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對嗎？”神明嘴角勾起若有所思的的笑意，面對四老如同鬼魅般偷襲依然輕松躲避，出手間攜帶雷霆熔巖一擊致命，“區(qū)區(qū)傀儡罷了。”
看著不久前還肆意屠殺的四老，此時殘肢斷臂的悲慘死狀，神明身后緊張的海軍高層一時間竟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這么簡單，就死了？”卡普吞咽著口水，五老星的實力他曾經(jīng)是有過體會的。
不待其余人開口，卻見滿地的血液開始匯聚，夾雜著破碎的尸塊，最終凝固成半米高的黑紅色結(jié)晶，飄浮在半空逐漸旋轉(zhuǎn)起來，直到化作模糊的身影走出。
“外界生靈！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
身影逐漸清晰起來，微胖的軀體穿戴著熟悉的玻璃罩保護服，五官清秀卻富有威嚴，舉步之間霸氣十足，最為亮眼的便是身后背著偌大的草帽。
雖布滿歲月的斑斑痕跡，卻越發(fā)覺得珍貴。
“這個聲音，是伊姆大……天龍人！”
戰(zhàn)國和卡普對視，原本習慣性的想要鞠躬，突然想到什么，臉上露出怒容，眼神復(fù)雜卻不知該如何表達。
“你就是伊姆？”神明眉頭微皺，似乎在確認對方的身份，“歷史正文的記錄者！”
聞言，所有人臉上都露出震驚之色，唯獨伊姆坦然點頭，神情間顯出追憶和掙扎，眼中的矛盾越發(fā)明顯。
“請你務(wù)必保管好這個，這是我D?伊姆最后的請求?！币聊沸⌒囊硪韺⒈澈蟮牟菝比∠聛?，如同僵尸般向神明遞了過去。
“最后的請求？”神明接過草帽開始端詳，卻沒有發(fā)現(xiàn)伊姆眼中的清明換作瘋狂，混沌的瞳血絲蔓延，待神明發(fā)現(xiàn)異樣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防備，胸口撕裂的疼痛席卷而來。
望著伊姆手中被捏碎的心臟，神明感覺冰冷的海水逐漸把自己吞噬，破舊的草帽掩蓋被鮮血染紅的胸口，意識逐漸模糊直至消散。
……
黑暗的世界破碎，溢出彩色的流光。
熟悉的巨人虛影再次浮現(xiàn)眼前，不同以往挖心澆灌的場景，而是逐漸清晰，顯出伊姆的面容。
“拜托了，外界生靈。”
“我是伊姆，伊姆卻不再是我……”
“當你戴上這個，便得到我們的認可！”
望著草帽緩緩落下，逐漸縮小蓋在頭頂，伊姆的身軀破碎化作彩色流光，匯聚成無盡的江河涌入神明的胸口，生成惡魔果實狀的心臟，開始搏動。
……
海軍本部經(jīng)過戰(zhàn)斗已經(jīng)變得狼藉，伊姆踩過神明的尸體，瞥了一眼被捅破的草帽，臉上露出猙獰仰天大笑。
隨后轉(zhuǎn)頭看向戰(zhàn)國等人，故作遺憾道：“真是可惜了，培養(yǎng)了這么多年，要怪只能怪這個外界生靈說的太多，不過這樣也好，百年后再也沒有人會知道真相，連同你們的存在也一起消失！”
說話的同時也在虐殺剩余的海軍，戰(zhàn)斗過程完全是徹底的碾壓，戰(zhàn)國的人人果實大佛形態(tài)被一掌拍碎，卡普將海軍體術(shù)發(fā)揮致極限也沒能觸碰到伊姆分毫……
片刻，場中僅剩的活人只有卡普，渾身重傷奄奄一息的靠在戰(zhàn)國的半截尸體旁，眼中露出追憶閃爍著晶瑩，嘴里輕聲念叨著艾斯、路飛。
“你倒是不錯，可惜，知道的太多了。”
伊姆掃視自己玻璃罩上的細小裂痕，向著卡普邁步走去，周圍尸體隨之粉碎凝聚成濃稠的液體涌入伊姆體內(nèi)。
就在伸手準備捏碎卡普頭顱的瞬間，一道光幕襲來，毫無阻礙的透過伊姆的身體，片刻之后，慘痛的嚎叫蕩漾開去。
伴隨著玻璃罩保護服的破碎，伊姆清秀的面容開始迅速衰老，最終化作只剩皮包骨的骷髏，七竅散出惡臭的黑霧腐蝕一切。
只剩半邊臉龐的卡普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多少次出現(xiàn)在夢中，過去的記憶里，“羅杰，他真的很像你！”說完，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你不是已經(jīng)死……你的心臟，怎么可能，那是，真該死啊……”伊姆癲狂的沖著神明咆哮，場景簡直駭人聽聞。
