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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游戲中來

第六章 法醫(yī)的生活 下

他從游戲中來 死宅古井 2167 2020-02-24 07:53:19

  看著繆北海遠(yuǎn)去的背影,沈泛瞇了瞇眼睛。

  方才驚鴻一睹,沈泛堪堪察覺到了繆北海那如同死亡般的眼神,瞳孔比正常人小了近20%,眼白發(fā)黃,血絲斑駁,玻璃體上遠(yuǎn)沒有常人的清澈,異常渾濁。而他的眼神,雖然被隱藏的很好,但那種血腥暴虐的氣息,還是讓沈泛打了個冷戰(zhàn)。

  他咬咬牙暗道:這老頭兒不對勁兒……絕對是沾過人命的,他媽的,老子倒要看看他這個高徒王琢是個什么東西。

  定了定神回過身來,抬手揭開了向日葵的畫框。露出了雪白的墻壁。

  他把頭湊上去仔細(xì)打量著畫框的周圍灰塵和材質(zhì)上斑駁的痕跡。

  “看灰塵的密度和厚度,應(yīng)該是一個禮拜左右被動過,畫框材質(zhì)是實木不是什么貴重的物種,畫的顏料有血腥味……”

  他把鼻子抵著畫,不住的吸著。

  很淡,但確實是血。

  伸出舌尖輕輕舔舐了一口

  “噫……”

  “他在干嘛?舔畫嗎?”

  “為了藝術(shù)?”

  旁邊的樓梯上幾個學(xué)生并排走過去,看見沈泛的樣子,都有些驚愕。

  沈泛沒空管這些,他破案時顯得極為專注,雙眼死死的盯著畫,從用筆力道,角度乃至于顏料的濺射去分析究竟是什么血。

  當(dāng)然他臉也有些紅就是了。

  “顏料濺射度在10%以下,說明粘性很高,而舔起來是咸腥味,比動物血要咸些。是人血?!?p>  他繼續(xù)從上到下嗅了一遍,發(fā)現(xiàn)味道有些串,應(yīng)該是畫中的紅色顏料和人血拌的。又抬手把畫翻過來,反面赫然印著幾個字:贈恩師繆北山先生。2009年五月十二日王啄

  人血寫的。

  沈泛把畫翻轉(zhuǎn)回去,手揣進(jìn)袖子回了家。

  繆北海,1964年生,法醫(yī)從業(yè)生涯超過20年,退休后在醫(yī)科大學(xué)任教,培養(yǎng)出了超過十幾個國內(nèi)法醫(yī)大拿……

  看著電腦上繆北海豐富的履歷,沈泛皺起眉頭,這么豐富的經(jīng)歷,顯然不應(yīng)該有殺人的動機,那究竟是為什么呢?

  是認(rèn)錯了?不可能,那種熟悉的令人惡心的暴虐血腥氣息,絕對是殺過好幾個人才有的,甚至可能還有某種殘忍的手法。

  沈泛向后癱倒在電腦的靠背上,轉(zhuǎn)過頭透過窗戶去看著距離這不遠(yuǎn)的醫(yī)科大學(xué)。

  “只有我個人感覺來做刑偵推理,顯然遠(yuǎn)遠(yuǎn)不夠,明天要去搜集證據(jù)才行?!?p>  他細(xì)細(xì)理了理頭緒,整理出幾條可能的作案動機寫在紙上。

  1.因為親屬變故導(dǎo)致心理扭曲后作案殺人(變故包括但不限于:疾病,死亡,被殺等等。)

  2.在接觸大量刑偵事件后開始心理扭曲,感到了某種殺人的意義。

  3.在學(xué)校教授時,因為在校交流人員密集,接觸到了某種事情或者某些思想,導(dǎo)致自己開始犯案。

  4.先天性的反人類因素,在長大后開始成型,開始從事殺人。

  5.其他有可能導(dǎo)致心理扭曲的事件。

  停筆。

  人血畫的向日葵顯然不是一個正常的高徒應(yīng)該送給恩師的“禮物”,它可能是帶有某種臆像的寄托物,比如約定的信號,比如作案的紀(jì)念...紀(jì)念?

