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不如我們一起綠了他
直到余笙頸間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紅斑之后他才將將放過余笙。
余笙覺得委屈極了,她明明才與她見過幾次面,他就要這樣欺負她。
沈清塵將她的臉扳正,輕輕拂去她臉上的淚滴。
“本王伺候你伺候得不夠舒服嗎?”
男人語氣頗有些不滿?
余笙死瞪著他不說話,她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樣高冷的一個人竟然也是這種登徒子。
偏他生得好看,即使做了有些過分的事也不至于讓人那么討厭。
他一把將余笙攬到了自己懷里,緊緊抱住了她。
語氣中滿是憐惜。
“我可不許別人欺負了我的小姑娘?!?p> 沈清塵下巴抵在余笙肩頭,抬眼就看到一抹水綠色的身影晃過,他挑釁似的笑了笑在余笙頸間吹著熱氣,從遠處去,這個姿態(tài)曖昧極了。
沈清塵望著那抹遠去的青色身影,他惡魔一樣的眸子,慢慢的散發(fā)出危險的氣息。
然而,這種危險的氣氛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嘶—”
沈清塵吃痛的叫了一聲。
余笙不知什么時候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一口。
沈清塵黑著臉蹂躪著她的小臉,“你是小貓崽子嗎?怎么總是喜歡亂咬人??????小貓?”
沈清塵逗弄著她。
小貓崽子,咬的還挺疼。
他寵溺的捏了捏余笙的臉頰。
余笙氣鼓鼓的看著他,用極其極其極其幽怨的眼神盯著他。
余笙不知道他剛才在干什么,但她好像知道它是被他占便宜了。
呸,流氓。
余笙在心里罵著。
寧可要點兒臉吧,她好歹也是他嫂子啊。
“沈清塵,你不許欺負我。”
余笙氣惱的看著他,正對上他那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我怎么欺負你了?”
他反問道。
余笙心里想著這人好不要臉,偏偏剛才那種事她自己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只能胡亂搪塞道。
“反正你就是欺負我了?!?p> “那臣就是欺負了。”
“那娘娘想如何,娘娘又能如何?”
這孫子好欠扁呀。
這不是恃強凌弱嗎?
“你拿我當什么呀?”
“您自然是尊貴的皇后娘娘。”
“既然知道我是皇后,那皇上是你哥,我就是你嫂子,你這么對你嫂子,你有病嗎?”
“沈熙他碰過你嗎?”
沈熙是皇上的名字。
他并沒有叫他皇兄,而是叫他沈熙。
“要你管啊?!?p> 余笙罵道。
這么私密的問題都問得出來,余笙臉皮不比他厚,自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沒碰過你,你們沒有夫妻之實,只是一個名分上的夫妻而已,你也只是名義上的皇后?!?p> 他平靜地陳述著,好似又怕余笙聽不懂他的意思般,又補充了一句,“都是名分而已。”
這是理由嗎?
余笙黑人問號臉。
沈清塵撫弄著她鬢邊的發(fā)絲,溫柔的說道,“皇后,不如我們一起綠了他?!?p> 他的眼眸溫柔如水,但這句話在余笙耳朵里卻炸開了。
你在說啥子哦?
余笙越想越慌。
她直覺面前這個男人恐怖極了,連這種話都敢說。
本來就剛才覺得王彧還挺恐怖的,現(xiàn)在比起來,這位宸王殿下似乎也不是一個什么良善之輩。
“你怎么能這么想,他是—他是你哥哥啊?!?p> 余笙不敢直接罵他,便只能假意說一些該說的話,以這個身份該說的話。
“你有把他當過你的夫君嗎?”
自然是沒有。
但余笙這話也也不會說出來。
沈清塵看著她的神色,了然一笑。
“既然娘娘沒有把他當做夫君,他自然也不是本王的哥哥了。”
你在說啥子哦?說啥子哦?
你們是骨肉至親啊。
那能一樣嗎?
連見都沒見過,上來就給她送洞房來了,這能混為一談嘛!
她無奈的看著他,“我是在哪里招惹過你嗎,你干嘛老跟我過不去???”
沈清塵挑眉看了看她說道,“為什么覺得我和你過不去呢,我這樣啊,你不是應該覺得我喜歡你嗎?”
我信他個鬼喲,他這種人怎么可能隨便喜歡上別人呢,而且只是見過幾次面的人,自己還是還是他的嫂子耶。
他這種話的可信度比皇上要給她下跪還低。
一個個的肚子里都憋著壞水兒,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們給害了。
“沈清塵,沈清塵,沈清塵?!?p> 她喊他。
“我在呢。”
“我說—我認真的在跟你講?!庇囿峡粗难劬?,認真的說道,“可不可以不要再來招惹我,如果我之前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
是我惹到你了,那對不起,我跟你道歉。但是我不想摻和你們這種事兒,你們能不能不要扯上我?我就想安安靜靜的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完這一生好嗎?”
