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姐姐你的牙真白
那日,漂亮的姐姐和那個(gè)很帥的瞎子被我領(lǐng)到了王小花隔壁的南慶大客棧中住了下來。
南慶大客棧名字雖然叫的響亮,但是卻只有區(qū)區(qū)三間客房,一間老板住,一間客人住,一間堆雜物,像這么大的客棧,霧渡河鎮(zhèn)還有一家,在北鎮(zhèn),是的,你猜的沒錯(cuò),叫做北齊大客棧,不同與南慶大客棧的是,那間堆雜物的客房被他們收拾出來了,只在冬天的時(shí)候接待那從南慶大客?;啬锛业呐畠汉团?。
當(dāng)漂亮的姐姐站到南慶大客棧門口的時(shí)候,我看到她那光滑的能讓蚊子劈叉的臉有明顯的抽搐。
“這就是你說的國家級(jí)的客棧?”小姐姐似乎要按耐不住她內(nèi)心的怒氣了。
“是的,除此之外就是距鎮(zhèn)子三里的山神廟,那里倒是也不錯(cuò),還不用錢,只是環(huán)境差了點(diǎn),我和王小花經(jīng)常去玩,我最喜歡站在那神像頭頂撒尿了,又高又遠(yuǎn),王小花就不敢.....”
“打住打??!小朋友你是認(rèn)真的嗎?”,漂亮的姐姐右手手掌指尖抵在左手手心之上,撲棱著她那長長的眼睫毛很認(rèn)真的看著我道。
“姐姐你的眼睫毛怎么這么長呀,真好看?!蓖跣』w慕的說,滿眼的小星星。
“這是粘上去的,化的妝,哎,小花你別打岔,我問的是王啟年!”,小姐姐看著我。
“是認(rèn)真的呀。”,于是我又將那北齊大客棧跟小姐姐說了一遍。
“靠!還是家族連鎖!”,小姐姐丟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走進(jìn)了南慶大客棧,住了下來。
“說是主仆,小姐、小竹竹的叫的親切,定是那南慶私奔的狗男女,你看看,他們居然只開了一間房吶”,老板娘竇嬸子壓低聲音悄悄的和我說。
“不是南慶來的,他倆人是從那霧渡河對面飛過來的,要是狗男女也是北齊的狗男女?!蔽液苷J(rèn)真的一邊說一邊接過竇嬸子給我的兩個(gè)錢。
“你這孩子,和你那死鬼爹一般愛胡說,管他哪的狗男女,能給我住店錢的就是好男女,小小王你說是不這個(gè)理兒?”,竇嬸嗑瓜子將那皮兒都禿嚕到我帽子上了。
“理倒是不差,不過下回我再給你帶客人過來你可不能就給二錢了,得漲上一漲,鎮(zhèn)子?xùn)|頭的悅客來早就和我說了,人家那可比你家大多了,足足有四間房,要不是看在小花的面子上......”,我一邊說一邊將那氈帽上的的瓜子皮扒拉下來。
“知道你疼小媳婦兒,哈哈”,竇嬸笑的花枝亂插,那兩坨肉似乎要從敞開的領(lǐng)口里蹦出來了。
可能是王小花不喜歡竇嬸喚作她小媳婦兒,揪住耳朵將我拖了出來,順便沒收了我還沒焐熱的兩個(gè)錢。
待我和小花要去她家時(shí),在門口卻看到那黑著臉跟照壁似的她爹,小花松開我溜回屋里去了,留下的我在他爹那殺人的目光下好生尷尬。
“王叔我給我爹買酒,那一個(gè)錢已經(jīng)給小花了”,我笑嘻嘻的對著小花爹說。
在王小花那殺人的目光下,小花爹將那擱置在角落里的破壇子里的酒給我打了二兩,我慌忙將腰間的葫蘆遞將上去,裝滿,塞緊,接回,掛好。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著剛才那小姐姐和瞎子的驚艷一躍,恍惚間居然忘了將葫蘆中的酒像往常一樣再灌些水了,進(jìn)門看見我爹才想起來。
“龜兒子你又跑哪野去了,讓你打個(gè)酒居然打了半晌!”
“霧渡河北面飛過來一對男女,住進(jìn)了竇嬸家,我去看熱鬧來著”
“扯你娘的蛋,你是不是偷喝我的酒了?”
我爹不由分說將我揪過去,掐開我嘴巴深深嗅了幾下。
似乎沒什么酒味,他才將我松開,打開葫蘆撮了一口。
“嗯!.....不錯(cuò)!今天這酒不賴,這王黑子今天沒加水,哈哈?!闭f著他又撮了一口,細(xì)細(xì)的砸吧著嘴。
啪!我爹脖子上挨了一巴掌,我娘站在身后說:“喝個(gè)酒不好好喝,我最討厭人吧唧嘴了。”
我爹嘿嘿一笑說:“今日王黑子的酒不錯(cuò),夫人你陪我喝一杯啊”
我實(shí)在看不慣他們這么大人還如此膩歪,對我爹說:“今天的酒貴些,你那給我的三個(gè)錢不夠,還差一個(gè)。”
我爹利索的給我扔了一個(gè)錢過來,說:“以后就要這個(gè)四錢的,那三錢的一股子尿騷味?!?p> 我撿起錢,說:“我去給王叔送錢,順便和小花玩,晚些回來啊”,然后一溜煙就跑了。
爹娘根本沒有應(yīng)我,估計(jì)是忙著喝酒去了。
霧渡河鎮(zhèn)挨著霧渡河,人們從上游引來那霧渡河水用作灌溉,莊稼倒是長勢喜人,這眼看就要谷雨,鎮(zhèn)里的鄉(xiāng)親們又要開始春忙了,爹娘也空閑不得幾天了,可是這天氣還是有些冷,我將那頭上的氈帽往下揪了揪,捂住了我的耳朵,這帽子還真暖和,話說小姐姐說這帽子像啟年店,誰家的店鋪會(huì)蓋成這樣啊,她今日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小年年”,一聲讓人骨頭都要酥了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扭過頭看到了剛剛還想著的小姐姐。
“小姐姐你出來了啊,我剛剛還念著你呢,你送我的氈帽好暖和喲?!蔽揖尤缓芟牒退f說話,這不知道這算不算我對王小花有些不忠,要是王小花在的話,肯定又要揪我耳朵了,想到此,我突然真的覺得自己的耳朵一陣生疼,莫不是王小花真的來了,這小妞咋的這般神出鬼沒!
在我扭頭要找王小花的時(shí)候,卻看見原來是小姐姐揪著我的耳朵。
“小朋友你還真會(huì)做生意啊,連我都敢賣?”,只見小姐姐咬牙切齒的說。
我說:“小姐姐你的牙真白!”
“那是,我用的是自制的美白牙膏!”,小姐姐有些得意的說。
“牙膏?那是何物?”
“怎么說呢,像是一種藥物,黏糊糊的,白白的,放到嘴里,用刷子使勁蛄蛹,然后會(huì)冒出一堆泡泡來,牙齒就會(huì)像我這般白了,還能預(yù)防蛀牙!”
“用刷子使勁刷嘴。不會(huì)刷出血來么?”,我好奇的問。
“開始可能會(huì),因?yàn)闀?huì)牙齦出血,不過刷著刷著就沒有了?!保f到這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松開了揪住我耳朵的手。
“小竹竹,我覺得我應(yīng)該做一批牙膏來賣,你覺得怎么樣?”,小姐姐有些興奮的說。
“小姐覺的好就是好。”,那帥氣的瞎子面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