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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流者與王朝的更替

戰(zhàn)爭

末流者與王朝的更替 就是我行我素 11698 2020-03-25 15:54:30

  兩年后,中原爆發(fā)了農(nóng)民起義,隨即席卷全國。朝廷的人們都感到桓朝氣數(shù)已盡了,因為還沒有王朝能夠渡過二百年的大限,盡管桓朝的統(tǒng)治者們已經(jīng)足夠的小心翼翼了。

  為了鎮(zhèn)壓農(nóng)民起義,各地的官府組織起自己的武裝力量,晉陽地區(qū)也是如此,為了武裝部隊就需要武器,帝師知道小劉在工匠方面有一套,就去找小劉讓他來督造武器。

  小劉埋頭研究的那些年,即孤獨又充實,雖然偶爾會有帝師說些風涼話,但那也無所謂。他唯一遺憾的是他的知識無人可以分享,唯有先輩與之對話。詩人當然是寄情山水或者關心民間疾苦的了,然后那些他所教的學生,大多也是熱心于科舉,不太想摻和他的事情,有讓他推廣農(nóng)具,僅此而已。

  于是小劉只好在家關在屋子里,他就自己畫啊畫啊,想借由自己搞農(nóng)具的經(jīng)驗,然后規(guī)劃一個更大的,使得中原變成省力機械和水力機械的理想國,用那些機械來方便人們的生活。

  就在他埋頭苦干的時候,一向不待見他的帝師突然找上門來了。帝師來到小劉的小院子里,校園里擺著各種各樣的木匠工具和半成品。帝師看起來火急火燎的,好像好幾天都沒睡好的樣子,臉很黑,胡子也更加花白了。

  此時小劉剛剛吃過飯,然后兩人就坐下。

  帝師道:“小劉啊,現(xiàn)在我們很需要你啊?!?p>  小劉問道:“發(fā)生了什么?又有什么要推廣的嗎?”

  帝師道:“需要你來督造軍械,現(xiàn)在外邊的民眾到處在暴動,農(nóng)民軍席卷各地,所以現(xiàn)在要造軍械,去鎮(zhèn)壓農(nóng)民軍?!?p>  然后小劉就隨著帝師去,他們來到龍城之中的一個市坊,那里城里的工匠們集合起來了,他們被集合起來制造武器。

  帝師跟小劉交代道:“你要領導他們造軍械,各種刀槍劍戟,盔甲弓箭,記住,要嚴格管理,每個人給他們刻一個名字章,在自己制作的兵器上印上自己的名字,你要嚴格檢查,一旦發(fā)現(xiàn)有問題,就順著那個名字,找到那個工匠,處罰他,這是古來的經(jīng)驗。”

  然后小劉就督造軍械,桓朝的手工業(yè)啊,都是政府管理下的匠戶的作坊來制作的,其實小劉自己也算是匠戶出身,是想當了解這些家伙的,這些家伙都是子承父業(yè),世代為政府做工,政府供養(yǎng)他們,給他們俸祿,這幫人干起活來又刁又水,產(chǎn)量總是上不去,都在怠工,如果趕得急,叫人催促的話,那么質(zhì)量又不咋的,而且那些工匠體系的人,大家都是熟人,彼此相互保護,除非小劉下去催,叫人催也沒有太多用處,按照名字來追責,但是也沒有太多的工匠,怎么罰,罰太重也不太合適,這些工匠按著那些祖先傳下來的樣式來打造武器,他們制作的東西和兩百年前先輩的時代沒有太大的差別,甚至還要更簡略,因為這些人給朝廷生產(chǎn)武器,旱澇保收,不曾有過改進,也不需要,改不改進不影響他們的收入,所以他們只是按照命令生產(chǎn)那些武器。

  當武器生產(chǎn)出來后,韋寬就跟小劉抱怨:“這些家伙制造的武器質(zhì)量不行,樣式也差,而且他們的報價是真的貴,有些個武器比我們在西征的時候跟粟特奸商買的還貴?!比缓箜f寬給小劉展示了他的河中佩刀,與官府批量生產(chǎn)的佩刀相比,這把河中刀,刀柄包裹著來自熱海的鯊魚皮,刀口和刀尾上有著繁復的花紋與銘文,是用銀子打上的花紋,并鑲嵌著紅色的瑪瑙和湛藍的青金石,這些青金石來自興都庫什山脈的山麓里。然后刀身略彎,是優(yōu)雅的弧度,用產(chǎn)自印度河的烏茲鋼制作的大馬士革鋼打造:刀身上有著繁復的雪花紋路,阿拉莫特花紋,刀刃寒光逼人。

  而相比之下,這里工匠產(chǎn)的刀,簡直是粗糙,像粗糙的鐵片,也沒有任何裝飾,將領的刀倒是看起來還行,但那時將領家的匠人加工的。

  小劉看了這把刀也是咄咄稱奇,小劉就感到很奇怪,然后與韋寬說道:“按理說這個粟特奸商是要加價賺錢的,古人云啊,這個商業(yè)是末業(yè),是社會的蛀蟲,搬來搬去,囤聚期貨,不產(chǎn)生任何財富,卻從中獲利,如果一個社會,商業(yè)很多,就會傷害生產(chǎn),因為商人發(fā)財了,人們就都會不安心種田,都跑去經(jīng)商,這樣社會就不生產(chǎn)了,所以歷朝歷代都要限制商業(yè),然人們安心生產(chǎn)。

  這個事情就怪了,商人要賺錢,那么要加價,肯定要貴的,為了節(jié)省成本賺更多的錢,還說不定偷工減料,怎么這個官府來督造,只需要付出人吃飯的,怎么反而會更貴呢?但是古人說的,怎么會錯呢?如果他們說的不對,怎么會成為經(jīng)典呢?”

