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南海翁細說南海 沙凈渺擂臺揚名
雖然三對情侶沒有舉行訂婚儀式，但畢竟也算是確定下來了，訂婚和結婚都是早晚的事，所以眾人都很高興，大寨主東方雨龍和鐵老莊主尤其高興，東方雨龍為他妹妹東方雨虹高興，因為老爹東方坤臨死前留下了話，一定要給妹妹找個配得上東方家的乘龍快婿，這回算是如愿以償了。鐵老莊主為自己女兒鐵虹高興，這丫頭從塞外回來整天還是練武這點兒事，自己跟她提了幾次也都沒有反應，媒人也來了不少，但基本都不見人就把人家打發(fā)回去了，這回好了，澹臺家是九江的名門望族，自己的女兒能找上澹臺家的后人也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呀！
大寨主東方雨龍下令大擺酒席，一是慶賀“泰山擂”舉辦成功，二是慶賀自己的妹妹東方雨虹和鐵老莊主的女兒鐵虹和澹臺兄弟“初步訂婚”。
酒席過后，朱棣，沙凈煙，金巧蓮，東方雨龍等人又把歐陽父女三人請到茶室，因為事情還沒有完，到底沙凈渺是怎么比得武，還得請老人家細細道來。
下面就是“南海漁翁”歐陽伯講的故事：
“諸位都想知道沙凈渺是如何攻打白象真人他們擺下的擂臺又是怎樣取勝的，大家的心情老朽都理解，但要想講明白還要從說起，也就是從南海的幾大門派講起。幾十年前，我們四個人（司馬良，歐陽伯，歐陽祿和遇羅先瑛）來到南海時南海大致可分成三派。第一個武功派別叫作‘金光派’（后來又叫‘南海派’），領袖人物就是我們的老師‘金光祖師’司馬弘毅，當時他已經出家了，在金光寺里當住持，我們來時，島上已經有一個年輕人在跟著司馬弘毅學‘金光內氣功’，師父告訴我們這個年輕人既是天山派中大名鼎鼎的‘天山七劍客’之一的楚雄飛的弟子又是他的師弟，是楚雄飛特地讓他跟著師父學習‘金光內氣功‘的?！?p> 眾人聽他說“這個年輕人既是楚雄飛的弟子又是他的師弟”覺得很奇怪，不免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歐陽伯看出了眾人的疑惑，笑了一下說道：“你們大概以為老朽說錯了吧！這個年輕人怎么可能既是楚雄飛的弟子又是他的師弟呢？各位不要著急，聽老朽慢慢道來?！?p> 歐陽伯喝了口水，繼續(xù)說道：“原來，‘天山七劍客’之一的楚雄飛和我們的師父司馬弘毅交情莫逆，但一個遠在天山，一個遠在南海，難得見上一面，后來二人約定，每兩年在中州城里的‘王家大酒樓’（后來改成‘落花香酒樓’）見面，我們師父是在一次約定中見到這個年輕人的，楚雄飛說這個年輕人是他的徒弟，一直跟著他學習天山劍法和天山掌法，后來他的師父‘天山劍圣’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不一般，就把他收為徒弟，親自傳授他武功和排兵布陣的方法，這樣一來，這個年輕人又成了楚雄飛的的師弟。但有一點，楚雄飛當時沒有對我們師父說，原來，這個年輕人就是我們師父的親外甥，師父是后來才知道的。”
“老朽的師父家本來也是世代的書香門第，但是到了他這一輩卻發(fā)生了很大變化。他的大哥司馬弘云繼承了祖業(yè)，依然是個滿口之乎者也、講授《四書》和《五經》的教書先生，他在九江城內辦有學堂，招收了不少學生。二哥司馬弘凱則做起了絲綢和茶葉生意，在九江城內開了好幾家商鋪，生意做得很紅火，據(jù)說在北方的很多地方都開設了分號，是一個成功的商人。而老朽的師父司馬弘毅卻走了另外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師父既不想當教書先生也不愿做絲綢商人，他的志向是要成為一代武學宗師！他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家，和朋友一起云游四海，遍訪高人，但后來就在南海的金光島出家當了和尚。再后來，師父自立門戶，成為一代武學大家，練就了一身驚世駭俗的功夫，人稱‘金光祖師’。他的妹妹司馬弘英從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四書》、《五經》無所不讀，琴棋書畫無所不會，兩手會寫梅花篆字，《唐詩》、《宋詞》張口就來，也算是個才女，在當時的九江城待字閨中的女子里面稱得起是鳳毛麟角，司馬弘英嫁給了當時九江城的一代大儒澹臺晉德，澹臺晉德的祖先都是讀書人，到了他這一輩，雖然家中也有商鋪、買賣，但依然辦了很多學堂，收了很多弟子，傳授儒家學說、孔孟之道，因此，說澹臺家是‘世代書香尊孔孟，子孫都是讀書人’一點都不為過。