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蕭天行就準備動身出發(fā),前往國子監(jiān)了。這國子監(jiān)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進的,只有父輩家族有一定品級的官職才可以進。
一般國子監(jiān)下分為六學,六學分別為國子學,太學,四門學,律學,書學,算學。
其中國子學是最高級別,一般設有博士五人,正五品上。教的是三品以上及國公的子孫、從二品以上的曾孫,有助教五人,為從六品上。
以下是太學,四門學,分別面向五品、七品以上官僚子弟。
律學、書學、算學則面向八品以下子弟及庶人。
此外,國子生、太學生、四門生學習儒家經典,律學、書學、算學學生則學習專門技術。國子學生員三百人,太學五百人,四門學一千三百人,律學五十人,書學、算學三十人。入學年齡為十四歲至十九歲,律學則為十八歲至二十五歲。
國子監(jiān)的最高長官是國子監(jiān)祭酒,相當于現(xiàn)代的教育部部長,處理全國學府的考試,以及給太子講經學。
情節(jié)需要,科普就到這吧,等等又說我湊字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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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長安,《史記》記載:“左崤函,右隴蜀,沃野千里,南有巴蜀之饒,北有胡宛之利,阻三面而守,獨以一面東制諸侯;諸侯安定,河、漕挽天下,西給京師;諸侯有變,順流而下,足以委輸。此所謂金城千里,天府之國也?!?p> “朱溫為何遷都汴州?拆毀長安城?以致于宋元明清,長安也不再是如今這般繁華了?!笔捥煨行闹胁唤麌@氣。
入學手續(xù),他父親已經幫他辦好,中書令乃是一朝首相(最大的宰相),面子還是有人給的。
入外城,逼近學府,他的眼睛都不知道投向哪里,街道當真是人頭攢動,擁擠不堪,其中有豪門子弟、官宦人家,又有商賈富豪、仕女小娘、奴仆小廝乃至游俠乞丐??粗R的建筑,寬廣的街道,和路兩旁一排排的槐柳,蕭天行不禁暗嘆古人在建筑方面的造詣確實有獨到之處。
穿過一條條巷子,總算到了國子監(jiān)門口,卻是發(fā)現(xiàn)有人在門口迎接,就算是有什么“蕭郎”“蕭射虎”的名頭,國子監(jiān)祭酒也不可能太在乎他這個剛到的學生,但他手下下的官吏就不能不在意了,旁邊不停有人將他識出,但蕭天行面不改色,一路行來,他已習慣了眾人的目光。
“蕭公子,我們已等候多時,請跟我們來?!币幻泶┤迳赖墓倮舻?。
“恩。”
走進國子監(jiān),發(fā)現(xiàn)里面還是很大的,能容納,幾千人的地方自然不會小,有許多建筑鱗次櫛比,有上百間。
道路兩旁種滿槐柳,竹林,學子三五成群在樹下避暑,交談,中間有總角的孩子,有束發(fā)童子,也有弱冠,成立的學子,還有天命,花甲的老者,他們都穿著相同的衣服,一件玄色方領衣袍。
“還有校服啊。”蕭天行吐槽,自己好不容易考了大學,又要重新讀書?
來到國子學門口,“蕭少爺,你且在這里等候,我等先去匯報,一會兒領你去學舍?!?p> “哦,好?!笔捥煨谢氐溃南?,還有宿舍?
