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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農(nóng)女搶破頭

第五十五章 柔情繾綣

旺夫農(nóng)女搶破頭 愛漁文 2484 2020-04-08 06:45:46

  第二日,整個府邸喜氣洋洋,又隆重?zé)狒[。

  二小姐的笄禮本就賓客如云,再加上大少爺又借機(jī)邀請了不少的朋友一聚,故而合府上下的仆役忙得是腳不沾地。

  后來,連云洛等只能在后院忙碌的奴婢也被臨時叫到前院伺候。

  已是春天,燦爛的暖陽下,芳草萌芽,鳥兒歡唱,一派欣欣向榮之向。

  云洛端著一盤果品正經(jīng)過一處桃園。

  只見粉色的桃花在枝頭盛開,一樹樹的桃花就像是一朵朵粉色柔軟的云彩,花香陣陣,甜美清新!

  美景當(dāng)前,云洛略顯憂郁的心情也不禁稍稍暢懷。

  將果品端到前院,交到另外一名丫鬟的手中。她本欲轉(zhuǎn)身再去拿,那丫鬟突然“哎呦”一聲,將盤子又急忙塞到了云洛的手中,彎著腰捂著肚子艱難的說:“不行,我肚子疼。我得去一趟茅房,你,你趕緊端進(jìn)去吧,快點(diǎn)”

  “我?”云洛有些遲疑,以她的身份是不夠格進(jìn)去伺候的,而且她的職責(zé)本就是在外面打雜。

  “快去”那名丫鬟邊揮手邊急匆匆的跑了。

  云洛本欲將盤子交到其他人的手中,奈何,所有人早已經(jīng)有序的進(jìn)入宴會廳了。

  她沒有辦法,只得緊緊跟在后面。

  仿佛是進(jìn)入了另一個世界!

  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內(nèi),絲竹悠揚(yáng),酒香四溢。舞姬們面若桃花,腰肢纖細(xì),正合著音樂翩翩起舞,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而每一張案幾后,皆端坐著一名年輕英俊的貴族公子。

  一群群面龐嬌嫩,云鬢高挽的美女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繞,或溫柔舉杯勸飲,或拿起案上的果品輕輕喂入公子們的口中,惹得那些人更加的放浪形骸,一片香艷奢靡之色。

  “放開我”一聲極不和諧的厲喝突然打破了現(xiàn)場的祥和,連樂師都被嚇得忘記了繼續(xù)演奏。

  眾人大驚,皆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陳仲賢面皮微紅。

  貴為內(nèi)閣首輔之子,別說是這些下賤的奴婢了,就連京城世家大族的那些千金小姐們,哪一個不以與他結(jié)識為榮?他只不過就是看這名婢女姿色不錯,一時興起,摸了一下她的手。

  沒想到,對方不但不受寵若驚,反而對自己大呼小叫,讓自己當(dāng)眾出丑,這個賤女人著實(shí)可惡。

  “啪”的一聲,陳公子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臉上。

  女孩正低頭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毫無防備之下,被扇了個正著。

  她猛得抬頭,白皙的臉孔頓時浮起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她捂著臉,怒目而視:“你憑什么隨意打人?”

  與此同時,對面的一位公子端起酒杯正欲飲酒,在看清了女孩的臉之后,一下子怔住了,酒杯定定的放在唇邊,竟然忘了喝。

  “哈哈哈哈”陳仲賢仰頭大笑,似乎覺得女孩問得問題十分可笑。在天尊朝,貴族隨意斬殺一個奴隸都不需要理由,眼前這個賤女人,居然問他為什么打人,真是太可笑了。

  他邊笑著,邊操起案幾上的水果刀向著女孩的咽喉就狠狠刺去。

  一道白光突然閃電一樣襲來,“當(dāng)”的一聲,陳仲賢手一麻,刀子掉落在地。

  門外的護(hù)衛(wèi)聽到動靜,一下子全部涌了進(jìn)來,嘴里大喊著:“有刺客,快抓刺客”。

  然而,進(jìn)了大廳之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刺客的身影,一時都有些發(fā)蒙。

  陳仲賢又驚又怒,“霍”得一下站起身來,指著自己對面的一個人道:“任穆言,你干什么?”

  任穆言微微一笑,輕輕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袖,淡淡答道:“沒干什么”。

  “沒干什么,你為什么要打掉我的刀?我殺一個賤婢,礙著你什么事了?”