司馬弘英為澹臺晉德生了一個姑娘兩個兒子，這個年輕人就是司馬弘英所生，他是澹臺晉德的長子?！?p> “楚雄飛對老朽的師父說他的老師‘天山劍圣”發(fā)覺這個年輕人是個武功奇才，已將天山派的武功傾囊傳授給他了，但他的內力稍顯不足，如能把你的‘金光內氣功’傳授給他，那他可就如虎添翼了。老朽的師父讓這年輕人練了一趟劍法和拳法，覺得這年輕人劍法純熟，拳法精湛，很多招數(shù)都有變通，就覺得這年輕人很有靈性，武功根底也很扎實，覺得很有培養(yǎng)前途，就答應了楚雄飛的請求，師父就把這個年輕人帶到了南海，傳授他‘金光內氣功’，這個年輕人就成了我們的大師兄。這個年輕人在南海呆了大約三年的光景，不僅跟師父學習武功還到燃燈島呆了一年，跟著人稱‘千年燃燈古佛’的落迦真人學習‘燃燈掌法’和‘燃燈達摩劍法’（那是‘千年燃燈古佛’落迦真人根據(jù)少林達摩劍法結合自身的實戰(zhàn)經驗改變的一套劍法）?！?p> “后來，南洋群島和暹羅國一帶開始發(fā)生戰(zhàn)亂。暹羅國的一伙叛軍勾結南洋大盜頻頻向暹羅國王的軍隊發(fā)起猛攻，形勢十分危機，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暹羅國王想到了老朽的師父金光祖師司馬弘毅，派使者前來金光島求助，師父就派這個年輕人前往暹羅國，幫著暹羅國王平定暹羅叛軍和南洋大盜。在這個年輕人的指揮下暹羅國的軍隊從被動變?yōu)橹鲃?，在將近兩年的時間里經過大小上百次的戰(zhàn)斗打得暹羅叛軍和南洋大盜望風而逃。最后一仗，這個年輕人采用當年‘孫龐斗智’時使用的圍魏救趙戰(zhàn)術，先是困住暹羅叛軍，然后又把前來救援的南洋大盜全部消滅，從此之后再無叛軍和大盜前來騷擾。暹羅國王請這個年輕人作暹羅國的國師，還要為他立牌位，供奉在暹羅國的寺廟里，但是都被他謝絕，后來，這個年輕人就離開了暹羅國回到了他的老家九江。再后來，聽說他在廬山開了一個‘靜廬書院’，不僅教人武功更主要的是教授老莊之學、孔孟之道以及醫(yī)藥、工程、天文、地理等實用技能，現(xiàn)在已成為武學、國學及實用技能多方面的一代宗師?！?p> 沙凈煙，金巧蓮等人不約而同地叫起來：“靜廬真人！澹臺淡泊大師！”
歐陽伯笑了一下，說道：“不錯，這年輕人正是后來名震寰宇、為世人所景仰的靜廬真人澹臺淡泊大師。他是司馬良和歐陽祿的師兄，雖然老朽也叫他師兄，但其實我們并不是真正的師兄弟關系，因為老朽只是金光祖師司馬弘毅的不記名弟子，并非正式弟子。但也正因為如此，老朽少去了很多限制，老朽拜過很多師父，包括千年燃燈古佛?！?p> 歐陽伯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說起千年燃燈古佛很多人都不太清楚他的來歷，以為他就是土生土長的南海人士。其實不然，他和金光祖師司馬弘毅都來自中原，而且都曾經是嵩山少林寺的僧人，后來二人一起到的南海，所以二人是師兄弟關系，至于誰是師兄誰是師弟老朽也說不清楚。原來，在金光島的南面有很多小島，住的都是當?shù)氐耐林?，過著極其原始的生活。千年燃燈古佛來了以后幫助他們建筑房屋，學習文字和計數(shù)，觀察天象和氣候，甚至包括食物的烹調、保管和丟棄等，過去這些人吃的基本都是不加熱的食品，他們有時也點上篝火，用火烤魚和飛禽，但一般都烤得生熟不均，有的就根本沒烤熟，吃下去就鬧肚子甚至得病，有的又烤得一塌糊涂完全都烤黑了，根本沒法吃。剩余的魚蝦等也沒個地方保存，到處亂放，要知道那南海的天氣很熱，食物很容易腐爛，腐爛后的食物或小動物的尸體到處亂丟，人就很容易得病。這些土人世代在這里捕魚，靠捕魚為生，但是吃不了的魚就任其爛掉了，從來沒人想到可以拿魚換銀子或換一些有用的物品。”
“千年燃燈古佛來了以后就把吃不了的魚運到南海岸，把魚賣掉換了銀兩，后來就拿這些銀子在最大的一個島上蓋了一座寺廟，起名‘燃燈寺’，自己當住持，人們就稱他為‘燃燈古佛’，他不能接受，說自己怎能和‘燃燈古佛’比呢？后來，有個從中原來拜訪他的的僧人給加了兩個字以示區(qū)別，就是‘千年燃燈古佛’，他依然不能接受，但后來人們就這樣叫起來了。后來，千年燃燈古佛收了幾個徒弟，徒弟又再收徒弟，人越來越多，就成了一派，人們稱之為‘燃燈派’。那個給起名字的僧人據(jù)說也是來自嵩山少林寺，他的一個徒弟現(xiàn)在是嵩山少林寺的方丈?！?p> 沙凈煙，金巧蓮等人又不約而同地叫起來：“遠空大師！遠空大師的師父！”
