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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余年之我叫王啟年

第六十一章 四顧劍的故事

慶余年之我叫王啟年 李大善仁 3074 2020-03-03 23:34:40

  拿著蓋有鮮紅城主府大印的河運批復(fù),我興奮的走路都帶風(fēng),最終還是將那五萬兩的管理費降成了四萬兩,并且是到期支付,將相當(dāng)于給魏武打了白條。

  魏武在我走的時候指著我告訴他閨女,“一定要認(rèn)準(zhǔn)了這個壞人,下回再來咱家你就放狗!”

  魏馨兒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手里拽著她那一尺長的惡犬。

  嗯,魏武種的西紅柿確實酸甜可口,我多順了幾個,回去給王小花也嘗嘗。

  對于原有的河運司,我將他們的俸祿提高了一倍,并且將滄州帶來的不良人并進去組成了執(zhí)法隊,在進城的貨渡和出城的漁渡設(shè)置了兩道關(guān)卡,凡是上下港的他國船只,按照貨船大小將不同貨物的種類和吃水深度都制定了詳細的收費比例。

  預(yù)料中的,設(shè)卡第一天,海河船流驟減,群臣趕到城主府討要說法,可魏武于前夜出海去了,說是給閨女尋鮫人去了,不知歸期幾何。

  連第二天都沒有挨到,北齊商隊半夜就交了分子過卡了。

  南慶倨傲,還要砸河運司的牌子,我讓何帥捧了一柄竹劍掛在河運司入城關(guān)隘口上,然后那四庫商船灰溜溜的丟下銀子走了。

  剩下的耿直的西胡和諸侯小國看到兩位老大哥都服帖了,都乖乖奉上了買路錢。

  第三天,整個海河一切如常,魏武也回來了,有些贊嘆的看著城墻上的竹劍,問我給四顧劍是不是灌了什么迷魂湯,這等打家劫舍的勾當(dāng)都給我背后撐腰。

  我說這竹劍就是我自己隨便削一了一把,難道這東夷城除了四顧劍就沒人能削竹劍了?

  魏武嘆服我的無恥。

  我說若是這無恥能換銀子的話,我愿意背負這世上所有的罵名,只要錢到位,老王隨你黑!

  魏武無言以對。

  我問他找到鮫人了沒有,他說他找到個鳥人,我說這鳥人也稀奇的緊,給我看看。

  他說讓我去海河上照去。

  整整一天,河運司營收八千兩白銀,這還不算西胡留下抵賬的牛羊,這簡直比挖金礦都來錢快。

  另外一邊,劍廬大學(xué)堂迎接來了它的第一批學(xué)員,而錢莊也印發(fā)了第一版銀票。

  海之瀾搖身一變,由原來的石像守護者變成了猴子班的頭頭,終日領(lǐng)著一伙奶聲奶氣的小孩呼呼哈哈練劍,忙的腳后跟都要朝了前。

  至于四顧劍的首徒云之瀾,赫然聲望都要超過他的老師,成了女學(xué)員的偶像,看著那些嘰嘰喳喳的青春女子們,我都有些想去學(xué)學(xué)四顧劍的劍術(shù)了。

  至于小老頭,帶著來自各國天驕一起削竹子。

  王小花也忙碌了許多,每天埋頭在那些賬冊了,將收入支出理得絲毫不亂。

  我享受著這一切,站在東海之上的漁港,我感覺那洶涌的海水就似銀錢一般向我涌來。臺風(fēng)就要來了,所有的漁船都停靠回了港口,這讓我想起來了第一次去澹州港的情景,也不知道老毒物怎么樣了,是不是被那個妖孽般的小孩給整的夠嗆。

  我能感覺到,老跛子在下很大一盤棋,我也是這棋局中的一顆子,只不過這顆子被他暫時的捻出了棋盤。

  我不想任由擺布,所以務(wù)必要讓自己變得強大,有足夠的資本才能不被別人隨意揉捏。

  遠處的海面上飄過來一葉孤舟,蓬是青色的,在海浪中上下飄搖,似乎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黑色所吞沒,一個黑色的影子站在船頭,站的筆直,遠遠的,就在海里飄蕩著。

  四顧劍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我的身邊,瞇縫著眼望著遠處的青蓬船。

  “是鑒察院的船”,我看著反應(yīng)不尋常的小老頭,輕輕的說。

  “原來他一直在那四方城里,怪不得找不到他的蹤影”,四顧劍自顧自的說著話。

  “他怎么不往岸上走了呢?”,我問小老頭。

  “只是九品,沒有殺死我的把握,他是不會上來的!”

  “你們之間有仇?”,我有些驚訝。

  “對,殺全家的仇,呵呵呵......”,四顧劍看著遠處海里的黑影笑了起來,海風(fēng)將他的須發(fā)都吹的飛揚了起來。

  只見那黑影從身后掏出一張弓,利落的搭箭、彎弓、扣弦、射箭!

  一只箭矢挾著劇烈的海風(fēng)直射四顧劍的面門,狀似流星,竟是在濃郁的水汽中劃出一道白影!

