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后,陸琰直接帶著楚禾回了王府,半刻也沒有停留。
完顏戎回到驛館第一件事,便是讓人杖斃了玉姬。他今日失了臉面,自然要找個人來出氣。
瀟親王府,楚淼已等候多時。他要單獨同楚禾說些事,陸琰也沒在意,便讓楚禾去了。
“阿禾,你與王爺……現(xiàn)下如何了?”楚淼問道。
楚禾一愣,答道:“王爺如今對我好了很多,大哥不必再擔心了?!?p> 楚淼沉默了片刻,道:“那便好好的吧。王爺和皇上,遲早要鬧到明面兒上,你多加小心,萬不可牽扯太多。至于王爺那里,你不要顧及父親的立場,畢竟王爺是你的夫君?!?p> “嗯?!背厅c頭。
楚淼又道:“我看王爺現(xiàn)在對你不錯,若真到了那種地步,你……多勸勸王爺吧,但是若是王爺不聽,你也不要硬來,順其自然吧?!?p> “大哥放心吧,我都明白的?!背坦怨詰?yīng)下。
楚淼又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他不想管那么多,只想護住自己的小妹和親人,僅此而已。
玉姬和唐落被送走之后,柳琴對蘇清和楚禾的敵意更濃了。在她看來,陸琰把玉姬和唐落送走是為了楚禾,但偏偏留下她的同時還留下了蘇清,她自然是不愿的。
“姨娘急什么?”蘇靜輕笑,“不差那一個,只要能有王爺?shù)暮⒆?,還怕留不下來嗎?”
“可王爺都不碰我!我去哪里來的孩子?!”柳琴氣道,“如今王妃又受了重視,讓我如何?”
蘇靜勾唇:“蘇……蘇清是和王妃親近了,但她那副樣子,成不了氣候。王爺是重視王妃了,可男人怎么可能只守著一個什么也不懂的丫頭片子?姨娘還怕爭不過她?王爺是沒碰過姨娘,但王爺也沒碰過別人不是?”
柳琴扯著手中的帕子,怒道:“那你說,該如何?!”
蘇靜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隱藏的很好,她道:“姨娘再等等,總會有機會的?!?p> “我便信你一次!”柳琴咬牙道。
蘇靜不置可否。她若不是為了進府,怎么會幫這個蠢笨至極的女人?
……
日子就這么慢慢過著,王府的人都知道王爺對王妃愈發(fā)的好了,他們王妃也愈發(fā)的“肆無忌憚”。
楚禾聽見這個說法的時候,很不滿意,明明她什么也沒有做,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她哪里敢放肆到那種地步?陸琰瞪她一眼,她連大氣都不敢出。
“小姐,王爺來了?!避梁蛇吿嫠共柽呅χ?。
陸琰邁步進來,瞥了芰荷一眼,皺了皺眉,道:“行了,你出去吧?!彼皇浅?,他會懷疑身邊的人,他分得清什么人該留在楚禾身邊,什么人不該。對于那些不該留的人,他絕不會心慈手軟。
芰荷倒茶的動作一頓,抬眼,本想說什么,對上陸琰視線的一瞬收回了那些想說的話,咬了咬牙,放下手中的茶盞退了出去。
楚禾不解地看著他:“王爺怎么了?芰荷是不是哪里做錯了?”不然怎么會剛進來就趕芰荷走?但……最近幾日芰荷沒再說什么得罪陸琰的話啊……
陸琰方才冰冷的視線回暖:“沒什么,只是不想外人待在這里。楚禾,你……”他頓了頓,還是問出了口,“本王換幾個人侍候你吧?把芰荷送走?!?p> “為何?”楚禾一愣。她和芰荷勝似姐妹,幼時芰荷剛到她身邊,因著名中的“荷”字與她的“禾”同音,犯了諱,娘親一度要讓芰荷改了名兒才能服侍她,否則就要把芰荷送的遠些。還是她硬纏著娘親說不妨事,芰荷才得以留在她身邊。
陸琰眸中精光一閃,輕笑:“本王不放心那些人?!庇绕涫悄莻€芰荷。
楚禾卻不樂意了。現(xiàn)下服侍她的人幾乎都是她從楚家?guī)н^來的,陸琰不放心那些人,那換句話說,陸琰不就是不放心相府、信不過他們楚家嗎?這段時日她也讓陸琰慣出了小性子,現(xiàn)下心中不快,便憋著氣不說話了,氣鼓鼓地盤腿坐到床榻上,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