這時一個小吏路過門口,朝著一個背身而立的學子道:“子華,慢些,這里是國子學,書學不在這邊?!?p> “快些?!蹦菍W子轉過身來,笑著答應,他身長七尺,眉宇軒昂,玉樹臨風,這一笑露出標準的白齒。蕭天行暗道,好一個俊朗的少年,他自負長的不差,但這少年卻是有一股自信的風氣,自己還差些。
忍不住上去打招呼,那少年也正好望過來,微微一笑,拱了拱手,然后轉身離開。
書學,看來是個七品子弟或者庶人的家庭,卻有李韻康這種世貴都沒有的氣質。
“好了,蕭公子,走吧?!睅兹似瘫愠鰜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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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我等就先離開了,用具已經派人收拾好了,“幾人就告辭離開了。
“多謝幾位了?!?p> 他不知不覺到了學舍,而這學舍也分等級,庶人往往幾個人住一個房間,而他不僅是中書之子,還有一個童子郎的封號,是幾人住一個大宅。
蕭天行看著這帶院落的宅子,還是頗為滿意的,一進宅子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有三人,幾人沒有注意到他,他也不會主動做出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事來。
直到他走到院落中間,其中一人才注意到有人到來。
“這是剛到的仁兄?幸會幸會?!蹦侨斯笆肿鞫Y。
蕭天行也不失禮,也回禮道:“初來乍到,承蒙各位關照?!?p> 那人爽朗大方的自我介紹:“在下姓劉名先琦,字子瑜,青州人,家父刑部侍郎,敢問足下可是蕭射虎?”
“我正是蕭天行,字子蕓,敢問劉兄何以知曉我到此?”
蕭天行暗道,這里也有我的粉絲?
這才仔細大量對方,對方高八尺,面寬方正,濃發(fā)劍眉,甚是英武非凡。
“不可說。”劉先琦笑道。
其余兩人也過來施禮,
那高而胖的學子介紹道:“余姓鄧名鍇,字郝裕。京都人,家父魏伯候,居云麾將軍?!?p> 還有一個與他差不多高,卻是沉穩(wěn)少言的樣子,面相一般,“袁建業(yè),字公尚,家父位居大理寺卿?!?p> “鄧兄是過來做客的,離此地不遠,我們三人以后就是舍友了,也打過招呼了,子蕓,我領你去你的房間?!眲⑾如淮艘环?,就要帶他去房間。
路上,劉先琦笑道:“我看子蕓兄身負武力,又有才智,日后定揚名京都?!?p> “一些虛名罷了,比起這些,不如想想如何匡扶大唐?!笔捥煨袚u搖頭,表明自己意在社稷。
只見樂觀的劉先琦先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問他:“子蕓兄可知曉朝廷現(xiàn)在是什么局勢?”
“據(jù)我我所知,現(xiàn)在朝廷十分混亂,公卿武臣意見不合,宦官掌大量兵馬,暫時沒有動靜,我父親想聯(lián)合文武,共同抵抗閹黨,但是宦官實力太強,沒有軍隊做不到任何實質的事情啊?!?p> 話里意思就是宦官掌握了朝廷的平衡,蕭正雖然貴為中書令,也沒有辦法大破這個局面。
劉先琦面上頓時露出尷尬之色,自己父親完全是墻頭草,苦笑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余父想改變局面也十分困難,之所以現(xiàn)在這么多官宦子弟沉迷玩樂,就是因為實在是無能為力啊,只有少數(shù)幾個有識之士看得清,宦官不除,我朝定會在藩鎮(zhèn)和內禍中滅亡啊!”
“子瑜兄,我肚子有些餓了,可介紹一處飯舍?”
劉先琦見他轉移話題,知趣點到為止,笑道:“我恰好知道,定不會讓蕭郎失望?!?p> 蕭天行點點頭,與劉先琦并肩而走,走學舍門口,又看見那個國子學門前的少年,他好像沒看到自己,只是匆匆離開,蕭天行指道:“那是何人,如此器宇軒昂?!?p> 劉先琦笑著向他解釋道:“他姓韓名子華,字章杰,是國子監(jiān)的名人吶。說來慚愧,我等是靠父親的余蔭進來的,此人卻是一介庶民,十歲便有神童之名,通過層層考試進來的,考取了童子郎?!?p> “哦?是個天才?”蕭天行心想,這種人怎么在歷史沒有留名呢?
“前方就是了?!?p> 蕭天行看向前面,不由愕然,好厲害的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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