大小門派全部剿滅,不論是否效忠,如今只剩下無極門。人人都說這是因為唐門反叛,御天神以儆效尤,對江湖的警告。

  此外,南夢溪也簡單地了解了一下天門的歷史。老百姓說,天門誕生在三十多年前,二十多年前被朝廷鎮(zhèn)壓,從此蜷縮在蜀山一隅,一蹶不振,時如今,又要抬頭。

  老百姓說天門被鎮(zhèn)壓的原因是他們是苗族,元朝是蒙人當(dāng)政,對苗蠻民族的態(tài)度一向是鎮(zhèn)壓和征服。對于這一點,和南夢溪了解到的原因有些不同,南夢溪了解到的原因更傾向于江湖紛爭,全真教完顏德明只是借助了元朝廷的勢力而已。而且,還有一點也令南夢溪感到疑惑,天門是道門的一支,怎么跟苗族扯上關(guān)系了呢——苗族有自己的信仰,他們一向是排斥道教的。

  此時,南子楓也來到了蜀山,和潛伏在成都的千音閣密探取得了聯(lián)系,詢問了白練秋的消息,卻一無所獲。

  蜀山的祭祀就在三日之后,這是潛入蜀山,不容錯過的一次好時機(jī)。這祭祀是西川少數(shù)民族的傳統(tǒng),是一種公開的活動。歷年的祭祀都是由苗族大祭司主持,今年也不例外,聽說來的人是阿布其脫,他已經(jīng)抵達(dá)蜀山。

  在獨孤無敵周密的安排下,南夢溪以洛尚離的面孔進(jìn)入蜀山,和安平日成功碰面。

  “獨孤掌門呢?”南夢溪問安平日說道:

  “在祭壇,御天神也在,他不能缺席?!卑财饺照f道:

  “黑暗之淵在哪兒,我們趕快去吧!”南夢溪說道:

  “不,還得等等?!卑财饺照f道:

  “為何?”南夢溪問道:

  “等太陽西斜,我們需要用太陽辨別方向?!卑财饺照f著,拿出了一個小型的日晷,手掌般大小。太陽照在日晷的指針上,出現(xiàn)投影,日晷的盤面上有刻度,通過投影與刻度的夾角,辨別方向。

  “這時日晷,為什么不用羅盤?!蹦蠅粝f道:

  “在那里羅盤失效,磁針不停地亂轉(zhuǎn),地勢又曲折回環(huán),進(jìn)去就迷路?!卑财饺照f道:

  安平日面向正南,看著晷針投影移到了預(yù)定位置,而后招呼南夢溪出發(fā)。他們所經(jīng)之處山石嶙峋,十分荒涼,安平日參照標(biāo)志,不停地調(diào)整方向,最后他們來到一個洞穴外,安平日松了一口氣,說道:“就是這里了。”

  他們進(jìn)入洞穴,摸黑往里走,安平日一只手拉著南夢溪,另一只手摸著巖壁,他們已經(jīng)走得很深,周圍黑得已經(jīng)看不見人。這時,安平日在巖壁上摸到了一塊圓形的石頭,于是說道:“到了?!?p>  安平日說完,在懷里取出了一個火燈,這個東西金屬外殼,十分精巧,想必是精工巧匠所制。安平日把火燈打著,周圍才將就著能看見事物。

  有光亮了,這時南夢溪才看到他們已經(jīng)在懸崖邊上,洞穴已經(jīng)到了盡頭,面前空間巨大,看不到邊,腳邊懸崖黑得看不到底。

  “這,這就是黑暗之淵?”南夢溪說道:

  “不是,我們得下去?!卑财饺照f道:“這條路并不在天門地宮的地圖上,是赫哲薩滿告訴我的?!?p>  “我們怎么下去?”南夢溪說道:

  “爬下去?!卑财饺照f著,就蹲在了懸崖邊,并說道:“過來看?!?p>  南夢溪蹲下身,順著安平日的目光往下看,什么都沒有,火燈小小的火苗也沒照亮多大地方。

  “什么,看什么呀?!蹦蠅粝婀值溃?p>  這時,安平日把火燈熄滅了,周圍又恢復(fù)了黑暗。稍過一會兒,南夢溪看到了,在崖壁上有亮斑,安平日告訴道:“這是熒光粉,我做的標(biāo)記,一直通到最底下——我先下,你跟著,慢慢來?!?p>  安平日話落,就動身,往崖下爬。往下爬懸崖,南夢溪還是第一次,不過這難不倒她。