  一邊想著一邊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翻著手機,理了理思緒,他翻到校園官網(wǎng)里繆北海的工作電話,打了過去。

  “喂您好啊..請問哪位?”電話響了幾聲,繆北海老態(tài)的聲音傳了過來。

  “繆老師??!我沈泛啊!”沈泛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哎呦沈泛吶,怎么了這大晚上莫不是要來請教的?”

  “害,要不怎么說繆老師神機妙算呢,您給猜對了不是?”

  “呵呵,行啊,你要問什么老頭子都告訴你?!?p>  “成,那我斗膽請問一下:王琢師兄用的上好的顏料是從哪買的?我最近不也正好想畫畫,正愁沒有紅色顏料呢。”

  對面繆北山的聲音一下冷了下來。

  “噢。那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為什么還要送上門來?”

  “對了繆老師,最近我手機的電話錄音好像一直開著,自動保存發(fā)送來著,您知道怎么關(guān)嗎?”

  “……明天下午來我辦公室吧。”

  電話被摁斷了。

  沈泛攤手,他這都還沒開始,對方已經(jīng)要全盤托出了。以前玩那些偵探游戲哪個不比這難上個千八百兒倍的,還要求你不斷搜證抓捕重審再審,你看這多好,直接就完結(jié)了。

  次日清晨,沈泛的屁股被夏天的太陽曬得通紅,窗外的麻雀叫個不停。

  “cnm!”

  沈泛一個鬧鐘砸上了鋼化玻璃。

  “讓不讓人睡覺!?”

  又翻了個身。

  鼾聲持續(xù)到了上午十一點鐘,沈泛被打鼾嗆了一下,這才悠悠轉(zhuǎn)醒。

  坐起身來大力伸了個懶腰,骨頭發(fā)出噼里啪啦快要斷掉的扭曲聲音。

  “今天上午好像有毛選…”他這才想起來有課這回事兒。

  掙扎著爬起來,穿上衣服遮住自己的八塊腹肌和胸肌,又嘚吧嘚吧去衛(wèi)生間漱漱口然后叼片面包出門了。

  十五分鐘后又發(fā)現(xiàn)忘帶書了回來拿。

  坐在毛選的課上,他百無聊賴的翻著書,上到一半進(jìn)教室被抓住,扣了一點學(xué)分,可鬼知道這節(jié)科上到十二點。

  總算熬到下課,沈泛去食堂包了份魚香肉絲蓋澆飯和一杯冰可樂,擠著人流來到了繆北山的辦公室門口。

  “噠,噠,噠,噠。”

  不輕不重的敲勻速了四下。

  “請進(jìn)!”

  沈泛推開門,不顧繆北山愕然的眼神,把蓋澆飯放在會客桌上。

  “我還沒吃午飯呢您看,在您辦公室將就一下不介意吧?”

  繆北山咋舌的看了看他道:“沒事兒你吃吧,一會兒給我收拾了就行?!?p>  “哎成?!?p>  沈泛也不客氣,打開飯盒就著冰可樂開始大口大口吃起來。

  繆北山從抽屜掏出包白沙,扔了一根給沈泛后自己點上一根啪嗒啪嗒抽起來。

  沈泛一看樂了:“您這生活還真挺節(jié)儉的?!?p>  “當(dāng)年我也是揮金如土,仗著家里有點兒錢就去迪廳玩兒。老了就玩兒不動咯?!?p>  他無不自嘲的笑笑,而后看著沈泛道:“我本來以為這事兒能瞞一輩子,沒想到還是被王琢那個臭小子給暴露了?!?p>  沈泛聽見這話,吸口可樂把飯順下去,而后打了個嗝,接著說:“我也是湊巧,要是您沒動那副畫,我還不一定能看見?!?p>  “行了,既然這樣…我就把這事兒原原本本告訴你吧,老婆子也走了,兒子也成家了,我留這兒憋著這事兒沒人說也難受的緊?!?p>  而后他突出一口渾濁的青煙,把往事娓娓道來。

  

死宅古井

沒有催更我就慢慢寫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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