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客至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夜幕將臨,層陰沓至,黃昏下的小漁村顯得靜謐美好。
只是。
村頭處聚集了許多人,圍著的是一艘被拆的七零八散的廢船,船上眾人正在拆解著,干的熱火朝天。
這是昨晚被玄清道長誅滅妖邪后,剩下的畫舫。
對于這種發(fā)生了不祥的船,漁村眾人既不愿也不敢再次使用,生怕到時又發(fā)生什么禍?zhǔn)拢貌粌斒А?p> 于是便決定將這畫舫拆了燒毀,好去污去穢。
村長大人正坐在椅子上,指揮著拆船的眾人有條不紊的干著,后面的二柱子正為他捏肩,一臉諂媚的樣子。
“村長大人,今日一早上山,可曾見著玄清小神仙了?”
老村長喝了口手上的茶,慢悠悠道:“那是自然,路上還遇到了流云真人結(jié)伴前行...只是這無名觀素來喜好清凈,老夫也不好過多打擾,便早早回來了,雖未久談,但這玄清道長當(dāng)真是不凡......”
兩人交談著,不覺間傳來喊聲。
“村長!船拆好了!可以燒了嗎?”
老村長看了眼,道:“燒!”
隨著村長大人一聲令下,眾人澆了些火油,將十幾個燒的正旺的火把往前一扔,船堆燃起熊熊大火。
遠(yuǎn)處樹林中,兩道耀眼的光芒從天而降,一閃而逝,兩人身形顯現(xiàn)。
只見兩人身著白色長袍,背上背著長劍,氣度不凡。
走出樹林。
其中一個看起來較年輕的人手上拿著一個羅盤,羅盤上的的指針指向之處,正是小漁村。
“常恒師兄,冉遺妖應(yīng)該就是死在哪里,我們快些前去!”
一旁看起來較年長穩(wěn)重些的人,緩聲道:“常懷師弟莫急,我觀前方火光處似有妖氣,先去探查一下吧?!?p> “嗯?!?p> 這兩人是前來追查冉遺妖的,他們都是修仙門派靈溪山的弟子,而他們這一脈專職培育靈獸。
幾日前輪到常懷負(fù)責(zé)喂養(yǎng)冉遺妖,誰料水池上的陣法有所損壞,導(dǎo)致冉遺妖逃了出去,看守失職的常懷被罰出來尋妖,將功抵過。
作為這一脈最年輕的小師弟,他的師父知道他做事有些莽撞,不大放心,于是派了較為穩(wěn)重的弟子常恒前去輔助。
這些妖獸在圈養(yǎng)的時候,都曾再宗門內(nèi)留下過印記,為的就是方便尋找。
常懷手上的羅盤中就有著這冉遺的一縷精魂,可用來指認(rèn)方向,可即是如此,由于冉遺妖由于逃得很快,且借著水勢隱匿氣息,弄得兩人一時半沒能找到。
直到不久前,常懷尋妖羅盤里冉遺的那縷精魂開始消散了。
精魂消散,代表著冉遺妖已經(jīng)命隕,也正因此冉遺位置徹底暴露,不在變化,兩人得以一路追查,終于在羅盤里冉遺妖精魂快要完全消散前,靠著指引找到這里。
......
村頭,大火還在燒著,眾人在一旁看著火堆,聊著家常。
迫不及待的常懷先行趕到,發(fā)現(xiàn)淡淡的妖氣就是從火堆里發(fā)出,雖然微弱,但他還是分辨出這是屬于冉遺的妖氣。
有些急躁的常懷上前,對著一老人冷聲道:“喂,老頭!這火里燒的是什么?”
老人看了一眼,并未回話。
常懷一看,有些惱怒:“誒,你這老頭,我問你話,為何不答!”
老人哼了一聲,道:“你這小娃,好生無禮!”說完向遠(yuǎn)處走去。
看到老人的舉動,常懷輕哼了一聲。
哼!
無禮?我還有更無禮的呢!
攥著拳頭,剛要出手,便覺肩頭一緊,扭頭一看,看見一個大漢正抓著他的肩膀,滿面橫肉,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只聽大漢笑道:“小子!從哪來的,很囂張啊!不知道這村,是我徐大膽的地界!”說話時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常懷面色不改,就這么盯著滿臉橫肉的大漢。
徐大膽看著面色不改的常懷,臉上笑容更甚:“小子!很能抗啊你!”說著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常懷冷笑道:“就這點(diǎn)本事嗎?”
聽到常懷的話,徐大膽心生怒意,這個臭小子,太囂張了!
“小子!你不要太...”話還沒說完,徐大膽就感覺掌心一空,本來抓著的臭小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到對面。
然后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他抓住,緊接著傳來一股不可撼動的力道,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砰!
一聲悶響,徐大膽的慘叫起來,疼的在地上打滾。
“??!手!我的手!”
慘叫聲引起眾人注意,村長問道:“那邊發(fā)生了何事,怎么這么吵鬧?”
二柱子趕忙回到:“村長!好像是徐大膽的的叫聲?!?p> “快!過去看看!”
此時的常懷已經(jīng)被漁村幾個大漢團(tuán)團(tuán)圍住。
周圍議論紛紛。
“這小子不是村里的人!”
“外來人?竟敢如此囂張鬧事?”
“嗨!管他是誰,今天怕是落不下好嘍!”
“說的也是...”
常懷看著周圍的眾人。
陡然間
空氣中充滿了一股壓抑沉重的氣息,漁村眾人有一種喘不過氣的的感覺。
一股讓令人心悸的氣息在常懷身上醞釀,常懷身上的氣勢凝聚到了極點(diǎn),就在即將要爆發(fā)的時候。
“師弟!”
一聲輕喝傳來,聲音中傳來一股力量將常懷即將要爆發(fā)的氣勢撫平。
漁村的眾人頓感輕松,只見常恒跑來。
看到師兄前來,常懷開口:“師兄,他們...“
“住嘴!”自家小師弟的性子他還是清楚的。
常恒走向還在地上打滾的徐大膽,將他扶起,然后一把抓住他受傷的手臂,輕輕一扭。
旁人剛要上前,就聽見本來還在哀嚎的徐大膽停了叫聲。
徐大膽那驚訝的聲音傳來:“唉!我的手好了,好了,謝謝你啊,大兄弟!”
經(jīng)過了解,常恒已經(jīng)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不禁有些頭疼小師弟這暴躁性子,這才晚來一會就惹出事了,真是...
唉,怪不得師父讓我來。
經(jīng)過溝通,在常恒的勸說下,常懷不情不愿道了一句:“剛才...多有得罪!”
徐大膽也回道:“小兄弟,剛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也給你賠個不是!”
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眾人散去。
常恒指著一旁的火堆道:“徐兄弟,不知這火里燒的什么?”
“是船!”
“為何燒掉?”
“這事說起來可就長了...妖...”
本在一旁自閉著的常懷聽到妖,湊上前說:“可是蛇頭魚身六足的怪物!”
“唉,小兄弟怎么知道!”
聽到冉遺消息法常懷催促道:“后來呢!這妖怪怎么了!”
“后來啊......”
......
明月澄清影,列宿正參差
身穿白袍,背負(fù)長劍的兩人緩緩走來。
行至觀門口,正欲敲門。
清風(fēng)拂過,門開
“客來~靈兒,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