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夢
“胡瑤,七年前入學,在校期間沒有沒有不良記錄,學習成績優(yōu)異,從照片來看長相也不錯,總體上來看像是個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p> 謝鈺拿著胡瑤的個人資料,做了如此總結(jié)。
顧平樂總體瀏覽了一遍,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
“這里為什么沒有她的畢業(yè)記錄?她沒有被記過大過,學習成績也足夠好,應(yīng)該可以順利畢業(yè)吧。”
“這正是奇怪的地方?!?p> 王謙從手拿包里抽出了一張報紙,然后指向其中一個版面。
“她自殺了?!?p> 報紙上用很多筆墨來敘述的學習壓力問題,希望做好高中生的心理健康輔導,但對她自殺這一件事本身并沒有做太多描述,只一句“某校高三女生因?qū)W習壓力過大,跳樓自殺?!辈莶輲н^。
“學習壓力?”
“自殺?”
第一句是謝鈺的疑問,第二句是顧平樂的疑問,他看到“跳樓自殺”這四個字的時候,想起了小時候玩過的一個名為《恒水中學連環(huán)XX》的解密劇情游戲。
顧平樂隱約記得那個游戲的劇情,但是這所學校里沒有心理輔導室,胡瑤前面的日記也沒有被撕走,但是心理暗示還是有可能的。
日記里的“風扇自己在動,鋼琴自己在彈”應(yīng)該也是可以人為的,就像是那一間廢棄音樂教室里的“自動鋼琴”一樣,有可能這些東西的目的就是為了恐嚇胡瑤。
“有沒有可能,是有人對胡瑤進行心理暗示,逐漸把她逼瘋,最后不得已才選擇自殺?!?p> “什么心理暗示?”謝鈺問。
顧平樂簡單的敘述了“自動鋼琴”和“籃球筐里的人頭”這兩件事。
“這些怪談中很多都是可以人為制造的,十三階樓梯也有可能是因為每個人不同習慣造成的,說不定錯把最后雙腳合攏的一下也數(shù)了進去。”
“也不是沒有可能,但為什么要對她進行心理暗示呢?”胡瑤問。
“不知道……”顧平樂搖搖頭。
“校園霸凌?”王大爺突然說,“因為我的女兒快到上學的年齡了,所以我了解過很多校園問題,小孩子因為心智不成熟,所以很容易形成小團體,來排擠和抗拒某一個同學,這種一般都是長期性的、多發(fā)性的,嚴重的也可能會逼瘋一個人。”
“但高中生……應(yīng)該忙于學習,沒時間做這些事吧?!鳖櫰綐凡淮_定地說,他高中的時候就不算太合群,不過因為自身性格和學習成績原因,并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霸凌存在于各個年齡段,如果是高考前這一時間段,說不定很多人會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對這種行為視而不見?!?p> 謝鈺“嘖”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記憶,又繼續(xù)說:“如果順著校園霸凌這條線查的話,我覺得應(yīng)該著重調(diào)查成績差她一點的還有家庭背景比較好的人,前者目的性比較明確,后者能讓更多人對此事視若無睹。”
王謙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兒,他在翻找檔案的時候也看到了很多人的資料。
“說起來,確實有一個符合條件的,和胡瑤是同班同學,成績稍遜她一點,家里還很有錢?!?p> “叫什么名字?”
“你們注意過那個體育館的名字嗎?”王謙指了指體育館的方向。
“……”這是壓根沒注意的顧平樂。
“……”這是從沒去過體育館的謝鈺。
“唉,”王大爺嘆了一口氣,“你們真的是一點都不重視細節(jié)?!?p> “體育館是靈秀樓,胡瑤的同班同學中有一個人叫司靈秀,那棟樓是她家投資建成的?!?p> “我之前也覺得奇怪,一個普通的高中里有個這么大的體育館?!鳖櫰綐烽_啟馬后炮模式。
“誒呀,于大爺記性真好,老當益壯??!”謝鈺呵呵的笑。
“但是我們還不知道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蓖踔t無視這兩個“狗腿子”,直指正題。
“我有一個模糊的調(diào)查方向?!鳖櫰綐泛椭x鈺同時說。
“我遇到一個女生,和胡瑤一樣,一個人住在寢室,并且是很不合群的那種,像是把自己和世界隔離了一樣,我覺得她的身上可能也發(fā)生了什么。”謝鈺說。
謝鈺在和那個女生搭話的時候,那個就像是看不到她一樣,只是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這令她感覺很奇怪。
后來她跟著那個女生,卻發(fā)現(xiàn)不僅這個女生不與別人交流,其他的人也像是看不到這個女生一樣,就好像她是一個,多余的人,或者是,一個不存在的人,就像是胡瑤在日記本里的處境一樣。
顧平樂所說的思路,自然就是胡瑤的日記本,只不過他還沒有得到密碼,他記住了胡瑤的生日,可以回去試一試。
“對了,你這次為什么一直背著吉他盒???不沉嗎?”王大爺看著謝鈺問道。
“???”她拍了拍自己的吉他盒說:“這是我的武器。”
顧平樂看著那個吉他盒,出神地想:難道是像我彈鋼琴一樣,只要彈的足夠差,就能對人或特殊存在造成傷害的武器嗎?
“夠兇殘嗎?”他問。
“嗯,挺兇殘的?!彼稹?p> 顧平樂更堅定了自己的猜測,他若有所思地說:“那我倒時候可能會需要你的幫助。”
“可以啊,不管是上課時間還是就寢時間,我都能想辦法出來?!彼χf,宛如一個普通的……不良少女。
“咳咳,”王大爺象征性地咳了兩下,“你們還是要小心,校園霸凌只是我們在這里的一個猜測,并不能完全解釋我們最開始遇到的那些怪談?!?p> “對了,王……叔?!鳖櫰綐费氏虏铧c脫口而出的“大爺”兩個字。
“怎么了?”
“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最開始我們進入這個副本的時候,所有人身上都沒有其它物品,為什么您帶了一個酒瓶???您睡前正在喝酒嗎?”
“怎么可能!”王謙下意識地擺了擺手,“我做過肝切除,可不敢喝酒,不過我進入劇情副本之前好像夢到自己在喝酒?!?p> “我有一個猜測……”
“你是說,我們最開始很有可能是在做夢?”謝鈺瞬間明白了他想要表述什么。
“對,做夢。”顧平樂點了點頭。
“或者說,我們進入了胡瑤的噩夢里,劇情副本顯然不會為了減少我們的誤判而進行場景限制,就能解釋為什么我們只能得到有限的信息,這是因為她只對和自己相關(guān)的事情有印象?!?p> “那些無法打開的教室和空白的紙質(zhì)資料,應(yīng)該都是胡瑤記憶的盲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