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身陷虎穴
云洛努力的搖頭,想掙脫他的手,可是因為迷藥的作用,她沒有一絲的力氣。
下巴上一陣陣的劇痛傳來,像是隨時都要掉下來。
饒是這樣,她仍艱難的張開嘴,一字一頓的說道:“我雖然只是一個奴婢,可我也有自己的尊嚴(yán),不是任由別人凌辱的”。
“哦,是嗎?”男人松開了手,發(fā)出了一陣不屑的大笑,“就憑你,就憑你的身份,還有尊嚴(yán)?”
云洛怒目而視,身體在不安的扭動著。
他猛得收住了笑,陰狠的望向眼前的女子。
緩緩說道:“你不是自命不凡嗎?你不是目中無人嗎?不是還有人肯為你出頭嗎?今日我就教教你怎樣做一個奴婢,我倒要看看還有什么人能夠救你”。
說罷,男人猛得提起她的衣領(lǐng),將她向那張大床脫去。
“放開我,不要啊,救命”云洛拼命掙扎著,可是渾身上下就像是一團(tuán)軟軟的棉花,根本使不出任何的力量。
男人邊使勁把她往床邊拖,邊邪魅的笑著說道:“我以為你有多清高多囂張呢,現(xiàn)在還不是一樣像一條狗一樣只會狂叫?你喊吧,使勁點(diǎn)喊,你就是喊破了天也不可能有人救你的,你這樣反而讓我更有興致”說罷,手上又加了勁。
慌亂中,云洛伸手抓住了一根大理石案幾的腿,在男人的大力拉扯下,上面的香爐、銅鼎、硯臺紛紛掉落,發(fā)出“砰砰”的聲響,一地的狼藉。
男人松開她的衣領(lǐng),將她的手用力掰開,又使勁的往前拖。
“放開我”云洛抬起虛弱無力的手,狠狠的掐在男人的胳膊上,卻沒有絲毫的作用。
男人將她一把狠狠的摔在了床上。
云洛試圖要坐起身來,可是手腳都被捆住,此刻又身處異常柔軟的床上,她努力了好幾次都坐不起來。
男人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她在做無畏的掙扎,就像是一只強(qiáng)壯的獅子看著一只弱小的羚羊一般,嘴邊滿掛著輕蔑的微笑。
他不再言語,走上前來,開始脫云洛的衣服。
云洛瘋狂的扭動著身體,想躲避男人的手,哪里能夠逃脫?
她雙眼血紅,閃現(xiàn)著仇恨的光芒,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勸你,放了我。否則你一定會后悔你今日的所作所為的,我一定會殺了你”。
男人輕笑:“死到臨頭了,還這么嘴硬。我還真是越來越喜歡你這倔強(qiáng)的性格了。不過,百依百順的女人我見得多了,也沒多大意思。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這樣的女人是什么味道”。
說罷,雙手仍繼續(xù)脫著她的衣服。
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間涌上全身,云洛猛得一下半坐起來,然后又“砰”的一下倒了下去,張嘴狠狠的向著男人的手腕咬了下去。
剎那間,寂靜的室內(nèi)仿佛能聽見血肉破裂的聲音。一道血流蜿蜒的流了下來,一滴一滴的落在柔軟的被子上,那被子上的血痕迅速的擴(kuò)大。
“啊”男人慘叫一聲,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把自己的手腕從女子的嘴巴里奪了出來,卻生生的扯下了一大塊的皮肉。
“你這個該死的賤人”男人疼得五官扭曲猙獰,怒罵著伸手在女孩的臉頰上瘋狂的扇著。
“公子,公子”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有下人輕微但卻急迫的聲音傳來。
陳仲賢扭頭不耐煩得回道:“什么事?不是讓你們不要來打攪我嗎?活得不耐煩了是嗎”?
“公子,奴婢也不想,可是,可是,元府的二小姐來了,讓您立刻去見她,還讓您不要傷害那個女孩。”
“元凌兮?”陳仲賢邊捂著血淋淋的手腕邊眉頭緊鎖,這元凌兮是當(dāng)今皇后的最疼愛的侄女,也是少數(shù)幾個自己惹不起的人。
他眼神陰郁的望向云洛,緩緩的直起身來,向外走去,口中冷冷的說下人道:“看好她,別讓她給我跑了”。
下人連聲答應(yīng),門“咔嚓”一聲從外面鎖上了。
燭光下,云洛的臉頰紅腫高脹,臉上的冷汗涔涔的往下流著。
這個剛才拼命也要反抗也要報復(fù)的女孩,此刻卻如虛脫一般,無力的倒在那里,不過,僅僅是一瞬,很快她又掙扎著坐起來,雙手在背后努力的想解開繩索。
陳府的一間小會客廳里,陳仲賢望著窗戶上那個纖細(xì)的剪影,停住了腳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才舉步走了進(jìn)去。
聽到開門聲,正在不安走動的少女猛得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望向門口,一看見他就擠出了一絲笑容,身邊的丫鬟扶著她款款走近。
元凌兮邊走邊聲音輕柔的說道:“凌兮深夜貿(mào)然來訪,著實唐突的狠,還望陳公子千萬不要介意”。
陳仲賢狹長的眼睛半瞇著,一道淡淡的精光自他的眸中閃出。
只見眼前的少女,一身藕荷色的裙衫,姿容美麗,神態(tài)嫻靜,別有一番動人的美。
想到自己的父親表面上雖為內(nèi)閣首輔,但很多時候還要看元峰這個次輔的臉色,最大的原因,還不是因為他有個尊貴的姐姐。如果自己能夠跟元家聯(lián)姻的話,對于陳府的勢力又是一次極大的鞏固和壯大。
只是這二小姐平日里呆在深閨,很少出府,更不會像有的世家小姐那樣,主動向自己示好,因此他也一直沒有機(jī)會結(jié)交,今夜,她主動到訪,豈不是天賜良機(jī)?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人是萬萬不能交給她的,但是一定要給她留一個好印象。
想到這里,他心下已經(jīng)有了計較。當(dāng)即臉上浮現(xiàn)出溫柔的笑容,開口回道“哪里的話,元小姐造訪蔽舍著實是我的榮幸。只是不知元小姐有何要事,竟然需要您連夜趕來?”。
元凌兮白皙的臉孔一紅,自己一個女兒家這樣深夜跑到一個男子的家里,確實很不妥。但是情況緊急,害怕打發(fā)下人來,不能成事,無奈只能自己親自來了。
看到女孩的面皮微紅,陳仲賢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讓她有點(diǎn)難堪了,心下不禁有幾分懊惱,隨即又微微一笑說道:“仲賢唐突了,還望元小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