歐陽伯繼續(xù)說道：“我剛才已經說了南海有三大派，老朽已經說了兩大派了，第一是‘金光派（即南海派）’，第二是‘燃燈派’，還有第三大派，就是‘暹羅派’。暹羅派的領袖人物是當時的暹羅國師，老朽記不得他的名字了，就叫他‘暹羅法師’吧！暹羅法師也收了很多弟子，其中有兩個比較出名，一個就是現(xiàn)在的暹羅國師‘長發(fā)僧’摩智大師，另一個就是現(xiàn)在的暹羅國副國師‘落發(fā)僧’摩慧大師。你們大概以為摩智大師和摩慧大師都是暹羅土著人的后裔吧，其實都不是，他們二人都是大宋朝漢人的后裔，他們的祖先一個叫童威，一個叫童猛，都是原來梁山伯的好漢，是隨著梁山伯好漢‘混江龍’李俊一起來到暹羅國的?！?p> 看到眾人聚精會神地聽著，歐陽伯莞爾一笑，繼續(xù)說道：“摩智大師和摩慧大師能有今天的地位多虧了大師兄澹臺淡泊。有一年，金光祖師司馬弘毅帶著澹臺淡泊去暹羅國拜訪暹羅法師，正趕上他舉行收徒儀式，但是暹羅法師發(fā)現(xiàn)要收的徒弟中有兩個人不是暹羅的土著，而是中土人的后裔（也就是后來的摩智大師和摩慧大師），就堅決不收，司馬弘毅就給澹臺淡泊使了個眼色。于是，澹臺淡泊就對暹羅法師說：‘在下和師父都是中土人士，您和在下的師父不也是好朋友嗎？為什么您的徒弟就不能是中土人的后代呢？而且他們已經在暹羅生活了好幾代了，他們已經是暹羅人了?！?p> 說到精彩處，歐陽伯故意停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說道：“暹羅法師被澹臺淡泊的一番話弄得無話可說，就有點僵住了，停了一下，暹羅法師對澹臺淡泊說他有兩個幫手，如果澹臺淡泊能贏了這兩個幫手，他就收他們?yōu)橥?，贏一個收一個，贏兩個收一雙。原來，他所謂的兩個幫手是一條兇猛無比的鯊魚和一條兇猛無比的鱷魚，鯊魚在水里，鱷魚在岸邊。澹臺淡泊同意了，就使出天山劍法和掌法，再加上金光內氣功，最終制服了鯊魚和鱷魚，打得鯊魚不敢浮出水面，鱷魚也嚇得躲了起來，但澹臺淡泊并沒有傷害它們。暹羅法師非常高興，就收下了那兩個孩子，也就是后來的摩智大師和摩慧大師。暹羅法師要和澹臺淡泊結拜成兄弟，但澹臺淡泊說自己是個晚輩，你和在下的師父是同輩人，在下怎好和您稱兄道弟呢，這樣不合適，但我們可以是好朋友，您就是在下的師叔，在下是您的師侄，暹羅法師非常高興，就接受了澹臺淡泊的提議，所以二人后來一直以‘師叔’和‘師侄’相稱?！?p> “而那兩個小徒弟（也就是后來威震暹羅國和南海一帶的摩智大師和摩慧大師）當然對澹臺淡泊感恩不盡，視他為大恩人，只要是澹臺淡泊的事情他們都盡全力幫忙。上次，沙凈渺的侄子（也就是沙凈煙沙大俠的公子）跟著遇羅兄妹拿著澹臺淡泊大師寫給摩智大師的信來暹羅國拜師，一般情況下，摩智大師是不收中土人為徒的，但看到澹臺淡泊的信后摩智大師二話不說就把沙大俠的公子收下了，遇羅兄妹表示要在暹羅國剃度出家，摩智大師也二話不說就讓二人在暹羅國的臥佛寺（菩提寺）出家了。由此可見，澹臺淡泊大師在暹羅國的威望是非常高的?！?p> 眾人聽得十分過癮，朱棣干脆站起來，在大廳里來回走遛，一迭連聲地說道：“精彩，精彩，太精彩了，歐陽老先生，接著講下去?！?p> 歐陽伯一樂，接著說道：“老朽講了這么一大堆，眾人大概有點不耐煩了，其實老朽就是想讓你們知道南海的武林人士中有三大派，這三大派就是南海派、燃燈派和暹羅派，本來這三派相互間的關系都很好，這其中有澹臺淡泊的很大功勞。但后來，千年燃燈古佛去世了，他的弟子白象真人成了燃燈派的掌門人，從此之后，南海三大派就出現(xiàn)了裂痕，產生裂痕的原因就出在白象真人身上，因為白象真人把燃燈島改成了白象島，把燃燈派改成了白象派，而且不斷在南海一帶挑起事端，公然向南海派和暹羅派挑釁?！?p> 歐陽伯接著說道：“你們可能要問這白象真人為什么要這么做？老朽只要告訴你們這白象真人是何許人也，你們各位就明白了?！?p> 沉吟了一下，歐陽伯接著說道：“這白象真人實際上也來自中原。讀書人都知道東晉十六國時期，有一個家族在北方地區(qū)先后建立了四大燕國，即前燕國、后燕國、西燕國、南燕國，持續(xù)輝煌了七十余年，這個家族就是歷史上著名的慕容家族，而白象真人就是慕容家族的后人，他的原名叫慕容云通。