  任穆言依舊神情淡淡的答道:“是不礙我的事”

  “那你多管什么閑事?你以為你們西北現(xiàn)在可以強(qiáng)大到連朝廷都不放在眼里了嗎”?

  “穆言不敢”任穆言沉聲繼續(xù)說道:“按理說你殺一個奴婢確實(shí)不關(guān)我的事,但是……。”

  任穆言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但是卻關(guān)元府的事,因?yàn)槟阋獨(dú)⒌牟⒉皇悄銈冴惛呐?,而是元府的。更何況,今日是二小姐的笄禮,如此喜慶的時刻,你卻要增添血光,是不是有些不妥?”

  “你”陳仲賢有些語塞,剛才情急之下,確實(shí)忽略了這一層,如今卻被任穆言拿了把柄,心中著實(shí)郁悶。

  “算了算了”元徹出來打圓場,“今日是我妹妹的笄禮,兄弟們又是難得一聚,千萬不要因?yàn)橐稽c(diǎn)小事掃了大家的興。”

  陳仲賢聽得元徹這樣說也只得無奈的坐了下來。

  元徹又對仍呆愣在原地的云洛說道:“還不快滾?明日再重重責(zé)罰你”云洛聞言,捂著臉踉蹌著跑了出去。

  座中,卻有另外一道目光饒有興味的看了她一眼。

  元徹又對護(hù)衛(wèi)們喝道:“都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快點(diǎn)滾出去?”護(hù)衛(wèi)們?nèi)脊怨缘耐肆顺鋈ァ?p>  云洛淚眼朦朧,一路小跑的往后院奔去。經(jīng)過來時的那片桃花林的時候,她跑進(jìn)了林子深處,抱住了一棵樹,將臉靠在樹干上,無聲的哭泣起來。

  心中萬千的郁悶和不甘都化作了滾滾而下的淚水。

  陽光依然燦爛,桃林依舊爛漫,可是她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心境。

  所有的委屈和痛苦一起涌上心頭。她不明白,自己只是想要好好的平靜的活下去,真的就這么難嗎?

  先是被華兒那幫人欺負(fù),現(xiàn)在又遭受這樣的屈辱,甚至險些被人殺掉,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在這個世界上,無權(quán)無勢的賤民,就只有任人欺凌,任人宰殺的命嗎?

  一方潔白的帕子遞到了她的面前,少女抬起淚眼朦朧的面龐望去,只見是一名貴族打扮的年輕男子,看著有些面熟,應(yīng)該是剛才宴會廳里的某位公子。

  她沒有接帕子,而是謹(jǐn)慎的向后退了兩步,帶著一縷哭腔,沉聲問道:“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她邊問邊握緊了拳頭,一副隨時都要出擊的樣子,活像是一只警覺的小獸。

  男子面如冠玉,眉毛英挺,身著一身松綠色華服,站在一樹灼灼的桃花下,更是將他襯托得英俊挺拔,器宇軒昂。

  他看著面前女子的防御姿勢,開口道:“剛才在宴會廳里,我用酒杯救了你一命,你不記得了?”

  聞言云洛稍微放松了一下,不過下一秒?yún)s仍是一副高度戒備的樣子。

  這些個公子哥一個個風(fēng)流成性,心狠手辣,誰知道他這副看似和善的皮囊下藏著什么壞心。

  任穆言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眉頭緊皺,看著女子白皙面龐上的清晰手指印,心,像是生生被人割了一個小口子,絲絲的疼。

  再看到她像看著仇人一樣的眼神,心底的疼痛又多了幾分。

  當(dāng)下也不多言,只是將自己手里的帕子舉了舉,示意她,拿過去擦擦臉。

  女孩卻又往后退了兩步,眼睛里滿是戒備和狐疑的神色。

  微風(fēng)吹過,帶起枝頭柔軟的花瓣,飄飄灑灑的落在地上,像是下了一陣粉色的雨。

  而略顯單薄的女孩,就那樣筆挺的站在粉色的花雨中,一張清麗的臉孔上,寫滿了倔強(qiáng)和不屈。

  任穆言無奈,只有將帕子輕輕地放在一枝桃花上,轉(zhuǎn)身默默的離去。

  白色的帕子在微風(fēng)和花雨里輕輕蕩漾,像是一縷輕柔的夢。

  年輕的世子腳步略微緩慢和沉重,但是莫名的卻又在心底生出了一絲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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