  小劉對此疑惑不解,然后李居延告訴小劉:

  “小劉啊,我家是有經(jīng)商的,商人如果賣的東西太差,那么別人就不買你的東西了,所以不會搞太差的,甚至還要搞得好一點,來讓人們喜歡買你的東西?!?p>  小劉聽了,覺得有點道理,然后道:“你說的有道理,我也懶得管他們,那么久這么的吧,可能貴點就貴點了,花錢嗎?!?p>  然后小劉就下令解散了管理工匠的機構,然后就和工匠們說:

  “我懶得管你們了,你們自己組織生產(chǎn),然后想辦法賣給士兵們。”

  這個聽得屬下們很不解,但是也就執(zhí)行了吧。小劉是幸運的,因為帝師其實懶得管這些事情,事實上帝師除了被之乎者也,巴拉人頭,盤算些陰謀詭計和政府公文之類的事情,也不懂其他的事情。

  所以帝師就放手讓小劉去做在這個時候,為止人盡其才。

  然而小劉這么一搞,生產(chǎn)反而上去了,令小劉自己都不解,然而他的思維被各種事情填滿了,也懶得想這些事情。

  但是這也不是萬事大吉的,小劉還面臨兩個問題,那就是木材缺乏和鼓風的問題。

  打鐵,需要先煉鐵,要把木頭燒成木炭,然后才能去煉鐵,這個木頭的火不夠,但是啊,這個鐵礦并州境內(nèi)是很多,但是這個樹木卻相當稀少,只有一些不多的林子,小劉有理由相信曾經(jīng)并州有很多林子然后都被砍掉了,剩下這些林子,在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砍掉,而樹木是要生長很久的,而為了節(jié)約木材,官府甚至規(guī)定,做飯只能用灌木柴草秸稈之類的。

  不過小劉聽聞民間這里產(chǎn)一種涅石,這種黑色的石頭可以燒火,然后小劉就帶著人挖。他們很容易就挖出了這種黑色的石頭,這些石頭在并州的土層下邊到處都是,這個也就是煤炭。

  他們挖來煤炭煉鐵,需要鼓風提高效率,但是這個東西要人來鼓風效率很低,很累人,用驢馬來推轉(zhuǎn)盤,通過機械鼓風,畜力又是寶貴資源。不過這事難不倒小劉,他就按照之前龍尾車的經(jīng)驗,按照他領悟的理性精神,依樣畫葫蘆,用水力帶動轉(zhuǎn)盤帶動鼓風,謂之水排。這下就可以節(jié)省寶貴的人力了。

  于是在晉陽的河谷,就樹立起一座座小高爐在那邊煉鐵,頗有那什么的架勢,一個個的黑煙囪在哪里冒煙,看起來也是很是奇怪,一座座的煙囪冒著煙,河谷里滿是火光,帝師和王看了也咄咄稱奇。由于排的煙過多,人們甚至都感到河谷的味道不對,也就是空氣被污染了。而這用煤炭煉鐵,小劉又遇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有的地方的煤炭煉出的鐵好,有些差,當然工人多努力下,多打幾下也可以緩解情況,但是他怎么也搞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事實上他沒有能夠了解的方法與先前的知識,他不是煉金術家。在經(jīng)過幾個月徒勞無功的實驗后,他放棄了研究這個問題,只能感嘆我生有涯而知無涯了。

  就像那些林林總總的謎團。不考慮這些,小劉開始萌生有各種機巧方便生活的想法,以及關于理性的方法,他要用這種知識來改善生活,改變生活。于是他跟王宣講自己的理念,機巧和理性的精神,通過理性思考和認識到的規(guī)律,來創(chuàng)造東西,改善生活。但是王忙于戰(zhàn)爭,對他的提議并不在意,僅僅是表示有趣,稱善而已。

  小劉要為韋寬的隊伍打造武器和盔甲,組建軍隊。這個組建一支軍隊可不像后世的小說演義那樣隨便就拉出來一支幾十萬大軍的軍隊,隨隨便便就十萬鐵騎來的,首先就是糧食的問題,然后這個騎兵是一個花費巨大的東西。