你們可能不熟悉他，但他有個弟弟你們肯定知道，此人就是蓮花派和江南毒藥幫的總掌門人慕容云達，慕容云達善使左道旁門之術，像棉紗掌，金光針和毒氣功等，在江湖上可謂是臭名昭著，人所共憤。慕容云通和他這個弟弟完全是一路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慕容云通看不起他弟弟的武功，他說棉紗掌、金光針、毒氣功這些都是‘嬰兒之術”，雖然他都會但他不屑一用，這些功夫對他來講就像小孩子玩雜耍一樣的幼稚可笑，他使用的是他的獨門絕技，叫什么‘無極白象功’，據(jù)說是跟西洋的一位世外高人學的，后來經過自己的進一步演練而成，他認為自己現(xiàn)在的功力已經遠在西洋的這位世外高人和他的師父千年燃燈古佛之上了，中原不敢說，南海一帶肯定無人是他的對手，包括金光大師司馬良，法弘大師歐陽祿，還有老朽以及暹羅國的摩智大師和摩慧大師等，都不是他的對手?！?p> 沙凈煙、金巧蓮等人聽了無不駭然，真沒想到這白象真人慕容云通就是慕容云達的哥哥，那慕容云達在中原一帶無惡不作，頂風臭八百里，屬于‘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人物，沒想到他的哥哥竟然跑到南海做亂來了，根據(jù)歐陽伯等人所說這白象真人的所作所為也是令人憎恨，看來這哥倆純粹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歐陽伯接著說道：“下面我再來講講白象真人的十二個弟子還有他請的四仙島的幾位大仙都是何許人也吧！”
眾人一聽齊聲說好。
歐陽伯停頓了一下，然后說道：“千年燃燈古佛原本有好幾個徒弟，白象真人并不是他的大弟子。白象真人來了之后，起初表現(xiàn)的十分真誠，一再表示千年燃燈古佛才是自己真正的師父，原來在西洋學得都是左道旁門之術，因此不能算是真正的拜師學藝，所以，只有千年燃燈古佛才是自己的恩師。千年燃燈古佛雖然武功高強，堪稱一代武學宗師，但他老人家過于實在，竟看不出這白象真人乃是一個口是心非、奸佞諂媚之徒，誤把他看成是可信賴、可依靠的燃燈派武功傳人，打算讓他剃度出家，接替自己燃燈寺方丈的位置，然后把自己的武功毫無保留地全部傳給他。千年燃燈古佛過于相信白象真人，也就忽略了其他弟子在燃燈派里的地位，遭到這些弟子的不滿，尤其是白象真人有幾位師兄，他們先于白象真人來到燃燈島，而且也都是武功高強之人，他們表示不服，要和白象真人比武論高低，以此來競爭這個方丈的位置，但千年燃燈古佛不同意，他堅持把方丈的位置留給白象真人，這樣一來，其他弟子都忿忿不平，就相繼離開了燃燈島?！?p> “但后來不知什么原因，千年燃燈古佛并沒有為他剃度，千年燃燈古佛生前白象真人并沒有出家，所以他依然是千年燃燈古佛的俗家弟子，也就不可能得到千年燃燈古佛的全部真?zhèn)?。但千年燃燈古佛的最后幾年，身邊只剩下了白象真人，其他的弟子都離他而去，而白象真人手下卻有十二個弟子，這十二個弟子都聽命于白象真人，這個時候的千年燃燈古佛實際上已經孤立了，燃燈島的大權已經完全掌握在白象真人手里。如果僅僅如此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最多是白象真人不能容人或想大權獨攬，背著師父把師兄弟都排擠走了。但實際并非僅僅如此，本來燃燈派和南海派及暹羅派的關系非常和睦，但自從白象真人掌權之后尤其是千年燃燈古佛過世之后，白象真人總以老大自居，不斷挑起事端，已經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p> 這時有人問歐陽伯：“歐陽大師，你剛才說了，擂臺賽最后還是暹羅派贏了，既然白象真人無人能敵，那暹羅派是怎么贏的呢？請您細細道來呀！”
歐陽伯笑了一下，然后有點神秘地說道：“各位，你們別著急呀！這魚刺要一根一根地擇，事情也得慢慢地說，說快了我就說不清楚了，既然各位都想知道比賽的結果，那下面我就說一下那次擂臺賽的情況。”
