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簸的馬車很快停了了下來,駕車的衛(wèi)士說:“二位,下車吧。”
“到了,少主?!扮娂酒接只謴?fù)了平時的樣子,十分冷峻的模樣。
蕭天行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下車,準備看看自己未來的嫡系部隊長什么樣了。卷入眼簾的是一座由柵欄圍起的營地,隔著一段距離就有一做哨塔,算是建立畢竟完整的防御工事。
蕭天行掃了一圈營地的大概情況,暗暗點頭,不愧是大唐僅存能戰(zhàn)的禁軍,營地還算有氣勢,也不知道士兵怎么樣。
南衙千牛衛(wèi)營地門口,站著四個站崗放哨的士兵,這四個剽悍精壯的士兵,光著臂膀,手持鋼刀站在門口,像雕塑一樣站在那里紋絲不動。
“軍營重地!閑雜人等,速速離去!”其中一個士兵揚起手中鋼刀,指著蕭天行和鐘季平二人,臉色兇神惡煞。
“我是新上任的千牛衛(wèi)中郎將,叫你們的統(tǒng)領(lǐng)出來說話?!笔捥煨械恼f。
“大人可有印信?”士兵說。
“本中郎剛剛上任,綬印并未到手上?!笔捥煨薪忉屨f。
“稍等。”那士兵見兩人氣勢威武非凡,不是一般人能有,不敢怠慢,前去稟報。
不過一會兒,那士兵回來了,但臉色十分難看,
“統(tǒng)領(lǐng)說沒有新來的中郎將,你們速速離開。”那士兵臉色重新變得平靜。
聽到這,蕭天行不禁感到疑惑,又問:“有沒有一個校尉,說:‘有新來的中郎將?’”
“沒有,二位再不離開,格殺勿論!”那士兵抽出了手中的刀。
事情發(fā)展成這樣,蕭天行如果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那他就可以一墻撞死了。
有人被人擺了一道。
是誰?
陛下?
崔老頭?
還是李宗正?
蕭天行心中有了答案,眼神變得冰冷,“本以為這大唐還能多活幾年,現(xiàn)在看來沒那個必要了?!?p> “少主,怎么辦?”旁邊的鐘季平絲毫不懼,將手放在佩刀上。
“進!”
“明白?!辩娂酒匠槌隽说?,頓時寒光錚錚。
士兵見他們有了動作,紛紛抽刀,將他們圍住。
那知鐘季平一個閃步將一名士兵打倒,用的是刀柄,士兵倒地,不省人事。另外三名齊齊上前,氣勢十足,鐘季平用刀鞘扣住兩名士兵的刀,向另一名士兵踢出一腳,另一只手用刀柄將兩人擊飛,不過一瞬間,三人倒地,呼痛不起。
頓時,一隊隊士兵小跑過來,手持唐刀,然后分散開,將二人團團圍住,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從后面走出。
“好膽!居然敢擅闖軍營,該當(dāng)何罪!”那軍官道。
那軍官光著膀子,身上肌肉推起,一條條鼓起的青筋像是虬龍游動,充斥著粗暴狂野的氣息。
“我等奉陛下圣旨,千牛衛(wèi)大將軍的命令到此督軍,爾等竟敢抗命?!”蕭天行怒喝,屠虎的氣勢一下子爆發(fā)出來,十分喝人。
“哼,你們連綬印都沒有,而且千牛衛(wèi)大將軍根本就沒跟我說,我看你們就是軍中奸細,全部抓起來!”那軍官絲毫不為所動,似乎只認命令,十分倔強。
士兵聞言,全部靠攏,將二人包圍,蕭天行臉上十分淡定,
“慢著!”
“又有何事?!蹦擒姽俨荒蜔┑?。
“你可知道抗命篡上是什么罪嗎。”
“死罪啊,關(guān)我屁事,說完沒,說完趕緊去死?!蹦擒姽贌o所謂的說,還掏了掏耳朵。
正當(dāng)軍官準備發(fā)號命令的時候,
“慢著!”這是一道尖銳的聲音。
“那又是那個啊,本校尉要將他碎尸萬段?!避姽倥?,三番五次的打斷他,讓他十分惱火。
蕭天行心道:來了。
只見營地門口一個太監(jiān)高舉一頂銀印,飛迸過來,口中不停的大喊:“慢著!慢著!陛下有旨!陛下有旨!
“還不趕緊讓開?!蹦翘O(jiān)大聲道,聲音十分刺耳。
士兵沒有動,軍官好像也想到什么,臉色一變,
“放下兵器,散開!”
士兵這才散開,蕭天行見這一幕,對這軍官印象有所改觀,很得軍心。
那太監(jiān)對著一名剛剛揚刀的士兵說:“你們這些丘八,竟敢弒殺上官,活的不耐煩了嗎?還是想謀反?來人啊,就地處決?!?p> 這士兵一聽早已丟刀的他臉色一白,嚇得雙腿打顫。
太監(jiān)拿出一張金黃色的圣旨,高聲朗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蕭天行有功于朕,特封千牛衛(wèi)中郎將,領(lǐng)募兵一事,欽此?!?p> “臣接旨?!笔捥煨泄蛳?,伸出雙手接旨。
此時那軍官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蒼白,自己頂撞上司,死罪!
嚇得跪倒在地
“末將無知,請中郎將責(zé)罰....”
他這是得罪人了,有人要置他于死地,但他一武將那里會得罪人呢,難道是大將軍?自己不過是有時候頂撞了他,不會這么小心眼吧。
“這里就交給我吧,公公?!笔捥煨袑μO(jiān)說。
“好咧,蕭中郎少年英雄,老奴很看好你。”說完就離開了。
蕭天行來到那軍官面前,蹲著問他:“你叫什么?”
“末將姓薛,全名薛成?!毖Τ梢娝€算溫和,不禁小心翼翼道。
蕭天行突然站起,大喝道:“薛成!你可知罪!”
“末將知罪?!毖Τ傻拖骂^說。
“何罪?”
“頂撞上官....并...欲弒之?!毖Τ尚闹惺直?,
“還有呢?”
“末將不知”
蕭天行冷哼道:“還不知罪,來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子期你來行刑?!?p> “是?!?p> 如果這薛成和大將軍是一伙兒,自己為了將軍權(quán)牢牢抓在手上那他就必須死,但是只是被利用了,但還能挽回,觀察這人一陣子,發(fā)現(xiàn)此人有良將之風(fēng),聽從命令,很得軍心,為人傻憨,可以作為心腹。這二十軍棍挫挫他的銳氣,讓他別小瞧了自己。
“啊....??!”一聲聲慘叫傳來,在場的士兵都十分忐忑。
看來子期打的很狠,這粗糙的漢子都叫的這么慘,蕭天行想。
“諸位,聽我一言,本中郎奉命督軍,行事,現(xiàn)在全軍聽令!集隊!”蕭天行朗聲道。
士兵經(jīng)過剛剛的教訓(xùn),不敢怠慢,紛紛列成一個個方陣,不出一刻鐘,全部集結(jié)完畢。
“我們營地有多少人?”蕭天行問前排的一個副校尉。
“報告將軍,四百一十六人?!?p> “這么少?”蕭天行也不奇怪,南衙的禁軍到了唐末已經(jīng)快沒落了,兵微將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