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才能加工錢啊~”
葉龍邊掃地邊哀嘆,自從那些詭異的事情發(fā)生后,他與家里人逃到了葉洛城,以前的田地都沒了。
現(xiàn)如今只能給人當(dāng)伙計,混口飯吃。
“二狗子你又偷懶,趕緊干活!”
店里一聲催促傳來,葉龍連忙加快干活的速度。
“二狗子,快去拿酒!”
“來了來了!”
葉龍聽到聲音頓時嚇了一跳,轉(zhuǎn)身回去給人拿酒,手中的笤帚隨手一丟。
啪嗒~
笤帚落在李天澤身旁,他看著身旁的笤帚微微愣神。
“哈哈哈哈哈…”
李天澤突然仰天大笑,笑著笑著,眼淚止不住的流下。
“你沒事吧?”葉龍回來時發(fā)現(xiàn)有人在門口哭泣,湊近一看原來是剛才被打的人,開口問道。
“呵~你也是來嘲笑我的?”李天澤看了對方一眼。
“我為何要嘲笑你?”
“難道不是嗎?”
“我只是好奇,剛才為何不哭,現(xiàn)在反倒哭了!”葉龍用手托著下巴開口問道,給人看來像是滿滿的求知欲。
“如果有人羞辱你,打你,你會難過嗎?”
“這便是你哭的理由?”
葉龍皺眉,這人居然如此軟弱,些許挫折而已,實在是讓人不恥,堂堂七尺男兒,有何挫折過不去?
“廢物!”
葉龍說罷,拿起笤帚轉(zhuǎn)身離去。
“你有什么資格來說我,以你現(xiàn)在所做之事,你一樣是個廢物,就跟你的名字一樣,二狗子??!”
李天澤惱羞成怒,指著葉龍手中的笤帚大聲吼道。
“是,他們都叫我二狗子,我曾經(jīng)也很生氣,但后來我知道,如果我丟了這份差事,我肯定會餓死!”
“你與那些流離失所,身殘志堅之人,差太多了,你有手有腳,有吃有穿,卻在這里哭哭啼啼。”
“一個自己都瞧不上自己的人,你連面對現(xiàn)實,承擔(dān)責(zé)任的勇氣都沒有,你不是廢物,誰是廢物?”
“嬌生慣養(yǎng)的廢物!”
葉龍滿臉不削的說道,對方手指光滑,細皮嫩肉,從穿著上看并不富裕,那便只能是那些文弱書生。
這種人嬌生慣養(yǎng),臟活累活都有人幫干,就只會讀書,讀死書,連自理能力都沒有,手無縛雞之力。
而且心境差,但凡遇到挫折,便會一蹶不振。
李天澤一言不發(fā),面色有些蒼白。
葉龍此番言語,踩碎了他最后的那一點自尊心,讓他直面現(xiàn)實,母親唯一的心愿就是讓他出人頭地。
如今他做到了,如果放棄,那便是辜負了母親多年來的勞苦,既然如此何不讓她高高興興的。
李天澤想通后站起身來,對著葉龍深深鞠了一躬。
……
“陳兄!”
“這位姑娘是?”
南宮岳云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這才多久不見,也不知道陳無為從哪勾搭來的美女,心中不免有些嫉妒。
“這…這是我的一位朋友!”
陳無為硬著頭皮說道,生怕說錯話,被這女人掐死。
連小彩那種囂張到極致,看誰都不順眼的貨色,此時還不是乖乖賣萌,更是連臉都不要了,簡直就是跪舔。
“太麻煩,你就告訴我,天機如何!”
陳清月皺眉蹙眼,對方所說的東西,她聽都沒聽過,也懶得去了解,她只想知道這天是什么。
十八年前,她忽然心生忌憚,覺得天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看她,只是看一眼,便讓她有一種束縛之感。
從那以后她覺得世界變得不一樣了,至于是哪里不一樣,她也不知道,因此尋遍諸國四海,想找到答案。
“這…”
陳無為此時有些騎虎難下,要是敢說不知道,估計要涼。
“敢騙我……死!”
陳清月似乎看出他的心事,便給他下個定心丸,你要不說就死,敢騙我一樣弄死,你自己看著辦。
“你們在說什么?”
南宮岳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聽得他云里霧里的。
“客官,這是您要的豆腐腦,醬肘子,燒花鴨!”
“請慢用!”
店小二適時的來了,把東西放在桌上。
“哇塞~終于來了,餓死我了,等我吃飽了再算!”
陳無為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裝出一副很餓的模樣,拖延時間,反正橫豎都是死,先吃飽再死,做個飽死鬼。
以他現(xiàn)在的道行,別說天機了。連天機的毛都算不到。
像陳清月這類人他就算不出,命運這種東西只適合弱者,只要你夠強,命運就會被你自己所掌控。
或是參透天機法則,還是能夠算出這些人的命運。
“可以?!标惽逶驴粗c點頭,她有的是時間,不怕對方不說。
“月姑娘你吃,很好吃的!”
