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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練秋傳奇

第十三章

白練秋傳奇 飛羽神奇 3839 2022-08-13 11:50:33

  “歹人要殺我等滅口,是黑袍救了我們。她為什么對小方格感興趣,她還說我們有緣相識!不知為何,一覺醒來,除了我,其它同事只記得黑袍,卻不記得她。

  ——工程隊隊長鄭國森”

  蕭敬南回到公安局,發(fā)現(xiàn)工程隊已經(jīng)離開,調(diào)取他們的筆錄發(fā)現(xiàn)其中只記載了他們與歹人的沖突,并且有一個穿黑色風袍的人救了他們。至于鬼霧,工程隊并沒有提及。

  工程隊作為報案人,公安局并沒有限制他們的去留,所以他們報案之后,就準備回海拉爾。此時他們在汽車站候車廳候車,隊長鄭國森還在整理工程報告。李述林是工程隊五個人里年紀最大的,還是隊長鄭國森的師傅,鄭國森八年前從土木工程學院畢業(yè),就一直跟著李述林搞工程建設(shè),他們之間的默契程度讓李述林的兒子羨慕又嫉妒,此時他的兒子在售票區(qū)排隊買票呢。

  李述林坐在鄭國森的邊上,懷里抱著一個水瓶,里面裝滿了熱水,焐著自己的胃,這時他對鄭國森說道:“國森,歇會兒吧。既然我們否了這個工程,那工程的勘查報告晚一天半天的,也沒事?!?p>  “基本完成了,可是我還是覺得缺點兒什么?!编崌f道:

  李述林接過鄭國森手里的本夾,看了看,說道:“地形,氣候,森林植被,樣樣都不適合在那開土動工。我常說,搞工程就要跑野外,不實地看看怎么行。他們只是在辦公室,在地圖上看到那有條溝谷,以為那很平坦,然后居然就立項了!”

  “師傅您別生氣了,我們這不簽字,他們就動不了工,他們說的距離短,節(jié)約成本的理由站不住腳的,光“森林植被”這一條就要違反三四個國家政令——那幾棵云杉,那粗的,強子我們四個人都抱不過來,說是這興安嶺絕無僅有,也一點都不為過。”鄭國森說道:

  “我大體也明白你說的“缺點兒什么”指的是啥——黑袍人,你說她是個大美女,可是我和他們都沒啥印象,只記得她救了我們,救了國強那小子。這種事只能留在傳說里,是上不了紙面的,也不能上。這兩年不是一直說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嗎,乎吾薩扎自古就有它的神秘,它的這種神秘似乎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文化——神秘文化,老一輩人拜山敬山,可是現(xiàn)在的人越來越物質(zhì)化,那些神啊鬼啊的,已經(jīng)攔不住人們?nèi)找鎳乐氐陌l(fā)財夢?!崩钍隽终f道:

  “神秘文化,這個詞說的好。”鄭國森說道:

  這時李述林的兒子李國強買了票回來了,接話音說道:“姜還是老的辣,把封建迷信一下子說成了文化?!?p>  “調(diào)侃你老爹是吧!”李述林說著,大巴掌就去扇李國強的屁股,李國強嬉笑著緊遛地躲閃,巴掌落空了,沒扇著。

  李國強一遛小碎步跑到鄭國森另一邊,挨著他坐了下來,離他老爹遠點,也省得哪句話說錯了又挨他的巴掌。李述林嘴里嘀咕一句“臭小子”,然后起身,向門口處走去。

  李國強手里攥著五張票,四下觀望著,說道:“他們倆呢?”

  “那邊吸煙去了,幾點的車票?”鄭國森在本子上一邊寫著,一邊說道:

  “三點二十,還倆小時呢。”李國強向鄭國森的本子上張望,看到上面寫的,念道:“乎吾薩扎山劃進蘑菇山自然保護區(qū)?!?p>  李國強把脖子收了回來,說道:“這只能算建議,具體提案得咱局長去做?!?p>  就在這時有一雙腳走進了他們的眼簾,駐足停在了那里,看那鞋的款式和大小,知道肯定是個小姑娘,鄭國森和李國強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吉諾。

  李國強立即就喜笑顏開,說道:“嘿,小方格,你果真沒事兒!”