  他們很順利地來到了崖底,安平日見到南夢溪有些緊張,于是說道:“放輕松點就行,你現(xiàn)在是洛尚離,碰到人他們也不會多問,況且這里是黑暗之淵的背面,不是很遠(yuǎn)的?!?p>  洞窟里的人不多,碰到了幾個,都是普通弟子,身份不高,不但沒多問,還向他們行禮。

  黑暗之淵周圍跟獨孤無敵描述的差不多,尤其是那條甬道。他們來到黑暗之淵前面,一個黑洞洞的窟窿立在地面上,窟窿外圍石壁還被雕刻成了一個怪獸的形狀,看起來就像是巨型怪獸張嘴要吃人。

  南夢溪站在黑暗之淵的邊上,看著里面的黑暗,自言自語道:“我姐姐就被洪水沖到了這里面?”

  “你得有心理準(zhǔn)備,獨孤無敵相信她還活著,我才帶你來這里的,從古至今,從未聽說有人掉進(jìn)去,還能上來?!卑财饺照驹谀蠅粝赃呎f道:

  “我姐姐只是失去了方向,她一定會回來的。”南夢溪說道:

  南夢溪將白羽劍拔出一截,劍身泛著柔和的白光,她看了一眼,又把白羽劍送回到劍鞘里,并在劍柄上系了一根絲線,又在絲線的另一端系出一個繩套。南夢溪在洞口摸著石壁,感覺能抓住,而后把白羽劍插到腰間,兩只手抓住石壁,就爬了進(jìn)去。南夢溪爬到洞口里側(cè)頂上,大約就是怪獸嘴里上頜的地方,在那里南夢溪找到一截外凸的石頭,而后取出白羽劍,牽著絲線,把白羽劍掛在了那里。

  南夢溪又檢查了一下,拽了拽絲線,感覺綁得很牢固,而后才從里面出來。

  安平日在洞口,一直往里看著,待南夢溪出來,他問道:“為什么把劍放那兒?!?p>  “我姐姐托夢讓我這么做的?!蹦蠅粝@么做的原因并不是這樣,南夢溪只夢到了黑暗,其它的什么都沒有。她只是隱約有一種感覺,這么做能讓白練秋回來。虛無縹緲的東西最不好解釋,于是南夢溪就把它說地直觀一點,也省得安平日問東問西。

  “你姐姐交代的事做完了,咱們是不是可以離開這了。”安平日說道:

  “我不走,我要去找不老泉?!蹦蠅粝f道:

  “那里是地宮的禁地,擅入者死?!卑财饺照f道:

  “也就是說,你知道不老泉在哪兒?”南夢溪說道:

  “御天神在那,你不能和他見面,會露餡兒的。”安平日說道:

  “他不是在外面參加祭祀嗎?”南夢溪問道:

  “今晚子時,阿布其脫會為他主持祭禮,祭祀不老泉,減緩御天神的魔性,所以他肯定會在?!卑财饺照f道:

  “這很好,趁機(jī)殺了他,毀掉不老泉,結(jié)束青龍七宿的使命?!蹦蠅粝f著,就邁步離開黑暗之淵。

  安平日怕她踩中機(jī)關(guān),趕快喊道:“洛門主。”

  南夢溪止步,回身問道:“安左使,什么事?”

  安平日緊走幾步,說道:“你不怕踩了機(jī)關(guān)?”說著,安平日走到了前面。

  地宮非常大,有很多層,安平日帶著南夢溪走了很久,看那地勢,南夢溪覺得他們一直在往上走。

  南子楓擔(dān)心南夢溪身份敗露,于是他也深入虎穴,易容成周延平混進(jìn)了地宮,跟隨阿布其脫,來到了祭祀不老泉的現(xiàn)場。

  御天神帶領(lǐng)天門首腦,列隊在不老泉前,在御天神身后有兩人,左邊一個是獨孤無敵,右邊一個是安平日,他們二人后面是一排六人,其中有洛尚離。再往后人就多了,都是小頭目,易容后的南子楓就在其中。為了南夢溪的安全,真正的洛尚離絕對不能在蜀山出現(xiàn),所以祭祀現(xiàn)場的這個洛尚離肯定是假的,真身應(yīng)該是周延平。安平日也是假的,真正的安平日帶南夢溪去了黑暗之淵,此時正往不老泉這趕。

