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
陳無為微微一笑,看著腳下的林少陽眼中閃過陰冷的殺意,在這里把人殺了反而落人口舌,暫且放過他,來日再找機會把此人殺了永絕后患。
“文曦!”
“回家了!”
“好噠!”小丫頭一臉崇拜之色,屁顛屁顛的小跑過來抓住哥哥的手臂,蹦蹦跳跳的朝著遠處走去。
歐陽少玨到此刻都是懵的,要知道林石濤可是天河境的高手,居然奈何不了表弟,他這幾年都是怎么學的?
“陳無為!”
林石濤目光狠毒的盯著離去的三人,他心中存在疑慮,巡查府為何不來,這么激烈的打斗聲他們耳聾了嗎?
“廢物!”
“自己滾回去!”厭惡的瞪了一眼這個不爭氣的弟弟,轉(zhuǎn)身獨自離去,在這里多待一秒他都覺得丟人。
林少陽默不作聲的起身擦了擦臟物,臉上不露聲色,卻連同林石濤都給記恨了,心里已經(jīng)有些扭曲。
在他看來林石濤就是廢物,打不過人家拿他出氣。
今日之事如同長了翅膀似的,瞬間在京城炸鍋,陳家少爺不但沒死,而且還修煉了一身雷霆之力。
陳家少爺?shù)牧餮运查g變成了贊美,說是為京城所有受過欺負的人,出了口惡氣,簡直大快人心。
“哥哥!”
“你好厲害,能不能教教我?”
小丫頭搖晃著陳無為的胳膊撒嬌,眼神希翼的看著他。
“可以??!”
“你能吃苦嗎?”陳無為看著小丫頭,心中有些想法,自己不可能永遠在她身邊,有必要教她一點東西。
“我我我!”
“我也要學!”一旁的歐陽少玨眼睛冒光的說道,這應(yīng)該就是表弟當年說的道法,一想到自己多年以后化作雷霆戰(zhàn)神,大殺四方,他就有些飄飄然。
“你師尊同意嗎?”
“我?guī)熥鸩辉诤醯?!?p> “不行!”
“你就教教我唄~”
“咦額~惡心死了!”陳無為嫌棄的打了個冷顫,這貨還學著小丫頭撒嬌,這么大個人了也不害臊。
三人打打鬧鬧往家中走去。
一路歡聲笑語。
而今天的林家注定是陰云密布,林家老爺子知道后大為震怒,小孫子被人當眾羞辱,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吩咐下人備好馬車進宮告御狀,他要告那個老東西,林九黎一路暢通無阻,在禁軍的帶領(lǐng)下來到御書房。
此時的陳清月正在批改折子。
“陛下!”
“林太傅求見!”門口宮女對著御書房輕聲說道。
“讓他進來!”陳清月頭也不抬的說道,繼續(xù)看著手中的折子,時而眉頭緊皺,時而點頭欣慰,近段時間那些東西越來越猖狂,必須要做點什么才行。
得到月皇首肯后,在侍女的帶領(lǐng)之下走了進去,進來以后直接跪在地上,眼淚嘩啦啦的流。
“陛下!”
“您要為老臣做主啊,老臣的小孫兒被打的骨頭都斷了,沒個三五月是下不了地了,這可怎么辦啊!”
林九黎聲淚俱下,添油加醋的事情經(jīng)過陳述一遍,那叫一個凄慘,可勁的往死里造,都快把林少陽說廢了。
“年輕人打打鬧鬧很正常!”
“林太傅不必如此!”
龍椅上的陳清月眼中帶著笑意,估計那小子是憋壞了,想找人出氣,結(jié)果林家自己送上門去了。
這怪得了誰?
再說了。
你們兩家大眼瞪小眼,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都還沒斷胳膊斷腿,你就跑來朕這里嘰嘰歪歪的,那要是真死了人,朕不得被你們兩家煩死。
“陛下!”
“臣的臉面已經(jīng)丟盡了,老臣……老臣沒臉活下去了!”林九黎哭的更傷心了。
“拿去!”
“要死死遠點!”陳清月有些不耐煩,直接把桌上的匕首直接扔了過去,你是什么人朕還不知道嗎?
果然。
林九黎嘴角一抽,看著眼前的匕首他還真下不去手,悄悄看了眼月皇不耐煩的神色,暗道今天不是時候,怕是有煩心事還是少惹她為妙。
“多謝月皇賜予!”
“老臣告退!”
麻溜地撿起地上的匕首,踩著小碎步彎腰離去。
……
萬里之外的官道上,一輛奢華的馬車朝著京城快速駛來,駕車的人是位中年人,目光銳利身上背著長劍。
“你慢點!”
馬車里傳來惱怒之聲,段傲咬牙忍痛的崛起屁股說道:“你就不能帶我飛過去?”
“這里是京城外郊,不適合高空飛行,容易引人注目!”中年人淡淡回道,目光警惕的看著四周。
從進入京城范圍開始,暗中不知有多少暗哨盯著他們,他能感覺到有很多股意識從他身上掃過,為了不讓暗中的人過度注意,他選擇坐馬車。
“那你慢點??!”
