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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升值記

009 靜脈曲張和前/列/腺/炎

皇后娘娘升值記 一只銜禪 4231 2020-05-03 21:55:52

  那日清晨,林曉曉從睡夢中醒來。

  她穿著自制的純棉居家服,推開臥室的落地門。

  天氣很好,溫度宜人,不遠處家門口學(xué)生們正三三兩兩進門。

  一切都是這么美好,林曉曉覺得神清氣爽,愜意無比!

  桃酥吭嗤吭嗤跑進來,一邊給林曉曉收拾床鋪,一邊道:“姑娘,時候不早了,你快去吃早飯吧,一會兒上課又該遲到了!”

  林曉曉轉(zhuǎn)頭看著自己兩米寬的大床,皺了皺眉,慢條斯理道:“我覺得臥室還是有點空,桃酥,一會兒讓張木匠再來一趟,我畫個床尾凳給他?!?p>  桃酥嘆息,“姑娘,你折騰地還不夠嗎?那個張木匠人黑心更黑,每次收我們好多銀子,這些日子你給我的銀子都花的見底了,我還得管著咱們的衣食住行,實在沒有多余的銀子了!”

  林曉曉:“那讓小李子去教室通知下班長,今天天氣好,我們的周考放到郊外香山上去。每個人繳十兩銀子的活動費?!?p>  十兩銀子,那可是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費。

  桃酥忍不住道:“姑娘,你這是比張木匠還黑心!”

  林曉曉:“我這算什么黑心,他們那些爹一年能掙幾千兩,我替他們管著兒子授著業(yè),收點利息怎么了?再說了,我又不是白收錢,不是帶他們出去玩的嗎?”

  桃酥:“那沈公子可怎么辦?”

  沈公子原名沈燁,雖然是個官二代,但是家規(guī)甚嚴(yán),聽說一個月只有不足二十兩的零花錢——林曉曉開班這一個月,大大小小的班級活動已經(jīng)有七八場,他那些零花錢,實在是杯水車薪。

  林曉曉:“他爹不給錢,可是她娘悄悄給??!再說了,他今后也是要入朝為官的大人物,如果連十兩銀子都搞不定,怎么能搞的定皇上和他的江山社稷呢?”

  桃酥接不上話來,她覺得自己的新主子腹黑又懶惰,偏偏又特能說會道,實在是無藥可救。

  小李子接到命令要去教室通知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對門翰林院院首顧夜白和云青湛過來竄門。

  小李子:“顧大人和云學(xué)士來了!”

  顧夜白穿的仙氣縹緲,一身書卷氣,絲毫不見當(dāng)日被學(xué)生們圍堵墻角時的落魄凄慘。他負手含笑,微微點頭。

  一旁的云青湛臉色冷漠,目光一抬,落到了大門上的匾額。

  小李子笑得諂媚,“這文淵閣三個字,還是顧大人親自寫的呢!顧大人風(fēng)姿卓越,字也寫的好,我們姑娘說了,從未見過有人字寫這么好!顧大人,云學(xué)士,也別在門外站著了,進來坐會!”

  能不寫嗎?

  那幫小兔崽子一人一邊把他架到了筆墨紙硯前,一副不寫就讓我爹弄死你的囂張狂妄!

  還進來坐?

  是嫌自己活得不夠好嗎?

  顧夜白內(nèi)心買買皮面上卻笑的風(fēng)華絕代,他道:“太子今日宣我入宮,我便不進去了,云學(xué)士,你不是一直好奇林姑娘的教學(xué)成果嗎?不妨今日跟著小李子去看看?!?p>  顧夜白說完,扭頭就走了。

  云青湛這一個月出差了,才回盛京翰林院,就聽聞了林曉曉的光榮事跡。他沒有被人圍墻腳趴褲子,自然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嫌一個人來文淵閣丟面子,就拉著后者來,如今也進門了,見顧夜白走了,也就堂而皇之進了文淵閣。

  云青湛:“林夫子人呢?”

  小李子:“哦,我家姑娘剛起床,在刷牙!”

  云青湛生氣道:“剛起?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睡覺?她不是夫子嗎?有這么教書育人的嗎!”

  小李子也不接話,態(tài)度良好,道:“云學(xué)士,我?guī)ソ淌铱纯窗?!?p>  云青湛:“教室?”

  小李子:“昂,教室教室,教師育人的屋室,不就是教室?我們姑娘說了,學(xué)習(xí)要與時俱進,墨守成規(guī)只能成為書呆子。云學(xué)士這邊請!”

  云學(xué)士一邊跟著小李子往教室走,繼續(xù)道:“與時俱進,哼,我看是偷懶?;?!”

