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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練秋傳奇

第四章 頭發(fā)的秘密

白練秋傳奇 飛羽神奇 3381 2020-01-19 16:59:16

  這姓趙的惡棍的確該死,可卻不能死在這里。這養(yǎng)生健身會館的法人是溪南的媽媽,這里死了人,一旦傳揚出去,會館關門大吉都是有可能的,更何況死的人還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主。

  這姓趙的叫趙長發(fā),溪南爸爸說他以前是黑社會,如今這黑社會披了一件白衣,大搖大擺地在大庭廣眾之下行走,警察局去過不只一次了,可沒有一次能定他的罪。

  溪南蜷縮在床頭一角,訴說了自己心中的擔憂,而李夕月卻安慰說:“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不會連累你媽媽?!?p>  李夕月的安慰有些冷漠,之后她又讓溪南閉上眼睛。溪南不知道李夕月要干什么,可還是乖乖地把眼睛閉上了。李夕月看見溪南閉住了雙眼,然后一縷頭發(fā)揚起,如布帶一樣蒙住了溪南的眼睛,溪南不明所以,還不待她開口問,就聽李夕月說道:“我怕你睜眼?!?p>  溪南松了一口氣,不多時耳畔就傳來了令腸胃不太舒服的聲音,溪南咬著手指,都快把手指咬破了。

  李夕月的異能屬于進化機制。她的頭發(fā)具有了特殊能力,不但能吸收生命能量,還能自如伸縮并分裂,一根變兩根,兩根邊四根,而發(fā)絲的直徑可以達到細胞級別,以至于能夠將細胞剝離,包裹,并編織在一起。她的頭發(fā)已經細的無法用眼睛區(qū)分,如同黑色液體一樣在浮動。她的頭發(fā)將尸體包裹,帶離地面,沒多久,就在那團黑色涌動的發(fā)絲中掉出了一具露著白骨的尸體,尸體四肢上的表皮和肌肉被剝離,如同屠刀剔得一般。這發(fā)絲還在不停地涌動,并且慢慢地包裹在了李夕月身上。發(fā)絲的涌動逐漸停止,里面浮現出一個人的形體,這人不是李夕月,而是趙長發(fā)——李夕月用發(fā)絲和細胞編制了趙長發(fā)的皮囊。

  蒙住溪南眼睛的那縷頭發(fā)松開了,面對眼前的人,溪南無比驚愕,除了還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這縷秀發(fā),她不敢相信那就是李夕月。

  李夕月看到溪南錯愕的表情,說道:“以后還看不看惡心片?”

  李夕月看到溪南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而后繼續(xù)說道:“他的細胞在衰變,我沒有太多時間。你也馬上離開這里,鎖上門,之后的事全部交給我——這個也是。”

  李夕月的意思是說,地上的那具尸骨也交給她處理。李夕月一邊說話,一邊用那縷頭發(fā)撩起地上的那件浴袍并將其穿在了身上。與此同時,她說話的聲音也開始向男聲轉變,最后變得和趙長發(fā)無異,只是這語氣和音調相差徑庭,神態(tài)也全然沒有趙長發(fā)的猥瑣樣,筆直健碩的身材,跟運動員有得一拼。那縷頭發(fā)縮短的同時,李夕月取過床上的毛毯,蓋在尸骨上,當頭發(fā)縮短至恰到好處,李夕月就快步離開了房間。

  李夕月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偽造趙長發(fā)離開養(yǎng)生健身會館的證明,只有這樣會館才能與趙長發(fā)的死撇清關系。

  溪南待李夕月離開房間后,找到房間里所有能找見的香水,把它全都散在了地上,之后換了件得體的衣服也離開了房間。

  趙長發(fā)來到包間,換上自己的西裝革履,去找那姓鄭的,而他卻還在昏睡。趙長發(fā)端起旁邊的一杯水把他潑醒。這姓鄭的一個激靈,看到是趙長發(fā),心中肯定有氣,卻不敢發(fā)作,反倒?jié)M臉堆笑地說:“噢,是趙總,我怎么睡著了?!?p>  “馬上換衣服,天色不早,該走了,我到樓下等你?!壁w長發(fā)說完轉身就往外走。姓鄭的看看墻上的鐘,還不到七點,天還沒黑呢,他不明所以,要反駁什么,可此時趙長發(fā)已經快步走遠。

  趙長發(fā)在一樓大廳的一個角落里,他的背后是健身房,里面的人也不多,這個時候有個人到了他旁邊,從健身房里出來的,此人上前打招呼說道:“趙總,你也在。哎,你這是曬沙浴了嗎,皮膚怎么這么黑?!?p>  這個人不會知道,此時站在他眼前的根本不是趙長發(fā)。這個人說了半天不見回應,發(fā)現趙長發(fā)正看著門口的方向,他發(fā)現溪南的媽媽進來了,前臺有一年輕的工作人員過去接應,然后她們就進了電梯。溪南的媽媽是不常來會館的,今天是周末,來的可能性更小,而她來了最有可能就是來找溪南的,也不知道溪南是否已經離開房間?!伴e人禁入”是攔不住溪南媽媽的,一旦讓她闖了進去,那將會是可想而知的結果。

  “聽說趙總正在并購他們的公司——”這個人說道:

  趙長發(fā)正在擔心該如何回應,因為他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個人,確切地說是李夕月不認識,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姓鄭的來了。

  “哎吆,這不是范總嗎,也來這鍛煉呀?!毙锗嵉恼f道:

  趙長發(fā)看了一眼姓鄭的,沒有理睬這個姓范的,而后快步離開了,向著大門口走去。

  “哎?趙總今兒怎么了。”姓范的說道:

  “嗨!沒事,你繼續(xù)鍛煉,我先走了。”姓鄭的說完,向著趙長發(fā)跟了過去。

  這個姓鄭的粗枝大葉,如果明天他還有命的話,他會想起前前后后的趙長發(fā)判若兩人。

  溪南被她的媽媽叫回家了。溪南媽媽見到溪南額頭上的淤青,關切的同時也露出了責怪,而溪南告訴說:“沒事,被夕月姐絆倒,撞在墻上了?!?p>  溪南在家,在客廳,她的媽媽在對面翻著雜志,而他的爸爸在那邊屋里打電話。李阿姨正在給他們準備晚餐,確切地說是生日宴,溪南的十八歲生日。

  “來,先吃點水果?!边@時李阿姨送過來一個水果盤,一邊遞給溪南一邊繼續(xù)說道:“溪南好像有心事,過了十八歲生日,就是大姑娘了吆!”

