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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將令之鐘鳴

第四十章 流觴戰(zhàn)論

亂將令之鐘鳴 秋來心 6120 2024-11-03 19:54:12

  陰暗的牢房之中,葉糖糖面前的男人正在老老實實的交代著事情,就在半個時辰之前,葉糖糖的計劃終于迎來了尾聲。

  在葉糖糖負責的兩個人之中,有一人始終沒做出選擇,所以葉糖糖就將他帶走,和殺雞儆猴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方式方法卻恰恰相反,葉糖糖清楚像這種油鹽不進的人的嘴巴是很難撬開的,所以突破點就不應該放在這種人身上,哪怕另外一人所知道的事情都比較少,但是能夠達到某個地位的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自己上司的秘密,只需要利用好謊言,就可以輕易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獨自懸掛在牢房里的賊人一直緊緊地盯著地上的銅幣,口中不斷地念道著“是我選對了,是我選對了”的話語,整個人都有些魔怔,直到一刻鐘后葉糖糖回來,他才激動地放聲大喊:“是我選對了,我可以給你們幫助,問我,問我,我知道的,我都知道?!?p>  葉糖糖卻沒有理會,只是對身后的人擺了擺手:“去把他放下來,然后帶去,讓他享受一下被萬民齊觀的感覺,按以前的方法,對了,在身后插個木牌,標明身份?!?p>  “不,不,你們還需要我,那個人沒有說真話的,他一定沒有的!”男人被粗魯?shù)姆帕讼聛?,他用上全身的力氣掙扎著,但是修為盡廢,怎么可能是武者的對手,只在作無用功罷了。

  葉糖糖冷漠看去,淡淡開口:“人交代的都挺清楚的,而且我只需要知道你們的身份就行了,你們背后有什么人都無所謂,倒不如拔出明面勢力,是不是緣寶閣的藤越梓?!?p>  “不,我不是,他在騙你的,我叫崔梁樘,我不是藤越梓,我只是個小人物,藤越梓是另外的人?!贝蘖洪檀蠛爸?,希望葉糖糖可以相信他。

  藤越梓的名字是茍不周所詢問之人,雖然問出了一些東西,但是他們也有一些話術(shù),將緣寶閣的關(guān)系撇得干干凈凈,就好像他們不是緣寶閣的人一樣。所以還需要葉糖糖這邊挖掘一些有關(guān)藤越梓的事情,當然,如果有一些私人的秘密就更好了。茍不周也很清楚,要想通過幾個小人物搬到緣寶閣這種龐然大物是沒有任何可能的,但是可以惡心對方,常尚齊曾經(jīng)說過只要別壞人還要不擇手段,就沒有壞人什么事情了。

  葉糖糖讓人搬來椅子,男人就跪在她的面前,她表現(xiàn)的有些無奈:“人家說的有理有據(jù),很明顯你就是藤越梓,而且他還說你一定不會承認,他說他叫作崔梁樘呀。當然,你如果可以拿出更有力的證據(jù),我興許可以相信你。”

  “我當然有證據(jù),我的家在大程寺和州,這些你們可以去查,我還有兩個女人,還有三個兒子……”崔梁樘滔滔不絕的將自己的所有信息都和葉糖糖說了一遍,這讓葉糖糖有些心煩。

  “住口,”葉糖糖冷喝一聲,“都是些什么,這些我都知道,浪費時間。”

  說完葉糖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跪在地上的男人面露焦急,腦子正在飛速運轉(zhuǎn),回憶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事情,現(xiàn)在的他一心想著怎么活命,跟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落入了葉糖糖的陷阱,男人明明知道他的所有事情只有自己清楚,明明清楚自己這些人都是死士,什么也不會透露出去,就算說出些內(nèi)容都是提前編好的,根本不會出現(xiàn)出賣同伴的事情,他們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聰明人,只要仔細想一想就可以知道葉糖糖只是說了一個名字,其余的信息都處于空白狀態(tài),審問他所用的內(nèi)容也都是剛才自己剛說過的信息葉糖糖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崔梁樘還是個念頭通達的人,而在葉糖糖的多般手段下,他的精神已經(jīng)接近崩潰了,現(xiàn)在的他只想著用什么消息可以換取自己的性命一件事。