  不老泉四周是一堆體積不小的石頭,石頭棱角突兀,位置也沒規(guī)律,沒有認(rèn)為的痕跡,應(yīng)該是自然堆放。不老泉水就在石堆中間,也就一間屋子那么大,泉面平靜,泉水清透,跟普通的清泉沒什么兩樣。

  阿布其脫用苗族語念了一段祭祀辭,混在隊伍中的南子楓是一句都沒聽懂。

  阿布其脫的祭祀辭有很長一大段,就在他念誦之時,獨孤無敵在衣袖里握住了一把匕首,神色嚴(yán)肅,目光緊盯著御天神。

  獨孤無敵抬腳剛要往前邁步,這時一股震動從地宮下面?zhèn)髁松蟻?,地宮中的風(fēng)立即四處亂串,吹進(jìn)孔穴,發(fā)出鬼哭狼嚎的聲響。震動一下一下的,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撞擊地面,要破土而出,不老泉也被震得水花亂跳。

  御天神認(rèn)為不老泉里有神明,此時大地震動是因為神明憤怒了。御天神猛回頭,看向身后的人,有些人因為害怕已經(jīng)跪下。獨孤無敵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震動停止了行動,也著實嚇得不輕。

  震動響了四下,而后停下了。御天神怒容滿面,指著所有人喊道:“你們,是誰破壞祭祀,心不誠,神明動怒?!?p>  御天神環(huán)顧眾人,發(fā)現(xiàn)有一人正氣凜然,抻著脖子看著御天神,而后此人說道:“你想除掉異己,你就直說,少用這些荒唐的理由?!?p>  御天神邁步走向此人,并說道:“你要反我?”

  此人長得五大三粗,面對御天神緩步而來,還是有些膽怯,說道:“這些年你殺的人還少嗎?”

  “神明要讓他們死,他們就必須得死。”御天神說道:

  御天神步步逼近,這壯漢旁邊就是南子楓,看著御天神越來越近,嚇得額頭冒汗,心里咒罵:你這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白癡,要叫板御天神,上一邊去,別站在我旁邊。

  眼看就要到跟前了,這時隊列前面有人喊:“蘭道元?!焙霸挼娜耸前财饺?,然而聲音卻不是,而是弘基道長。

  御天神聞聽,立即止步回身,看看到底是誰這么大膽,并說道:“又是你。”

  弘基道長見到御天神憑借聲音認(rèn)出了自己,于是就扯掉了假臉皮,露出真面孔,而后說道:“天地循道,道法自然??墒?,你偏要逆法理而行,找長生不老之法?!?p>  “你以為我沒找到嗎?”御天神轉(zhuǎn)而又走向弘基道長。

  “代價又是什么呢?”弘基道長說道:

  “只要用你的血祭祀,一切都會平息。”御天神說著,就攻向了弘基道長:

  轉(zhuǎn)眼間,祭祀現(xiàn)場就一片大亂。獨孤無敵為了對付御天神,安排了不少人在祭祀的隊伍里,其中就有白石、慕容卓。另外還有一些人不是獨孤無敵安排的,他們來自千音閣,南子楓在這群人中認(rèn)出了他爹爹南簫笙,此外還有兩個人,身形看著眼熟,實則他們是唐天豪和唐天逸兩兄弟。

  獨孤無敵和御天神也翻臉了,和弘基道長并肩作戰(zhàn)。此時,御天神說道:“獨孤賢弟,你也要反我嗎?”

  “愚弟不敢——天理昭彰,在渝州,你強(qiáng)壓血性,去無極門是要殺我吧,親朋好友都?xì)⒈M了,轉(zhuǎn)而想殺我,一般人的血已經(jīng)壓不住你的心魔?!豹毠聼o敵說道:

  “心魔?那都是給神明的祭禮?!庇焐駪嵟?,咆哮著又攻向弘基和獨孤無敵。

  獨孤無敵的人和南簫笙的人,打了一陣才認(rèn)出對方。南簫笙認(rèn)出了白石,而后扯掉了假臉皮,白石也是如此。南子楓認(rèn)出了唐天逸,這么下去不是辦法,大家穿的都是天門的衣服,很難辨別,于是就把假臉皮扯掉了,這樣凡是進(jìn)攻自己的就全是敵人。

