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劍長二尺二,寬一寸三,陽劍重兩斤二兩,陰劍重一斤八兩。”葉叔平將兩把劍介紹完畢之后,掃視了一眼眾人,緩緩開口報出了底價:“此次競拍低價兩百個金幣,諸位要是喜歡此劍,還需盡快出價,免得此劍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p>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有些疑慮。
修士所佩之劍大多以三尺為佳,這兩把劍卻只有二尺出頭,似乎是短了一點。
且不說短劍會影響搏殺時的手感和判斷,光是這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就已經(jīng)讓眾人望而卻步了。
“二百一?!边^了很久,才有人試探著開口喊道。
臺上立馬有藏劍山莊的弟子將價格記錄下來。
“二百二?!庇钟腥撕暗?。
林安然看了看臺上的劍,偏頭問白傾羽:“小白,這兩把劍怎么樣?喜歡么?”
他知道白傾羽之前一直都是以扇代劍,想來所學的功夫多以近身搏殺為主,這兩把劍的尺寸倒是適合她。
白傾羽微微頷首,對這兩把劍也是頗為滿意的。
最重要的是,這兩把劍確實漂亮??!
所謂顏值即是正義,尤其是對于白傾羽這種小姑娘來說,很多時候好看程度要高于實用程度。
就在臺下眾人還在不斷加價的時候,林安然他們隔壁的雅間中突然傳出一個女聲:“三百。”
臺下眾人都是一驚,沒想到還有如此揮金如土之人,全都抬頭瞥向那雅間之內(nèi)。
就連葉叔平都忍不住往那雅間之中多看了兩眼,這才開口說道:“三百一次,還有沒有要加價???”
白傾羽聞言,眉頭略皺,這劍他雖然喜歡,可最多也就只值四百金幣,沒想到居然有人會將價錢提到五百。
臺下一漢子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道:“四百?!?p> 那漢子話音剛落,便有人調(diào)侃道:“徐聞武,花四百金幣買這么兩個玩意,看來你最近賺了不少?。俊?p> 那漢子一把摟住他身邊的豐韻少婦,輕笑道:“老子有錢,你管老子,老子的心肝小寶貝想要,多少錢老子都愿意出...”
他話還沒說完,那雅間之中又穿出了聲音:“五百。”
之前調(diào)侃之人立即說道:“徐兄,你不是有錢么,繼續(xù)加價???”
一旁的豐韻少婦也是拉著徐聞午的手,輕輕的搖著,嬌滴滴的說道:“午哥,人家喜歡那兩把劍,拍下來送給人家好不好。”
徐聞午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加價,可最終還是一屁股坐到了座位上,對一旁的少婦道:“花五百金幣買這么兩個玩意,只有傻子才干得出來?!?p> 那少婦冷哼一聲,臉扭到一邊去了,不再理他。
其他人見狀,也都難免對那徐聞午冷嘲熱諷一番。
葉叔平輕咳了兩聲,等臺下再次恢復安靜,才緩緩的開口說道:“五百金幣第一次...五百金幣第二次...”
“八百。”
就在葉叔平要落錘時,有一個聲音從二樓的一個包間內(nèi)響了起來。
報價之人正是林安然。
陳壯和白傾羽都傻了,就連一旁為其斟茶的少女都是一臉吃驚的樣子。
“師尊...你別鬧了。”白傾羽還以為林安然只是叫著玩的,低聲提醒了林安然一句,“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地方,你報了價要是不掏錢的話,藏劍山莊絕對不會放過你的?!?p> 林安然笑道:“我為什么不掏錢?”
白傾羽詫異道:“師尊...你不會真要買吧?可...可你哪來的錢啊?”
幾天的接觸下來,自己師尊口袋里有多少錢白傾羽早就一清二楚了。
林安然微微頷首,“你不是喜歡么?”
“可這也太貴了吧...”白傾羽輕咬嘴唇,似乎有些不舍。
“那就是喜歡咯?!绷职踩恍Φ?。
就因為自己說了一句喜歡?
白傾羽有些無語了,早知如此她就不說自己喜歡了。
“八百三次...成交?!?p> 隨著葉叔平的一聲“成交”,立即有弟子來到林安然的雅間之前,手里拿著個白玉制成的碗,伸手送到林安然面前,做討要狀。
雖然藏劍山莊是六星宗門,可是面對這些金主爸爸時表現(xiàn)的一向都很謙卑。
這也是藏劍山莊的為商之道。
林安然起身,對那弟子拜了拜手,示意他先退下,自己要親自下樓交錢。
一行三人離開雅間,路過隔壁時,一女子出聲喊住了林安然等人。
林安然偏頭看去,就見一美艷婦人赤腳側(cè)身半躺在雅間之內(nèi),一襲黑色長裙之下,白皙的小腿若隱若現(xiàn),眉宇間一股說不出的慵懶之意,偏頭先是打量了一番一旁的白傾羽,然后才抬腳,腳尖指向林安然笑道:“這位小哥還真舍得給姑娘花錢啊,莫非...他是你的小情人?”
這婦人的打扮當真算的上是前衛(wèi)了,在這個時代,女人露腳和林安然前世女人露腚幾乎相差無幾,都是要被人冠以“蕩婦”之名的。
林安然并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只是拱手說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金錢本就是身外之物,又何必掛懷呢?!闭Z氣不卑不亢,盡顯男人本色。
身后的陳壯聽了這話險些吐血,師尊說的倒是簡單,既然錢財是身外之物,咋就也沒見有人給他一點身外之物呢。
那婦人聽后也是捂嘴淺笑,沉吟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倒是一句好詩,小子,姑奶奶看好你,叫什么名字啊?”
“在下林安然?!绷职踩坏兔即故祝坎恍币?。
“呵呵,沒想到在此能見到林大掌門,我還當是何人呢,難怪吟的一手好詩,我記住你了。”
拜別那婦人后幾人來到一樓正堂,交錢拿貨。
達到了目的之后,林安然并不想繼續(xù)在此逗留,他一會還有一場比武呢。
身后的白傾羽則是像抱著什么稀世珍寶一般死死的抱著那兩把劍不松手,途中和一邋遢漢子擦肩而過,竟然都沒注意到對方。
她是真的肉疼啊!
反倒是林安然瞥見了那邋遢漢子,心中一驚,沒想到他也會來此地。
那邋遢漢子顯然也沒注意到林安然一行人,直接閃身進了會場。
思索片刻后,林安然對二人說道:“你倆在這等我一下?!?p> 便轉(zhuǎn)身跟隨邋遢漢子回了拍賣會場。
那邋遢漢子剛一進到會場,便有一弟子上前阻攔。
邋遢漢子在那弟子耳邊低語了兩句,那弟子急忙躬身行禮,向著三樓的一間雅間指了指。
邋遢漢子道了聲謝,向那雅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珠簾緊閉的雅間內(nèi),一個青衫女子跪坐在桌案前,舉起手中的茶盞細細的品著,見那邋遢漢子入內(nèi),急忙開口問道:“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那邋遢漢子拜了拜手,似乎并不急著回答,而是抓起桌案上的茶壺,對著壺嘴仰頭便喝。
滾燙的茶水順著他的喉嚨流入腹內(nèi),那邋遢漢子像是不怕燙一般,直接將滿滿一壺的茶水一飲而盡,這才心滿意足的抬起袖子擦了擦嘴,對那女子說道:“你就不先問問我受沒受傷?”
那女子淺笑道:“堂堂地榜八十二的高手,對付一個黃炳文還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