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顧昊宇見了素睿就是一頓擠兌,嘲笑她被火烤不夠還被水淹。素睿捏著顧昊宇的臉將桌上一個大包子硬塞進他嘴里,“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多吃點,好好補補腦?!比缓缶团d沖沖的去講堂了。
講堂上素睿挨著瑤月而坐,兩小女子花開并蒂,異常鮮顏。
轉(zhuǎn)眼就過了四個月,幾人修行不斷,心里卻日日焦灼,褚清寒說好兩月既回,至今已半年整,算上蒼生派到崆月派的距離,他遲到的時間也太久了。
沈莫離在顧昊宇的催促下寫信回蒼生派十幾次,得到的答復都是一樣的,蒼生彌勒和褚清寒都沒有回來并且不知所蹤。
這日晚時,顧昊宇、蘇運誠和沈莫離正在房里就餐,忽然門被撞開,飛奔進來一人,火急火燎的招呼幾人救命,來人正是近日跟素睿相交甚篤的瑤月。
沈莫離看她情色焦急不已,身上傷痕累累,安慰道,“瑤小姐莫急,有什么話慢慢說,我們能幫的一定幫忙。”
“素?!仡1粨镒吡恕!爆幵職庀⒉环€(wěn),呼哧帶喘的說道。
蘇運誠和顧昊宇聽她說第一句‘素?!臅r候就忽的站起,感覺事態(tài)不好。
“這是怎么說的?發(fā)生了何事?”顧昊宇一把拉住她連聲問道。
原來近日素睿和瑤月聽崆月派的弟子說附近有一座極繁華的城市,往來客商不絕,各式物資齊聚,崆月派的生活所需都是在那里采買;女孩素來愛美,兩人隨即決定瞞著眾人偷偷過去玩耍,買些衣物飾品。
兩人買完東西在回來的路上遇到幾個蒙面人竟不出一言就圍攻兩人,以素睿和瑤月尊者高階的修為竟不是他們的對手,對方把她打傷,打暈了素睿就給帶走了,瑤月不顧滿身傷痛趕忙回來報信。
三人聽完她的敘述,安排沈莫離去找崆月派的掌門安排人手,蘇運誠和顧昊宇跟著瑤月去事發(fā)地察看。
等幾人趕到時哪里還有那些人的蹤影,蘇運誠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查看,除了幾片撕裂的黑色布料,再無他物,雖知道這些定是那些逮人所留,卻根本沒有任何辨識的特征。
不多時崆月派掌門親率一眾弟子趕到,他神色也是焦急,畢竟事出在他的地界,他是要對這些弟子負責的。
他派眾弟子在林中和城中尋覓任何可疑蹤跡,希望盡快能找到安素睿。
蘇運誠眉頭緊鎖,他聽完瑤月所言,就已知此次之事安排周密,是沖著素睿來的,南瑞的安排可能意義不大,他也未加阻攔,只是希望人多可以找到什么蛛絲馬跡,迅速找到素睿。
蘇運誠和顧昊宇也加入搜尋的隊伍,在林間搜索一夜,卻一無所獲,次日清晨又輾轉(zhuǎn)到城中,在瑤月的指引下到她們行經(jīng)的各處店鋪詢問。
然而經(jīng)過一夜的搜索卻完全沒有找到任何賊人的蹤跡,兩人正愁眉不展之間聽到身旁瑤月一聲驚呼,兩人朝她的目光看去,前面兩人正快步行來。
顧昊宇剛一看清來人就飛奔而去,“清寒,你可回來了”他一把抱住褚清寒。
蘇運誠也快步走來,心里稍感安慰,一別半年,褚清寒終于平安回來了。
“素睿是怎么回事?”在此焦急的情況下褚清寒也沒空敘舊,趕忙問道,他回來先遇到了沈莫離,沈莫離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就把他帶到城里找顧昊宇幾人。
最后走過來的瑤月?lián)渫ㄒ宦暪虻梗爸髯?,是我不好,我不該帶素睿來城里,也是我沒本事,讓她被帶走的。”她淚眼婆娑,滿心愧疚。
顧昊宇幾人正對這個情景疑惑不解,就見一陣勁風而過,褚清寒一巴掌打在瑤月臉上,瑤月嘴角鮮血溢出,臉上瞬間就留下一個鮮紅的掌印,褚清寒雖沒用全力,卻也是用了幾分靈力的。
“誰給你的膽子?”褚清寒滿面寒霜,眸色清冷。
幾人從沒見過褚清寒發(fā)這么大的火,顧昊宇趕忙去攔,他感覺如果自己此時不攔著的褚清寒,他可能會直接把瑤月殺了。