  中原歷朝歷代都為這個事情所困,需要花費巨大的經(jīng)費在馬政上,一個騎兵不只是要騎胯下的馬,還需要準備一匹到兩匹備用馬,保證滿足高強度的持續(xù)作戰(zhàn)和損耗,并且需要強壯的馬才能夠滿足人馬具甲的裝具騎兵的需要,這是冷兵器時代最強大的野戰(zhàn)兵種。不是所有的馬都可以滿足這個需求,這些次一點的劣馬只能給輕騎兵和當做馱馬來使用,并且馬匹還需要飼養(yǎng),從小馬駒到可以騎乘大約需要飼養(yǎng)三年,大概能使用到15歲,所以需要維持一定的馬群數(shù)量,而養(yǎng)一匹馬又需要大量的草地。

  整個并州滿打滿算,因為有饑荒空出來的土地作為草場,大約能供養(yǎng)一萬多騎兵。

  然后就是鎧甲和武器,鎧甲需要大量的鐵和工匠勞動,桓朝主要用的是扎甲,扎甲就是用大量的小鐵片,在小鐵片上打孔,然后用繩子串起來,編制成甲衣,那時的制造技術還不能制造大型的甲片,因為鋼鐵的熔點較高,鑄造有困難,拿鐵錘敲打也不太可能,所以只能做小甲片,后來在遙遠的西方出現(xiàn)了水力鍛造機和高爐,然后才出現(xiàn)冷兵器時代最強大的板甲。

  當時還有一種鎧甲是鎖子甲,鎖子甲來自于西方,是用大量的小鐵環(huán)環(huán)環(huán)相扣,編制而成的甲衣,這種鎖甲,桓朝的工匠是不會做的,只有粟特奸商有賣,而且這些奸商還把制作技術教給圖波特人,圖波特人就裝備了很多鎖子甲來和桓朝作對。

  從防御力上來講,扎甲是好一些的,看起來業(yè)堅固些,給人感到放心。相比之下鎖子甲更為靈活,更貼身,而且經(jīng)過激烈的戰(zhàn)斗,扎甲的繩子可能斷裂,造成甲片脫落,鎖子甲就耐用得多。

  韋寬離開安西,帶有一批鎖子甲。王想讓小劉打造一批鎖子甲,但是小劉并想不出,因為他缺乏參照的發(fā)明,當年粟特奸商留下的書可沒有武器制造書,那是他們看死的機密。

  所以王只好作罷。

  然后就是打造兵器,騎兵兵器,有刀槍劍戟弓,一般都是用的槍,但是韋寬反應用槍對付農(nóng)民軍是大材小用,騎槍是用來對付正規(guī)軍的,一槍扎下去,范圍窄,而且要瞄準,農(nóng)民軍一被沖擊,往往四撒而逃,并不好用,于是韋寬就建議用長刀,就著馬速,拔刀一橫。

  帝師就問韋寬:“這個刀和長槍交鋒,孰強孰弱?”

  韋寬道:“直接交鋒,長槍占優(yōu),然而一旦混戰(zhàn),刀較為靈活。”

  帝師就道:“那好,我們?nèi)T練槍,其余持刀。”

  于是小劉就和工匠們打造刀具,長刀長一米八,刀身略彎,名曰陌刀,刀身刀柄各一半,其刀用包鋼夾鋼法打造。鋼鐵因為其含碳量的不同會呈現(xiàn)出不同的物理特性,高碳鋼硬而脆易斷,低碳鋼軟而韌,所謂包鋼夾鋼,就是以低碳鋼為芯,外包高碳竿為刀刃,剛?cè)岵?p>  將燒紅的鋼鐵進行折疊鍛打,以排出雜質(zhì),然后用高碳鋼包住低碳鋼,打制成鋼刀,然后進行局部淬火,增加刀刃硬度,而局部淬火就會讓刀身略彎。

  這便是王軍隊的武備,身著鎖子甲扎甲的混用,人馬具甲,全身披掛不漏縫隙,頭盔周圍也包上面甲,僅僅露出眼睛,然后手持長刀,這樣的武器對于缺乏防護的農(nóng)民軍是致命的。晉王的騎兵沖鋒時先列陣,刀尖向前,沖散敵軍之后分散追擊,持刀橫放,用馬速帶刀,輕輕一揮,血肉橫飛。

  除了騎兵之外,就是步兵,王從招募的流民中征召步兵,步兵多設槍兵,刀盾兵,有持長柄陌刀者為精銳,作預備隊使用。投射兵種,有些西征軍殘留下來的弓箭手,弓箭手比弩兵好,因為更快的射速,但是弓箭的箭制作更麻煩,而且弓箭手需要更多的訓練,于是王只好退而求其次,招募弩手,弩手的弩機制作比較復雜,但是弩手很好訓練,而且弩可以用腳蹬,對體能要求沒有那么大。

  然后小劉和工匠們又對弩進行了改進,他們把復合弓與弩機相結合,做出復合弩,被帝師成為神臂弩。復合弓是用動物的角筋膠合制成,一樣的力道,尺寸可以更小。不過這個東西制作比較麻煩,一般都是發(fā)給小兵單體弓弩。

