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站在何小武的儀器旁邊,數(shù)值已經(jīng)破開七十的大關(guān),并且這個數(shù)值還在繼續(xù)上升,只是速度要慢了許多。
而排行榜上何小武已經(jīng)占據(jù)了榜首,媒體徹底沸騰了!
“震驚!第一項取得第一的何小武,在第二項以絕對的優(yōu)勢再次沖上第一,天吶,究竟是怎么樣的教育會培養(yǎng)出這樣的天才……”
中年的眉頭皺緊,他的第一反應(yīng)也是這臺儀器出故障了,但是,此刻從外面來看,除了數(shù)值詭異的增速,似乎看不出什么問題。
而馬上,儀器里隱約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音,然后發(fā)出“嘶嘶”的電流聲。
“轟”!
一聲巨響從儀器里傳出,顯示屏刷的變黑,艙門毫無預(yù)兆的打開,里面冒出一陣陣黑煙。
何小武一臉懵的從儀器里走出來,剛剛儀器內(nèi)的壓力突然消失,白色的燈猛的短路,嗆鼻的燒焦味嚇了他一跳,緊接著,艙門就打開了。
這儀器壞了?
何小武并沒有注意到儀器前圍了許多人,而是第一時間抬頭看向排行榜。
意外的是,排行榜上竟然沒有何小武的名字,從第一名到最后一名,都沒有他的名字。
但大家都知道,何小武剛剛明明在第一位。
“小子,讓開!”
何小武一愣,還沒從排行榜上回過神來,回頭一看,之前主席臺上的中年正站在自己旁邊,黑著張臉狠狠地瞪著自己。
何小武下意識的往一邊走開,中年馬上沖進儀器里檢查,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淡然,這一檢查,中年的心都碎了。
儀器的核心陣法已經(jīng)完全損壞,而沒有了核心陣法,這儀器就只能是一個空殼。
媽的,這小子到底是來考試還是來搞破壞的,之前擺放陣法的靈石被這小子一次性吸干,現(xiàn)在靈氣密度儀器又被這小子弄廢一臺!
這靈氣密度儀器價值不菲,而最重要的是,要在機器內(nèi)纂刻一個精密的小型陣法,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
這可都是東星的財產(chǎn),中年嚴(yán)重懷疑,這小子是其他學(xué)校派來的間諜!
中年在東星的身份其實并不高,只是一個普通的大一輔導(dǎo)員,而這次的大手筆也完全是他提出來的,要體現(xiàn)四大的底蘊,走之前他可是和校委會信誓旦旦的保證了,帶出去的東西,要完完整整的帶回去,但現(xiàn)在……
“老師,為什么排行榜上沒有我的名字?”
正在中年想著怎么弄死何小武的時候,何小武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中年努力平復(fù)著情緒,現(xiàn)在他代表的是四大,如果是在其他地方碰到這樣的小子,讓他槍斃三分鐘都嫌不夠解氣。
“你是不是能夠調(diào)動自己的靈氣?”
中年試探的問著,機器不會無緣無故的故障,冷靜下來后,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盡管這個可能也是微乎其微。
何小武心念一動,九條鎖鏈緩緩纏繞在身上。
“是這個意思嗎?”
中年的心跳都驟停了一瞬間,韓若若,鐘家兄弟,金龍宇,吳起,四大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何小武,能夠調(diào)動靈氣?而且他的修為,只有九鎖下品。
“你,怎么做到的?”
中年的聲音都帶上了一絲顫抖,之前的憤怒,不滿,暴躁,此時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狂熱。
就算在四大中,在九鎖能調(diào)動靈氣的人都是寥寥無幾,能在九鎖下品做到這一步的,更是聽都沒聽過。
萬萬沒想到,在一個連地鐵都沒有的小破城市里,撿到寶了!
和一個天才比起來,一臺儀器算的了什么,能將何小武挖到東星去,自己起碼能在校委會混個職位!
何小武撓了撓頭,怎么做到的,這要怎么解釋,告訴他自己在熱湯里煮了半天,出來就變這樣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中年笑了笑,寬厚的大手拍了拍何小武的肩膀,“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別在這里待著了,我們上上面聊!”
說完,中年不由分說的拉著何小武往主席臺上走去,這一系列變化讓場中的眾人瞠目結(jié)舌。
這是什么情況,關(guān)系戶實錘?干脆不裝了?
何小武又是什么情況,怎么能隨意釋放自己的鎖鏈。
大多數(shù)人都有些不明所以,何小武的機器現(xiàn)在看來是壞了,而中年沖下來后和他交談了兩句,直接將他領(lǐng)上了主席臺。
臺上的一眾領(lǐng)導(dǎo)和校長紛紛給兩人讓位,中年在話筒前敷衍的說了句,“考核繼續(xù)”,然后拉著何小武往后臺走去。
四大的一眾人等也沒有停留,前后腳跟著兩人去了后臺。
媒體全程捕捉著這一幕,做著實時播報。
“就在剛剛,第二項考核再次發(fā)生了狀況,而這次狀況竟然又是因為何小武而起,負責(zé)本次考核的老師更是直接待走了何小武,這似乎直接印證了之前所說的何小武與四大中的某人有親戚關(guān)系,現(xiàn)在這個某人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何先生,請問你們家是不是與四大之前就有過接觸,為何小武本次的考核進行一定的偏袒?”
