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不想再做可憐人,你在最后可憐我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想做可憐人了!”朱兮聽到劉琰要攆她走,兩眼的淚水瞬間崩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
有些人不能沒有信仰,否則生命就沒有意義!朱兮就是這樣的人,而曹勝就是她原來的信仰,現(xiàn)在信仰崩塌了,她整個人也在崩塌的邊緣。
“如果這是你的意愿,我可以答應(yīng),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劉琰對她說道。
“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幾百幾千個都行!”朱兮立刻激動地說道。
“你呢?”劉琰又向韓臻問道,“你的選擇又是什么?去南方、走自己的路、還是回到我身邊?”
“還可以嗎?”韓臻一臉迷惑的問道。
“你受了太大的傷害,導(dǎo)致你已經(jīng)迷失了自己!我相信韓虎說的你已經(jīng)沒有了獨立的生存能力,如果你愿意就回來吧!”劉琰靜靜的看著她的臉,等著她的答復(fù)。
“我愿意!只要你以后不拋棄我,我絕不會再背叛你!只要你不再糟踐我的尊嚴(yán),讓我做什么都行!”
劉琰看著韓臻那充滿希冀的眼神,鄭重的點了點頭:“我答應(yīng)你!”
劉琰打開神書,圣潔的光輝清灑在虔誠的跪在劉琰面前的韓臻和朱兮身上,機遙天榜快速連接著兩人的七魂六魄,只用了半個時辰,錄入的工作就已完成,兩個人除了潛力大幅提升,并沒有別的感覺。
但是劉琰知道今天與以往的不同:以往使用機遙天榜是為了征服對方的意志,而今天則是為了重塑對方的信仰!
不過雖然相同,但性質(zhì)完全不同。
“我曾經(jīng)給過潘俊一個承諾,那就是讓他親手殺了袁術(shù)!”劉琰看著韓臻,“而今我也給你一個承諾,早晚有一天讓你親手殺了曹勝!”
“我不要這個承諾!”韓臻搖搖頭,“我想完全忘記他,忘記過去!”
劉琰點點頭:“也好!能忘記過去也是對自己的和解!我們該走了,我實在信不過曹勝,咱們得趕緊追上大部隊!”
劉琰對4人說道,其他三人都已跟上,只有楊倩一動不動。
“怎么了?”劉琰問道。
楊倩遲疑了幾個呼吸,最后還是鼓足了勇氣說道:“你剛才救人的時候迫不得已暴露了自己的秘密,也就是你那本書和你天靈境的修為,而現(xiàn)在知道你的秘密的人除了你的妻子就是你的心腹,只有我是個外人,你想怎么處置我?我先說好,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我既不會做你的妻子也不會做你的奴仆!”
“做朋友也不行?”劉琰無語,“無所謂秘密不秘密,反正這兩樣遲早都會知道,你既然是我的朋友又是我的同伴,沒道理容得下陌生人卻容不下你!”
“真的?”楊倩半信半疑。
“我有必要騙你嗎?反正你又打不過我!”劉琰白了她一眼,又伸頭靠近她說道,“不過,我可以保證自己不強迫你,但我保證不了你自己的想法,萬一你以后忍不住喜歡上了我,那就不能怪我了!哈哈哈——”
“……”
“喂!你們等等我!”楊倩氣的想笑,不過他們4個都快要走遠(yuǎn)了,她也只好趕緊跟上。
“你們有人聽說過青冥祖龍嗎?”
路上,劉琰想盡辦法隔絕青龍內(nèi)丹和自己的聯(lián)系,對身邊的4人問道。
樊虎和韓臻都搖了搖頭,朱兮也搖了搖頭,幸好楊倩說了句“我聽說過”。
“青冥祖龍,傳說是烏冥大圣的坐騎,而烏冥大圣則是烏冥山的主人,據(jù)說烏冥大圣做了很多壞事,后來被一位天尊擊殺,而青冥祖龍也不見了蹤影!”
劉琰點了點頭,又問道:“烏冥山在什么地方?”
楊倩道:“烏冥山在我們那個世界,不過離我們生活的地方很遠(yuǎn)很遠(yuǎn),所以絕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聽說過,而我之所以能知道也純屬偶然,說不定來到這個世界的人沒有第2個人會知道。”
“烏冥大圣最擅長什么?有絕招嗎?”
“傳說烏冥大圣善于蠱惑人心,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死的說成活的,無論對方敵意有多么深,烏冥大圣都有辦法把他說服。還有一個更可怕的,那就是噬心術(shù),傳說烏冥大圣能在不知不覺之間偷走對方的靈魂,讓對方變成自己的奴隸。據(jù)說之所以有一位天尊親自去擊殺他,就是因為烏冥大圣把這位天尊的親生女兒給變成了奴隸,而烏冥大圣被擊殺時手下有上百萬的奴隸……”
“此人竟然如此邪惡,被人除掉也是早晚的事!”樊虎感嘆道。
“猛一聽匪夷所思,其實不足為懼!他偷去了別人的靈魂,控制別人的軀殼,這樣得到的不過是一具傀儡而已,根本就不算控制別人!我知道一種機械人,全都是用鋼鐵造成,沒有靈魂,你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也就是個工具而已,算不得人!”
