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兄?你在這干嘛?”
林安然小解回來,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自己,偏頭看去,果然是楚琛那個家伙。
楚琛看了看林安然,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黃炳文,有些疑惑的問道:“安然兄,你也進八強了?”
林安然沒好氣的回答:“你這個‘也’是什么意思,我進八強很意外么?”
楚琛本能的點了點頭,隨即急忙又搖頭,矢口否認道:“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林安然白了他一眼,沒再接話,從對方的意思中也大概猜了出來,八強最后一位,應(yīng)該就是這位楚琛了。
這倒并不奇怪,畢竟楚琛是地榜前一百的高手,只要他愿意,別說前八了,只怕是隕星都是他囊中之物。
堂堂地榜前一百的高手楚琛居然和林安然稱兄道弟,這倒是出乎了一旁黃炳文的預(yù)料,也不知二人到底什么關(guān)系。
黃炳文雖然橫,不過也有自知之明,面對楚琛這種高手,能不招惹盡量還是不招惹的好。
索性大袖一揮,轉(zhuǎn)身離開了。
“什么情況?”楚琛瞥了一眼一臉怨氣的黃炳文,問林安然道。
林安然聳了聳肩,佯裝出一副自己也不清楚的樣子。
所謂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眼前這個楚琛是敵是友他還不清楚,又怎敢將黃炳文的事情說給對方聽。
看著一臉懵逼的楚琛,林安然心中長嘆一聲:這穿越都快趕上唐僧西天取經(jīng)了。
九九八十一難,一步一個坎啊。
不多時,一個中年人從藏劍閣內(nèi)走了出來,對眾人說道:“本人葉仲平,是這藏劍山莊的長老,也是本次論劍比武的負責(zé)人,在這里,先恭喜八位成功晉級到本屆大會的八強之列,對于藏劍山莊的規(guī)矩,想必諸位都知道,凡是進入八強者,都可到藏劍閣內(nèi)挑選一件兵刃,若是諸位沒什么異議,便隨我去藏劍閣一觀吧?!?p> 見眾人沒有什么異議,葉仲平招了招手,示意眾人跟上自己,自己則是率先進入了藏劍閣。
幾人尾隨而入,由于林安然之前就來過藏劍閣,所以對于藏劍閣內(nèi)的環(huán)境多少還算有些心理準備的,可其他幾人明顯都是第一次進這藏劍閣甬道,被甬道兩邊數(shù)以萬計的兵刃嚇傻了眼,就連平日里一向一臉散漫的楚琛,也被這劍閣下的甬道驚的連連稱奇。
葉仲平在前緩步而行,其他幾人則都分散開,在甬道的墻壁前為自己挑選著趁手的兵刃。
因為有“透視之眼”的關(guān)系,甬道兩旁的武器等級林安然一目了然。
一直行至甬道的盡頭,林安然也沒有找到什么絕品神兵,最后只好隨手在一旁抓了一把等級為“極品”的寬刃巨劍,打算回頭送給陳壯。
而另一邊的楚琛則是挑選了一把只有小臂長短的匕首,在手里輕輕的撫摸著,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那匕首之上點綴著各種玉器寶石,劍柄上還刻著一只孔雀傲立枝頭,徐徐如生,看上去和楚琛這種粗獷的形象完全不配,倒是像是女子用來防身之物。
幾人陸陸續(xù)續(xù)挑好了武器,返回藏劍山莊。
除了挑選兵刃之外,今天的論劍大會還要進行過兩輪比武,上午下午各一輪,最終取兩人進入明天的總決賽。
八人自主完成抽簽。
林安然看著自己的對手不禁失笑,居然是那個刀郎君刀勝,沒想到他也進入了八強。
之所以笑,是因為這個刀郎君在幾人之中修為最低,也是林安然最有可能戰(zhàn)勝的對手。
論劍開始,第一場由黃炳文對戰(zhàn)一名叫做徐凌子的年輕修士。
作為四星宗門的主事長老,黃炳文還是有些實力的,那個叫徐凌子的顯然不是他的對手,在對方手下只堅持了不到一刻鐘便落了下風(fēng)。