“疼死我了!”
段傲疼得呲牙咧嘴,這以前召喚尊神也沒出現(xiàn)過類似情況啊,這次難道是尊神用力過度導致的?
“老關(guān)!”
“你以前有遇見過我這種情況嗎?”段傲開口詢問。
“沒有!”
關(guān)賀看了眼馬車里崛起屁股的段傲,這種谷道破裂的情況他也不知道,也沒聽誰說過會有這種副作用。
段傲張嘴猶豫片刻說道:“你說……尊神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嗜好?”
“……”
“小心被聽見,貼點金瘡藥就好了!”
“這玩意兒能有用嗎?”
“有!”
“可現(xiàn)在更疼了!”
“忍一忍!”
……
皇宮。
安靜的御書房里,小彩正在呼呼大睡,龐大的能量還未吸收完全,起碼要睡上四五天左右的時間。
淡淡虛影出現(xiàn)在黑暗的角落中,與黑暗融合為一體,如不仔細觀察難以發(fā)現(xiàn),像是黑暗中的幽靈。
“明天午時進京!”
“隨行的是關(guān)賀!”
若有若無的聲音在御書房響起,陳清月放下手中折子,看了眼睡覺的小彩,靠在龍椅上說道:“背后的人是誰?”
“目前還在調(diào)查,對方行蹤詭秘,每次出現(xiàn)的方式都是突然浮現(xiàn),擒住目標人物,她也能隨時離去!”
御書房再次安靜下來。
陳清月手指輕敲扶手,距離七月十五沒多少天了,再摸不清背后的人,她始終有些不放心。
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不知多少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她也不知道朝內(nèi)有多少人,是他們的棋子。
然而她心中早有猜測,但是她不想承認這種猜測,上五宗避世以來數(shù)萬年過去了,誰也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也不知道他們?yōu)楹瓮蝗槐苁馈?p> 會不會和現(xiàn)在的事情有關(guān)?
還是他們想做什么?
但不管他們想做什么,我陳清月絕不會再做傀儡,這個天下只有我說了算,決不允許有人指手畫腳。
陳清月眼中殺意凜然。
小彩打了個激靈,迷糊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還在御書房里,彩色的翅膀拍拍肚子,繼續(xù)它的美夢。
而陳家和歐陽家則是辦了場小聚會,兩家聚在一塊慶祝陳無為回家,也算是增進增進彼此感情。
兩個老爺子是最開心的,但是小輩們就不太開心了。
聚會嘛。
怎么能少的了攀比?
當然了,二老不會把令牌之事說出去,其中最痛苦的就是歐陽少玨了,干的糗事全被抖落出來。
總之就是不務(wù)正業(yè)。
這一頓飯從天亮一直吃到天黑,直到快要宵禁方才罷休,兩位老爺子期間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
而陳無為則帶著妹妹爬上了屋頂。
“哥哥!”
“五雷神咒是什么?”陳文曦坐在屋頂上歪著腦袋。
“這是一種馭雷神咒,學會了之后你就可以駕馭雷電了!”陳無為微微笑道,上輩子沒體驗過親情,不知道是什么感覺,只有老道對他好。
如今體驗過后心中更加緊迫,他不想失去親人,只有強大才能避免災難,必須要讓小丫頭學會自保。
“你跟著我念,一步天雷動!”
“一步天雷動!”
“二步地水通!”
稚嫩的聲音在夜空中飄蕩,銀河橫跨漫漫長夜,星光璀璨,月色撩人,一切都顯得那么美好。
地府。
自從上次太白來過之后,二人都老老實實的挖山,互毆是減少了,但是相互之間拌嘴還是避免不了。
再說這牛頭馬面。
兩人以為太白上天告狀,在沒弄清楚情況之下,直接跑去地獄驗了一把桑拿泡澡,事后二人直接懵逼。
還被閻君訓了一頓,這剛挽回點好感直接就敗光了。
話說這牛頭馬面因被人坑了,犯下大錯被閻君革去職位。
這傳說有一豐都城,城中有個馬員外,這馬員外乃是城中地主。
可謂是家財萬貫。
有一天他為其嫡子辦十八歲壽宴,卻遇到個算命的,算命的為其子算了一卦,說他兒子難過十八。
馬員外頓時慌了,連忙讓算命的幫出主意改命,算命的告訴他,備好佳肴,讓他在鬼門關(guān)第十二臺階,送給下棋的牛頭馬面,連送三次。
這兩人哪里忍得了這美味佳肴,猶豫片刻還是把菜吃了,但這吃了人家的東西,顯然不能拍拍屁股走人。
馬員外把兒子的事情說完以后,開始攀關(guān)系,說地府下面有馬姓的親戚,可馬面想不起自己還有什么親戚。
這馬員外又說了,你已經(jīng)被灌了迷魂湯哪里還記得,馬面一想,他說對,隨即幫這馬員外改了壽元。
結(jié)果事情敗露,被閻羅得知后,二人被革職淪為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