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啊啊,來來來,再來一杯!”
和下午那會兒不同,現(xiàn)在的酒館可算是人聲鼎沸,即便是隔著大老遠的距離,里頭的喧鬧聲還是能傳得過來。
但已經(jīng)習慣了現(xiàn)代城市那冷漠氛圍的亞特并不討厭這種情況,反而倒有些向往。
一到酒館門口,就很清楚地看到那堆紅毛之中,有一個發(fā)了瘋一樣歡鬧的白毛男子。很明顯那就是拉文斯了,看他那和滿身酒氣的樣子,亞特是暫時不想靠近了。
而在酒館周圍,一個陰暗的角落里,亞特倒是又發(fā)現(xiàn)了兩個熟人。
“酒的氣味,歡鬧的聲音,我也要、加入他們,就和、以前一樣~”
“該死的,老頭子你別給我亂動,要是被發(fā)現(xiàn)就完蛋了!”那個邋遢大叔拽著發(fā)酒瘋的老頭的衣領(lǐng),把他拉倒在了地上,然后拖回了小巷里。
既然一時間沒法和拉文斯愉快的聊天,那還是找這兩位說說事吧。
如此想著,亞特就順著老頭被拖拽的痕跡,跟入了小巷里。跟著痕跡過了個拐角后,就看到兩人正坐在一棵樹下,唉聲嘆氣地發(fā)著呆。
“你們好啊。”亞特正好走在他們的身后,冷不防地打了聲招呼,不過依舊有保持一小段距離,畢竟他們身上的惡臭氣味還是沒有怎么散去。
“什么東西!誰在……啊,是你啊,亞特?!甭牭絹喬氐穆曇簦邋荽笫灞粐樍艘淮筇?,猛然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他們身后跟著個小男孩。
“啊,小亞特,我們的,救星!”躺在地上的老頭聽到了邋遢大叔的話,猛地翻了個身子,趴在地上看著亞特……
總覺得有點詭異。
“既然你來了那正好。”邋遢大叔撓了撓臉,指了指酒館的后門,說道:“你趁他們喝酒的時候偷偷潛入進去,然后打開地下酒窖的門,然后再把后門打開,其他的我們自己干?!?p> “那之后的,什么時候干我的事情?”亞特并沒有馬上答應(yīng)這兩個酒鬼,總覺得這兩個家伙隨時都有可能反悔,畢竟現(xiàn)在自己也就只是個小孩子,雖然學習過一段時間的防身術(shù),且眼前的兩個都是酒鬼,但要干架的話還真的不一定干的過。
“嘖,很快,等我們把酒弄到手了,你就回到那個墻邊等我們,當然,你也可以跟著我們?!卞邋荽笫逵行┫訔壍負]了揮手,對于亞特的懷疑顯得有些不屑。
“好吧?!眮喬乜吹贸鰜恚@兩個人雖然已經(jīng)是流浪漢了,且總是干些偷雞摸狗之事,但還是可以信得住的,比起某些信誓旦旦說做得到,但結(jié)果還是吃里扒外的家伙好個幾十倍。
“不過話說回來,你倆都叫什么名字?”面對剛剛那事感觸頗深的亞特好奇地問了一下,從心底對他們的感觀稍微好上了那么一丟丟。
“納姆~納姆·修利基~”躺在地上的老頭子高高地將自己的手舉向了天空,說道:“他們以前都叫我,嗝兒,補皮匠的那個修利基。”
“唉,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自從你把補皮車都給典當了后,咱們吃了多久的西北風?”
“怎么了,你~你埋怨我?”老頭子似乎有點打起精神了,從地上爬了起來。
“怎么可能!”邋遢大叔惡狠狠地反駁了一句,說道:“要是老子埋怨你的話,會養(yǎng)你到現(xiàn)在?且你個該死的老東西說好不好還去抗議,弄得連我的工作都沒了,老子當時都沒有罵你一句,現(xiàn)在還會?”
“呃,嘿嘿,謝謝你……”納姆老頭咧著一口爛牙的嘴巴,又躺回在了地上。
“都是一家人,用不著你給我說謝謝。”邋遢大叔隨便就回應(yīng)了一句,就回到了亞特的問題上。
“如你所見,我是這個老頭子的兒子,尼姆·修利基,本來我還有個大哥,但他很早就死了?!卞邋荽笫迥崮窋[了擺手,又說道:“我們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們就在后門那兒等你,趕緊的,要是他們歇下來就難辦了。”
“好吧~”亞特滿足了好奇心后,也就答應(yīng)了。
回到酒館。
剛一踏進門,一股濃烈的酒氣就鋪面而來,雖然亞特在穿越之前也不是不會喝酒,但現(xiàn)在的這些酒聞起來,怎么都有股劣質(zhì)的氣息,這可是自己絕對不會下口去喝的。
密不透風的人群之中,拉文斯還正發(fā)著酒瘋,跳著一種不可名狀的怪異舞蹈,而周圍那些被酒精蒙蔽了大腦的可憐家伙們,居然還為此拍手叫好,無論是表現(xiàn)上來說還是實際意義,整得都像是個邪教現(xiàn)場一樣。
而那位粗獷的老板娘,現(xiàn)在也做在不遠處的一個桌子上,和著另外幾位女性們喝著酒,不過比起她那令男人都自愧不如的身材,另外幾位女性就顯得比較普通了,不過說是普通,也是有著一股濃厚的西域風格。
趁著沒人發(fā)現(xiàn)自己,亞特就偷偷地從幾位大漢的腳邊走過,聞著快要讓人昏厥的腳臭味,順利地溜到了柜臺后的門里。
來到這里后,就可以看到那個后門,那兩位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門外等著吧。
而在靠墻的一邊,則是有一個斜著的,一看就知道是通往地下的拉門,而拉門上,果不其然地掛著一個厚實的大鎖。
這種鎖,似乎是用一種比較純粹的鐵所制成的,而且令亞特感到驚奇的是,這種鐵居然還是生鐵。
“明明連自動人偶這種高科技都有了,但煉鐵技術(shù)卻還是很低下嗎?!眮喬仉S手便扯了一下這塊大鎖。
當然不可能就直接扯斷了,但如果用石頭敲個幾下的話就不好說了。不過當然,這種方法會發(fā)出很大的聲響。且既然現(xiàn)在有可以用來撬鎖的工具,為什么就不這么做呢?
說時遲那時快,亞特就已經(jīng)拿出了金屬絲,將其插入后非常熟練地擺弄了幾下,隨著一身清脆的微響,酒窖那灰沉而又刺鼻的氣息撲面而來,這個低技術(shù)含量的鎖頭就被解開了,接下來只需要打開后門,放賊入屋就行了。
后門倒是比較簡單,只是一塊門閥而已,只需要地取下就行,亞特很快就將其打開了。
“啊,門開了,門開——!”
“噓!小聲點兒!”
納姆老頭興奮地喊了一聲,就被尼姆大叔給一巴掌糊在了嘴上。
“酒窖的門我打開了,趕緊干活?!眮喬鼐拖袷沁@兩人的老大一樣,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