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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升值記

021 無法拒絕的客人

皇后娘娘升值記 一只銜禪 3731 2020-05-15 23:11:00

  那一夜京梁河一場大火,滿城轟動,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大火和河水同心協(xié)力,一起吞噬了那艘赫赫有名的水鳶。

  一直到清晨時分,出事河道附近人群才逐漸散去。

  這場事故雖然動靜很大,但是因為水鳶的設計結(jié)構(gòu)相對簡單,卻并沒有造成人員死亡,僅有一部分人在跳河時受了輕傷。

  然而,即便是如此,這場災禍依然讓人震驚不已。

  那一夜水鳶之上,多少盛京權(quán)貴名流,到底是什么人做出如此瘋狂之舉動,目的又是什么?

  翌日早朝,皇帝親自下令,由大理寺牽頭,聯(lián)合刑部、京畿衛(wèi)共同查辦此案。

  至于這件事后面的走向、魏妃的結(jié)局以及魏家的反應,林曉曉就不知道了。

  她事不關(guān)己,也沒空再關(guān)注這些。

  水鳶之后,林曉曉沒有再去春熙街鬼混。

  和皇帝約定地三個月期限已經(jīng)過大半。

  彼時她為了離開宣王府、不再給宣王梳頭提鞋,不惜用生命做擔保會贏下比賽。

  皇帝那老頭子,臉上笑呵呵,內(nèi)心可是真剛。

  林曉曉要是敢輸,他絕對敢殺。

  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林曉曉也一改往日放養(yǎng)式的授課模式,開始動真格了。

  十二位富家子弟自此經(jīng)歷了各自人生最黑暗的一段時光。

  林老師開始沒日沒夜地督促他們學習西海語,甚至將文淵閣前院閑置的屋子拿出來改成了學生臨時宿舍,要求學生們吃住都在文淵閣。

  除了大量的閱讀和聽寫以外,學生們開始被要求開口只能說西海語,任何情況下不準用母語,誰犯規(guī)就得罰錢,每個學生每天都要和林老師用西海語對話半個時辰以上。

  除此之外,教室里、花園里、涼亭里、甚至是茅廁里,到處貼著寫著西海語的標簽,時刻提醒學生們背單詞,連著吃飯的時間都不放過。

  學習痛苦不堪,堪稱地獄,學生們卻痛并快樂著。

  為什么這么說呢?

  因為林老師是位懂得勞逸結(jié)合的二十一世紀女性。

  她會帶著學生們在新修的湖邊默寫單詞,會舉辦化裝晚會、燒烤晚會、睡衣PARTY等等娛樂活動,還會親自給周考試第一名的學生額外的獎勵。

  在林曉曉各種威逼利誘下,學生們雖然叫苦連天,但學的還算是有模有樣。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大家都清楚當初林曉曉是拿命在皇上面前立了生死狀的。

  這段時間一起玩下來,富二代公子團們把林老師當女神,也把林曉曉當做了真朋友。

  誰也不會希望她真的就此歇菜劇終。

  一開始,為了避免犯規(guī)罰錢,學生們都避免交流,實在要說話,嘴里嗯嗯啊啊,手上手舞足蹈。

  后來林曉曉開始每天晚上辦PARTY,還要玩桌游!

  狼人殺真心話大冒險什么的,總歸要開口講話??!

  十七八歲,正是最要臉皮的時候,富二代們都是寧可里子掉光也不愿丟面的主,不得不被趕鴨子上架,吞吞吐吐開始艱難地表達。

  一開始幾個學生也會互相嘲笑,很快大家發(fā)現(xiàn)彼此半斤八兩,也就不再雞飛狗跳了。

  最可憐的是沈燁。

  這位吃飯睡覺打豆豆中的豆豆,因為成績突出,幾乎每日都被群攻。

  有一日陳圓圓在他的雞腿里摻了蒙汗藥,弄暈了他,又從桃酥那里借來大勺給他灌了一壺酒。

  那日沈燁先是在茅廁墻角睡得不省人事,到了晚上BBQ被抬出來,被陳圓圓弄醒。

  沈燁雖然是學霸,但到底是華夏民族的后裔,醉酒后很自然順從天性,開始用母語胡言亂語。

  林老師腐敗貪財,罰款都是按字數(shù)算的。

  這一夜沈燁顛三倒四說了一宿胡話,最后陳圓圓將其確切字數(shù)告訴林曉曉時,林曉曉笑著點點頭,道:“水鳶那架鋼琴挺不錯的,我正琢磨著找人做架一模一樣的,昨日找張木匠聊了聊,好說歹說要了我八百兩,我還愁哪里去籌錢,這下有著落了!”