  小李子笑,“云學(xué)士可是冤枉我們姑娘了,我們姑娘說了,勤學(xué)苦讀是要的,但不是埋頭死讀書,學(xué)習(xí)是講究方法和技巧的,只要力使對了方向,就能事半功倍?!?p>  說著,小李子引著云青湛來到了學(xué)生們的教室。

  腐敗的林老師把文淵閣大部分區(qū)域都規(guī)劃成了自己的空間,教室只占了很小一個屋子,屋子里放著十三張桌子,此刻所有學(xué)生都已經(jīng)到齊,大家一人占著一張桌子,正心無旁騖大聲念著西洋語。

  并不是齊聲朗讀,而是各讀各的,導(dǎo)致整個教室里鬧哄哄一片,聽多了就讓人覺得頭疼。

  云青湛作為一個優(yōu)雅有修養(yǎng)的高材生,拒絕一切與混亂相關(guān)的詞語,見此景不由皺眉,又看著那些高了一大截的桌子和椅子問:“這桌椅為何做這般高?”

  小李子:“我們姑娘說了,原來的桌椅太矮,學(xué)生們坐久了容易靜脈曲張和前/列/腺/炎?!?p>  云青湛還沒搞清楚什么是靜脈曲張和前、列、腺、炎,湯子興已經(jīng)走出了教室。

  湯子興:“云青湛,你怎么來了?”

  云青湛:“我為何不能來?”

  湯子興:“文淵閣是我們林老師的私產(chǎn),豈是你想來就來?”

  云青湛生氣了,“你——”

  湯子興很快對云青湛失去了興趣,轉(zhuǎn)而問小李子,“林老師起床了嗎?昨晚睡得好嗎?有沒有作噩夢?我給她帶了春熙街的燒餅,芝麻餡兒的,要不要送過去給她嘗一嘗?”

  小李子:“林老師說這兩日吃的太膩,昨晚和今早都喝了粥?!?p>  湯子興:“這樣啊……那行,中午我讓人送點寶月閣的八寶粥來,在弄點清熱消火的茶!”

  云青湛忍不住了,“荒唐!湯子興,你把翰林院當(dāng)成什么地方了!”

  湯子興:“云青湛,別以為是個學(xué)士就了不起了??!我又不是你學(xué)生,你算哪根蔥?要嚎去外面嚎,我說了,這文淵閣可是我們林老師的家,有你什么事!”

  云青湛激憤道:“皇上是讓她教授你們西海文,不是讓你們哈巴狗似的舔著她!”

  云青湛太生氣,說話聲音也大,一不小心讓教室里的同學(xué)們都聽到了。

  大家一聽有人砸場子,紛紛放下手中的書,不過須臾就將云青湛圍攏起來,做出一副要群毆的架勢。

  好在這時候,林曉曉及時趕到。

  “喲,這不是云學(xué)士嗎,來了怎么也不說一聲!”

  云青湛見正主來了,立刻調(diào)轉(zhuǎn)矛頭開炮:“林曉曉,你是在教書育人,到現(xiàn)在才進學(xué)堂?你……你這穿的是什么,成何體統(tǒng)!”

  林曉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春裝,無辜道:“我穿的不是好好的嗎?”

  云青湛:“這般花枝招展,如何像個夫子的樣子!”

  林曉曉:“花枝招展嗎?我這衣裳用的都是素雅的色調(diào),也沒有露肩露腿的,我只是長得漂亮一點,有錯嗎?”

  云青湛:“簡直是荒唐!荒唐!林曉曉,你可是在皇上面前起誓的,三個月內(nèi),要讓這些學(xué)生西海文與我的學(xué)生們比肩,你這幅懶惰荒唐的樣子,如何能成事?還是指著到時候宣王給你撐腰,渾水摸魚過去?我告訴你林曉曉,翰林院可是我大齊的最高學(xué)府,容不得你一個婦人造次荒唐!”

  湯子興一掀袖子要動手,林曉曉卻按住了他。

  林曉曉走到云青湛面前,開口道:“云學(xué)士開口閉口說我荒唐,無非是看不慣我的教學(xué)方式。怎么,這世上只要不對你云學(xué)士行事風(fēng)格的,就是荒唐嗎?就算我做了什么不對,那也該是顧大人來找我,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教訓(xùn)我了?”

  云青湛:“你讓學(xué)生們給你買吃食,聚眾毆打顧院首,這就是你所說的教學(xué)方式?”

  林曉曉:“買吃食怎么了?民以食為天,吃好的有錯嗎?他們又沒有偷沒有搶,他們花自己的錢,跟你有關(guān)系?至于聚眾毆打顧院首……云學(xué)士,說話做事是要講證據(jù)的,你親眼看到我的學(xué)生打人了?”

  云青湛:“你——”

  林曉曉:“一個婦人又如何?你的西洋文說的有我好嗎?你能讓你的學(xué)生每天那么快樂喜歡你嗎?你不過是看不慣一個女人比你強,你不過是一個自視甚高又沒本事的迂腐書生。學(xué)士又如何?就你這個氣度和胸襟,我的學(xué)生各個都比你強!”

  林曉曉說完,學(xué)生們紛紛鼓掌叫好!

