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漾一路頂著目光和議論,跟著劉齊一路走到古玩街上。
劉漾不知道劉齊對古玩了解多少,他只知道這古玩街里面魚龍混雜,若非行家便是待宰的羔羊。
他并不擔(dān)心劉齊會怎么樣,他只是單純的希望自己不要被坑,這些首飾也是他自己賺錢買的。
柜臺上打著瞌睡的店鋪,老板看見這對衣著華麗的“夫妻”進(jìn)來瞬間打起了精神。
“今早喜鵲叫的頗歡,原是貴人要來??煺堖M(jìn),這酷暑炎夏的,快喝盞茶解解暑氣。”
王掌柜本就是做貴人生意的,一看這兩人是衣著便知身份不凡,笑問道:“不知兩位要些什么?小老兒,這玉石瓷器,字畫擺件都有,可是要給二位端上來看看?”
劉漾低頭喝了口茶,怎么品都覺得自己像上門待宰的肥羊。
劉齊清了清嗓子:“把你們這上好的玉石瓷器端上來,不拘什么,成色好就行?!?p> 王掌柜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店主,很快端上了些上等貨色來指著其中一塊玉佩說:“這玉可是魏晉時(shí)期的,而且還是上等的羊脂白。要不是看您合眼緣,我是不會隨便拿出來的?!?p> 合眼緣?怕不是他這滿身珠翠合了他的眼緣吧。劉漾輕笑一聲,看向劉齊,他沒有買過古玩,不知這些的好壞,但要是劉齊害他被坑,回去之后……
劉齊拿著玉佩透過半開的窗戶照了照“成色通透,磨痕光滑,算是上品?!?p> 他點(diǎn)頭:“這樣好的贗品確實(shí)也不多見?!?p> 掌柜的聽到這一句,立馬變了臉:“公子這話說的,你瞧瞧這是玉石的質(zhì)地是再難得不過的上等羊脂白玉了。再說小老兒又怎會拿贗品來自砸招牌?!?p> 劉齊一面把玩著手中的物件,一面道:“玉確實(shí)是上好的羊脂白,但可不是魏晉時(shí)的的?!?p> “魏晉玉石盛行,但畢竟打磨技術(shù)有限,無法將玉石打磨的如此光滑?!?p> 他喝了口茶,把玩著玉石:“玉是塊好玉,現(xiàn)下就時(shí)賣的話,百八十兩銀子還是值的?!?p> 王掌柜見眼前這位公子對玉石也是頗有些了解的,當(dāng)下也不敢再蒙混,連連作揖道:“是小老兒眼拙了,竟沒看出這玉是假的,方才言語之中都有得罪,還望公子見諒?!?p> 劉小王爺也大方的緊,看了他一眼:“行家也有走眼的時(shí)候,你既上了些年紀(jì),看錯(cuò)了沒什么好怪罪的?!?p> 王掌柜不想失了這檔生意,賠著笑臉詢問道:“公子既然來了,必須是有想要的物件兒。不妨說出來聽聽,若是小老兒這沒有,也可幫公子尋尋?!?p> 這個(gè)果然是商場上的老油條,一番話說的既賠了不是,又買了人情。
劉齊錯(cuò)過頭倒真是問了一句:“柴窯的白釉青瓷花瓶你這兒有沒有?”
一句話問得老板,笑容都僵了,這東西可是個(gè)難尋的物件。
張口就這么大手筆……
王掌柜豆大的眼睛在眼圈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公子要的東西可是極難尋的物件,市面上有的也不見得是真品?!?p> 他搓了搓手,說:“難得公子爺開口,小老兒自然是要盡心去尋的,只是,若當(dāng)真尋不到,您看……”
尋不到也想要個(gè)跑路的錢?劉漾低頭品茶想著要不要立馬走人。劉齊卻將他手上的鐲子取下。
“這是定金,事成之后,原有的價(jià)錢翻五倍,若你真尋不到,這便是你的辛苦錢了。”
劉漾雖然知道那件東西值錢,但他還知道桌上那鐲子加起來少說也有100兩銀子。一百兩銀子就換個(gè)花瓶的消息?!而且花的還是他的錢?。?!
劉漾一臉溫和的看著劉齊,眸中閃過幾道冷光,恨不得把他剮了。
待到他們要回去的時(shí)候,劉漾身上只剩下幾個(gè)簪子和一對耳環(huán)。手上卻拿著兩塊硯臺,一塊是上好的端硯,一塊是上好的青石硯,上面的雕花都雕的惟妙惟肖,可劉齊說這兩硯臺是他的。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來這,這800兩銀子,你什么時(shí)候還我?”劉漾待到身旁無人時(shí)問到,他不理解劉齊是為什么坑他的銀子,反正他是不吃這啞巴虧。
“漾兒,我們之間就不用計(jì)較銀子的問題了吧?”
“滾,我跟你說800兩銀子,明天就還給我?!?p> “明天我上哪拿?我的月俸還沒發(fā)呢?!?p> “你有那么多封地和莊子,別告訴我,800兩銀子都沒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