聞言，神明對伊姆露出諷刺的微笑，看著自己胸口心臟處鑲嵌的彩色惡魔果實，挑釁的勾了勾手指，似乎被激怒，伊姆化作黑霧向天空沖去。
仿佛來自地獄的嘶吼蕩漾開去，隨后無邊盡的血液鋪天蓋地的涌來，雖然中途在陽光下被燃燒不少，但近乎多半仍然被伊姆吞噬。
枯萎的身軀開始膨脹，表面凝固出堅硬厚實的血痂，更像是用來保護的鱗甲，不等神明阻止，腳底開始劇烈震動。
天邊的海底升起一團血色火焰，海域也隨之沸騰翻滾起來，蒸發(fā)的氣息如同烈日下的耀陽，顯出透著古老的魁梧戰(zhàn)甲完全將伊姆籠罩，恐怖的威壓席卷天地，竟讓神明有種跪地摩拜的沖動。
“遠古兵器，天王！”
繼承了伊姆的遺憾，看著眼前與記憶中大變模樣的遠古兵器，神明的臉色也開始陰冷起來，那散發(fā)的腥臭氣息是無數(shù)生靈的鮮血浸泡形成。
“雖然因為詛咒無法駕馭，哪怕短暫的使用也會使我重創(chuàng)，但是只要吞噬了你的本源，一切都是值得的?！币聊返穆曇艚咏偪瘢f話間，身前已經(jīng)匯聚出現(xiàn)直徑千米的光球。
在磅礴的能量下，空間出現(xiàn)漆黑的裂口，如同蛛網(wǎng)般迅速蔓延開去。
“最后再教你一件事吧?！鄙衩鲗⑹种械牟菝鄙w在頭頂，伸展雙臂迎接射來的光球，“反派死于話多?！?p> 光球吞沒少年的身體，最后落在海軍本部，視野所見，形成深不見底的坑洞，周邊海水蒸發(fā)，熔巖沖天，伊姆模糊的虛影肆意穿梭，仿佛在尋找什么重要的東西。
“本源在哪？遠古兵器再恐怖也不可能傷到它分毫……”
“你是在找我嗎？”少年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伊姆連忙轉(zhuǎn)身，看著眼前完好無損的神明陷入沉默，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是渾身散發(fā)的氣息越發(fā)狂暴。
“原來如此，你做到了我們花費無數(shù)歲月都沒有完成的事情。”伊姆徹底瘋狂，軀體膨脹如同燃燒的太陽向著神明沖來，“為我陪葬吧，新生的世界意志！”
“呵……你配嗎？”
睜開禁閉的雙目，瞳孔換作耀眼的日月，一指點出時間停滯，透過伊姆絕望的眼眸，倒映出神明背后搖曳的光彩巨樹。
“讓世界回歸于無吧！”
……
“外界生靈，你可是來自洪荒?！?p> “洪荒？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只知道我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地球?！?p> 無盡黑暗當中，神明仰望面前唯一散發(fā)光亮的通天樹木，彩枝玉葉隨意擺動，包裹著形狀各異的螺旋果實，讓神明覺得倍感親切。
“如此這般，你愿意繼承我嗎？”
“您的意思是讓我做世界意志？可是我為人心性自由，如果變成一棵樹，想來堅持不了多久?！?p> 神明連忙搖頭，雖然之前主宰世界的感覺真的非常癡迷，但是一想到今后別人會吃自己身上掉下的果實，吃完還嘔吐的場景就覺得變扭。
“因我本體是樹，孕育世界后便將法則融入果實，而你生而為人，不需同我一般，甚至還能去其他世界游玩。”似乎看透了神明的想法，通天樹木降下彩色流光，宛如虛幻瀑布沖刷著少年的身軀。
經(jīng)受不住舒適，仿佛躺在云端的神明不自覺的發(fā)出呻吟，朦朧中，透過彩色光幕似乎看見無數(shù)異界大陸。
背生六翼、尖耳碧眸、腳踏彩環(huán)、傍身靈魂者比比皆是，又或者騰云駕霧、御獸吞天、摘星攬月的宏偉場景……
“我愿意成為這方世界的意志，與共存亡。”
神明恭敬的跪在通天樹木的面前，任由彩色根脈將自己包裹，聆聽心海精神傳來的呼喚。
“即此界起，我承認你作為新生世界意志的存在！”
【未完待續(xù)】
豈能位居人后
下一章：虛空神座，諸天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