  “我知道,我知道,被你們單獨審理的人才是藤越梓,他是緣寶閣的分會會長,他是閣主的心腹,是從總部空降來的,他是閣主的小舅子!這些只有我知道,只有我知道!”崔梁樘突然想起有一次醉酒后和藤越梓的酒后閑聊聽到的秘密。

  緣寶閣閣主張府園是中原人,卻不擇手段的加入程國,通過程國的一名將軍一步步將自己的產(chǎn)業(yè)發(fā)展到東洲第二大商會,而那個將軍聽說是出去喝花酒,死在姑娘的肚皮上,那個青樓就被查封,之后卻被一把無名之火焚燒殆盡,就連著當時整條街的鋪子都燒干凈了,最后是張府園出面對所有人賠償,用的理由是“我那兄弟死的冤枉,怒火發(fā)泄,所以作為好友就讓我來賠償各位的損失”,而且那個程國將軍的家眷也都是張府園在撫養(yǎng),還迎娶了將軍的親妹妹,就是現(xiàn)在張府園的妻子何靜子,而張府園還有一個唯一的妾室便是藤越梓的姐姐藤沫徐。

  葉糖糖看著信誓旦旦的崔梁樘,重新坐下,還讓人也給了對方一個椅子:“說說吧,說得好就可以活命,當然有立功表現(xiàn)的話,還可以讓你好好的活著?!?p>  崔梁樘聞言更加沒有顧忌,隨后便開口說道:“有一次我陪著藤越梓外出處理事情,是去處理掉程國的第六大商會的會長之子,這也是兩年前程國奉志商會倒臺的原因,事情處理完,我們得到了不少好處,就決定找地方快活快活,畢竟像我們這樣當死士的人指不定哪次任務就沒了?!?p>  “說重點?!比~糖糖又有些不耐煩,冷聲教訓。

  崔梁樘顫了一下,看著葉糖糖的臉色,又繼續(xù)說道:“那個,其實藤越梓并不是死士,剛應該說他是我們的主子,那日我們都喝醉了,藤越梓就告訴我說其實他姐姐才是張府園的結(jié)發(fā)妻子,之所以換成了那個何靜子,一方面是為了控制何將軍的家眷,另一方面其實是,是……”

  葉糖糖看著欲言又止的崔梁樘,眼神逐漸浮現(xiàn)殺意,隨意看了一眼身旁護衛(wèi),意思簡單,是要對方直接宰了崔梁樘。

  “等會兒,小姐息怒,我說,我說?!贝蘖洪碳遍_口,不料葉糖糖轉(zhuǎn)身離開,不再過問任何事情。

  崔梁樘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護衛(wèi)一刀結(jié)果了性命。

  殺死崔梁樘的護衛(wèi)其實和死去的賊人有著同樣的疑惑,明明對方都要開口了,為什么要殺死對方,只是作為亂世街的人,不該問的不問才是生存之道,更何況葉糖糖已經(jīng)走遠,而且就是問了也不會有答案,還要受到懲罰,得不償失。

  但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只見護衛(wèi)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道模糊身影,正是常尚齊身邊的影子,短短一息時間,護衛(wèi)的手腳并斷,他突然意識到什么,一口咬住上衣脖領(lǐng),就要服毒自盡,卻被閃身來到護衛(wèi)面前的常尚齊一把掐住脖子,一根銀針扎入護衛(wèi)經(jīng)脈之中,真元氣運動,將護衛(wèi)剛剛服下的毒逼出體外。

  常尚齊站起身,走到放著刑具的桌子前面,拿起一個造型古怪的小刀,一面鋒利,一面為鋸齒,像是一柄小劍,卻在劍脊之處留有引血的血槽。

  “有什么想說的嗎?”葉糖糖跟著常尚齊返回,開口問道。

  常尚齊沒有等對方開口回答,小刀直接刺入對方的喉嚨,但是位置巧妙,沒有割破氣管,護衛(wèi)還可以茍延殘喘一會兒。

  葉糖糖有些困惑:“這是為什么?”