“對了，還有南海四仙島的四位大仙以及白象真人的十二個徒弟呢！這些人的來龍去脈我也得給你們介紹一下，不然這擂臺賽就說不清楚。南海四仙島在燃燈島群和暹羅國之間，本是個無名小島，后因島上來了‘四位大仙’而得名，這四個人說他們每人都是名門正派的武功傳人，后來四人結伴去了西洋，跟著一位號稱‘橫跨西洋諸島群，八百年來第一人’的大仙二次學藝，因此，他們每人的武功都是帶了仙氣的。更為奇特的是他們每人訓養(yǎng)了一頭海怪，老大馴養(yǎng)了一條‘粗如鐵桶，長似旗桿’的巨蟒，老二馴養(yǎng)了一條號稱‘兇猛無比海中王’的鯊魚，老三馴養(yǎng)了一條‘身如小船，皮似鐵甲’的鱷魚，老四則馴養(yǎng)了一只‘靜觀其變，陰狠毒辣’的大海龜，這四個人把自己說得神乎其神，號稱有呼風喚雨之術、倒海翻江之能。后來人們就稱這四位是‘南海四仙’（其實，多有貶義），稱這個小島為‘南海四仙島’，至于他們的武功究竟如何沒人知道，但是白象真人認為他們每人都有獨到的功夫，足以傲視南海武林，當然，他認為肯定比不上他本人。”
歐陽伯停了一下接著說道：“這‘南海四仙’嘛，其實也都是來自中原的人士，他們中的老大就是‘南海龍仙’歐陽逸鳴，簡稱‘南海龍’。他有個親哥哥很有名，就是人稱‘君山秀士’的歐陽逸鴻，此人剛來時與人交手使得是一套峨眉掌法，但在西洋、南洋混了多年后其武功變得混雜起來，現(xiàn)在恐怕沒人能說得清他的武功到底屬于那一派了。歐陽逸鳴馴養(yǎng)了一條巨大的蟒蛇，這條蟒蛇兇猛無比，但卻聽命于他?！?p> 沙凈煙心想：“原來這‘南海龍仙’歐陽逸鳴竟然是‘君山秀士’歐陽逸鴻的親弟弟，他們的大哥就是我老爹的授業(yè)老恩師、峨眉大俠歐陽逸瓏，真沒想到這位‘南海龍仙’歐陽逸鳴竟然和我還有些瓜葛，這真是沒想到的事?！?p> 只聽歐陽伯接著說道：“他們中的老二就是‘南海鯊仙’淳于飛飛，簡稱‘南海鯊’。
淳于飛飛也有個表哥很出名，就是天山派大俠、人稱‘雪山飛龍’的淳于木林，此人剛來時與人交手使得是一套天山掌法，和‘南海龍仙’歐陽逸鳴一樣，在西洋、南洋混了多年后其武功變得混雜起來，現(xiàn)在恐怕沒人能說得清他的武功到底屬于那一派了。淳于飛飛馴養(yǎng)了一條巨大的鯊魚，這條鯊魚在水中兇猛無比，但卻聽命于他?！?p> 沙凈煙心里一驚，暗想：“原來這‘‘南海鯊仙’淳于飛飛竟然是天山派大俠、人稱‘雪山飛龍’的淳于木林的表弟，上次在太湖大寨澹臺兄弟就說過‘雪山飛龍’的淳于木林是他們的恩師，他們一身的天山派功夫都是跟著淳于木林學的，看來這位的來歷也不簡單?！?p> 只聽歐陽伯又接著說道：“他們中的老三就是‘南海鱷仙’羅賓紅，簡稱‘南海鱷’，
他有個親舅舅很有名，就是上三門的總門長夏侯鴻飛，此人剛來時與人交手使得也是一套峨眉掌法，但在西洋、南洋混了多年后其武功也變得混雜起來，現(xiàn)在恐怕沒人能說得清他的武功到底屬于那一派了。羅賓紅馴養(yǎng)了一條巨大的鱷魚，這條鱷魚也是兇猛無比，但卻聽命于他。”
沙凈煙心里又是一驚，暗想：“原來這‘南海鱷仙’羅賓紅的舅舅竟然是上三門的總門長夏侯云飛，夏侯云飛是峨眉派的一代武學宗師，是我岳父柳洪磊的的授業(yè)老恩師，看來這羅賓紅的來歷也不一般。”
只聽歐陽伯又接著說道：“他們中的老四就是‘南海龜仙’馬大寶，簡稱‘南海龜’。
這位馬大寶來自塞北，原來是個占山為王的強盜，自稱從沒來拜過師父，屬于無門無派人士，一身的功夫都是在生死拼搏中練出來的，手中一柄反背金頂娃娃槊，力猛槊沉，難逢敵手，人稱‘塞北飛龍’，在塞北一帶專干殺人越貨的勾當。后來，因為殺人太多，引起武林豪杰的公憤，眾豪杰聲稱要斬除他以平民憤，為了躲避武林豪杰的追殺馬大寶就逃到了南海，投奔他的兩個弟弟。他的大弟弟叫馬二鴻，原本也是南海一帶的武林中人，早年曾在天山學藝，一身的天山派武功，后來金盆洗手、退隱江湖，當起了‘自在翁，逍遙客’。馬大寶的二弟名叫馬三鹿，就是‘天涯海角’客棧的掌柜，雖也有武功在身，但遠不如他的兩個哥哥。馬大寶的武功本來就很雜，在西洋、南洋混了多年后其武功就更雜了，正因為如此馬大寶應是這四個人中最難對付的。馬大寶馴養(yǎng)了一條巨大的烏龜，表面上很溫順實際上極為陰狠，這烏龜只聽命于馬大寶。順帶說一下，馬大寶雖然可惡，但他的兩個弟弟都是良善之輩，而且和金光島上的眾豪杰都交情莫逆?！?p> 這回沙凈煙可真是吃驚非小了，暗想：“早先聽老爹說過我大舅哥柳春江有個仇人叫馬大寶，人稱‘塞北飛龍’，他的親爹柳洪光就是被這人殺死的，原來這馬大寶跑到南海來了。這人可惡至極，我必須想辦法除掉這個惡棍。但馬二鴻、馬三鹿和金光島上的眾豪杰都交情莫逆，如果除掉馬大寶在二人面前不太好交代，這件事倒有點麻煩。”
