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夜探險斗復(fù)離府
小奴說了什么讓他們都感到驚訝呢?
小奴是這樣說的:“沒錯!就是復(fù)仇,歐陽婷向歐陽娜復(fù)仇?!?p> 這個答案確實很讓人驚訝,但也還是有許多漏洞。
不同人看到的漏洞也是不同。
所以吳仁浩是這樣問的:“可歐陽婷小姐不是已經(jīng)不見了嗎?”
小奴的回答是:“既然沒人知道她是怎么不見的,難道就不能是她自己消失的?”
吳仁浩恍然大悟,激動道:“你是說歐陽婷是故意消失的?”
小奴得意地點了點頭。
童風(fēng)是這樣說的:“如果是真的,那歐陽婷肯定會武功。”
小奴愣了愣,道:“這個我確實沒想過?!?p> 這也難怪,她畢竟只是個十四歲還未及笄的小女孩。她能夠憑借殺人動機(jī)猜測誰是兇手就已足夠證明她的聰明了。
雪若最是聰明,所以她并沒有發(fā)問,只是分析道:“小奴說的也不無可能,既然現(xiàn)在還沒什么值得懷疑的人,那不然就按著這個猜測先查一下吧!”
吳仁浩問道:“那要怎么查?”
雪若道:“第一步,找出歐陽婷。”
吳仁浩道:“那要怎么找?!?p> 雪若道:“找人得先找線索。”
吳仁浩道:“去……”
她這次沒等吳仁浩細(xì)問,便直接說了:“去歐陽婷房里找?!?p> 吳仁浩道:“為……”
她還是不給吳仁浩發(fā)問的機(jī)會,繼續(xù)解釋道:“因為歐陽婷就是在她閨房消失的,只有那里也許還會有點她的線索。”
吳仁浩道:“那現(xiàn)在就走?”
雪若道:“我和童風(fēng)大哥去就行了?!?p> 吳仁浩道:“為……”
她依舊沒讓他問完,接著解釋道:“為什么是我和童風(fēng)大哥去,因為童風(fēng)大哥武功好、輕功更好,而我還有一個疑問需要去歐陽府證明一下,所以這次夜探歐陽府就由我和童風(fēng)大哥去?!?p> 吳仁浩還是找到了空子,連忙一口氣迅速問道:“那我和小奴姑娘呢?總不能叫我們什么都不干吧!”
小奴見他那模樣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過她還是把她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對著雪若眨了眨,嘟著嘴,點頭點個不停。意思最明顯不過。
雪若掩嘴輕笑,道:“當(dāng)然不會讓你們閑著的。”
她接著道:“我要請你們?nèi)ソ窒锢锎蚵犝绶巧w和歐陽娜、歐陽婷兩姐妹的事?!?p> 吳仁浩快速問道:“為什么?”
他那語速是真的很快、很急,給人的感覺是他這個人也很著急。
所以聽的人都聽不清,但雪若還是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于是她有點感傷地答道:“女人傷害女人的原因除了仇恨外,還有愛!”
小奴年齡雖比吳仁浩小,頭腦卻比他好。
只聽她問道:“姐姐是懷疑歐陽婷要害歐陽娜是因為愛?”
雪若憂傷地點了點頭,道:“但愿我想的不是真的?!?p> 吳仁浩道:“雪若姑娘,你要我和小奴姑娘明早才去打聽,那我們兩個現(xiàn)在要干嘛。”
雪若笑道:“你們兩個現(xiàn)在要睡覺?!?p> 小奴不滿地“哈”了一聲,嘟嘴道:“我也想去玩。”
童風(fēng)道:“不行,你們先睡,我們回來時換我們睡?!?p> 雪若道:“在你們出發(fā)前我會給你們易下容,免得被人認(rèn)出。還有,明天日落前還是到這里來會和?!?p> 小奴嘟著嘴道:“那行吧?!?p> 雪若站起,對著童風(fēng)道:“童風(fēng)大哥,那我們走吧!”
童風(fēng)站起身來,點了點頭,和雪若走了……
歐陽府,小院。
這院子就叫小院,是歐陽府三小姐歐陽婷住的地方。
這院叫小院,顧名思義,它確實很小。
有一個通向府中其他地方的拱門。站在拱門處再往里走二十幾步便到了歐陽婷的閨房。
這院里也只有這一間房。
房子也比歐陽娜的要小很多、窄很多、舊很多。
房內(nèi)的擺設(shè)也是無法和歐陽娜的相比。
房內(nèi)只有一張木床,一張被子,一張桌子,一個妝臺,一個枕頭,一個硯臺,一只毛筆。
此時這院子很靜,只有月華星光陪伴著這個小院,并沒有其他人在。
忽地來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男的很丑,女的很普通。
來者正是童風(fēng)和雪若。
只見他們一到拱門,便“小庭信步”。
“咚!——咚,咚!”一慢二快。
“平安無事”。
原來夜已三更。
原來這院子竟然與府外只隔一墻。
此時整座歐陽府也已不見燈火,想來眾人皆是早已入睡。
雪若看了院子后道:“看來這歐陽豪確實偏心得很?!?p> 童風(fēng)道:“看出什么了嗎?”