  武裝好部隊之后,晉王下令軍隊去剿滅各地的起義軍。他們征召來一批地痞流氓和流民出身的士兵,大約數(shù)萬人,不過這些臨時擴編的軍隊,戰(zhàn)斗力不佳,戰(zhàn)斗意志不堅定,而且紀律很差,經(jīng)常搶劫民間,戰(zhàn)斗仰賴韋寬的騎兵部隊。

  這次起義,起義軍的最大頭目名叫黃晁。

  黃晁原本是一個鹽販子,這人其實相貌平平,矮小,膚色黝黑,短小的胡子,只是認識一些字,沒啥文化,滿口臟話,除了會耍刀片,和一般的老實巴交有狡黠的農(nóng)民沒有啥區(qū)別。

  那年連年的天災,桓朝的農(nóng)民民不聊生,哀鴻遍野,貧困不堪,吃不飽飯,到處都是流民,許多人落草為寇,在冬日里經(jīng)常發(fā)生人吃人的事情,而官府依舊在收稅。黃晁許悶悶不樂回到鄉(xiāng)里看看,結果看見一片慘狀,于是黃晁干脆振臂一呼,扯起大旗謀反。

  眾人響應黃晁的號召,帶著農(nóng)具在黃晁的帶領下,一幫人沖進縣衙,把縣太爺拖出來給砍了,縣太爺?shù)哪X袋咕溜溜的滾下臺階,眾人歡呼,縣里的其他官府成員紛紛歸降,然后一幫窮人分了縣里的倉庫,并擁戴黃晁為大王。

  黃晁一起,四方響應,一時間桓朝烽煙遍地。不堪官府壓榨的農(nóng)民紛紛起來造反,一時間遍地盜賊。

  這時那些書生就跟他慫恿道:“現(xiàn)在天下大亂,正是逐鹿中原,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的時候?!?p>  于是黃晁大手一揮,招攬人馬,先前的各方盜賊來投奔,一下子聚集了上萬人,然后向下一個城市進軍。在臨行前,他想起村里地主家里的媳婦兒,那是他多年以來的夢中情人,既然現(xiàn)在有了實力,那就把人搶來!

  于是黃晁在出征前帶著一百來人回到村里,他們打破地主豪強的宅院,并把一家人抓到大院中,農(nóng)民軍的士兵們把糧食和財務搶掠一空,這家地主是有人在朝中為官的,院子比較大,然后這家人的長子長得白凈,而黃晁魂牽夢繞已久的地主媳婦兒妻子也是依舊嬌美。

  于是黃晁就拿著刀強迫地公子的妻子讓她服侍他。但是這個女子接受了貞操烈女的教育,嚴詞表示拒絕。

  那樣的話又是一個漫長悲傷而人的故事。

  于是黃晁首領勃然大怒,抽刀,一刀砍死向地主家的公子,女人的丈夫,血濺到女人的裙子上,一刀還砍不死,連捅了好幾刀,那人在慘叫中死去。

  但是女人依舊表示拒絕,要表示要遵守婦道,夫為妻綱,絕不偏移。

  于是黃晁逼迫地主家人逼迫那女人,地主老頭顯然被嚇怕了,于是跪著哀求那女人,但是女人依舊不情愿。

  于是黃晁勃然大怒,就把人拖走了,然后尸體也被小兵抬走。地主家的其他人被嚇在原地瑟瑟發(fā)抖。

  伴隨著劇烈的慘叫聲,一會兒之后,幾個小兵抬過來一口大鍋,反正非常恐怖就對了。

  黃晁獰笑著,一臉愜意。

  隨后黃晁帶著人馬,一路搶劫來到了下一座縣城,縣城沒有多少兵力,但是農(nóng)民軍缺乏攻城的能力,對于這種情況,那就兩種辦法,一是圍困到城中糧盡,二是放水淹城,黃晁聽著書生的建議,放水淹城,因為操作不當還淹死了自己幾百人,但是黃晁毫不在意。

  縣令害怕農(nóng)民軍打進來要了他的命,于是讓人開門投降,農(nóng)民軍進城里后,大肆劫掠,燒殺搶掠,濫殺無辜,無惡不作,一時間腥風血雨,他們用各種酷刑折磨人,所到之處,死者無數(shù)。整個城市籠罩在血雨腥風之中。

  底下爆發(fā)叛亂之后,朝廷緊急派遣軍隊兩萬多人去鎮(zhèn)壓。期間農(nóng)民軍和政府軍互有勝負,但是每次農(nóng)民軍敗了,就散去,官軍一走,農(nóng)民軍再度聚集,但是底下的民眾非常的貧窮,不斷跟著造反,參加農(nóng)民軍,跟著農(nóng)民軍去搶劫大戶和官府的倉庫,黃晁七戰(zhàn)七敗,反而越滾越大,各路反王也是遍地而起,不一而足。

  逐漸的,官府軍隊疲于奔命,糧餉缺乏,以至于行軍之時要考搶劫村民來補給,所到之處,也是處處被搜刮一空,于是更多的村民造反。而捉襟見肘的糧餉,還會被喝兵血的軍頭克扣,官府的士兵甚至要去采野菜來充饑,不堪忍受的官兵也起來造反,一時間反賊勢力龐大,桓朝呈現(xiàn)亡國之像。

