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衿橙提著一個小箱子跟在趙云身后,額頭浸著細汗。離山頂還有些距離,她早就有些累了,可前面的人搖著一把折扇,悠閑的走在這山間小路上,看那悠閑自在的神情,褚衿橙有些吐血。
要她打下手也不用把她當男人使喚吧!
褚衿橙把箱子放在臺階上,擦擦臉上的汗,前面的人沒有等自己,仿佛沒有注意到她已經(jīng)停下來了。
等那人的身影快要消失,褚衿橙看著自己通紅的手心,咬咬牙,提著箱子繼續(xù)往上走著。誰讓自己家有求于人,別人可以不憐香惜玉,可她必須放低姿態(tài)。
褚衿橙累得滿臉通紅,終于看到坐在涼亭處的趙云,以為自己可以休息了,沒想到她剛坐下,趙云就起身繼續(xù)往上走,褚衿橙差點將箱子一甩。
“快跟上,時間不早了!”
趙云不咸不淡地說了句風涼畫,褚衿橙冷眼掃了他的背影幾眼。
等他把東西修好,要不要找人收拾他一頓?
等到了山頂,褚衿橙立馬扔下箱子坐在草地上。腿上出了汗,長褲貼在身上很不好受。
趙云沒有理會她,自顧自地從箱子里拿出筆墨紙硯,鋪在石桌上,看著遠處的風景,腦海里構(gòu)思著自己的畫面布局。
褚衿橙喘過了氣,還是覺得有些悶熱,看著趙云放在一旁的折扇,不客氣地拿過來給自己扇風。
真涼快!扇子上還有一股淡淡的木香,褚衿橙不懂這些,只知道以前在老爸的書房聞過,倒是挺好聞的。
“你小心點,那上面的畫是我請鄢順畫的,弄壞了,可是不好再畫第二幅。”趙云磨著墨,一邊提醒褚衿橙,倒也沒有讓她還回來。
鄢順?
聽到這名字,褚衿橙默默將扇子收好,放回原處。
鄢順可是國寶級的畫家,她在電視上還看過他,對那些古藏名畫的點評可是字字珠璣,她小時候還引用過人家的話寫進作文。
有了趙云這話,褚衿橙不敢再碰他任何東西了,這人的身份擺在那兒,恐怕隨便拿個東西出來,都是什么名匠大師的作品。她可不能一事未平又起一事。
趙云很快找到了靈感,對著遠處的山水開始下筆,也沒有再找褚衿橙幫忙,褚衿橙樂得悠閑,坐在山頂?shù)耐ぷ永?,看累了遠處的風景便拿出手機無聊地玩兒著游戲。
微信彈出一條消息,褚衿橙退出游戲界面點開消息,心里有絲異樣劃過。
發(fā)消息的人是黎楷澤。她沒有換過微信號,黎楷澤也是以前的號,他們分手后,除了剛開始褚衿橙找過他,但他沒有回她,后來褚衿橙漸漸失望了,也就沒再去聯(lián)系他。
沒有拉黑,更沒有刪除,兩個人就這樣四年沒有聯(lián)系。
“團團病了!”
黎楷澤發(fā)了短短的一句話,四個字卻足以激起她內(nèi)心的波瀾。
當初他將送她的貓帶走,她曾經(jīng)是很喜歡團團的,可畢竟時間過去那么久,她就算擔心,但也沒那么熱烈了。
沒有回他,褚衿橙玩游戲的心情也沒了,收起手機,看向趙云那里。
他總不至于讓團團病下去的!
趙云畫的水墨山水畫,褚衿橙看了一眼就覺得栩栩如生,雖然只是一小部分,但褚衿橙知道如果畫完那會是震撼人心的。
褚衿橙看到箱子里還有多的紙筆,心想反正也是無聊,不如自己畫點東西。
拿著東西到了趙云一旁的石桌上,褚衿橙拿著毛筆看了四周許久,最后才把目標定在懸崖邊的一顆霧松上。
褚衿橙小時候也是學過古畫的,現(xiàn)在雖然手生了點,但做到形似還是不成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