余笙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真真假假的,總歸有一大部是真的,那就是她真的想離他們遠遠的,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完這一生。中心思想是這個,而別的它只是用來填充襯托而已。
聽到余笙說的這些話,沈清塵似乎有些驚訝。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是本王的不好看嗎?”
他眼睛清清亮亮的,像一個干凈的野生動物一樣。
余笙一下子沒轉過彎來,只癡癡的看著他。
她看著他俊美異常的臉,呆呆的回答道,“好看啊?!?p> 由衷的那種,真的是從心里感嘆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
他滿意的又捏了捏余笙的臉,笑道,“那夢兒就是喜歡我了?!?p> 余笙,“……”
這孩子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她怎么無法突然無法組織語言了呢?
她一直在跟這孩子說什么,這種倫理道德這事兒是不能那啥的。
他就說他剛剛非禮我了這,那……他倆把這事兒都忘了,就當沒有這事兒,就忘了各過各的。
他怎么就……
余笙無奈的眼神一接觸到他那完美無瑕的臉時,便默默地將那些話咽了回去。
好吧,確實很好看,美貌無罪。
余笙剛剛臉上陰晴不定的到現(xiàn)在有點無奈的樣子都落在了沈清塵的眼中。
“那夢兒就是承認了。”
她說啥了嗎?
她說啥了嗎?大哥。
古人果然都喜歡這么自言自語嗎?
天哪,難道她身上有什么武功秘籍嗎,他們兩個非得一個接一個的趕著往她這兒跑,還拼命在她面前非要上演這種戲。
哦,該配合你們表演的我視而不見,你們還能完美的表演,比那些無實物表演還要厲害。
她可太難了。
“沈清塵,你好好聽我講話?!?p> “臣在聽,不過皇后是個名分而已,娘娘也是知道的嗎?”
余笙一時之間還無法理解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看著她懵懂無知的眼神,他有些惡劣的笑了。
“娘娘愿意同臣打個賭嗎?”
她憑什么跟他打呀?
余笙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她才來幾天,她了解的怎么能比他透徹呢,當然他說啥就是啥了。
她可還沒有自以為是到這個地步。
他這人就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她才剛過來幾天,她才不會上你的當嘞。
“我不—”
話還沒說完,男人就重重地捏起了她的下巴,“嗯?”
輕輕淺淺的一聲,威脅的意味卻十足。
“哎呀,干嘛呀?王爺想打賭,我能不答應嗎?”
余笙立馬認慫了。
好女不吃眼前虧,先躲過他再說。
等哪一天她就收拾收拾包袱離開這皇宮,遠走高飛,浪跡天涯,做一個行俠仗義的……
算了那倒也不必。
就做一個老老實實的……富婆?
對!相爺家應該……很有錢吧?
到時候。
呵呵呵呵。
得想個法子讓皇上廢后才行。
“夢兒在想什么?”
沈清塵輕聲問道。
叫她“夢兒”,怪惡心的。每次他叫自己“夢兒”,余笙都感覺到,他想害他,眼冒綠光的那種。
“沒什么呀?!?p> 余笙標準假笑。
“明天記得來哦?!?p> “那個王爺能不能—”
余笙忽然想到自己這么說,他肯定會面上掛不住的,說不定就不同意了,那自己就裝個病,給他個臺階下,自己也好歇一會兒。
余笙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毫無章法地亂叫,“哎呦,哎呦,哎呦!”
“哎呦,我腳疼,我腳扭到了?!?p> 余笙動作浮夸的扭了扭腳,
“腳疼啊?!?p> 沈清塵表情依舊淡淡的,話里聽不出什么關心的意思。
余笙繼續(xù)用浮夸的表演回答著他?
“是嗎?”
他的手突然摸到余笙身后作勢就要抱起她,“那臣抱娘娘回去吧,臣是不忍心看見娘娘一個人回去的。”
“又好了?!?p> 余笙連忙撥開他的手,站好,臉上掛著一些虛偽的笑容。
“娘娘不要同臣玩這些花樣,尤其是在臣心情不怎么好的時候?!?p> 沈清塵的臉色又恢復到他之前來的那樣了,生人勿近的氣場又開啟了。
哼。
就您尊貴,那誰也不能惹著你了是嗎?況且她哪知道他啥時候不高興,啥時候開心。
還真當自己是個王爺……
好吧,人家的確是個王爺。
“嗯,曉得了。”
余笙剛剛答應完,就要抬頭看他,面前的人卻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了。
空氣中似乎還有他身上那淡淡的梅花香。
一道驚雷在天邊炸開,接著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余笙被那道雷嚇得身子震了一震,趕忙往寢宮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