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若宇駕云回到宗門內(nèi),雖然有一些狼狽,但總算此次還是挽回了柳念兒,沒有給自己將來遺憾的機(jī)會!
陸槐見到大師兄,連忙崇山前來,向大師兄行禮,問安。
“我之前出去的時候,不是教給你了么,躲在金縷玉衣后面放劍就行了,你怎么弄得這么狼狽,輸?shù)煤軕K么?”裘若宇皺著眉問道。
雖然有柳念兒為他搽去臉上污痕,但他現(xiàn)在依舊有些花臉。
“不是,我贏了,只是后面,安炫超師兄的術(shù)法克制我,有些狼狽而已!”
“比完了么?”
“掌門說,決出前三就可以了?!?p> “那你呢?第幾名?”
“我第三名!”
“你倒是謙虛!水雀兒呢?”
“師姐似乎心情不好,身上也不舒服,所以第一輪就棄權(quán)了!”
“哦,她現(xiàn)在在哪?”
“還在師兄那房內(nèi),好像生悶氣,師兄快去看看吧!”陸槐低頭之前瞥了一眼柳念兒。大師兄倒是把她帶回來了,可是這樣的話,水雀兒師姐不是要更傷心難過了么?
“嗯,我現(xiàn)在就過去,你回頭給我說說你和安炫超的比試經(jīng)過,我再給你物色一個合適的術(shù)法?!?p> “謝謝師兄!”
“你也別光杵在這里了,回去換身衣服吧,收拾利索一點。比試?yán)仟N一點無所謂,只要贏了就好,但形象更要注意,這一點要多向掌門學(xué),不能向你大師兄我學(xué),知道么!”裘若宇訓(xùn)誡道。
果然還是自家事自己了解,在注意形象這方面裘若宇還真不是個好榜樣!不但時常奇裝異服,而且有些邋遢懶散,刻意放浪形骸。
這也幸虧是他自身資本過硬,長得不錯,而且待人有禮。否則,就這一點都不知道要挨多少道鞭。
不過現(xiàn)在有柳念兒在側(cè),想必應(yīng)該收斂許多。
攜手進(jìn)入屋內(nèi),水雀兒正在生悶氣,裘若宇知道此刻應(yīng)該給師妹賠禮道歉,畢竟是她昨夜失禮在先。
“師妹,昨夜是我唐突,師兄知道錯了,還請師妹原諒!”說著就深深鞠了一躬,請求水雀兒原諒!
這本來還好,而且兩人關(guān)系本就親密,更是水雀兒一直主動,只要裘若宇肯誠心道歉,水雀兒也不會為難他,更何況這大比已經(jīng)完了,宗門下一件大事就是給他兩完婚。此時,也不適合將事情鬧大。
但,水雀兒卻不知哪根筋搭錯了,頓時火冒三丈,張嘴就要數(shù)落裘若宇。
裘若宇斜著一看,乖乖呀,柳念兒也跟著裘若宇向水雀兒施禮。柳念兒想著昨夜是她把裘若宇浪出邪火,所以,按理說,這錯也有她的一份。
但此刻賠禮,卻像是……他兩給外人賠禮。
“好啊,她跑出去了你去追,撇下我一個人叫師兄弟笑話。她一句話不說就離你而去,我老老實實守在你近前,現(xiàn)在你兩倒是親近了,我反而成了外人了是不是?”水雀兒怒火難平。
裘若宇趕忙將柳念兒牽至水雀兒一旁,然后再次施禮道歉,以示一視同仁。
原本想這樣表示兩者在裘若宇心里是平等的,可不曾想著讓水雀兒更是雷霆大發(fā),竟然哭了起來。
“她憑什么和我平起平坐,你個沒良心的師兄,我都陪你了這么多年,她才陪你多久?剛才還一起行禮,我呸!把我當(dāng)外人?師兄你個壞胚子,你還笑!嗚哇哇,我可怎么活啊!你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陳世美,現(xiàn)在新人勝舊人你就讓她和我平起平坐,這要過兩天,你還不讓她騎在我脖子上拉屎撒尿??!嗚哇哇,怎么說昨晚也是我先的,你們就不能遵守以下先來后到的規(guī)矩么……你還笑……”水雀兒的難纏在這個小宗門可是出了名的。
這屬于私事,可不能驚動宗門,裘若宇早早布置了隔音結(jié)界,所以此刻他才能笑出來。
“你們兩是來賠禮道歉的么?你們兩分明是來羞辱我的……”水雀兒繼續(xù)哭。
柳念兒看著裘若宇笑,自己也把持不住,笑了出來。
水雀兒更是糟心,你們兩都笑,就是我哭,這可真成了新人笑舊人哭。
不行,下不來臺,早知委屈自己一點了。
但此刻已經(jīng)騎虎難下,看來不鬧大是不行了。
“你再哭,你再哭!”裘若宇道。
“我不在哭難道在笑啊?”
“過兩天完婚,你再哭眼睛哭腫了,那就只能往后拖了,你要想拖你就可勁的哭!哭個昏天暗地,哭個神嘆鬼驚!這樣我就知道了,原來師妹是不想嫁給我的?!?p> “誰說的,我不哭了就是!”水雀兒止了哭泣,抽抽搭搭的。
“雀兒姐姐,是我不對,惹得你惱了,念兒給你賠罪!”柳念兒連忙放低身段,第一次稱呼水雀兒姐姐!
水雀兒心里一美,看來還是自己贏了,念兒叫她姐姐了!可轉(zhuǎn)念一想,不對??!他兩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這么默契的么?