  可憐沈燁,第二日醒來知道自己輸?shù)醚濐^都不剩后,慘叫一聲,差點撞死在林老師家新修的涼亭柱上。

  水鳶后的一個月,林曉曉閉門不出戶,真正意義將文淵閣弄成了一個寄宿制學校。

  期間,偶爾也有不少人前來送拜帖,想邀請林曉曉參加各種宴會酒席等社交活動,林曉曉都一一拒絕。

  在距比賽前三天的下午,文淵閣來了一位無法拒絕的客人。

  那人不是從正門來的,而是敲了后門。

  “不好意思,我家姑娘這幾日事務繁忙,不接待任何——”

  小李子打開后門,本習慣性要拒絕,突然聽到門口侍從小聲道:“太子殿下,留心腳下?!?p>  小李子頓時舌頭打了個死結(jié),只掃了眼面前男子低調(diào)華貴的衣裳,頭都不敢抬,忙恭敬道:“奴才參見太子殿下!奴才該死,不知是殿下到來冒犯殿下!”

  司凌元拂手示意他起身。

  小李子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將太子殿下拒之門外,忙道:“殿下,我家姑娘正在上課,奴才馬上讓她來迎接殿下!”

  司凌元卻道:“無妨,先不要驚動旁人?!?p>  隨即他負手走入文淵閣。

  小李子忙伺候著跟在他身側(cè)。

  司凌元并不急著走,而是走馬觀花地在文淵閣漫步前行。

  文淵閣本是一座傳統(tǒng)的文藝風宅邸,林曉曉到來后,前后兩次對其進行了改造。

  尤其是最近一次,宣王殿下的一百兩送過來,讓林曉曉好一番造作,如今整個前院幾乎已經(jīng)看不到曾經(jīng)的影子,新建的房屋風格更簡約現(xiàn)代化,新鋪的草坪花圃被修剪成了對稱的幾何形狀。

  “這是何物?”

  司凌元走在步道上,看到一旁一個長方形盒子問。

  小李子忙道:“這是垃圾箱,是用來收集廢物。我們姑娘說平日里走在院子里,隨手若是有張廢紙果核都沒地扔,故就在院里放了不少這樣的垃圾箱?!?p>  司凌元點頭,又問:“這湖不是已經(jīng)灌了水,那些人又在挖什么?”

  小李子:“那是游泳池。我們姑娘怕熱,這一整個夏日好幾次中暑,這不讓人修了一個池子,專門用作游水。至于那湖,姑娘已經(jīng)灑了種子,留著要種荷花,僅做觀賞使用。哦,太子殿下請看,姑娘和學生們正在湖邊上課呢!”

  司凌元順著小李子的手看去,只見湖旁一亭臺里,正有影影綽綽幾個人。

  因為距離不是很遠,很容易看清了亭內(nèi)得景致。

  亭子里放了一張加長的桌子,兩側(cè)則有數(shù)把椅子。此刻,桌椅旁并沒有人,倒是亂哄哄堆了不少書卷。

  長條桌占據(jù)了亭臺的半壁江山,在亭臺另一側(cè),則放了幾張造型獨特的椅子。

  這些椅子有長有短,有高有低,自成風格,但似乎都很軟——坐在上面的學生們都陷在其中,看著格外舒服。

  司凌元的目光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林老師的十二位學生都在,不僅如此,這些平日里如同屁股被牙簽戳的少年們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各個腚力十足,十分坐得住,都在凝神看著手中的書卷,整個亭子里聚攏了讓人忍不住放輕腳步的書卷氣。