黃炳文見對方已然招架不住,冷聲說道:“小子,主動投降吧。”
徐凌子咬著牙,似乎并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還在與之苦苦纏斗。
見對方如此不識象,黃炳文冷哼一聲,周身靈氣凝聚,手中劍如電一般向前刺出,正是他的拿手絕技:“一字電光劍”。
臺下眾人只覺得眼前電光一閃,黃炳文的劍便已經(jīng)刺穿了徐凌子的肩頭。
徐凌子慘叫一聲,左手施法猛的抓住刺穿自己的劍身,還想要發(fā)動反擊,誰知黃炳文猛然施法,刺在徐凌子肩頭的長劍突然炸裂開來,隨即爆出一陣血霧。
臺下圍觀眾人都是一驚,沒想到在自己明顯占據(jù)上風(fēng)的情況下,黃炳文居然會下如此重手,直接將對方打成了重傷。
這比武論劍本就是切磋,雖然偶爾也會傷人之事,不過大多都是在雙方纏斗焦灼的情況下,為了破局才會出手傷人,而且大多也都只是點到為止,不會出現(xiàn)如此重的傷勢。
可臺上的黃炳文明顯是在能夠輕松戰(zhàn)勝對手的情況下還下如此重手,一時間倒是引起了臺下眾人的不滿,紛紛讓藏劍山莊給個說法。
藏劍山莊管事長老立即暫停了比賽,有一弟子飛掠到徐凌子的身邊,施法點在徐凌子的肩頭為其止血,又急忙為對方服下傷藥,運功為對方化解傷勢。
經(jīng)過一番協(xié)商之后,確定黃炳文確實沒有違反規(guī)則,藏劍山莊也只能給與對方口頭警告了之。
對此般結(jié)果,臺下眾人雖然憤怒,卻也是無話可說的。
下一場比賽便是林安然對上刀勝了。
作為上一場勝者的黃炳文并沒有急著下臺,而是故意拖延了一會時間,和登臺的林安然擦肩而過。
“小子,咱倆的事情沒完呢,你可別故意輸給他啊?!秉S炳文偏頭看了一眼一旁的刀郎君,冷聲對林安然說道。
林安然瞥了他一眼,目光冷冽,似是在挑釁一般。
他知道,黃炳文之所以要傷徐凌子很有可能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都說每位成功者身上都是有原罪的,林安然前世的老爸也不例外。
從小在爾虞我詐的商戰(zhàn)中長大,林安然自詡自己見過世間各種齷齪骯臟的交易。
縱然如此,可林安然仍然堅信這些商人的心中還是有底線的。
就和他一樣,雖然很低,但還是有。
而眼前之人,幾乎完全拋棄了底線一說,為了給他林安然制造下馬威,居然不惜在擂臺之上對只想和自己點到為止的對手痛下殺手。
呵呵,無恥劍法沒給你學(xué)真是可惜了。
待黃炳文下臺,林安然和刀郎君一同登臺,隨著一陣銅鑼聲響,比賽正式開始。
和昨天不同,能進這八強的多少都有些實力,如今的林安然只能去硬碰硬,若是還去思考什么陰謀詭計,只怕是在侮辱對方的智商了。
刀劍相交的金屬聲不斷的從擂臺上傳來,好在對方的修為不高,幾次試探性的攻擊都被林安然擋了下來。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
林安然這個大外行自然是看出什么東西來,只道是自己經(jīng)過昨天幾戰(zhàn)后,《無名劍法》精進了不少,居然能和筑基期修士見招拆招,拼個不相上下。
可一旁圍觀的人卻都暗暗吃驚了,那刀郎君雖然修為不高,但能殺進八強,自然有一定的實力,可是在林安然面前,所有的攻擊竟然都被對方一一化解。
這并不值得眾人吃驚,真正令眾人吃驚的是,居然沒人從林安然身上感受到道法流動。
也就是說,林安然只靠一把劍,化解了對方所有的靈力攻擊。
這可能么?
對方可是修士啊,修為再低也絕對不是肉體凡胎能擋得住的。
如果說昨天和刀狂越見亦的打斗還能用劍法高超來解釋,那今天這場戰(zhàn)斗可要顛覆了臺下眾人的三觀了。
就算是劍帝左修在此,也未必能單靠劍術(shù)擋住一個筑基修士的攻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