直接要將她擺平?頓時苦從中來,繼續(xù)嚎啕大哭:“你兩現(xiàn)在就聯(lián)手對付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哇呀呀,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剛不哭了,這又開始了。
柳念兒也有些不知所措了,感情怎么做怎么說都是錯的!還是閉嘴吧!
裘若宇一看,師妹厲害啊,這天賦技能著實了得,算是碰瓷呢還是敲詐?不過,怎么看都像是勒索!
實力碾壓?。?p> 兩人這一靜,倒是有了效果。
水雀兒不哭了。
這兩人都不勸她的,反而讓她有了覺悟,他兩的步調(diào)點竟然全都踏在一處了,我的乖乖啊,他兩之間沒有相互使眼色??!
這,這是真的默契啊,在這份默契面前,水雀兒感到了后怕,前面只是鬧一鬧,這要讓他兩真的越來越默契,別說做姐姐了,到以后說不定妹妹都做不成了。
見好就收,見好就收!
“師兄,你前面賠禮道歉是誠心的么?”水雀兒抽抽搭搭地問道。
原來師妹是疑慮這個做師兄的心不誠,裘若宇連忙讓她兩做好,再次施禮賠罪,言說自己錯誤。
這也就算是過了吧!
水雀兒拉著柳念兒道:“念兒妹妹勿怪,姐姐我心里著急,實在是緊張師兄。不是姐姐小氣,只是師兄如今也是獻(xiàn)劍派的長老了,行止稍有差池,定然人人非議。咱們只是在小宗門內(nèi),人不多,原本也沒什么顧忌的,大家樂得逍遙,但是自歸附秋仁宗之后,那秋仁宗規(guī)矩實在多,稍有行差踏錯,定然上門訓(xùn)斥。你也不想師兄落了面子不是!”
裘若宇登時傻眼,沒想到水雀兒的天賦技能比勒索還高多了,這番話說下來,得了面子又得了里子,剛才哭鬧的是她,現(xiàn)在反而顯得她為這師兄可是操碎了心。
不過這也算是水雀兒用心了,若平日里沒有這般思慮,此時又怎么能說出這番話來呢!
柳念兒也感覺新奇,因為她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人,這說明水雀兒不但聰明伶俐,而且察人觀色十分了得,這在以前相處之中也能清楚的感覺到,但此刻更為清晰更為明顯。尤為難得的是,分寸拿捏十分到位。
說出的話也不得不教人心服口服。
“昨夜也不全怪你師兄,是妹妹撩撥的狠的,你師兄把持不住,所以做出逾禮之事……”柳念兒說的也是恰到好處,為啥前面會跟著一起賠禮道歉,是因為這一層關(guān)系,這不僅可以打消水雀兒的疑慮,讓其放心,更突顯了裘若宇是最緊張師妹的,畢竟水雀兒說昨夜是她先的,這等于是送給水雀兒一個定心果,甜蜜果!
裘若宇可是看過《紅樓夢》的,沒想到現(xiàn)在就能上演這么一出心思縝密的戲碼來。
柳念兒也真是了得,還真是學(xué)的快,轉(zhuǎn)眼間就能熟練運用。有這心思有這學(xué)習(xí)的速度,什么學(xué)不會???
不用想,這水雀兒之后肯定是既打又拉!
轉(zhuǎn)魂司的查詢功能是不是該改進(jìn)了,這么厲害的角色,絕對不可能不受到關(guān)注?。?p> 果然,水雀兒聽到這番話,雖然不多,但是極為受用,面上微笑:“原來如此,我還得多感謝妹妹啊,要不是妹妹昨夜這番舉動,師兄指定還會想什么歪主意,把婚事往后拖。在這里姐姐謝謝念兒妹妹了?!?p> 柳念兒笑著應(yīng)對,并不多言,現(xiàn)在這階段是她努力學(xué)習(xí)的階段,多看少說是重點!
水雀兒若有深意的看了看裘若宇,轉(zhuǎn)過眼來對著柳念兒說道:“不過,這手段不可多用,師兄他平日里不注重身體,又放浪形骸,看著病懨懨的,這身子骨本來就弱,若是在不加克制,虛淘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雖說是修道者,也不過是坐吃山空。他可是咱們姐妹兩今后的根本,所以我們更應(yīng)該注意,固本培元,悉心將養(yǎng),才是長久之計?!?p> 這既打又拉而且將其用心,出發(fā)點全部歸于為大家好的說辭,柳念兒可是頭次領(lǐng)教,心道:“學(xué)會了,學(xué)會了!受教,受教!”
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實踐微操,那可是練出來的。
“其實妹妹也有私心。”也是若有深意的瞟了一眼裘若宇,柳念兒繼續(xù)說道,“不是修道者,只盼著能快些有個你師兄的骨血……”
這等于回將了水雀兒一軍,現(xiàn)在你是姐姐,我是妹妹,但局面翻轉(zhuǎn)為未可知。首先承認(rèn)自己的弱勢,現(xiàn)在雖然是你高過一頭,但誰能有手段拿下一血,那才是真正稱雄的資本。
裘若宇自個想著自個的事,沒有用心柳念兒說的那綿里藏針的話,只是暗嘆:“以前覺得師妹精靈古怪,以為除了點小聰明外沒什么,可是今天看來,真是走了眼啊!”
不過,這兩人能這么相處,也算是他的福氣。
看水雀兒已經(jīng)不哭不鬧了,裘若宇撤去禁制,心道:“這娘們家的事她們自己去處理。現(xiàn)在,是該干正事的時候了?!?p> 以前只需要考慮自己,現(xiàn)在不得不考慮水雀兒和柳念兒,尤其是柳念兒,她是個凡人的肉身,這怎么改變呢?
在這個世界,總得有些自保的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