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一些百姓剛睜眼不久,就發(fā)現(xiàn)了與往常不同的情況。街道上少了游蕩的黑幫,似乎一夜間消失在了世界上。
艾爾維斯看著一個個箱子被抬進院里,輕輕打開,里面要么是武器,要么就是錢財。
打贏了勝仗自然要好好洗劫一波,里德森很實在的搬空了倉庫,再到酒廠匯合后一起運回了家。
“那個人你打算怎么處理?”納丘站在一旁,雙手插在兜里,側(cè)目問道。
“人都殺了,幫忙埋上唄。”兩人走到一個散發(fā)著血腥味的箱子前,指揮著手下在樹下挖了個大坑,把箱子拋了進去。
“挖深點,埋完記得把土踩實?!?p> 幾天后,德克薩斯家族族長親自來到敘拉古,他的侄子失蹤了,這次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因為艾爾維斯等人的計劃,德克薩斯找了好些日子也沒找到,只得宣告不了了之。但是也趁此機會加大了分部的防衛(wèi)力量,美名其曰保護小輩們的安全。
看似賺了,但實際上讓德克薩斯的侵略計劃提前了好幾年,這么一個完美的理由沒人愿意放過。艾爾維斯除掉了一個未來的勁敵,但拉普蘭德能撐得到未來嗎?
敘拉古正在邁入一個漩渦,一個任何人都無法逃離的漩渦。
但現(xiàn)在沒人能預(yù)見那一刻,就像艾爾維斯不知道有個陰謀在等著他一樣。
德克薩斯的行為顯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但凡有點勢力的人都開始思考這個動作帶來的影響,雪耀也不例外。
艾爾維斯和納丘徹夜長談,愈發(fā)感覺時間緊迫,倆人一合計,決定開始對外擴張。
很快,雪耀便瘋狂的調(diào)動資金收購商鋪,已經(jīng)把與其他幫會間的中立區(qū)域握在了手中。
斯托克城就那一畝三分地,消息傳得快,再加上雪耀動作迅速,附近的幫會立馬感覺到了威脅,但又無可奈何。人家剛打完一場勝仗,士氣正旺,誰家沒個這種時候,忍他幾天算了。
“他們撤了人手,看樣子是不打算爭這一塊地方了。”納丘優(yōu)哉游哉的捧著可樂,以一副相當(dāng)不靠譜的樣子出現(xiàn)。
“訓(xùn)練速度必須加快,一旦開戰(zhàn),咱們這個小地方絕對是首當(dāng)其沖的。不要求能強過德克薩斯的精銳,但至少要能撐到援軍到來。”艾爾維斯從沉思中驚醒,馬上轉(zhuǎn)頭說道。
“是是是,我會告訴里德森的。倒是你啊,別總一個人亂跑,必須和布洛卡在一起。你的身份特殊,肯定會是重要目標(biāo),再調(diào)些人過來保護你吧。”
納丘話鋒一轉(zhuǎn):“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自從我們回來后,白華的動靜就一直不大。直到昨天下午,他們也開始擴張,我覺得這不是個好兆頭,你怎么看?”
白華和雪耀必有一戰(zhàn),這是避免不了的。情報部門那邊也傳來消息,有成員外出時發(fā)現(xiàn)被跟蹤,而且不是個例。
“聯(lián)系麥克路克,還有其他有意向的幫會,我們自己可拼不過他?!卑瑺柧S斯坐在石凳上,很冷靜的泡上一杯茶:“我們要想辦法找到白華販賣感染者的證據(jù),那么大一個幫會,除非讓教父出手,不然不可能短時間解決?!?p> “被動挨打啊,真不好受?!惫具斯具撕韧昕蓸?,納丘把瓶子一扔,他要回去布置計劃了。
艾爾維斯在這里坐到傍晚,他把錢扔到桌子上,拎著刀走出茶館。
沐浴著夕陽,他繼續(xù)思考著剛才的問題,雪耀未來到底該怎么發(fā)展?
距他繼任族長還有幾十年,雪耀成為他的護衛(wèi)隊也還有幾十年,這段時間怎么發(fā)展,發(fā)展的方向,發(fā)展到什么狀態(tài),都是值得思考的問題。
“怎么下雨了?”艾爾維斯一手遮頭,無奈的看了看四周。
他所在的位置是雪耀勢力范圍的邊界,想回到位于外城的家中至少還有走半個小時。
總不能冒雨走吧,艾爾維斯就近找了家商店,買上一些食品,就蹲在門口的遮雨棚下邊吃邊等。
雨下了不久就停了,但不幸的是天空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他走的還是一條偏僻的小道,只得踩著泥濘一步步前進。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艾爾維斯說不出哪有問題,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跑。布洛卡不在身邊,又沒有迅速聯(lián)系上其他人的方法,艾爾維斯只能向大街的方向跑去。只要他們還把教父的規(guī)矩當(dāng)回事,就不可能當(dāng)街對他動手。
皮靴踏在泥漿上,濺起一圈豆大的泥點。身后的人也顯出身影,窮追不舍。
一支箭釘在腳邊,把艾爾維斯驚出一身冷汗。
聲音紛亂起來,同時越來越近。小孩子的體力終究比不過成年人,哪怕是艾爾維斯這種奇葩。短時間內(nèi)還好,一旦變成了耐力比拼,劣勢就一覽無余。
一個踉蹌,艾爾維斯被人拽住右腿,栽倒在地。
他一腳揣在那人臉上,看清追擊的人數(shù)時,心已經(jīng)涼了半載。
但束手待斃可不是他的風(fēng)格,熟練的拉開源石技藝,手握著特維提甩了個刀花,艾爾維斯找了個合適的角度準(zhǔn)備迎戰(zhàn)。
毫不顧忌的一刀劈過去,把迎面而上的一個敵人肩膀上開了個大口子,鮮血呼的一下呲了出來,滴滴答答落在周圍人身上,刺激著讓眾人更加瘋狂。
對方出動了四五十人,艾爾維斯是能打,卻就一個人。
首先砍到一個人后,艾爾維斯就被圍了起來,左右都是明晃晃的刀片往身上招呼。他擋得下這個擋不了那個,一個不留神,忽覺肋下一痛。
不知不覺的有人摸到了他的身后,手里一把匕首毫不客氣的扎在了左肋處。
艾爾維斯眼前一黑,那地方可離心臟沒多遠。他咬著牙,反手一個狠招,大動脈就是一道血箭,那人噗通倒在地上,眼瞅是活不成了。
也就是在艾爾維斯對付他的空檔,幾把尖刀插進他的腹部,還沒來得及做什么,脖頸上就挨了一手刀,當(dāng)即軟綿綿的滑落下去,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