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撥云見日
“王黑子,不不,王叔,小花爹......您老可好???”,我舔著個大臉嬉笑著說道。
“你還有臉笑,你個強盜,偷了我的女兒便跑,枉我那么多年把你當女婿招待!”,王富貴作勢就要打我。
“哎哎哎,叔,叔,不是,爹??!你聽我說!”
王富貴停下手,左右張望著。
“哪有你爹,你那個愛胡說的爹死哪去都不知道,你瞎扯些什么”
“沒說他,我是說你。”
“我怎么會是你爹,我豈會有你這強盜的兒子!”
“可是您有女婿啊,爹?”
王富貴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遂將揚起的手放下,嘆了一口氣,不說話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才得知,小花爹和我娘在剛去滄州的時候就被鑒察院二處的人接到京都了,由于陳萍萍也不在,所以只是將他們二人安排在客棧居住。今日他上街來溜達卻是看見我躺在地上乞討,頓時怒由心生,止不住要揍我。
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將現(xiàn)在不是那盜賊的事情說清楚,也怪那陳萍萍,沒等見到人就自己先跑那青州了,鑒察院的人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只是讓在客棧中等。
聽完我一番解釋,王富貴幽幽的說,反正我在他心中就是個賊,沒跑了,因為我沒打招呼就拐走了他的閨女。
我說我那天本來想著和他說來著,但是晚上走的時候我卻不小心看他進了那劉寡婦家,王富貴打斷我的話,說這個事情休要再提了,其實我本來也不想提的,老人家打光棍這么年了,我也可以理解。
在見到我娘之前的這半柱香的時間里,我和我的老丈人達成了友好而愉快的協(xié)議,我們一致認為應該冰釋前嫌。
當我娘看到我的時候,卻是沒有多大的驚訝,她知道他的兒子不是那打家劫舍的惡人,倒是對我爹王大龍的事情關心的緊,我一再表示,我會竭盡所能給她找回老伴兒,她才是放開了那抓著我的手。
我將兩個老人領回了鑒察院旁的宅院,王小花見了她爹自是一頓哭,還慌不迭的認錯,將私奔的事情都攬到了她的頭上,王富貴感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沒等怎么就開始護起男人來了。
當我和王小花講完今天的離奇遭遇后,屋外的兩個老人已經開始商量我倆的婚事了,和我達成一致的王富貴竟然都開始催促我們趕緊生個孩子,將王小花羞的小臉通紅。
看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我竟然有些退卻了,不論是滄州的通緝,還是紅葉谷的刺殺,還是今天的事情,這一切就像一個漩渦,一步一步將我撕扯了進去,雖然我和我身邊的人現(xiàn)在還沒出什么大事,至少性命無憂,但是這么下去,我不知道我們這樣還能高興多久。
我能退嗎?
躺在床上,就如那日一般,我想拒絕小姐姐交個我的重擔。
一個天脈者,就應該去做那普動眾生的事情,你為什么還要如此的接近人間的煙火,和一個九歲的孩子談你所謂的人生,你所謂的理想,若不是當你能從你身上掙些銀子,若不是小竹竹那強大的武力值,我豈會坐在那里聽你閑扯,我不否認,你說的事情還是有點意思的。
陳萍萍那日的癲狂,看的出來,對小姐姐的死很傷心,但是,對于他都無法改變的事情,我又能做什么呢?
辛離死前那釋然的微笑,紅葉谷殺手死前的那驚愕,還有王小花受傷的肩膀,通緝令、州報、父親的失蹤,慶廟的滴滴聲,這一切,讓我覺得無力且渺小。
睡夢中,我又見到了小姐姐,這次卻是在霧渡河那山丘上,小姐姐問我,除了掙錢娶媳婦你還想干啥,我說我想保護我的家人。
第二日,沒等我起來,陳萍萍那新?lián)Q的小廝就來敲門了,說是院長回來了,要見我。
多日不見陳萍萍,他那眉間的郁色卻是更為濃重了。
沒等我開口,他便是將那房契遞給了我。
“這便是我代她給你的大婚禮物,早晚都是你的,早些給了你,你我都放心?!?p> “我猜你就會在這上面做文章,果然是,從不做那虧本的買賣?!保矣行┍梢牡恼f道。
“我其實是個商人,很多時候都是做些交換的勾當,這樣的事情做的多了,便不自覺的要做些衡量”,陳萍萍看著屋中那些即將枯萎的花。
“我聽說你去見了肖恩,然后又去了慶廟,說吧,有什么發(fā)現(xiàn)?”,陳萍萍拿出一各小噴壺,給那些花仔細的澆水。
“她來自神廟,我看那慶廟到底和神廟有什么關系,但是被人從神廟了打暈給扔了出去?!?p> 我沒有將那聲音和他說起,我覺得還不是時候。
陳萍萍聽到我的話居然沒有驚訝。
“她是天脈者這個事情我讓你自己去查清楚要比我告訴你信服的多,至于那慶廟,平日里沒多少人去,昨天宮里那位去了,你也是命好?!?,陳萍萍依舊澆著他的花。
“我在那紅葉谷遇襲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問道。
“人查了,沒查出什么來歷,你可有線索?!?p> 我將那信鴿上的紙條遞給他,他看了一眼扔進了一旁的火盆之中。
“這院中有許多不是我的人,這個我也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且放一放,多讓他們蹦跶蹦跶,至于這信是誰的,又是誰派的人,我來查!”,陳萍萍將水壺一收,笑著對我說。
“我讓你查的盒子你查的怎么樣?”
“五大人讓我告訴你,在他那。”,我并沒有將下半句那不客氣的話告訴他。
“那我就放心了,呵呵”,陳萍萍笑的讓我覺得有些害怕。
“關于那孩子的事情,你千萬莫要泄露半個字,千萬,你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陳萍萍突然變得的陰沉起來。
我點了點頭。
“五大人的牌子你還是給我吧,你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和我提。”
我略微一愣神,還是從懷中掏出牌子遞給了他。
陳萍萍摩挲著牌子,久久沒說話,正待我要問問他澹州的事情,陳萍萍像突然想起來了什么,盯著我問了一句。
“你這牌子昨日一直放在身上?”
我聞言點了點頭。
陳萍萍一拍大腿,道:“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