  “李阿姨,您別忙活了,隨便弄弄就行,生日年年過,都一樣?!毕险f道:

  “好,好?!崩畎⒁绦χ貞?,轉身到廚房那邊去了。

  溪南的爸爸掛了電話來到客廳坐下,看到溪南抱著水果盤在想什么,于是說道:“你那頭真是撞的?”

  “哦,不,是夕月姐用香水瓶砸的?!毕险f道:

  溪南的媽媽看向溪南,這孩子嘴里怎么沒準話,先前還說是撞的,怎么這會兒又說是砸的,為什么編瞎話,隱瞞真相,于是溪南媽媽說道:“你和夕月吵架了?”

  “吵了,不然怎么會用酒瓶砸我呢?!毕险f道:

  剛剛是香水瓶,轉眼間就變成了酒瓶,再說下去還不知道會編出什么瞎話。她的爸爸媽媽覺得這孩子真可氣,都不說話了。

  李阿姨送過來的這個水果盤里蘋果居多,切成一瓣一瓣,都是削了皮的。溪南手里捏著小竹簽,半天也不吃一口。他們之間經過了一小段時間的沉默,而后溪南對她的爸爸說道:“爸,趙長發(fā)跟咱們競爭地激烈,作為對手他的手機號你有吧?”

  “干嘛?”溪南的爸爸說道:

  “打個電話給他,罵他一頓,找個樂子,當生日禮物?!毕险f道:

  溪南很擔心李夕月,不論電話能不能打通,打通了是否有人接,這都能讓溪南對李夕月的處境作出評估。溪南的爸爸媽媽很奇怪,從她回家,就沒說過一句老實話,她的話前后矛盾,都算不上是謊言。溪南的爸爸也想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索性就把電話打過去了。

  電話接通了,溪南專注的聆聽著電話里“嘟——嘟——”的聲音,嘴里的蘋果無意識的嚼著,她緊張,把注意力全都放在電話里的聲音上了。

  “喂,趙總嗎?!彪娫捘沁呌腥私勇犃?,溪南的爸爸首先回應。

  “媽,吃蘋果?!毕系陌职衷捯魟偮洌狭⒓凑f話,還把話音提高了許多,說話的同時把整個水果盤遞向了她的媽媽。

  “哎?掛了?!毕系脑捯魟偮湎缕坦Ψ颍习职值碾娫捑捅粧鞌嗔?,電話那邊的人什么都沒說,手機里好像傳來郵輪的聲音。

  趙長發(fā)和那姓鄭的在江邊,而這里是江邊的一處廣場,人也不多。此時天空尚未完全黑透,路燈已經打開,江面還能看出去百米之遠,輪船在那邊,有停泊著的,也有航行著的。也不知道是漲潮,還是正處于汛期,江水水位很高,蹲在岸邊,向下伸手差不多就能夠到水面的樣子。

  趙長發(fā)的電話里清晰地聽到了溪南的聲音,之后趙長發(fā)就把電話掛斷了。

  “是誰打來的?!蹦切锗嵉囊姷节w長發(fā)把電話掛斷了,立即問道:

  “聽說鄭總水性不錯?”趙長發(fā)說道:

  “馬馬虎虎,游長江不在話下。”那姓鄭的說道:

  “黃浦江怎樣?!壁w長發(fā)說道:

  趙長發(fā)話音落下,還不待那姓鄭的想明白是什么意思,趙長發(fā)就拍了那姓鄭的后背,而那姓鄭的立即向前傾倒過去。他們就站在岸邊,只要向前一邁腿,就會落入江中。

  那姓鄭的眼看著就往江水里張去,趙長發(fā)伸手去拉他,沒拉住,二人就都掉入江中。

  趙長發(fā)和那姓鄭的都各帶了一名保鏢,此時他們都站在五米開外的地方。他們看到他們的老板一起掉到江里去了,立刻奔過去相救。保鏢到岸邊,發(fā)現那姓鄭的在江水里撲騰,頭不時地還往水里淹沒,神色慌張,直喊著“拉我,拉我”,這也叫會水?

  水位雖然很高,江面也很平靜,可是水在流動,岸邊的水受摩擦阻力的影響,流得更慢,這姓鄭的不太容易靠岸。保鏢脫掉衣服,一手拽著衣角,衣服飄在水上,讓姓鄭的抓住,終于把他拉到了岸上。

  趙長發(fā)的保鏢沒見到自己的老板,趴在岸邊“老板,老板”地喊叫了半天,不見有動靜,江面平靜如常,然后回頭向著那姓鄭的喊道:“我老板呢,我老板呢?”

  那姓鄭的顯然驚魂未定,嘴里一直說:“水里有東西,水里有東西?!?p>  廣場路過的人見到這邊有事情發(fā)生,過來了幾個人,見到有人落水失蹤,沒有人打110,卻有一人用藍牙耳機在通話,說道:“3號,3號,趙長發(fā)落水失蹤,鄭奎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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