  最后,司凌元視線落到了靠著他這個方向的亭子一角。

  那有一張椅子。

  椅子由藤條編起來,一根繩子拴著,被吊在屋頂?shù)姆苛褐?,椅子里還塞滿了各種軟靠枕,如同一個小鳥巢。

  一個女子斜靠在鳥巢里。

  她雙手拿著一小摞宣紙看著,嘴上翹,唇鼻間橫著一根筆桿子用嘴嘟著。雙腳沒穿鞋,連襪子也沒穿,一只腳靠在鳥巢里,另一只腳自然垂下。整個鳥巢隨著她那條腿輕輕晃動著。

  靜謐的秋,精美別致的院落,美麗的少女慵懶靠在吊椅里,俏皮認真的樣子,瞬間打動了大齊的儲君殿下。

  林曉曉當老師第一天,就十分沒有老師的模樣,最近和這群學生同吃同住,又將精力都用在教書育人上,越發(fā)懶散隨意。

  這模樣平日里沒什么,但太子身份特殊,小李子見狀不由忙道:“殿下可別瞧著我們姑娘看著懶散,但她真的在認真教書的,這不一個月閉關(guān)不見人,都和學生們同吃同住了!”

  司凌元卻并沒做評價,只是轉(zhuǎn)而進了林曉曉的內(nèi)廷,這才示意小李子去傳話。

  林曉曉手中的作文看到一半,小李子火急火燎跑來了。

  林曉曉一聽,頓時皺眉,竟有些不悅:“他怎么來了?”

  小李子:“太子殿下是從后門來的?!?p>  林曉曉聽了,這才面色稍霽。

  就目前自己的身份,林曉曉并不想和這位大齊皇儲走得太近,可人來了,總不能直接趕走吧,再者說……

  林曉曉起身,道:“行,來了也好,好歹我還救了他一次,討點利息回來也不為過!”

  林曉曉交代學生們繼續(xù)學習,自己則往內(nèi)廷方向去了。

  司凌元人雖然來了,但卻只帶了一個隨從,也沒大張旗鼓從正門來,顯然也是為了避人耳目,低調(diào)異常。

  他坐在林曉曉“私人別墅”的一層客廳,林曉曉進去的時候,他正饒有興致地研究茶幾上的那把黃金骨扇子。

  林曉曉目光略過那把扇子,又笑著迎上去,“太子殿下來文淵閣,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小李子,去把西廚窗戶打開,我在那里接待太子殿下,桃酥人呢?桃酥,去準備點水果點心!”

  說完,林曉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將太子帶去了一旁開放式廚房,并讓他在靠窗的椅子旁坐下了。

  林曉曉:“我這里有新過雨的西湖龍井,也有大紅袍,還有些自己釀的紅酒,花茶也有不少,太子想喝點什么?”

  司凌元笑意盈盈:“你看著備便好?!?p>  林曉曉:“殿下請稍等片刻?!?p>  她面對司凌元還是笑顏如花,一轉(zhuǎn)頭臉卻拉下來。

  林曉曉進中廚,抓到在里頭不情不愿準備點心的桃酥。

  桃酥低著腦袋擺盤,也沒看見林曉曉,自顧自不悅地吐槽:“一國太子,來拜訪一個姑娘,竟然也不下帖,還走后門,一進門便往姑娘香閨跑,成何體統(tǒng)!”

  林曉曉:“不然呢?光明正大從正門進,告訴全世界他太子殿下來文淵閣了嗎?”

  桃酥嚇了一跳,“姑娘,哎喲,你可嚇死奴婢了!”

  林曉曉手一撐料理臺,“我問你,那把黃金骨扇子我不是放在臥室么?怎么在樓下客廳?”

  “奴婢覺著好看就拿下來多瞧了兩眼啊!”桃酥覷著林曉曉的視線,幡然醒悟,有些幸災樂禍道:“怎么啦,太子瞧見啦!他認出了那把扇子了嗎?那扇子可是在水鳶上拍出五百多兩,姑娘買不起,定然是有人送的,太子殿下這般人物,定然猜到是誰了吧?”

  林曉曉伸手一戳她的腦袋,“你給我閉嘴!說了多少回了要低調(diào),你傻不傻!”

  桃酥:“奴婢才不傻,奴婢清醒著呢。姑娘,桃酥覺得,姑娘平日里雖然嬌縱了些,敗家了些,但到底也外面那些妖艷的小妖精不同,是個有城府有涵養(yǎng)見過世面不會附炎趨勢的??山袢铡绽锬銖牟辉试S陌生人進內(nèi)廷,也不會對誰這么客客氣氣,實在是……實在是諂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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