  而在王朝的中心,司馬太監(jiān)決定固守洛陽一帶,后世的人們很驚訝為什么王朝末世的朝廷這么沒有擔當,但他們就是這樣。

  農(nóng)民軍也來到了并州,但是龍城是一座堅固的城,好幾萬烏合之眾拿這座城沒有辦法,別說烏合之眾,正規(guī)軍都很難打下來這座城市,隨著冬天的到來,河水結冰,他們也不能放水淹城。于是就在城外附近的村莊洗劫一空之后駐扎下來。

  晉王看準了機會,趁著一天風大,帶著兩千名騎兵出城,對缺乏防備懈怠的農(nóng)民軍發(fā)動了突襲。

  晉王一襲黑袍,帶領著護衛(wèi)隊的重甲騎兵踏著風雪前進,冰霜凝結在鋼鐵之上。他們屠戮了在外圍遭遇的農(nóng)民軍。但是村里面地形復雜,不適合重甲騎兵進去。

  于是王命令道:“把村子圍起來,放火!”

  于是騎兵們就對村里縱火,由于都是茅草屋頂,很快就燒了起來,火光沖天,騎兵們圍繞著村子轉(zhuǎn),那些火場里的農(nóng)民軍一旦跑出來,騎兵就攆上去把他們捅死踩死,其中還有很多拖家?guī)Э诘摹?p>  隨后許多農(nóng)民軍投降。帝師與王道:“這些人總是叛亂,不能留他們。”

  “真的要處決他們嗎?”晉王問。

  “是的?!钡蹘熆隙ǖ幕卮稹?p>  晉王說道:“他們也是人,混不下去才起來造反的,而且這里還有些婦孺。”

  帝師告訴他:“絕對不能心慈手軟,本來只是在山東鬧起的暴亂,現(xiàn)在卻蔓延到了我們這邊,就是因為那些官兵心慈手軟,本來那些盜賊也沒什么威脅,就是被他們放虎歸山,才導致越滾越大?!?p>  晉王就問道:“真的是因為這樣嗎?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起來造反呢?”

  這事帝師聽了略微想了一陣,他呼吸了一口冷空氣,說道:“那這也是兩件事情?!钡蹘煹溃骸澳懵牶昧?,生存才是第一的要務,其他都可以為之犧牲,只有最無情與果斷之人,才能成為最終的王者,這是血的教訓?!?p>  然后這幾萬人就被悉數(shù)處決了,但是王手頭上只有兩千多人,為了順利的殺掉這些人,避免麻煩,于是王從晉陽城里的一部分守軍叫來以及征調(diào)來兩萬民工,王命令他們把那些叛軍捆起來,然后再殺掉。王下令把這些人壓進城中,等他們到達城邊時,就看到了黑壓壓的一堆人來到,手里大概還拿著的是做菜用的菜刀和繩子,然后他們就知道了知道了自己要死亡的命運,于是高呼起來,拼死抵抗,與拿著菜刀的民工搏斗,結果反殺了兩百多人,才被制服住。所有人都搞得滿身是血,然后這些被困住的人身上都帶著流血的傷口,他們拼死掙扎,民工也在之前的搏斗中殺紅了眼,而且他們也不是專業(yè)的劊子手,于是就抄起菜刀對著俘虜?shù)牟弊右活D亂砍,伴隨著俘虜們的瘋狂慘叫,在飄飛的風雪中,砍著砍著就不叫了,俘虜們絕望而痛苦的死去。

  那些俘虜?shù)乖诘厣喜灰欢R上咽氣,于是晉王決定給他們一點仁慈,讓士兵們拿著長槍去補刀,對每個倒在地上的人捅上兩槍,確保那人馬上死透,不再痛苦,掙扎于這悲慘的人間。

  “這是我最后的仁慈?!睍x王喘著粗氣自言自語道,呼出的氣體在冬日凝結成白霧。

  這場混亂的處決花費了相當長的時間,非常的混亂和無序,出現(xiàn)了很多事故,令王很不快,他看到那些人都被制服了,于是就回到王府泡溫泉去了,不再管這些事情,然后嘛城中就冒起了炊煙。

  隨后晉王開始擴大軍隊,對各地的農(nóng)民起義展開鎮(zhèn)壓,他讓韋寬領兵,在一年之內(nèi)肅清了并州境內(nèi)的叛軍,然后安置流民,發(fā)展生產(chǎn),恢復秩序,并且韋寬也打了出去,而在此期間,軍隊都是按照帝師的建議將農(nóng)民軍及其家屬悉數(shù)處決,避免死灰復燃。為了防止出現(xiàn)第一次拿著混亂的情況,韋寬執(zhí)行了復雜的流程,確保不因為俘虜?shù)募ち曳纯苟斐蓚觥?p>  韋寬下令建造很多的營寨,把俘虜分批關押,這樣每一個營寨的俘虜就很少,然后韋寬集中優(yōu)勢人數(shù)把他們都制服捆起來,一個一個營寨的抓,然后在讓士兵挖大坑,把這些人活埋了,這樣的操作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經(jīng)歷了最初幾年的困擾之后,領地逐漸穩(wěn)固下來。而王也逐感到一種說不出的順暢,財政有了盈余,然后糧食問題也得以解決,有足夠的余量可以擴大軍隊,去鎮(zhèn)壓那些造反的農(nóng)民軍。