  “他不重要,相當于一個收尸人,就連自己的主子都不知道是誰,而且剛才的那個崔梁樘有一半是在說假話?!背I旋R再次來到放滿刑具的桌子前面,隨意回答著葉糖糖的問題。

  葉糖糖詢問常尚齊是如何確定崔梁樘之言的真假,卻見錢照卿從門外走來,手中輕輕搖晃了一下錢家的諦聽鈴,清脆古遠的聲音響起,無形的音波穿過葉糖糖和地上的護衛(wèi),隨后葉糖糖就聽到了護衛(wèi)的心聲。

  主人,屬下就先走一步了,如果還有機會,屬下還是主人的忠實手下。

  “你怎么不早拿出來?”葉糖糖有些賭氣。

  常尚齊沒有正面回答,扔下一句“走了”,便離開了牢房。

  錢照卿卻尷尬的解釋道:“我也是才剛剛發(fā)現(xiàn)這個用法的,不怪二爺?!?p>  茍不周從另一個牢房走來,揉了揉手腕,開口說道:“名字都是真的就行,而且緣寶閣確實有問題,程國人的關(guān)系都挺亂的,親姐弟有染,怪不得張閣主會拋棄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p>  “這是真的?”葉糖糖驚訝道。

  錢照卿搖了搖頭:“不確定,按照諦聽鈴反饋的信息,他們的記憶都被改動過,而且一處地方被改動數(shù)次,我們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但是只要有這么個理由就可以。”

  半個時辰后,常尚齊帶著自己的大哥和寧曉云來到犁夢湖中,他們一起沿著云居島的登山階梯緩緩向上,剛從牢房那種血腥的地方出來,來到云居島這等仙境,使得常尚齊神清氣爽,身心俱馨。

  云居島上已見明月,時節(jié)也從夏季來到秋時,四季在一天之內(nèi)轉(zhuǎn)換,奇妙無比。常尚齊隨口吟誦道:“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明月松山照,清溪亭側(cè)流。”

  話音剛落,一道道天地靈氣化作精純的元氣涌入常尚齊的體內(nèi),頓時間清凈平和的心境自常尚齊向外擴散,包含住整座犁夢湖,剛才的詩句也如鳥雀騰飛,化為實體,浮現(xiàn)在犁夢湖的上空,引起眾人驚疑。

  “這是誰的詩作!”有老儒站起身來,手中酒灑落打濕衣襟絲毫不顧。

  隨后就見有人指著上山的小路:“人在那里,是常尚齊!”

  “不愧是百家賀朝的關(guān)門弟子,剛剛來到就可以做出有如此豁然心境的詩詞?!辈芾舷壬隽朔龊氄f道。

  還有不少的才子起身對常尚齊行禮,有意和常尚齊相識,常尚齊都一一回禮,帶著寧曉云和常勝齊尋找吳啟曉他們,異象也很快消失,所有人都對常尚齊夸贊不已,卻也有幾人面露不屑。

  等到常尚齊來到自己的位置,在和吳啟曉等人打過招呼后,便詢問這幾日文會的情況。

  “不得不說,這些年在文壇之上確實出了不少的大才,”吳啟曉對常尚齊說道,然后指向一座方亭之中的幾人開口介紹,“那是潭越國的馮元炔,一首《依天嶼云居》使人大加贊賞?!?p>  “怎么說?”寧曉云問道,有些好奇,靜源國的人們都比較喜歡這些文雅事情,而且還有人通過文道使得自身武道境界大漲,寧家老爺子,靜源國的上柱國寧田昱就曾經(jīng)通過一篇文章打破境界。