雪若搖了搖頭,道:“走吧,去屋里瞧瞧?!?p> 入得屋來,只見屋里空空,唯有那“七一”。
雪若看了一遍屋內(nèi)后,便顰了顰眉。
童風(fēng)就站在她旁邊,他知道她在思考,所以他便沒去打擾她。
半盞茶后。
雪若忽然想起了什么,來到了那張木床旁,拿起了床上的枕頭。
那個枕頭看起來是藥枕。枕頭下面什么都沒有。
雪若見此眉頭又是一皺,可忽地又是一展。
只見她把那藥枕摸了摸,忽地就摸出了一大堆紙張。
她笑道:“童風(fēng)大哥,有發(fā)……?!?p> 她還沒說完便被童風(fēng)拉入懷里,蠻腰也被攬住。
只是此時屋里很暗看不見,不然你就會發(fā)現(xiàn)雪若此刻的臉上和耳朵究竟有多紅。
童風(fēng)將將把她拉入懷中,她原本站的地方便出現(xiàn)了一柄劍。
此劍此刻之所在,便是方才雪若咽喉之所在。
童風(fēng)將將攬住她的蠻腰,便急向屋外掠去……
可那劍卻也忽轉(zhuǎn)方向,直追童風(fēng)。
待出了屋里,有了月華星光,方可看見原來那劍并非無主。
劍如影隨形,童風(fēng)背對著它。
忽地童風(fēng)用了一股巧勁把雪若推到一旁,然后便身向前撲倒,身未及地之際再反用一招“鷂子翻身”,翻過身來便見那劍已離他臉上約摸一尺兩寸。
那用劍之人已順勢將劍往下一切,動作連貫很順,速度也很快。
而童風(fēng)自然也不慢,只見他左腳腳尖依舊在地,右腳腳尖迅速往上一踢,踢向那人的右手腕。
他們兩人的速度都很快,基本相差無幾,但還是童風(fēng)快了一點。
那人是右手拿劍,就在劍將將到童風(fēng)額頭時,童風(fēng)的右腳已踢到那人的手腕。
童風(fēng)這一踢可非同小可,蕭中劍、陳易飛還有風(fēng)亦柔就都是死在他這一踢之下。
所以只見那將將到童風(fēng)額頭的劍忽地隨手而起,而劍卻在中途便脫手飛了出去,看方向是飛出了府外。
原來童風(fēng)那一踢,已是踢得那人右手脫臼。
右手一脫臼自然便無力再握劍,劍也自然就飛了出去。
童風(fēng)此時也已將將躺地,卻只見他雙手往地上一拍,使了招“僵尸出棺”便重新站直了來。
他此時也剛看到那人。
那是個黑衣蒙面人,整個頭部都蒙得全全的,只留下一對驚訝的眼睛。
童風(fēng)看到的就是這么樣的一個人。
只見童風(fēng)踏步,掠過去,疾如風(fēng)。
倏忽間便已到了黑衣人身前,膝蓋提起,直擊黑衣人小腹。
黑衣人速度與童風(fēng)差不多,所以只見他迅速向右側(cè)身,便將將躲過了童風(fēng)這招“白鶴抬腳”。
同時右手手肘迅速擊向童風(fēng)的臉門。
哪知他的手肘將將到童風(fēng)的臉上時,他整個人已飛了出去。
原來童風(fēng)那招“白鶴抬腳”擊空后,迅速變招,膝蓋一旋,小腿也隨之一旋,然后迅速橫掃出去,掃中了黑衣人的小腹。
恰好又是快了黑衣人一點點。
那黑衣人飛出后心知此刻還不是童風(fēng)的對手,急忙借著飛出之勢逃走了……
童風(fēng)沒有追。
因為他知道他追不到,而且也不能追。
因為雪若還在這里。
所以童風(fēng)來到了雪若身邊。
雪若剛才看著童風(fēng)兩次險些受傷,害怕得要命,此刻眼睛已是濕了,只是她正好站在暗處,所以童風(fēng)才看不到。
雪若聲音還是有點顫抖:“童,童風(fēng)大哥,你,你沒事吧!”
童風(fēng)道:“沒事,那人很強(qiáng),和我走的是一路的功夫,求速度。”
雪若一聽他說沒事,立馬吐了口氣。
然后,直接暈倒了……
童風(fēng)立馬把她接住,順手把將要離手的那堆紙張接過,放進(jìn)懷中,然后便背起雪若,運起輕功,也離開了這小院,離開了這歐陽府……
夜,月明,星亮。
房屋漆黑,街巷通明。
落花街。
這條巷子一頭連著樓臺巷,另一頭卻是通往煙柳巷。
二愣子是個更夫,他此時正走在落花巷中。
“咚——咚,咚,咚”一慢三快。
“天寒地凍?!倍蹲雍暗?。
原來已是四更。
二愣子敲完更后,便抬頭打了個哈欠。
他這一抬頭便嚇了一跳,因為他看見一個男人背著一個女人,從一家客棧的屋頂跳了下來,又踩著另一處人家的屋頂躍起,幾個彈指間便已見不著人。
要知道此刻夜深人靜,若是有個人走在煙柳巷上,二愣子都能聽得見。
可這個男人卻能夠從一家屋頂躍到另一家屋頂而不發(fā)出一絲能夠讓二愣子聽得到的聲音,那這人得有多厲害?。?p> “這人絕對是個武林高手?!倍蹲尤绱讼氲?。
接著他便真的聽到了有人在走路的腳步聲,而且還是從煙柳巷傳來的。
而剛才那在屋頂上跳來跳去的男人也是消失在煙柳巷那個方向的。
二楞子忖道:“看來這位高手是下來走路了?!?p> 可他剛這樣一想,腳步聲又忽然又不見了。
這下二楞子又忖道:“怎么?他又跳屋頂了嗎?”說完便往煙柳巷那個方向的屋頂望去。
“沒人??!”二愣子喃喃道。
他剛說完,腳步聲又響起來了。
二愣子喃喃道:“原來是還在走路?。“?!高手總是那么奇怪?!?p> 二愣子說完便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xù)他的工作。
他走了,向樓臺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