老何臉色變了變,神神叨叨的說道,“這種話不能亂說,我家小武取得這樣的成績完全是憑借過硬的個人實力,沒有半點僥幸……但要說和四大接觸,之前確實有四大的人登門拜訪過我們家,還送了東西……”
老何說的自然是之前李北海送何小武回家,和那一株八鎖靈草,但聽在記者耳里,可不是這么簡單。
媒體再次轟動了,看來何家并不是簡單的保安之家,試問,什么樣的保安能讓四大登門拜訪?什么樣的保安能有這樣超前的教育理念?此時再仔細看去,老何整個人也是氣度非凡,分明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
……
老何在前臺瘋狂的攪和媒體的視線,而后臺更是亂成一鍋粥。
“怎么樣何同學(xué),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東星,我們東星在四大中綜合排名第一,實力第一,底蘊第一,財力第一,你來的話絕對不會虧待你!”
中年早已經(jīng)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倒豆子一般扶著何小武的肩膀說個沒完。
另一個領(lǐng)隊的中年也按耐不住了,“王嘯,你別放屁了,哪有你這么搶人的!”
“你們東星是有錢,資源是多,但是個人都知道,你們東星摳的要死,哪舍得在一個天才身上砸資源!”
何小武這才知道,一直主持考核的中年叫王嘯,而另一個稍微胖些的中年,本以為是王嘯的跟班之類,但現(xiàn)在看來,兩人地位應(yīng)該差不多,只是分屬不同的學(xué)校。
王嘯嗤笑一聲,“李元一你這死胖子,還好意思說我們東星摳?這次考核的靈石你們西海出一塊了嗎?儀器你們出一臺了嗎?路費你們出一分了嗎?就連那些開卡車的志愿者,都是老子兩百一小時去工地雇的!”
李元一臉色一紅,王嘯說的確實是事實,但這也沒辦法,東星財大氣粗,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能夠坑他們一次,自然是要榨干每一滴可能的油水。
“李老師,王老師,你們別吵了,我們南望的教務(wù)處主任想和你們談?wù)?!?p> 一道怯懦的聲音傳出,一個青年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打通了自己學(xué)校的電話,手機屏幕上一個面色威嚴(yán)的女子正看著兩個人爭的面紅耳赤。
在這個關(guān)頭插話無異于找死,就算不死也指鐵定也被穿小鞋,但事關(guān)重大,青年還是毫不猶豫的打通了學(xué)校的電話。
兩個人都是一愣,這次外出考核的只有他們兩個老師,但是沒防住打電話這一手。
王嘯惡狠狠的指了指那青年,青年縮了縮脖子,一句話都不敢說,將手機遞給了王嘯。
“啊,哈哈哈,王主任,我們的招生考核挺順利的,主任有什么指示嗎?”
之前臉一直板著的王嘯,此時卻是打著哈哈,不敢放肆。
“我聽說,有考生能夠隨意調(diào)動靈氣,還是九鎖下品?”
“???什么,我有點聽不見?是不是信號不好!”
手機對面的女子臉色鐵青,“王嘯,你別給我裝!是不是又皮癢了,上次皮鞭沒挨夠是不是!”
“什么?什么?嘖,這什么破信號,王姐,等我忙完正事再給你打!”
“你他媽敢掛……”
話說到一半,王嘯手中的手機已經(jīng)變成一堆粉末,撒在了地上。
西海的青年臉色一變,沒想到王嘯這么霸道,連南望教務(wù)處主任的話都不搭理,其他眾人也是一個個臉色難看,把剛拿出來的手機又收了起來。
“老李,我們也不必爭了,現(xiàn)在這里主事的就我們兩個,算是我們的狗屎運,我們先說說能給他的修道提供什么幫助,然后讓這小子自己挑,行不行?”
李元一想了想,也只能同意,不然這樣一直爭吵永遠得不到結(jié)果。
“我先來,我們西海注重練體,有許多強大的體修功法,你雖然靈氣密度非常高,在這一境界的積累很充足,但身體過于瘦弱,體魄遠遠不夠,來我們西海能最大程度的彌補這個缺陷,只要不出一年,你就能橫推同境界!”
何小武認可的點了點頭,他從小就身體瘦弱,即使是踏入了修道,也沒改變這個事實,此時聽來,西海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我壓根沒想去四大啊,這兩人怎么從頭到尾都不問問自己的意見!
王嘯輕蔑的笑了笑,“我們東星,想必何小兄弟也清楚,就一個字,壕!只要你來東星,體魄這種東西,我們用錢也能給你砸起來!但是有些東西,可是沒錢就買不到的哦!”
一邊說著,王嘯還挑釁的看了眼李元一。
“媽的,有錢了不起啊!”
“死胖子,還說自己是體修,豬的體脂都沒你高!”
兩個人一言不合又吵了起來。
“李老師,王老師,先別吵了!”
關(guān)鍵的時刻,又有人打斷了兩個人,何小武回頭看了看,是李北海。
王嘯挑了挑眉,“怎么,你個北辰的毛頭小子也想搶人?”
李北海笑了笑,硬著頭皮說,“不是搶,其實何小武之前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們了……”
“他要加入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