  無極門和千音閣之間的耗損不大,主要是耗費了一些時間。白石、南簫笙抽不出空兒去幫忙,而御天神又十分厲害,這讓獨孤無敵和弘基道長徒增了不少壓力。

  南夢溪和安平日到的比較晚,御天神已經(jīng)將所有人擊敗,只有獨孤無敵勉強(qiáng)還站著,其他人都已經(jīng)倒地站不起來了。御天神要取獨孤無敵性命,關(guān)鍵時刻,南夢溪救了他,并和御天神斗在一處。

  安平日見狀,也加入戰(zhàn)斗。就在他們激烈打斗之時,一把利劍直沖南夢溪而來,南夢溪躲閃不及,后心被刺中。南夢溪的瞬間停頓,給了御天神機(jī)會,一招威龍拳正中南夢溪的胸口。面前強(qiáng)大的拳力,身后一把利劍,正好把南夢溪夾在中間,鋒利的劍刃一下子就穿出了一寸多長。肋骨被擊碎,心肺被刺穿,南夢溪整個人立即就癱軟了,魚腸劍隨之掉在了地上。身后之人拔出利劍,南夢溪隨即趴倒在地,她掙扎著想要再爬起來,卻沒成功,鮮血從身下流出,越流越多的同時,眼神里的神采也隨之黯淡了下去。

  背后偷襲之人是洛尚離,是真正的洛尚離。安平日本來將洛尚離囚禁在了藥王谷,沒想到她逃出來了,并且取代了周延平,事實上,整個祭祀過程,跟在御天神身后參加祭祀的一直都是洛尚離,周延平從未出現(xiàn)過。

  安平日見到南夢溪倒地,怒發(fā)沖冠,將全部的憤怒都噴向了御天神,強(qiáng)大的劍氣壓迫御天神不斷后退。

  獨孤無敵跟洛尚離沒啥交情,吼叫著要取洛尚離的性命,可是身受重傷,功力不濟(jì),烈火掌被洛尚離接住。

  南子楓哭著爬到南夢溪身邊,看到南夢溪死不瞑目,是痛哭流涕,悲痛萬分。

  南子楓將南夢溪翻個身,躺在自己大腿上,看到胸前的貫穿傷,血已經(jīng)流干了,假臉皮沾了血,已經(jīng)浸掉了一半,南子楓所幸就將假臉皮揭掉,露出南夢溪自己的面龐。

  南子楓看著南夢溪暗淡呆滯的眼神,悲痛地對她說:“說好的白頭偕老呢?!?p>  痛哭之時,南子楓一抬頭看到了不老泉,而后自言自語道:“我不會讓你就這樣走的?!?p>  說著,南子楓就抱起南夢溪,一瘸一拐地走向不老泉。獨孤無敵看到南子楓抱著南夢溪走向了不老泉,一分神,大腿被洛尚離劃了一劍,肌肉被劃了一道大口子,沒有出現(xiàn)噴濺式流血,應(yīng)該沒傷到動脈。當(dāng)洛尚離要再次出擊之時,白石從地上爬起來,攔截了她的利劍。

  獨孤無敵轉(zhuǎn)身,托著受傷的腿奔向不老泉,揚(yáng)著手臂大喊:“住手!”然而,南子楓已經(jīng)到了泉邊,一松手,把南夢溪扔了下去。獨孤無敵沒能阻止南子楓,看見南夢溪落水,傻眼了,停下腳步,整個人都消沉了。

  南夢溪沉了下去,在水面留下一片血色。

  洛尚離不欲再戰(zhàn),邊戰(zhàn)邊退,說道:“你殺了李常胤,這是對你的懲罰。”

  白石奮力劈砍,早已亂了章法,洛尚離想殺他,隨時都能要他的命,可是她卻沒有,而是大笑著退走了。

  白石已經(jīng)脫力,踉踉蹌蹌地追出去,可是洛尚離轉(zhuǎn)眼就沒影了。白石憤怒,舉著劍大吼,愛徒死了,兇手卻讓她逃了,這樣的事實,任何人都無法接受。

  安平日氣力不支,不敵御天神,劍被折成了兩截兒,身中數(shù)掌,口吐鮮血,倒地而亡。

  不知道這里是不是現(xiàn)實世界,又或者是南夢溪的精神空間。在一片無邊無盡的水中,南夢溪在下沉,沉向水底的黑暗。然而,這時有好多手從水底的黑暗里伸了上來,托住南夢溪下沉的身體,并將她往上面推。這些手跟人手一樣,有粗壯一點的,也有纖細(xì)一點的,他們一同將南夢溪推向上面的光亮。