  葛可可取出一張記滿詩歌的白紙,遞給寧曉云說道,在這里,我都有記錄的:“依天嶼翠賦云居,借碧空洗止白羽。仙鳴清樂落溪側(cè),鶴舞青柳灑金臺。諸亭雅品詩云路,學士悠顧靜仙處。勝景文云相容曲,心悅神怡憑歌賦?!?p>  常尚齊評價:“辭藻有夠華麗的呀?!?p>  寧曉云確實覺得不錯,還在一旁說常尚齊不懂的品鑒詩詞作出剛才詩句也不過是情緒到了而已。這讓常尚齊心中無奈,他是不會品鑒詩詞,但是一首詩用了這么多華麗的辭藻有一些在裝的感覺,再者說,如果常尚齊來作詩的話一定會是全場最佳,誰還不是個文抄公了,祖界五千年文化肯定夠用。

  “諸位,文會最重要的部分要開始了,昨日潭越國的才子馮元炔作下佳作,引來天地共鳴,今日還是由六位皇帝出題,因為我們大賀皇帝前幾日有要事處理,所以今日之題目便由陛下來出。”一位老者輕輕敲了敲手中的小鑼,開口說道。

  賀塵遠在位置最高的一座重檐亭中盤坐,身邊正是其余五帝,隨著溪水向下流淌,各大宗主,幾位商會會長各有各自的好友相聚,再向下是各大勢力的代表,有的是首腦親臨,有的是長老代勞,剩下的都是各國的學子,隨意落座,還有云居島的上空,有無緣進入云居島的諸多百姓各有小島可供落座,一同見證東洲最大的文會。

  “既然如此,那寡人就不推諉了,”賀塵遠起身,舉起酒杯,開口說道,“近些年來各國常有戰(zhàn)事,而犁夢舟會的初衷就是用來增加各國感情,避免出現(xiàn)破壞和平的事情,所以我們今日就以戰(zhàn)爭為題,也希望有人可以寫出傳世之作,引來天地共鳴,讓百姓都可以看到戰(zhàn)爭的殘酷。”

  賀塵遠剛剛說完,就讓其余幾位皇帝有些尷尬,這些年來,除了大賀國之外,其余國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小型對戰(zhàn),而且在犁夢舟會這種盛會上說起戰(zhàn)爭的問題多少有些不合適。當然,大賀的皇帝才不管這些,對于他來說,八十年前的血色長城是如何形成的,還不是這些人的老祖所為,而且,這一次的犁夢舟會之后,至多十年東洲將不再會有六國之分,如此之后東洲才有能力參與到裕興界的大變局之中。

  小觴隨清溪流下,沒有人愿意截取其上美酒,哪怕這是整個東洲最好的仙釀。最終小觴停留,正是程國的慕容野早所在亭前,一個亭子里有七人,沒有一個人主動拿起酒杯,時間像是在這一刻停止了一般,所有人都看向了慕容野早,希望他可以挑起大梁。

  慕容野早硬著頭皮,釋放出體內(nèi)真元氣,牽引酒杯來到自己面前,他端起酒杯起身,閉著眼睛,好像在醞釀著什么,其實心中已經(jīng)將與自己同坐的這些人問候了一百零代了,要不是顧及他慕容家的臉面,早就破口大罵,出手打人了。

  有些女眷面前的茶水有些漸涼,慕容野早還在醞釀著,又過了一會兒,有人開始引論,什么他是不是不會作詩呀,就是在丟人現(xiàn)眼吧,不會就不要取起酒杯呀,他就是不行,這些是一群只修行武藝之人所說;另外還有儒雅文士開口,看來慕容兄對此領(lǐng)悟不深呀,慕容兄應該是進入沉思境界了吧,慕容兄還是有些能耐的,只是不曉得廝殺的慘烈,不知如何描述罷了。

  一句句話語讓慕容野早嘴角略微抽動,他深吸一口氣,平穩(wěn)心神,一口飲下杯中美酒,張口吟誦道:“戰(zhàn)火硝煙遮長空,尸橫遍野血成河。家破人亡悲淚盡,殘戈斷壁凄涼多。幾度征伐爭寸土,可憐白骨作疆沙。何時塵世無紛憂,共享和平舞翠蛾?!?p>  剛剛吟誦完,就有程國的老儒起身夸贊:“好呀,意象強烈,戰(zhàn)爭悲壯,情感真摯,百姓苦難,寓意深刻,渴望和平,結(jié)構(gòu)嚴謹,韻律優(yōu)美呀!”