沙凈煙正琢磨著歐陽伯又接著說了：“白象真人有十二個弟子，這十二個人都來自中原，而且都是帶藝投師的，也就是說在拜白象真人之前都拜過別的師父。其實，他們之所以要拜白象真人為師不過是要個名分，好在南海一帶站住腳，并非真要跟他學功夫。不要以為這些人都是下三門甚至下九流，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名字和綽號，沒有什么真本領，其實他們所有人都出身書香門第，甚至名門之后，他們的名字和綽號也都很好聽、很風雅，甚至很有學問，而且這些人也都是有真功夫的，你們千萬不可小瞧他們。他們每人都有綽號，這綽號就將他們本領和特點做了描述。閑言少敘，話歸正題，這白象真人的十二個弟子就是下面這些人：
大弟子，‘鬧海神蛟鐵臂雙刀’武天英，水下功夫了得，一對雙刀神勇無敵。
二弟子，‘碧海神針虎頭雙鉤’武天秋，水下功夫了得，一對雙鉤神勇無敵。
三弟子，‘攪海翻江落霞雙劍’武天鴻，水下功夫了得，一對雙劍神勇無敵。
四弟子，‘怒海神龍彩虹雙刀’武天清，水下功夫了得，一對雙刀神勇無敵。
五弟子，‘長天飛鷹鐵鞭無敵’諸葛飛天，陸地功夫了得，一對鐵鞭神勇無敵。
六弟子，‘漫天飛舞鐵棍無雙’諸葛飛云，陸地功夫了得，一條大棍神勇無敵。
七弟子，‘海天飛虹鐵戟開山’諸葛飛英，陸地功夫了得，一對鐵戟神勇無敵。
八弟子，‘普天飛雨鐵鏈飛檐’諸葛飛鳴，陸地功夫了得，一條鏈子流星錘神勇無敵。
九弟子，‘梁上君子南海逍遙’夏侯云森，飛檐走壁輕功了得，有神偷之稱。
十弟子，‘梁下君子南海飄游’夏侯云林，飛檐走壁輕功了得，有陸地神行太保之稱。
十一弟子，‘梁外君子南海浮萍’夏侯云木，飛檐走壁輕功了得，有海上神行太保之稱。
十二弟子，‘梁內君子南海鬼影’夏侯云葉，飛檐走壁輕功了得，有來無影去無蹤之功?！?p> 眾人心想，這十二個徒弟的名字果然不一般，真的挺有學問。
只聽歐陽伯又接著說：“那個偷了暹羅國寶《李俊兵書水軍篇》的就是那排行在九的弟子，人稱‘梁上君子南海逍遙’的夏侯云森，此人輕功十分了得，善于獲得他人的機密珍貴之物，但此人宣稱他絕不偷竊普通百姓和忠臣良將的財物，只偷奸佞小人的，這次偷取暹羅國寶《李俊兵書水軍篇》純粹是為了開個玩笑，并非真想將此物據(jù)為己有。那白象真人也一再說他沒有軍隊（沒有水軍）要這部《李俊兵書水軍篇》沒用，此舉純粹是開個玩笑而已?！?p> 這時，歐陽伯現(xiàn)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停了一下又接著說：
“下面老朽就說說打擂的情況吧。擂臺設在白象島，也就是原來的燃燈島上。順便說一下，燃燈寺也已經改為白象寺了，千年燃燈古佛去世后白象真人就剃度出家了（千年燃燈古佛活著的時候沒有為他剃度，所以他實際上只是千年燃燈古佛的俗家弟子。至于為什么不接納他，說法不一，很多人認為千年燃燈古佛認為白象真人屬于那種‘于紅塵有份，與佛法無緣’的一類人，不適合進入佛門凈地，所以就沒有同意他出家），有個法號叫‘如坤’，主持出家儀式的是太湖落霞山落霞寺的落霞大師?！?p> “自此之后。白象真人就名正言順地成了這廟里的方丈。其實這落霞大師就是白象真人慕容云通的叔叔慕容智。此人原來無惡不作，后來良心發(fā)現(xiàn)便金盆洗手出家當了和尚，慕容智看上去倒是慈眉善目，像個得道的高僧，他萬里迢迢來到南海也真難為他了，由此可見這白象真人也真是煞費苦心了。這擂臺就設在白象寺后面的一片空地上，一共設了五道關，攻關的一方只要攻破這五關就算獲得了勝利，就可以收回《李俊兵書水軍篇》了。白象真人這一派我們叫它白象派吧，白象派守擂的人除了他們自己的人外還請了四仙島的兩位大仙，暹羅派攻擂的人除了暹羅的兩位大師外還請了沙凈渺和云南八卦山的兩位劍客。比賽前還貼出了一張擂單，公布了把守和攻打這五道關的人都是誰：
第一道關，守關者：‘碧海神針虎頭雙鉤’武天秋
攻關者：‘亂世飛鷹’沙凈渺
第二道關，守關者：‘長天飛鷹鐵鞭無敵’諸葛飛天
攻關者：‘金玉劍客’左賢公
第三道關，守關者：‘南海鯊仙’淳于飛飛
攻關者：‘金瓴劍客’左良公。
第四道關，守關者：‘南海鱷仙’羅賓紅
攻關者：‘落發(fā)僧人’摩慧大師
第五道關，守關者（擂主）：‘白象真人’慕容云通