  “嗯?什么意思!你們記得黑袍是不是,走——去公安局給我作證,他們都不相信我,覺得我是在說謊?!奔Z說著,就上前去拉李國強的衣袖,用大拇指和食指第二指節(jié)輕輕地捏住。李國強比鄭國森要隨和,看起來沒那么嚴肅,所以吉諾才去拉他。

  “哎,哎。”李國強被吉諾拉著半起身,吉諾看出李國強好像不愿意動彈,然后就停住了,放開了李國強的胳膊,李國強順勢就又坐下了。

  李國強見到吉諾站在原地,神情迷惑,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于是說道:“我們不用去公安局,我們的筆錄中提到黑袍人了,只要他們一查筆錄就知道了。我現(xiàn)在擔心的是他們也懷疑我們工程隊,會不會認為是咱們串口供,商量好的,編造了一個黑袍人,脫卸罪責,畢竟那個人是我掐死的。”

  “你該不會向警察承認你殺人了吧?”吉諾怯怯地小聲說道:

  李國強沉默,鄭國森說道:“警察會明斷是非的!”

  “正當防衛(wèi)和過失殺人完全不是一回事,在那大山里,誰能證明我們是正當防衛(wèi)!”吉諾有點手腳無措,有點著急,同時還要壓低聲音,怕被遠處的人聽到。

  李國強見吉諾著急,就往旁邊挪了一下,在鄭國森之間,在長條椅上,挪出了一個空位,并說道:“別別,別著急,來坐,來坐?!?p>  吉諾坐到了椅子上,然后李國強說道:“我們一個沒少,還得虧你的提醒,讓我們有了防備。至于那黑袍人,她既然打飛壯漢,救了我們,不然我的后腦勺就得開瓢,所以她應(yīng)該就不會對我們下毒手,可是你為什么見了她就跑,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我害怕,那黑袍散發(fā)著黑光,讓我汗毛倒豎?!奔Z說道:

  “黑光?”李國強驚疑,道:

  “星點狀的,紫黑色,你們沒看見?”吉諾疑惑道:

  吉諾看李國強,又看鄭國森,他們都表示,沒見到袍子上有黑光,只是看起來黑得挺特別的,跟普通的黑衣服的黑不太一樣。

  “格格?!编崌兰Z叫楚靈格之后,就這么叫她,此時鄭國森想告知一些詳情,說道:“那黑袍不簡單,上面有圖文,純白色的,恐怕不是凡物?!?p>  “嗯?國森,啥情況?沒把事兒說全啊。”李國強說道:

  “你們在說什么,黑袍追上我,把我打暈了,后面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吉諾說道:

  “隊長說,我們看到黑袍追你去了,然后也立即跟了上去,只看到她抬起手臂,袖袍里飄出一道白色的氣,氣打中了你,隨后你就倒地了?!崩顕鴱娬f道:

  “什么叫‘隊長說’?難不成這里還有別的情況?”吉諾疑惑地問道:

  “國森,還是你說吧,反正我跟我爸,還有孫超群和李昇,啥都不記得了,啥情況全憑你一張嘴?!崩顕鴱娬f道:

  鄭國森一臉囧破和無奈,然后說道:“我現(xiàn)在被你們搞的,也暈噔,早知道這樣我就跟她要個證據(jù)了?!?p>  當時,鄭國森跑在最前面,看到吉諾被擊倒了,端起測繪棒就擺開了架勢,吼道:“黑袍,你給我離她遠點?!?p>  黑袍聽見喊聲就停下了,并且轉(zhuǎn)向鄭國森,側(cè)身看著他。黑袍遮住了她的全部身體輪廓,就連黑袍的帽口處都看不見黑袍里面是什么。

  黑袍注視了一會兒鄭國森,然后黑袍上就浮現(xiàn)了亮白色的圖案,圖案是精細的絲紋,從胸口處向外擴展,平緩有序,隨之又退下去,就像花開花落一樣。

  黑袍抬起雙臂,袖口下滑,一雙白皙纖細的手就露出來。她雙手摘掉了帽兜,然后眾人就看到了帽兜下平和柔美的容顏,她溫情,在她的容貌上,你看不到任何突兀感和攻擊性,黑袍的煞氣都成了美的點綴。