  李居延懷著兼濟天下的理想來到王的賬下效力。隨后他就在王的賬下處理各種政務,與帝師一起管理政府事務,事情很多很枯燥,遠不如他作為在野者時期間那般逍遙,為此他自比蕭何以自嘲,謂之功者無名。在他想象中,應該是運籌帷幄揮斥方遒,但是卻是跟這些枯燥的公文打交道。所以一得到可以外派隨韋寬出征的機會,很是高興。但是帝師卻提醒他道:

  “有些東西只是你們文藝家的浪漫想象,你要做好心理準備?!?p>  帝師的話,給李居延的頭上澆了盆冷水,李居延看著帝師,皺起眉頭。

  “真的嗎?!?p>  “嗯,帝師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帝師說道:“你見到什么都不要驚訝。”

  于是李居延離開時,感到憂心忡忡,他騎著馬,抬頭望天空,寒風隆隆。

  李居延滿腦子盤算著從書上聽來的,收攏流民,恢復生產(chǎn),興辦學校,進行教化云云。

  但是等到他來到前線時才發(fā)現(xiàn)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樣,由于戰(zhàn)亂的蔓延和戰(zhàn)爭的破壞,人口流散,生產(chǎn)凋敝,田地無人看管,倉庫庫存沒有得到補充,整個前線缺乏糧食和各種物資,疲憊的軍隊。還有一群饑腸轆轆的流民,各種年齡的人,這些流民接受前線軍隊的保護,數(shù)量很多,勞力在種地,然后老弱病殘就是在白吃飯。

  韋寬在前線苦苦支撐,軍隊也沒多少糧食,還要照顧收留的群眾。前線到處是殘垣斷壁,只有臨時搭建的帳篷。大地仿佛被大火延燒過,天空飛翔著烏鴉。他來到時是陰天,然后第二天是明亮的晴天。

  “你真是辛苦了?!表f寬與李居延寒暄道。

  “哪里,您在前線才困難?!崩罹友踊卮?。

  十年間的往事,日復一日,令人疲憊,生產(chǎn),殺戮。在帝師的指導下,龍城周邊被改造成一個大軍營,大監(jiān)獄。

  人們在田野上望,看見耀眼的日光,讓人不得不瞇著眼睛,在荒蕪的田野上,劫后余生的人們在勞作,汗水浸透,然后汗水滴落在干枯的土塊上。

  在經(jīng)歷過大規(guī)模的饑荒之后,龍城地區(qū)的人口也所剩無幾,致使大量的田地撂荒。隨后王下令受善流民,救濟那些逃難的難民,然后編戶齊民,也就是登記這些人的人口信息,然后安置他們在空下來的村子,并派人進行管理,實行五戶設立一個伍長,然后層層管理,實行嚴刑峻法和連坐制,把正片地區(qū)控制得非常有序。

  接著政府分撥土地和分發(fā)農(nóng)具給流民,政府還會提供牛耕和馬耕隊提供犁地服務,在挨過第一年多吃存糧的困難之后的困難之后,能夠秋收,然后得以在此扎根。

  王的軍隊為這些農(nóng)民提供庇護,然后農(nóng)民要將百分之五十的糧食上交給政府,剩下的糧食才歸農(nóng)民,然后農(nóng)民之中每一家有多的男丁還要被抽去給政府服役,去培訓工匠和充當士兵。

  經(jīng)歷了最初幾年的困擾之后,領地逐漸穩(wěn)固下來。而王也逐感到一種說不出的順暢,財政有了盈余,然后糧食問題也得以解決,有足夠的余量可以擴大軍隊,去鎮(zhèn)壓那些造反的農(nóng)民軍。

  若是在勢力范圍附近作戰(zhàn),那糧食問題還好解決,但是一旦遠出,因為其他地區(qū)飽受戰(zhàn)爭破壞,所以難以為軍隊提供糧食,王也缺乏人手作為輜重部隊,與流竄的農(nóng)民軍作戰(zhàn),又需要靈活的進軍,路線和遇到的地形都會變得復雜,不適合為大規(guī)模戰(zhàn)爭固定戰(zhàn)役方向而設計的四輪大車,這種車缺乏靈活性:或許這里人們應該沒有忘記怎么制造這種大車,在很久沒有大規(guī)模戰(zhàn)爭之后。在外線獲得糧秣的最佳方法,就是最好能夠遇到一個在動亂中幸存的村子然后劫掠一番。