攻關者（攻主）：‘長發(fā)僧人’摩智大師?！?p> 沙凈煙、金巧蓮等人對這個所謂的‘擂單’并不在意，但聽說落霞大師慕容智也曾來到南海都為之動容。在太湖附近的落霞山落霞寺，要不是老和尚慕容智冒死阻攔慕容云達等人，拖延了一下時間，慕容云達和上官豹就會把朱棣帶走了，其后果不堪設想。老和尚當時胸部中了一劍倒在血泊中，差一點就把命丟了，沙凈煙、金巧蓮等人都非常感激這老和尚，他們也知道這老和尚曾經是蓮花教的教主，早年曾經無惡不作，干過不少壞事，但老和尚也確實悔過自新、重新做人了，沒想到白象真人居然把這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也弄到南海來了，兩人聽后也不由為之一動。
沙凈煙、金巧蓮二人正在思索的時候歐陽伯又接著說了：
“第一場是沙凈渺對陣‘碧海神針虎頭雙鉤’武天秋。”
“武天秋一上來就說：‘小老弟，你認識柳春江嗎？’”
“沙凈渺說：‘認識呀，那是我柳大伯的兒子，是我大哥呀！’”
“武天秋說：‘我們都是東海三仙島長發(fā)道長的弟子，我學的是虎頭雙鉤，他學的是虎牙雙鉤。’”
“沙凈渺說：‘??！原來您也是東海三仙島長發(fā)道長的弟子，失敬！失敬！武大哥，小弟給您見禮了?！?p> “武天秋又說：‘柳春江雖然是我?guī)熜郑奈涔Σ⒉皇窃谌蓫u上學的，我?guī)煾该磕甓既ブ性?，他的武功都是我?guī)煾干祥T傳授的，所以，東海三仙島長發(fā)道長真正的大弟子應該是我，而且，就雙鉤這種兵器而言虎頭雙鉤要勝過虎牙雙鉤。當然，這都是題外話，與我們的比武無關，我只是順帶說說而已?！?p> “沙凈渺說：‘你們師兄弟中是不是有個叫武天鴻的，還有一個叫武天清的，當年鄱陽湖大戰(zhàn)時我和我大哥沖進陳友諒的大帳，這兩位當時就在帳內，見我們一進去就給嚇跑了。當然，這都是題外話，與我們的比武無關，我只是順帶說說而已?！?p> “武天秋本來想說他強于柳春江，想從氣勢上壓倒沙凈渺，但對方卻說出他的兩個弟弟當年的丑事來，就知道這年輕人歲數(shù)雖然不大但并不好惹，就不再說話了，舞動一對虎頭雙鉤和沙凈渺站在一起，但只打了幾個回合眾人就看出眉目來了，那‘碧海神針虎頭雙鉤’武天秋根本不是沙凈渺的對手！后來我才知道，沙凈渺使得是小達摩劍法，是千年燃燈古佛的真?zhèn)鳎涮烨锬睦锸撬膶κ?？只勉強打了十幾個回合便敗下陣來，第一場沙凈渺很輕松地就獲得勝利。”
眾人聽了無不為之雀躍，都替沙凈煙高興。
歐陽伯又接著說道：“第二場是沙凈渺對陣‘長天飛鷹鐵鞭無敵’諸葛飛天。那諸葛飛天使得是一對鐵鞭，但他們沒想道沙氏父子那是玩鞭的行家呀，他們家傳的十八節(jié)紫金鞭天下無敵呀！所以諸葛飛天的套路在沙凈渺眼里簡直就是班門弄斧，沙凈渺對付他簡直就是‘老叟戲頑童’，結果，十個回合都沒到，那諸葛飛天就敗下陣去了?！?p> 眾人一陣大笑，都替沙凈煙高興。
稍一停頓，歐陽伯又接著說道：“對方連輸兩場，而且輸?shù)眠@么慘，大概雙方都沒有料到，白象真人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第三場是‘南海鯊仙’淳于飛飛對陣沙凈渺，比賽是在水里進行的，淳于飛飛坐在一條大鯊魚上，沙凈渺劃一只小船，誰先掉入水中誰就算輸。這一下麻煩了，沙凈渺在水中的本事怎能和對方比呢？但這孩子很聰明，他靈機一動，來個魚死網(wǎng)破，縱深撲向淳于飛飛，兩人同時落入水中，就算打了個平手，倆人就都退了場?！?p> 眾人一陣大笑，覺得這種情況下沙凈渺這么做太聰明了。
稍一停頓，歐陽伯又接著說道：“第四場是‘南海鱷仙’羅賓紅對陣‘金玉劍客’左賢公。比賽規(guī)則很特別，要求左賢公站在鱷魚背上，羅賓紅在一邊念咒語，那鱷魚一會進水，一會兒上岸，只要左賢公二十個回合之后掉不下來就算贏了。那鱷魚受過專門訓練，十分狡猾和兇悍，左賢公雖然武功高強，但水性也就一般，也不了解鱷魚的習性，自然就敗下陣來，他的師弟左良公也是一樣敗了下來，這樣雙方就打成三比三了?！?p> 眾人都有點緊張，歐陽伯又接著說道：“這時‘落發(fā)僧’摩慧大師上場了。摩慧自幼生長在海邊，水性極好，而且暹羅那個地方鱷魚極多，他對鱷魚的習性很了解，所以，這一場他輕松取勝?！?p> 眾人松了一口氣，歐陽伯又接著說道：“這時，白象真人上場了。白象真人身高九尺，面白如玉，舉止斯文，一副文人墨客的模樣，但此人肩寬腰細，兩眼發(fā)亮，明眼人一看就知此人是個武功高手。‘落發(fā)僧’摩慧大師使得是‘暹羅神掌’，白象真人使得是‘燃燈掌法’。