瑤月也不在乎臉上和身上的傷,臉上混著血和淚,連連磕頭道歉“主子,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主子要打要罰我都認,婢子死不足惜?!?p> “清寒,你消消氣,現(xiàn)在還是找人要緊,而且她為了保護素睿也是受了傷的,錯也不能全怪她?!碧K運誠內(nèi)心焦急,卻盡量保持冷靜在一旁勸道。
“起來吧,回家以后自己找家主領(lǐng)罰?!?p> “是”瑤月神色不見慶幸,卻仍是滿臉愧疚。
“運誠,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昨日事發(fā)我們就趕到了現(xiàn)場,未見任何痕跡,掌門派了弟子在林中和全城搜索也未見蹤跡。我觀此行經(jīng),覺得定是籌謀好沖著素睿而來,現(xiàn)在在城中尋找已沒有意義?!?p> 褚清寒點點頭,他知道蘇運誠心中應當已經(jīng)有了計策。
“素睿極少出陵越派,所見之人有數(shù),而樹敵更少,無非就是竇家和許家,竇凌莎雖然在家中受寵,卻無支配家中子弟和仆從的權(quán)利,想來此次應是許佑晴所為。”
幾人點頭,覺得他分析的有道理,顧昊宇說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許家,鬧他個天翻地覆也要把人要回來?!?p> “不用,她不可能把素睿帶回許家,許家畢竟是大家望族,如果許家族長知道她所為,定然不允,她一定是把素睿藏到了他處。”
“那我們?nèi)ツ睦镎野??”幾人聽完此言,更感迷茫?p> “各世家大族都會在重要的城市中設(shè)立自己的情報之所,許家可能在城中也有這樣的地方,就算是臨時的落腳地,能找到就能有些幫助?!睅兹它c點頭,分別開始尋找。
半日時間蘇運誠幾人在城中又找了一遍,卻也沒有任何蹤跡,前來報信的崆月派弟子也說其他人在山上也沒有找到,掌門已擴大了搜索的范圍,仍在不停尋找。
午時剛過,幾人焦急不已,他們深知以許佑晴的性格,素睿定然吃盡苦頭,時間越晚她越危險。正當幾人焦頭爛額之時,沈莫離看到天空有幾人御風而來,趕忙讓幾人抬頭去看,天空中的幾人行到近前眾人才看清,竟是陵越派掌門陵虛子,掌印趙旭炎及其弟子高縕。
蘇運誠幾人趕忙行禮,他們根本沒想到陵虛子竟會親自前來,“收到南掌門的消息我們就過來了,現(xiàn)在情況如何了?”陵虛子根本沒給幾人講究虛禮的時間,直接問道。
“南掌門派一眾弟子在山上已搜查一日夜,我們幾人也早已將城中各處都查看過,卻毫無蹤影?!?p> “行兇之人呢?”陵虛子看幾人模樣也知道他們這一日夜定是片刻不停,滿心不忍,“有什么線索嗎?”
“我們懷疑是許佑晴所為?”蘇運誠說出心中猜想,“之前在陵越山許佑晴即對素睿的恨意滔天,她定是心中不平,定不會讓素睿好過?!?p> 陵虛子初聽許佑晴之名瞪大了雙眼,忙轉(zhuǎn)頭去看趙旭炎,兩人眼神一會即閃,彼此竟覺心里稍安,畢竟他們想的那些更可怕了些,“許佑晴?你說的也是有道理的?!?p> “丫頭片子好大的膽子,我趙旭炎的徒孫都敢動,我看她是不想活了?!壁w旭炎聽完幾人的話一時火起,竟是要拼命的架勢。“走,徒弟,咱去許家搗搗老鼠窩?!闭f完拉著高瑥就走。
“師叔祖留步,他們應該不在許家。”顧昊宇趕忙過去阻攔,“您且聽完運誠的話再走不遲啊?!壁w旭炎聽顧昊宇說素睿不在許家就停了腳步,轉(zhuǎn)頭看著幾人。
蘇運誠點點頭,“許家畢竟世家大族,不會縱容許佑晴的這種宵小之為,昨日我已讓南掌門派弟子過去許家偷偷查看,許家并無異常?!碧K運誠面露無奈以及更深的焦急,“這也是我們無能為力的事,天大地大竟不知她會將素睿帶去哪里。”
眾人及時面露擔憂和迷茫,許佑晴如果把素睿帶到一處無人的地方關(guān)個十年八載他們也未必能找到,若是許佑晴一時心狠手辣殺了素睿埋尸,他們就算有通天的能耐也不可能找到尸體。
“我大概知道她會帶素睿去哪兒?”
此言一出激起千層浪,眾人忙看向說話的人,是一直未出聲的高瑥,作為出事者的師父,他看上去卻一直非常淡定,此時儼然成了眾人的主心骨,眾人滿懷期冀的看著高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