  四顧劍沒有躲,只是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一夾,那聲勢駭人的箭矢生生止住,就像它本來就是存在于這兩根手指之間一般。

  這就是大宗師的力量,在我看來,剛剛那一箭,就算是不如當(dāng)日射殺陸定的那一箭,也差的不是很多了。

  “應(yīng)該是給你的!”,四顧劍將箭移在我面前。

  只見箭尾不是常見的翎羽,而是包裹了一物,看起來應(yīng)該是羊皮,我隱隱有些眼熟。

  接過箭,我解開箭尾的羊皮。

  是一副地圖,我從小就見過,王大龍經(jīng)常在醉酒的時候給我指指點點,這里時大魏,這里時東夷城,這里也紅葉谷,這里時霧渡河.......

  在我抬起頭的時候,那青蓬船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黑點,消失在遠處的驚濤駭浪之中。

  看來王大龍是回到了京都,應(yīng)該是被陳萍萍給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日鏡泊湖圍剿之后,我就覺得當(dāng)時陳萍萍的態(tài)度就有些奇怪,為什么對于一個刺殺他的人都是那么的漠不關(guān)心。

  原來他早就留著后手,很有可能我和他剛從那路口分開就被陳萍萍手下給擒了,我卻還傻等著他回來給我置辦聘禮娶王小花呢,真是天真。

  很久沒見老狐貍了,我竟然有些想他,那整日躲在黑暗之中的人,手指摩挲著身下冷冰冰的輪椅,看著那些將要枯萎的野花,你是在警告我么?

  “那個送信的人是在鑒察院中是做什么的?”,四顧劍問道。

  “噢,他是陳萍萍的近衛(wèi),也是鑒察院四處主辦,名喚影子”,對于小老頭,我至今還感覺他依舊是那破廟中買我酒的癡兒,莫名的有些親近。

  “影子?呵呵,還是如小時候一般喜歡躲起來啊......”,四顧劍笑的有些僵硬。

  “你殺了他全家?”,我小心翼翼的問。

  “不,我殺了我全家,他是唯一逃出去的一個,他是我最親的弟弟!”,四顧劍低頭說道。

  在四顧劍剛到霧渡河的時候,就有人說這個癡兒全身彌漫著濃重血氣,肯定是個殺人的魔頭,我不信,但是,有一次送酒的時候正趕上了月圓,那天我去的晚了些,在破廟外,看到了發(fā)了瘋的癡兒,手臂粗的竹子,被他如嚼甘蔗一般撕成一條一條的,口中還喊著殺殺殺!

  “我本來就是這東夷城的,后來當(dāng)葉無雙讓我來東夷城等她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她知道了什么,哪知卻是個巧合。我和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我們的生父是那個時候的城主,他是嫡出,我是庶出,但是我們兩關(guān)系極好,別人都看不起我,欺負我,也怪我那個時候腦子有些不靈光。

  唯獨他,對我很好,有事還總護著我,后來有一天我的母親死了,死在了他的母親手里,而我的父親卻是并沒有追究,在他看來,畢竟一個丫鬟。

  于是那天我發(fā)病了,殺了整個城主府,包括我的父親,最后在他的面前殺死了他的母親,我沒有殺他,然后就去了霧渡河,直到碰到了葉無雙主仆后才又回了這東夷城,而他在那天夜里就失蹤了?!?p>  最近聽了好多故事,四顧劍的故事,魏武的故事,難道我看起來就是一個很好的聽眾嗎,其實他們講故事應(yīng)該去找王小花的。

  原來魏武的老爹是從四顧劍老爹手中接過這東夷城,怪不得魏武將那華麗的城主府只是當(dāng)做了公辦的地方,自己卻是跑郊區(qū)住了小屋,原來城主府被小老頭造了這么大一場血案,妥妥的陰宅。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我面前的小老頭,只是象征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世人都道大宗師是高高在上的神,卻不知他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小竹竹是個例外,只有在談起小姐姐的時候才有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給你帶了什么信?”,四顧劍嘆了口氣問道。

  “沒什么,他們抓了我爹?!?p>  “噢,你爹很厲害嗎?”

  四顧劍的腦洞我真的很不理解,只好說:“他也是丫鬟生的,并且他的爹也是個城主,你說他厲害不厲害?”

  “噢,你的意思是你爹和我一般厲害?他也是大宗師么?或者你是想認(rèn)我當(dāng)?shù)???p>  “不是,他大概都不如我厲害,我的爹夠多了,我還是喜歡叫你小老頭”,我笑著說道。

  “我很久沒去殺慶國的皇帝了,你想不想去?我可以帶你一起!”

  “你們神仙打架就不要拉上我了,我可怕死!”

  “哎,可好玩了,怎么會死,你那輕功我見過,再說你不回去看看你爹?”

  聽四顧劍這么一說,好像真的還挺好玩的,再說我還真的有些想我那兩個爹。還有東夷城諜網(wǎng)覆滅的鍋不應(yīng)該讓我背啊,這老狐貍也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還有那莫名其妙的西胡九品箭手到底是誰的人,看來真的需要回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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