陳無為獻殷勤的說道,把一碗豆腐腦推到陳清月面前,試圖打好關(guān)系,挽回他即將逝去的生命。
“我……”
南宮岳云才說了一個字,就被陳無為踩了一腳。
“都給姑娘,你想吃什么就說,不夠的話盡管開口,他請客!”陳無為脅肩諂笑,使勁討好陳清月。
“我叫陳無為,他叫南宮岳云!”
“月姑娘以后想吃什么好東西,就來百香樓,全給姑娘免費。”陳無為開口說道。
“原來你們倆不認識???”南宮岳云恍然大悟的說道,他還以為陳無為和人家認識,不然他倆怎會坐在一起。
“對對對,他說的沒錯,姑娘以后來百香樓吃飯,通通免費,想吃什么點什么,包你滿意!”
南宮岳云眼睛一亮,君子愛美,既然你倆沒關(guān)系,那就一切好說,誰能娶回家算誰的本事。
看著南宮岳云一臉癡漢的模樣,陳無為心中為其默哀,不用想都知道,這貨肯定是見色起意了。
但你也不想想,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女人可不好惹。
“咳咳!”
陳無為咳嗽一聲,暗中踢了對方一腳。
“姑娘是哪里人?”南宮岳云不理會陳無為的提醒,此刻他眼中只有紅顏,誰也不能打擾他泡妞。
“你說你叫什么?”
陳清月眉頭微微一皺,陳無為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似乎是在哪聽過,只是有點想不起來了。
“我叫南宮岳云!”
“姑娘叫什么?”
南宮岳云一臉高興的說道,還以為人家對他有意思。
陳清月沒有理會南宮岳云,而是直勾勾的盯著陳無為。
“我叫陳無為啊,姑娘認識我?”
“你是何許人士?”
“京城人士!”
……
“你確定嗎?”
“我確定,那人身邊跟著一只鳥,那只鳥便是昨天進府時帶的鳥,絕對不會錯,尾巴是金色的!”
周通嘴角微微上揚,逮到你了,看你這回往哪跑。
經(jīng)過一晚上的修養(yǎng),周通的傷勢已然好了七八分,本想著早點回去復(fù)命,沒想到一覺醒來好事上門。
“集合!”
“跟我抓人去!”
周通一聲令下,帶著巡查府眾人,朝著百香樓出發(fā)。
眾人氣勢洶洶的來到百香樓門口。
“那人就在里面?”
周通看一眼百香樓,眉頭皺起,這里是南宮家的地盤,如此冒失進去搜人,找到人還好說,找不到人怕是要得罪南宮家,以后不好共事。
“沒錯,他們一共三個人!”周通手下一臉肯定的回道。
周通思慮片刻之后,大手一揮,帶著眾人走進去。
原本恢復(fù)吵鬧之聲的百香樓,再次靜了下來,因為巡查府,哪里出現(xiàn)巡查府,哪里就有大事發(fā)生。
周通進來之后,目露兇光,掃視在場的所有人。
“他們在那邊!”
隨著手下所指的方向,目光停留在陳無為他們那桌。
“周統(tǒng)領(lǐng)?”
“你怎么有空,來我百香樓喝茶?”
南宮岳云有些意外的看著周通,以他對周通的了解,此人性格有些事故,決不會冒然行動。
今日他帶人前來,怕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云公子,我今日前來,是為了公事,我聽說昨日嫌犯在此,便馬不停蹄趕過來,是周某唐突了,還望云公子見諒?!?p> 周通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要不是忌憚南宮家的話,昨天就當(dāng)場擒下南宮岳云,連夜審問了。
作日之事他在場,今日他也在場,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周統(tǒng)領(lǐng)隨意,有什么疑問盡管說,云某有問必答!”
南宮岳云微微笑道。
周通沒有說話,因為他看見有人懷里抱著一只彩色小鳥,金色的尾巴。
“來人,給我拿……”
周通話說一半,突然卡住了,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
剛才光顧著看鳥了,沒有留意到,這懷中抱著它的是何人,如今他仔細一看,頓時就呆住了,嚇出一身冷汗。
然而他的手下并沒有停手,直接把他們圍住,紛紛拔刀。
錚~
聽著手下拔刀的聲音,周通被嚇得一個激靈,臉色發(fā)白,嘴唇微微顫抖正要跪下時,腦海中響起一道聲音。
“干什么?”
“都他娘干什么?”
“我們是來吃東西的,不是強盜,都給我把刀給收起來,趕緊道歉,一個個的,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威風(fēng)?”
周通對著一群手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他連死的心都有了,幸虧沒人動手,不然今天就栽了。
一群人被罵的一愣一愣的,面面相覷,不明白周統(tǒng)領(lǐng)為何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變,這車過彎太快了,有點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