  有句話叫匪過如梳,兵過如蓖,說的就是征戰(zhàn)時往往缺乏物資,要通過掠奪補充,如果是流寇來劫掠的話,那就是大概的搜過一遍,像梳子一樣,間距大,還會漏些,而要是是軍隊的兵丁來了,那就是真的洗劫一空,像蓖子一樣,什么都不剩。

  那十年交戰(zhàn)區(qū)的情況就是這樣,無論是叛軍還是官軍,一缺糧是就去劫掠,使得中原大地哀鴻遍野,生靈涂炭。

  只要是交戰(zhàn)過的地方,基本上都是被劫掠一空,破壞殆盡。而且撤退的一方還會進行堅壁清野焦土政策,毀掉一切有用的東西。

  一些幸存的人們修筑具有堡壘的村子進行自保。

  那是農(nóng)民戰(zhàn)爭開始的第四年,王率領著眾人與叛軍作戰(zhàn),大軍遠出,而作為主戰(zhàn)場的東部平原這些年飽經(jīng)戰(zhàn)亂,生產(chǎn)凋敝,十室九空,很難籌集到足夠的糧草。這里幾乎變成了沙漠一般的土地,很難想象在過去的百年間,人們在這里勞作聲息。

  此時王的軍隊遇到了困難,雖然他們之前擊敗了農(nóng)民軍,但是連日追擊,輜重部隊難以跟進,補給線距離他們屯糧的縣城拉得過長,農(nóng)民軍又堅壁清野,以及輕騎襲擾,這些天趕上秋雨泥濘,運輸十分的困難,軍中所剩下的糧食,不足十日。

  迫不得已,王只好暫時下令軍隊舊地駐守,而得到了喘息之機的農(nóng)民軍也駐守起來,與王的軍隊對峙。王在等待解決糧食的問題,一邊等著糧食運輸?shù)轿?,一邊分兵派出輕騎兵去尋找可能的補給。

  王坐在帳中,面容嚴肅冰冷,實則是疲憊。坐在椅子上,歪仰著頭,瞇著眼睛,昏昏欲睡。他在顧慮糧草的問題,為此王也沒什么心思吃飯。

  李居延向他回報糧食的情況,然后向他提議部隊減少每日的配額,然后等待補給,或者干脆收兵,班師。

  王聽了李居延的話后,坐正了,與他說道:“這是一個重創(chuàng)農(nóng)民軍的好機會,我不能讓他們輕易溜走?!?p>  秋雨寒徹,侵蝕入泥土,既是是雨停后的很長時間泥土中也能滲出水來,帶著死亡的陰森,當然,他們已經(jīng)逐漸適應了這樣寒冷的秋天。

  就在這時,侍衛(wèi)長和穿著蓑衣的偵查騎兵進來報告道。

  侍衛(wèi)長說道:“輕騎兵在發(fā)現(xiàn)在東南大約有一處還存五百人的村子,但是他們拒絕給官府軍隊提供糧食,他們說他們已經(jīng)被征糧征收過了,剩下的糧食僅僅夠他們糊口?!?p>  王道:“那正好,劫掠這個村子?!?p>  王很不假思索的就說出了這句話。聽到這句話,李居延趕緊進言道:

  “王,此事不可,我們自從災荒發(fā)生以來,以仁義治理,收攏民心,安置百姓,怎么能做這種違背仁義的事情呢?”

  王看著他說道:“所謂仁義,那是能在帶來實際好處的時候,當沒有實際好處的時候那就不需要它?!蓖跽f道:“我從帝師處學會的,那就是,權謀者,要足夠的冷酷與心狠。而且他們不過是強權之下的一群螻蟻比起江山社稷微不足惜?!?p>  王就這么命令道了,然后眾人也退下,李居延心里充滿著困擾,固然圣賢曾說,民貴君輕,但是他們在江山面前卻是也是微不足道,而且他們此時的生死也和他沒有任何直接的關系,也沒有人會記得這些人,歷史留下的只有王者的功績,恢復江山社稷的功績。

  他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躺在吊床上左思右想,心里在想,但是即使復了這江山社稷又為了什么呢?他思考這些江山社稷的意義,往日他只是被告知了為了這些。但是他只是感到痛苦,于是不再像這些了,然后在昏暗的天色里,他小睡了了一會,想忘卻時光,但是他醒來后,也是放不下那些百姓的情況。

  于是李居延披上蓑衣,騎著馬去往征糧部隊的地方。他沿著路去,寒風迎面而來,不久看到那些士兵推著裝著糧食的車回來,然后李居延就順著這條道路,來到那個村子,之間這個村子已經(jīng)被摧毀了,收尸隊拖出幾百具尸體,就擺在路上,一堆慘死的人,男女老少,士兵正在挖坑,準備掩埋尸體。