二人戰(zhàn)了五十個回合不分勝負，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摩慧大師還略占優(yōu)勢，但接下來白象真人的掌法明顯有所變化，出手綿軟，還帶有一股冷風，眾人正在驚詫，勝負已見分曉，摩慧大師身法已經開始遲緩，瞬間就見白象真人一掌擊打在摩慧大師的左肩胛骨上，摩慧大師退后幾步，一個沒站穩(wěn)便跌倒在地上，白象真人取得了這一場的勝利?！?p> 眾人聚精會神地聽著，歐陽伯接著說：“最后，白象真人對陣‘長發(fā)僧’摩智大師，二人的外形相差很大。白象真人面白如玉，舉止斯文，一副文人墨客的模樣，不知底細的人很容易對他產生好感（古人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長發(fā)僧’摩智大師身高過丈，面貌兇惡，兩眼灼灼放光，渾身上下充滿一股殺氣，雖是僧人卻不剃度，一頭打著卷的長發(fā)沒過膝蓋，從外表上看似乎不是個善良之輩（古人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前五十個回合，‘長發(fā)僧’摩智大師明顯占有優(yōu)勢，一招接一招，步步進逼，打得白象真人只有招架之功并無還手之力，但是五十個回合過后，白象真人的掌法又開始變化，出手綿軟，還帶有一股冷風。又過了五十回合，只見‘長發(fā)僧’摩智大師大喊一聲，飛起一腳直踢白象真人的左胯骨，與此同時白象真人一掌擊打在摩智大師的左肩胛骨上，兩人同時倒地，擂官上去數(shù)了十下，二人都不能起來，數(shù)到十五下白象真人起來了，數(shù)到十八下摩智大師也起來了，但卻晚于白象真人，于是，擂官判定白象真人獲勝。但暹羅派這邊卻認為以此定勝負難以服人，雙方發(fā)生爭議，現(xiàn)場就亂了起來?！?p> “后來，擂官宣布再增加一場，一場定輸贏，比試內容由雙方協(xié)商確定，但雙方商量了半天達不成一致，最后沙凈渺出了個主意，他說兩個人相距一丈，互相發(fā)功，擊倒對方者獲勝。開始擂官不同意，他認為這很荒唐，根本不可能有這種功夫，沙凈渺堅持說他可以做到，擂官就問白象真人是否同意，白象真人一向目中無人，既然沙凈渺這樣一個后生晚輩都說可以做到自己怎能說不行呢？大概白象真人認為沙凈渺并不具備這種功夫，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自己闖蕩江湖多年怎能讓這位后生晚輩給唬住呢？所以，明知自己不行也先把頭點了，表示自己可以做到，也就是說同意用這種方法進行最后一場比試。于是擂官就當眾宣布按照沙凈渺所說的方法再比試一場?！?p> 眾人都覺得新鮮，全都靜靜聽著，歐陽伯接著說道：“擂官說既然是沙靜渺提出的比試方法，那就讓沙凈渺上場，對方再找一個上場對陣。對方除了白象真人誰還敢對陣沙凈渺？最后，就只好讓白象真人親自上場，規(guī)定每人發(fā)三次功，如果你發(fā)三次功都擊不倒對方，那就讓對方發(fā)三次功擊打你，互相輪換直到一方將另一方擊倒為止?！?p> “沙凈渺說既然這個主意是我提的，我就不能先動手了。于是，白象真人率先動手，只見白象真人連發(fā)三次功，沙凈渺不僅沒有被擊倒反而還笑容滿面，一副很輕松的樣子，此時，白象真人并未發(fā)慌，大概他認為沙凈渺也不過就是說說而已，他怎么可能相隔一丈就把自己擊倒呢。”
“輪到沙凈渺了，只見他面帶微笑，原地轉一個圈，然后雙手輕松地向前一推，全無任何發(fā)功的跡象。眾人正在納悶，瞬間就見白象真人身體向左側一歪，居然真地跌倒在地上了，在場眾人無不目瞪口呆。但是白象真人立刻站了起來提出抗議，他認為沙凈渺使用了某種暗器，擂官說既然白象真人認為對方使用了暗器就請找到這個暗器，至少也要說出這暗器是什么，但白象真人既找不到暗器也說不出這暗器是什么，最后，擂官宣布沙凈渺獲勝。就這樣，這場擂臺賽以暹羅派獲勝而宣告結束，摩智大師拿回了《李俊兵書水軍篇》。就這一次擂臺賽，沙凈渺名聲大震，威震整個南海！”
眾人一片議論，不知沙凈渺使得什么功夫，相隔一丈就能把人擊倒，簡直難以相信！
歐陽伯最后說道：“老朽的故事到此講完了，至于沙凈渺用的是什么功夫將來你們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