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婆子狠狠看了一眼百氏,沒有叫上百氏,帶著其他兒媳婦去灶間重新燒火做飯。
“爹、午飯后咱還下地嗎?”沐老大訕訕的問
他是個不愿意下地干活的人,他自始至終認(rèn)為自己高人一等,不是鄉(xiāng)下泥腿子。
“等神婆來了在說;地里是正需要人的時候?又出這檔糟心事!一個個的不讓人省心?。 ?p> 沐老爺子有些責(zé)備的說,也不怪他這樣說,從早到晚的在地里伺候著,累得半死半活的。到了家里一口熱飯都吃不上,還要來理會這些糟心事。
百氏低著頭,畏畏縮縮的拉著孩子站在屋子的一個小角落里。手足無措,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只有一個勁的流眼淚,讓人看著柔弱又可憐。
自從丈夫走后,在這個家,她再也抬不起頭。開朗利落的人,變得膽小懦弱,謹(jǐn)慎甚微。
沐芯辰看看坐在炕頭上沐老爺子,在看看自家軟弱的娘,小聲的說:“娘、要不~要不咱們先回去看看三妹,三妹好像有點不對勁?”語氣里滿滿都是關(guān)心
“好,咱們回去看你妹妹?!卑偈线煅实男÷暬兀卤蝗寺犚?。
幾人從角落里小心翼翼的溜出房,等他們回到自己的廂房。
大門口也進(jìn)來兩個急匆匆的人,一個五六十的老婆子,她一身衣服很怪異,衣服上縫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布條。著實奇怪,她衣服像是用上百條小布縫成的。
臉上的皮膚暗黃粗糙,爬滿了皺紋,被沐老二急忙忙拉著走。兩人就這樣一拉一扯間進(jìn)屋,嘴上還神神叨叨說著什么?兩個人額頭都有著密密麻麻的細(xì)汗。
進(jìn)了上房,沐老爺子有些不自招呼,“神婆來了,快快請坐。”畢竟這不是什么好事?
神婆氣喘吁吁,還拼命裝出一副得道高人樣,她的人和衣服讓人看著不倫不類,一進(jìn)屋毫不客氣的坐在另一邊炕上。
剛坐下的神婆還沒來得及問什么?門外就傳來秦婆子大嗓門的說話聲。
“我說?。跎衿拍憧偹銇砹恕?,你快幫忙看看我家那死丫頭是不是鬼上身?你說:我這是倒了什么霉喲?好好的一家子,就被那死丫頭搞得烏煙瘴氣的!這不是誠心不想讓我這老婆子活了嗎?”咬牙切齒一副受了她遭了天大的罪。
“到底是什么一個回事?你家老二也沒說清楚,你們把說話說清楚,若是真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也不是什么小事?需要施法驅(qū)除。”神婆接話說到。
就這樣沐老爺子和秦婆子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整個事情說了一遍。
神婆沉思著,臉上表情變化不定,長嘆一口氣。“唉!照你們這樣說;事情就有些難辦了?看來那東西道行不小啊!”
留在屋子里的人一聽這話,這還了得,個個嚇出一身冷汗。
秦婆子有些結(jié)巴的問:“這……這……可有辦法解決?需……需要什么你盡管開口?”
眼一閉心一狠心,一拍大腿,“實……實在不行就……就用火,聽說那東西怕火燒,你看能不能燒那個什么滅的。”她本想說灰飛煙滅,可惜她不識字,不知道這樣形容。
秦婆子此話一出,屋里沒一個覺得她的話毒辣,反而是松了一口氣。
聽了秦婆子的話,她心里就有些不喜,自己又不是劊子手,也不是胡子干不來殺人放火的事。
她只是神婆,給人跳跳神,看看一些奇奇怪怪的病。
裝神弄鬼混口飯吃,要是真的要用火燒人,她可干不來。
她的語氣淡淡,“這用火不一定管用,在說了那孩子是不是沾上臟東西都不一定。那些東西都怕黑狗血!大公雞血!不是說那孩子喝了好多雞血?這樣吧!你們?nèi)グ讶私衼恚屔衿盼蚁瓤纯?,有的人天生就與常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