  “沒想到你們程國還有人會心系和平呀,我等還以為你們只會發(fā)動戰(zhàn)爭呢,這首詩連一丁點異象都不曾出現(xiàn),就在這里大夸特夸,真有臉面呀。”這是潭越國一位跟隨的武將,這番話說出是屬于當眾打臉了。

  程國的人紛紛起身回懟,氣勢上絲毫不弱,剛才敲鑼的老者再次敲了敲手中小鑼:“各位,各位,這里是犁夢舟會,不是你們的戰(zhàn)場,我們請諸位先生評斷詩文好壞,下面請下一位才子答題。”

  又是一個小觴在老者說完話后自上游流下,這一次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腳,這些自然逃不出上面那些人的法眼,但是都默不作聲,當做沒有看到,正好是潭越國的馮元炔。

  只見青年痛快的美酒飲下,隨后開口賦詩,出口成章,天地間空明悠遠,周身環(huán)境逐漸變化,黃沙大漠,兩軍對壘,一聲號角響起,千軍萬馬沖殺在一起,壯懷激烈,最后有一方的將軍站在尸山血海之中,獨自仰天長嘯!

  隨后又是幾人作詩,有人反響平平,也有異象產(chǎn)生,但是都沒有馮元炔的氣勢龐大,廝殺血腥。

  老者將最后一支流觴輕輕放在水中,使之順流而下,停在了常尚齊的面前,常尚齊有些驚訝,他不是在意流觴停在自己面前,而是這個流觴是拐了個彎再停在自己面前的。

  有人動手腳呀,吳啟曉不是作過詩了嗎?無妨讓你們看看文抄公的厲害。

  美酒下肚,常尚齊開始醞釀情緒,他想起了那個丟失士兵的可笑理由,他想起了那群拼殺到最后一人仍要高舉戰(zhàn)旗的人們,他想起那場殘忍的大屠殺,他想起自己在祖界時的院長爺爺,蒼白的頭發(fā)和悲愴的臉,緩緩開口道:“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原本是深夜秋時,突然便來到黎明時分,一座殘破的古城中,春意盎然,卻難以掩飾其荒涼,街道兩旁,綠意蔥蔥,但不再有整齊的花壇和修剪過的樹籬而是雜草叢生,藤蔓攀爬,幾乎掩蓋了昔日的石板路。樹木肆意生長,枝葉交錯,形成了一片片天然屏障,遮擋了過往的行人視線。

  廢墟之中,野花爭艷,它們不知人間疾苦,只管在春風中搖曳生姿,散發(fā)出淡淡的香氣。然而,這些花朵上掛著晶瑩的露珠,陽光下閃爍,仿佛是它們在為這座城市的滄桑而流淚。

  鳥兒在廢墟上空盤旋,它們的叫聲顯得格外刺耳,沒有了往日的和諧,而是充滿了警惕和不安。偶爾,一陣風吹過,帶起塵土,讓那些飄零的落花和枯葉在空中飛舞,仿佛在訴說著這座城市的哀傷。

  城墻上,烽火臺的痕跡依稀可見,它們見證了這里曾經(jīng)的戰(zhàn)火與硝煙。如今,戰(zhàn)火已熄,但城市的傷痕猶在,那些殘垣斷壁,像是歲月的見證,靜靜地訴說著往日的輝煌與今日的落寞。

  在這片荒蕪之中,偶爾可以看到幾個百姓的身影,他們或是尋找著過去的記憶,或是試圖在這片廢墟中重建家園。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滄桑,眼中流露出對未來的渴望和對過去的懷念。

  這些景象不是浮現(xiàn)在云居島上,就像是每個人的親身經(jīng)歷一般,他們就是那些生生的小草,他們就是那殘垣斷壁,他們就是那些逃過了戰(zhàn)亂,卻沒能躲過家破人亡的悲苦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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