  鄭國森看了半天,說道:“你變成大美人,我還是不允許你傷害她?!?p>  她看到鄭國森還沒有放下戒備,而后就溫柔地笑了一下,說道:“我得多么地辣手摧花——這么俏麗的姑娘,我可下不去手。”

  她說著,手指凌空劃動,食指指尖發(fā)出白色光暈,就像畫筆一樣凌空畫出了一道符箓,符紋是白色的,跟道家畫在紙上的符紋差異很大,隨著手指的劃動,符紋呈現(xiàn)三維立體狀。她雙手相互配合,一陰一陽,將符紋畫得越來越復雜,有圓圈,有方塊,但層次感非常明晰,分天、地、人三層,每之間都有微妙的關(guān)聯(lián)。最后她雙手一合,符紋隨之壓縮成了一個球形,每個符號都在球的世界里,有序轉(zhuǎn)動。

  符紋完成了,她妙手輕輕一揮,符紋球就飄向吉諾,落到她的后心上,然后不見了,好像是融到吉諾身體里去了。

  “你干了什么!”鄭國森吼道:

  “送了一道護身符,比寺廟里求的管用,你要不要?別人見了我這幽冥使者的身份,嚇尿了的大有人在,你沒跑,還敢往前沖,這就是緣分?!彼f道:

  鄭國森苦笑了兩下,說道:“別,別價。你說你穿成這樣在大山里干嘛,凈嚇唬人——你別說你住在這山里頭啊,山神山鬼什么的,我可不信?!?p>  “這山里頭人跡罕至,蛇蟻蚊蟲還多,住這兒?不不,我才不住這兒,我之前住香港,改革開放以后搬到上海,今年年初又搬到了BJ,有空兒可以去BJ找我,反正我閑著也沒事干?!彼f道:

  這時,李國強等人也都湊了上來,見到她沒什么危險性,也就逐漸放輕松了,于是李國強就接話,道:“北京人?北京人你跑到大山里頭裝神弄鬼?”

  “說什么,我用得著裝嗎?我本來就是,我剛剛還去冥界開了一個人大會議呢!”她貌似很氣惱,可是卻是帶著微笑說的,心中恐怕是又可氣,又好笑。

  她的話對在場的鄭國森和李國強等人也算是振聾發(fā)聵了,李國強驚訝道:“冥界?還真有陰曹地府???”

  “不,不是,不是西游記里的那個——總之不是啦?!彼s忙解釋,卻發(fā)現(xiàn)沒法解釋,因為人的意識形態(tài)就是那樣子的,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糾正明白的。

  故事情景回到汽車站,吉諾聽了鄭國森的講述,驚訝地看著鄭國森,說道:“真的,假的,黑袍煞氣騰騰,怎么看那黑袍下面也不像是大美女,你不會是白日做夢了吧?”

  “我也懷疑嘛!她還說她叫白練秋,住BJ西山軍區(qū)家屬院。我們還一起在營地吃了一頓篝火晚餐,誰知道一覺到天亮,師傅和國強他們幾個全斷片了!”鄭國森無奈地說道:

  “我呢,我就一直在草叢里趴著,沒人管我啊?”吉諾說道:

  “她說你還在適應(yīng)符文,不宜移動,她會看護著你的?!编崌詭敢獾卣f道:

  “看護我,你們不是在吃篝火晚餐嗎?她上哪兒看護我呀!”吉諾俏麗的臉上掛了一絲怒氣。因為這明顯不合理嘛,吉諾嘴上嘀咕,埋怨道:“大晚上的,也不怕野獸把我吃了!”

  吉諾又坐了片刻,而后起身說道:“好了,我走了,蕭隊長他們?nèi)プス哦溩恿耍膊恢雷サ搅藳]有?”

  李國強也跟著站了起來,說道:“要不再坐會兒,我們?nèi)c二十的車,以后再想聽故事,就得去海拉爾了?!?p>  鄭國森聽了李國強的話,是一臉的無語,坐在那沒動彈。吉諾聽了,擺擺手,說道:“我聽夠了,你們自己留著吧——走了,隊長?!闭f著,吉諾向鄭國森揮揮手就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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