“那可是機器人?”樊虎問道。
“不錯!正是機器人!難道你們那個世界也有嗎?”
“有是肯定有的,只不過我們都沒有見過,聽說是別的種族造出來的。不過據(jù)說那個東西雖然厲害,畢竟比不上人,”
“就是想了解一下那個世界的情況,增長一下見識!”劉琰說道,“這件事千萬不要跟其他人說,更不要說我問過你!”
楊倩點了點頭,五人加快腳力向大軍追去。劉琰將在護(hù)送褚離顏等人進(jìn)入洛陽之后去長安。
長安。
今天的議事會顯得與往常不太一樣,不僅人到的非常全,凡是隸屬于長安的文武高層一個不差全部在場,而且整個長安還被飛行軍和五萬鐵騎曾曾護(hù)住。
“阿秀!你是該給我一個交代了,洛陽攝政王的衣甲和侍從竟然全部在你這里,你讓我怎么相信你呢?”
董卓高高坐在中央的座椅上,看著下面的董秀,眼神中露出一絲復(fù)雜。按理來說,自己的一切終將都是董秀的,而自己把長安牢牢的握在了手中,他實在想不通董秀為什么要投靠洛陽朝廷。
朝中的一些文武大臣內(nèi)心也很復(fù)雜,他們中絕大部分都沒有被錄入機遙天榜,正常來說他們應(yīng)該愿意都靠洛陽朝廷,但是他們在長安被董卓封了各種各樣的官職,而他們一旦到了洛陽這些官職都將不復(fù)存在,因為洛陽已經(jīng)有一套成熟的班子。
“洛陽的劉辯、劉協(xié)都是奸猾狡詐之輩,世人都欺他們年幼,然而他們卻以年幼之軀騙了整個天下,現(xiàn)在除了雍涼冀并幽竟然都被那兩個小兒掌握在手里,可見他們并不是易與之輩,你雖然天資聰慧,文武雙全,但也不能大意。想想他是怎么對待那些州牧重臣的,曹操劉備陶謙劉繇都被他軟禁在洛陽養(yǎng)老,劉表和劉璋則干脆被他玩死,心狠手辣并不輸于為父,我不同意你投靠洛陽!”
董秀安靜地聽著董卓說這些話,他是劉琰的分身,這么多年以來,他需要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考慮,以至于他沒有時間去恐懼、擔(dān)憂、享樂,他需要的是平靜,一顆平靜的心能讓他無時無刻不在思考,他要做到泰山壓于頂而不驚。
董卓此人是個無賴,完全稱不上是好人,但自己沒必要動手殺他,他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而且在雍涼的聲望也在那里放著。
“父親可知劉協(xié)為什么把他的衣甲和侍從給我?”董秀淡淡的說道。
“這些衣架和騎士看著好看,但就二三十個,能有什么用?你不要被他們騙了!”董卓大有怒其不爭的心態(tài)在里面。
董秀默默推動自己的白虎內(nèi)丹,瞬間一只巨大的白虎傲然立在朝堂之上,百官和眾將嚇得紛紛躲藏,就連董卓也膽戰(zhàn)心驚。
董秀慢慢收回白虎之軀,對董卓說道:“父親看到了吧,這就是真靈境的力量,即便在整個天下這也是最高境界啊,父親練了一輩子武藝也沒有突破到上靈境,李傕、郭汜等人號稱西涼勇將,但其實在上靈境強者手里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就更不要說是真靈境了,白虎一叫就可以把在場的所有人震的昏死過去。父親小看那二十六個騎士,可那二十六個騎士都不輸于我,父親怎么能小看他們呢?”
董卓呆呆地坐在龍椅上面,這張椅子在爭議中、在百官的抗議中,他堅定不移的座了六年,今天竟然頭一次感覺這張椅子不屬于自己了。
他感覺自己老了。
“他們還答應(yīng)你什么?侯爵還是公爵?”董卓沙啞的聲音問道。
“第一,包含父親在內(nèi)的所有人全部論功不論罪,父親仍然是太師,而其他文武大臣則有別的任命。第二,兒子以后是冠軍王,以后大漢帝國的政權(quán)在攝政王,軍權(quán)在冠軍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董卓依舊呆呆的不可置信。
“父親何不拭目以待?太師府還是太師府,只不過這皇宮以后您就進(jìn)不來了,您就在太師府里看著,您覺得不可能的事情是怎么發(fā)生的!”董秀的語氣里聽不出來是尊重還是不尊重,“現(xiàn)在我只是來告訴大家一聲,從今天開始你們都得接受新的安排,雍涼最精銳的30萬騎兵都已經(jīng)臣服我,被我擴張到1萬人的飛熊軍也已經(jīng)臣服我,他們不再屬于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