  此時,不老泉里有了聲響,而后南夢溪就從泉水里跳了出來,落到岸邊,神情凝滯,應(yīng)激反應(yīng)不太明顯,不知道復(fù)活的會不會是一具行尸走肉。

  御天神看到南夢溪復(fù)活了,吼叫道:“神明不會拋棄我的,我殺了你?!?p>  御天神吼叫著就沖向了南夢溪,轉(zhuǎn)瞬間,他二人便斗成一團(tuán)。他們扭打廝殺,全無招式可言,如同野獸一般。他們又抓又撓,南夢溪的皮膚十分堅韌,被抓一下,毫發(fā)無損,御天神則不然,血肉之軀,一爪就五道血痕。

  南夢溪更加強(qiáng)大,左手抓著御天神的肩膀,右手抓著胸口,推著御天神迫使他后退,最后把他按到巖壁上。南夢溪的右手形如虎爪,抓破皮肉,從肋骨下伸進(jìn)御天神的胸腔,掏出了他的心臟,在他的胸口處留下了一個碗大的窟窿。御天神也要掏南夢溪的心臟,只是很可惜,他的手并不是利刃,沒能抓破南夢溪的皮膚。

  南夢溪的皮膚結(jié)構(gòu)與常人不太一樣,原本她的皮膚汗腺就能分泌蠶絲防護(hù)層,包裹在體表,雖然有防護(hù)能力,但卻不能持久,幾個小時內(nèi)就會退化脫落。此次,不老泉又給南夢溪增添了新的防護(hù)層,這個防護(hù)層在角質(zhì)層下,和表皮融合在一起,有生物活性,不會退化。這個防護(hù)層使她的皮膚堅韌,具有非常強(qiáng)的抗擊打能力,刀劍都很難刺穿,更何況是御天神的手。

  南夢溪的面容依舊很兇怒、猙獰,左手仍然以虎爪式抓著已經(jīng)死掉的御天神,死死地將他按在巖壁上,手指已經(jīng)抓破了皮肉,摳住了肩胛骨,另一只手則攥著血淋淋的心臟。

  南子楓瘸著腿來到南夢溪旁邊,叫著南夢溪的名字,他看到御天神已經(jīng)死透了,而右手卻還以虎爪式抓著南夢溪的肋骨下方,南子楓把御天神僵硬的手拿開,發(fā)現(xiàn)南夢溪的衣服被抓出了五個洞,而她的身體卻完好無損。

  “夢溪,夢溪?!蹦献訔鬏p輕地叫著南夢溪的名字,而后說道:“沒事了,沒事了,他死了?!蹦献訔饕贿呎f著,一邊去輕撫南夢溪的左手,讓她松開御天神的肩膀。

  南夢溪有點失去神識,放開御天神之后,御天神隨即倒地。南子楓扶著南夢溪的身體后退了兩步,南夢溪緩緩地扭頭看了看南子楓,而后又低頭看看了一眼托著心臟的右手,手掌翻動,心臟掉在了地上。緊接著南夢溪身體后仰,閉上眼睛失去了知覺,南子楓趕緊上前扶住,南夢溪倒在了他的身上。南子楓一條腿站不住,順勢就坐在了地上,把南夢溪緊緊地抱在懷里。

  白石回到不老泉邊,這里已經(jīng)安靜,有人活著,有人死了,有人生死不明。

  此一役,安平日戰(zhàn)死,弘基道長仙殞。南簫笙、唐天豪、慕容卓受重創(chuàng),經(jīng)過搶救才撿回了一條命。獨孤無敵、白石內(nèi)臟有稍許破裂,性命無礙。南子楓左腿膝蓋骨被踹錯位了,接下來幾個月都得拄著拐走路了。唐天逸是受傷最輕的,后腦勺摔了一個大包,有點腦震蕩,御天神兇猛的一掌唐天豪替他擋了,被打飛的唐天豪撞上了唐天逸,唐天逸后腦勺先著地,被摔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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