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令昭道:“你沒瞧見舒王妃領(lǐng)著她妹子來了。聽南平郡主說宜春郡主在家里呀和她老子的新娘鬧起來,鬧得她老子很不開心,宜春郡主也氣病了?!?p> 清嘉想起上一次自己被綁票宜春郡主早領(lǐng)著一群姊妹來想看她笑話的事來,便對宜春郡主有幾分芥蒂。不過,宜春郡主的父親舒王的性情一向不好,拈花惹草第一流,又不把女兒們當人看。清嘉想著這樣的父親還不如沒有。
左令昭見清嘉一味地出神發(fā)呆,于是說,“也不知近來你們一個個怎么的都像丟了魂兒似的。我在家里成日無聊,想找個玩伴也找不見?!?p> 清嘉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對左令昭說:“陛下原本說四月初八浴佛節(jié)的時候去西山,上一次在我那里,陳琴川說等到陛下去西山的時候,咱們在西山聚聚。如今陛下說過段時日才去西山,但過幾日是我父親留下的那位出了家的側(cè)妃的生辰,我們兄妹要到西山觀里去替她祝壽,不如你同我們一起去,咱們出城去逛逛?”
左令昭道:“好啊,哪一日去?”
這時英國公夫人走來向清嘉打了個問訊,“建安郡主?!?p> 清嘉笑著回了禮道:“伯母一向少見?!?p> 英國公夫人笑道:“不敢當,不敢當,我家這丫頭在府里呆不住,郡主不要笑話她?!?p> 清嘉道:“伯母說哪里的話,我們兩個要好還來不及,怎么會笑話她。”
英國公夫人還要說什么,此時卻看見了沈和靖的母親沈夫人盛裝走來,也與清嘉問安,清嘉與沈和靖雖然要好,但是卻不熟悉沈夫人,笑道:“嘉國公夫人這一向更是少見?!?p> 此時晚宴已啟,眾人都已經(jīng)換了衣裳,唯有沈夫人穿著禮衣,所以有些顯眼。
坊間對沈夫人的評價都偏向負面,一則沈夫人早年拋頭露面,又涉暗諜之事,被帝京親貴女眷們視為異類。二則沈夫人與嘉國公沈江東的關(guān)系多年以來一直十分詭異,分居又不和離,據(jù)說沈夫人還不讓丈夫納妾娶小,導(dǎo)致嘉國公無嗣,此節(jié)更是眾人議論的焦點。由此衍生出什么沈夫人以取人性命為樂、沈夫人給嘉國公下蠱、沈夫人嚇死某某某家女眷之類的傳聞從未間斷,仿佛沈夫人是洪水猛獸。
不過憑借對沈和靖的了解,清嘉覺得外界的傳言似乎有些夸張。
此刻清嘉見沈夫人薄施脂粉,一臉客套的微笑,重重燈影下確實比許多同齡的女眷年輕許多,就是笑得實在是有點刻意,好像嘴角被連根線拉著一樣。
沈夫人道:“上次聽和靖說建安郡主有違和,原本想去問安,誰知我這一回京,家里的亂七八糟的,就絆住了腳,一直也沒得去,郡主不要見怪?!?p> 清嘉聽了沈夫人的話,連忙說:“夫人太過客氣了,我也沒有什么大癥候,就是這天冷,一日熱,一日有些風寒罷了。聽聞沈姐姐也病了,卻不知她身子如何?今日怎么沒有一同來?”
沈夫人笑道:“和靖在家里偷酒吃,吃完了,又在樓上吹風,結(jié)果就病了?!?p> 左令昭笑道:“瞧伯母說的,沈姐姐酒量好,哪兒那么容易就吃醉了呢?”
清嘉給左令昭遞了個顏色,左令昭沒會意,這時端王妃笑著走來對沈夫人道:“可算是抓住你了,你回來也不露面。欠我們姑娘的禮錢什么時候補上?”
眾人都知道而今的端王還是世子的時候端王與端王妃的親事是沈夫人保的媒,故此端王妃對沈夫人頗為熟絡(luò)。端王妃又與嘉國公分沾了些轉(zhuǎn)彎抹角的帶腳親,有時端王妃也喚沈夫人一聲阿嬸。
說話間眾人見了禮,沈夫人笑道:“今日是小郡主的百日,我若沒有禮,敢上門么!”說的眾人都笑了起來,笑聲那叫一個勉強,透著無比尷尬和敷衍的味道。
端王妃命人將小郡主抱了來,雖然說小郡主不是端王妃親生的,端王妃倒是也很上心。論起輩份來,清嘉原比小郡主高一輩,于是體己摘下一件金戒指來放在襁褓里,端王妃連忙叫奶媽抱著小郡主與清嘉下禮。
沈夫人便對端王妃說沈和靖在家病著,她府中沒人,要先告辭回去。
端王妃見眾人的目光都被花廳上的戲吸引著,于是悄悄的一直送了沈夫人出來,說:“嬸子不常來京,明兒好歹再來這里坐坐?!?p> 原來老端王在世的時候與嘉國公沈江東頗有些不和睦,老端王下世,端王府與嘉國公府才走得勤了些。端王妃娘家日漸沒落,便把沈家當娘家看待,一心希望沈夫人常來走走,方是親戚間的情分。二人在二門內(nèi)作別,沈夫人告辭先回府去了。
端王府這邊一直鬧到半夜放了煙火盒子方才散了,和王自然摟定了羅惜惜往春香樓去,清嘉氣得頭腦發(fā)昏,卻又不好當眾說她兄長什么,只得自己先往家里來。
回了府,看見只有扶荔一人在正堂上,因看見清嘉回來,扶荔連忙賠笑問:“怎么不見王爺?”
清嘉冷笑道:“我也不知誰把他的魂兒都勾了去了,成日不著家!”
扶荔也意識到有些不對,慌手慌腳找人打聽去了。清嘉也不理會她,自回房里卸了妝換衣裳,對菱歌說:“今兒鬧了一天,你早點歇息去吧?!币幻嬗纸辛饨牵皬N房有什么宵夜送上先來,我想吃油炸的芝麻團子?!?p> 菱角道:“半夜吃那個胃里膩膩的,明兒早上不克化。我瞧今天廚房里預(yù)備著上好的醪糟湯,我替郡主去傳一晚來?!?p> 清嘉今天身心俱疲,恍恍惚惚的,一點兒也不容別人反駁她,于是嬌嗔道:“我偏不要喝那個,就要吃油炸團子?!?p> 菱角只得去廚下吩咐。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菱角端著油炸團子來,還配了一碗甜湯。黃橙橙的油炸團子放在青瓷碟子里映著燈光格外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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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這兒忽然覺得包袱太重了,引用的東西啥啥不通還很多錯別字,有時候晚上睡不著覺,就在想為啥我這么不會寫情節(jié),明明想大綱的時候有九曲十八彎,到了寫出來就和白開水一樣了2333333333。
a線的建安郡主清嘉和b線的沈和靖的兩條線目前比重有點兒失衡,插到主線的門兒還沒摸到有一丟丟沮喪。
我一定繼續(xù)努力把錯別字們一個個揪出來搞掉,然后好好區(qū)分的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