  征糧隊攻破了村莊,然后把村民悉數(shù)屠殺,脖子上的刀口冒著血還沒凝固,像他們痛苦的表情。

  李居延完全說不出話來,帶帶的望著眼前的情景。

  見到軍師這樣,現(xiàn)場指揮的侍衛(wèi)長與他說道:“別這樣,世界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理想,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實際一點,為了達成,我們需要糧食。而且,這些村民幸好是落在了我們的手上,我們是有底線的,要是被缺少糧食的農(nóng)民軍逮住了,那農(nóng)民軍還會把這些人都吃掉?!?p>  侍衛(wèi)長道:“有時候,事情是不收我們控制的,真是一個悲劇?!?p>  在回來的路上,李居延卸下了蓑衣,任憑秋雨淋漓,這似乎有點尷尬。

  在回去之后,軍隊補充了糧食,然后包餐一頓,五百余人一年的口糧剛好可以解大軍的燃眉之急。在恢復了體力之后,大軍開拔,開始對農(nóng)民軍發(fā)動致命的進攻。

  隨后又是半個月的激戰(zhàn),農(nóng)民軍山窮水盡,甚至不得不同類相食,最終走投無路,只好向王的軍隊投降,而王的軍隊,現(xiàn)在尚有余糧,因此王決定懷柔一番這些剩下的數(shù)萬降兵。

  隨后王就在這片地區(qū)恢復了官府的管制。

  在平靜了數(shù)月之后,農(nóng)民軍再度在東部開始反叛,并不斷擴大。隨后王發(fā)兵進剿,擊潰農(nóng)民軍。就在王想進一步進軍時,帝師勸阻道:

  “朝廷很像收回你所控制的兵權和各地的兵權,現(xiàn)在我們的軍隊還不強大到可以抗拒中央,如果貿(mào)然消滅農(nóng)民軍,那么中央就會以叛亂已經(jīng)平定為理由,要壓制和收回你的兵權,所以這個時候應該養(yǎng)寇自重,適度的讓農(nóng)民軍發(fā)展,這樣他們就沒有理由逼迫你交出兵權。”

  “可是。這樣反復的打,真是讓天下生靈涂炭。”王略帶憂慮的說道。

  帝師回答他:“反正這十多年來,天災,瘟疫,饑荒,戰(zhàn)亂,天下的人口,死了至少六成了,再死人也就那樣了,而且那些草民的生命真的對大局沒有太多的影響,沒有必要在乎他們?!?p>  王低頭沉思,回復道:“那確實也是,再死幾個屁民,對于帝國沒有任何影響?!?p>  “但是帝國又是為了什么呢?”王的心里閃過這個念頭,但是很快就過去了,他遙遙想起,在南方洛陽城里,權力的高臺,或許那才是他應該追求的東西,在他看來,喬達摩悉達多是一個太過于理想化的人。

  這一切李居延是看在眼里的,此時帝師已經(jīng)垂垂老矣,這個裝進了帝國所有他所重視知識的腦袋,已經(jīng)須發(fā)全白,皺紋橫生,動作變得慢騰騰,眼神越來越恍惚。

  在龍城的經(jīng)營也不是很好過的,經(jīng)常下雨,而由于衛(wèi)生條件不佳,四處積水,導致爆發(fā)瘟疫,令龍城地區(qū)損失巨大。

  小劉倒是看出其中的問題,他從他的經(jīng)驗中,建議人們要遠離那些死者,要處理好衛(wèi)生,這樣才能避免瘟疫。

  而由于這座城市二百年以來的陳垢,實在難以清理,所以王不得不放棄并焚燒了一部分舊城,另建新城。

  不久之后,帝師去世,在一個陰沉的晴天,天空灰暗,陽光無力,帝師在院子中,沒有風,仿佛在一個沒有盡頭的噩夢中,王下令以隆重的葬禮出殯,可謂極盡哀榮。漫長的送葬隊伍,街道上拉滿了白布,一路撒下白色的紙片,落在細雨中的泥濘地上浸透。

  沒人知道他們一位著什么,在這個文明經(jīng)歷2600年之后,帝師被下葬的城北一處不知名的河流畔,按照帝師遺囑,簡要下葬,陪葬的物品只有他的一些個人物品和幾本書。在河流的兩岸低緩,有著一些樹木和農(nóng)田,有著奇怪的名字。

  李居延大約是明白了,在那個平靜的一天后,他在閣樓中等待著瓢潑大雨。

  對于農(nóng)民起義的擴散到西部,李居延向王建議:要作壁上觀借刀殺人,讓農(nóng)民軍消耗朝廷的力量,讓他們互相殘殺。

  王同意李居延的建議,于是王以防備游牧民族為借口,下令軍隊按兵不動,不要去增員其他軍區(qū)。直到帝國境內(nèi)基本被農(nóng)民起義和官軍劫掠破壞殆盡之后才開始動手。

  于是李居延建議軍隊所到之處,要恢復秩序,推行仁政,收攏流民,恢復生產(chǎn)。王欣然采納。王派遣軍隊進入關中,因為關中被戰(zhàn)亂所破壞,難以承受大軍的補給需求,于是王命韋寬率領一萬五千精兵進軍關中。

  韋寬解圍長安之后,消滅了叛軍,并將他們悉數(shù)處決,然后韋寬留下8000人,然后北上,與王會師,去參與在東部對于農(nóng)民軍的決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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