  云青湛氣的七竅生煙,奈何人在別人地盤,勢單力薄,也說不過林曉曉,最后只能翻來覆去說著“荒唐”,拂袖離開了。

  湯子興道:“林老師,平日里見你溫柔,沒想到如此能言善辯!”

  林曉曉并不是個喜歡呈口舌之快的人,但也實在討厭這種迂腐又愚蠢的男人。

  見人被趕走了,她轉(zhuǎn)而一笑,宣布了今日外出郊游一事。

  大家聽了,都高興壞了,各自分工明確,收錢、安排馬車行動起來。

  “林老師,那今日周考還考嗎?”

  “考??!老規(guī)矩,誰墊底下周的衛(wèi)生就誰來做?!?p>  “林老師,我昨天晚上拉肚子,沒好好背單詞?!?p>  “撒嬌沒有用,三天前我就說了,取消補考,不及格不但要請客吃飯,也不用來了,找云夫子上課去吧!”

  “林老師……林老師……”

  香山位于盛京城外,風(fēng)景秀麗。林曉曉很喜歡站在香山頂俯瞰整座盛京城,那種居高臨下的開闊視野,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這一日的活動照例很愉快,黃昏時分,學(xué)生們都順利通過了周考,興高采烈回城吃喝玩樂了——林老師規(guī)定,周考的那一日沒有回家作業(yè),大家可以盡情放松。

  而林曉曉本人卻并沒有急著回文淵閣。她獨自一個人在山頂看完落日才上了馬車。

  小李子趕路,桃酥陪著林曉曉坐在馬車?yán)铩?p>  桃酥:“去除今日活動的錢,還剩下的銀子,夠咱們過一段日子了!”

  林曉曉:“記得讓張木匠做那張床尾凳?!?p>  桃酥嘆息,“是。話說回來,姑娘,你是我見過最有本事的人了!”

  林曉曉:“你不是說你家宣王殿下英明神武,才華出眾嗎?”

  桃酥:“不一樣。宣王出生便是天之驕子,可姑娘你,上回我見你的時候,你還在宣王府被殿下打板子呢!這才幾日,你便讓皇上龍心大悅成了郡主,還有了自己的宅子,連顧夜白大人見了你都對您客客氣氣;最重要的是,顧大人故意刁難你,將最不學(xué)好的那批紈绔子弟留給了你,可你卻將他們管的服服帖帖,大家既尊敬你,也喜歡你!”

  林曉曉:“是啊,我和你家宣王殿下不一樣。人家可是皇室血統(tǒng),身份尊貴,權(quán)勢滔天?;实鄹吲d了就能封我個郡主,不高興了轉(zhuǎn)頭就能殺了我?!?p>  桃酥:“才不會,宣王殿下絕不會讓皇上殺了姑娘你。姑娘,我們殿下是個面冷心熱的,他其實可緊著姑娘了!”

  林曉曉嗤笑一聲,不予評價。

  她正準(zhǔn)備換個姿勢躺會,突然外頭傳來一聲馬的驚啼聲!

  這會子林曉曉的馬車才下香山,這個時空離開城市就是荒郊野嶺,天一黑下來,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聽到聲音,林曉曉不由心中一驚,豎耳聆聽一陣,發(fā)現(xiàn)有廝殺聲。

  “小李子!”

  “姑娘!”

  “發(fā)生什么了?”

  “太黑了看不清,但是前頭似乎有人起了沖突!”

  “停下馬車,把燈滅了?!?p>  “是?!?p>  廝殺聲還在繼續(xù),似乎還越演越烈,林曉曉心里有些忐忑。

  “姑娘,好像有人過來了!”

  小李子出聲道。

  林曉曉坐不住了,她掀開馬車門簾,還沒來得及看清什么,一個人影突然竄上來,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

  林曉曉身體猛地繃緊,只聽到有男人沉悶粗重的呼吸聲在頭頂上方響起,鼻間同時彌漫起濃重的血腥味。

  就在林曉曉以為自己小命要交代在這里時,突然,車廂內(nèi)的桃酥發(fā)出一陣驚呼,“殿下?!”

  林曉曉仰起頭定神仰頭,借著馬車?yán)锏奈⑷鯛T光,卻見宣王正冷目看著自己!

  大豬蹄子?

  他怎么在這里?

  宣王似乎也對眼前的場景有些意外,但他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抱起林曉曉的腰將她一同卷入車廂,同時沉聲命令,“駕車回城!”

  小李子聽命,忙策馬飛奔起來。

  這時候,廝殺聲逐漸聽不見了,仿佛是有一陣馬蹄聲,漸行漸遠,最后不聞蹤跡。

  馬車?yán)?,濃重的血腥味蔓延的到處都是?p>  林曉曉根本沒弄清發(fā)生了什么,宣王便整個仰頭倒在了她的腿上。

  她今日穿了一身月牙白的衣裳,宣王這么一趟,裙擺上立刻沾染上了大片觸目驚心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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