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有陰魂附在了郭羌的身上,對你們出手,所以你才反擊的?那那個陰魂怎么樣了?”蔡蕓涵焦急的問道。
“被它跑了。”夏雨回答。
“那怎么辦?”
蔡蕓涵雖然不是修真者,可是與葉靈兒接觸的多了,對修真者的情況稍微的還有些了解。所以夏雨說陰魂什么的,她絲毫沒有懷疑,只是會為那陰魂逃掉而覺得可惜。
“它這次逃掉也是付出巨大代價才逃走的,肯定受了重傷,短時間內(nèi)沒什么威脅,不過一定要盡快找到它,防止它害人?!毕挠晗肓讼胝f道。那陰魂已經(jīng)是辟谷期了,若是再強大一些,怕是很多人都會有危險。畢竟那陰魂可不是什么善類。
“夏大師,你有辦法找到它嗎?”蔡蕓涵已經(jīng)把稱呼從夏雨改成了夏大師,很明顯她對夏雨說的話深信不疑。
“找現(xiàn)在不好找,不過如果碰到它一定能發(fā)現(xiàn)?!毕挠曜孕诺恼f道。不是他托大,而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有種奇怪的能力,即使是陰魂也逃不過自己的眼睛,所以他很自信不管那陰魂再怎么偽裝,自己也能認得出來。
“那夏大師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蔡蕓涵不好意思的問道。
夏雨看向蔡蕓涵,這女孩子比葉靈兒大點,應該也就是一個剛畢業(yè)的小姑娘,不知道為什么會來這里做警察,不過看她扭扭捏捏的樣子,似乎還真有什么為難的事情。
“你先說,能幫我會幫的。不過……”夏雨晃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蔡蕓涵馬上會意,這夏雨自打被帶進來就一直帶著手銬。雖然是他自己懶得反抗吧,但好歹人家也是個修真者,哪里能一直被銬著,更何況自己有數(shù)無人呢?
手銬被打開,夏雨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到手腕自由所帶來的快感,滿意的說了一聲:“說吧,什么事?”
“我這里有一件案子,非常的奇怪。死者今年36歲,工作挺體面的,據(jù)鄰居反應鄰里關系也挺和睦的,卻突然之間自殺了,而且寫下了遺書。法醫(yī)鑒定死者死亡之前沒有反抗痕跡,種種跡象都表明死者是自殺,死者母親卻報案說兒子是被人害了,這樣無頭緒的案子我第一次遇到,所以覺得比較棘手,剛好你能看的到鬼魂,今晚應該是死者的頭七,我想你是不是能看見他,幫忙問下他死之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蔡蕓涵一臉期待又真誠的看向已經(jīng)一臉無語表情的夏雨。
“讓我去跟死人對話?”夏雨一臉黑線。且不說這樣事情的離譜程度吧,就蔡蕓涵這個腦洞也是離奇的可以。
“就算我能問出來死之前發(fā)生了什么,難道我一句話就能當做證據(jù)?你們辦案是講證據(jù)的,又不可能筆錄上直接寫下夏雨問了死者,死者說他是怎么怎么死的,你覺得這樣的結(jié)案有人信嗎?”夏雨無奈的看向蔡蕓涵。這忙不是他不想幫,而是幫了也沒什么意義。
“不知道答案當然不知道這題怎么做,但是標準答案給你了,反向推理還不是很簡單?”蔡蕓涵不屑的看著夏雨,“虧你還是修真者,這點道理都不懂?”
“你……”夏雨頓時語塞。蔡蕓涵說的不無道理,如果自己已經(jīng)確定了死者的死因,若是真的自殺還好,若是他殺,知道殺人兇手之后只要深入調(diào)查,肯定會有一些馬腳漏出來的。
“幫了你,我有什么好處?”夏雨此時開始要和蔡蕓涵討價還價了。
“好處?把你放了不就行了。別忘了你可是戴罪之身。”蔡蕓涵一臉嬌哼的看著夏雨。
“喂。你可是說過你相信我的!”夏雨此時更生氣了,這個蔡蕓涵簡直不講道理嘛。
“對啊,我相信你啊??墒怯植皇俏野涯阕セ貋淼?。你說的話,除了我,別人都不信啊?!辈淌|涵笑嘻嘻的說道。她也看出來了夏雨脾氣還是挺好的,所以在跟夏雨開玩笑,當然,也是想趁機敲他一下。
“行,算你狠!”夏雨氣鼓鼓的坐了下來。
“夏大師,我們請吧?”蔡蕓涵說著就去打開了問詢室的門,夏雨見此也是不做聲的直接走了出去。
蔡蕓涵燦爛一笑,跟在了身后。王鋒在門外等著看到夏雨出來也是一愣,而后看到蔡蕓涵也出來了,趕忙上去攔住了夏雨。
“回去!”王鋒一聲輕喝。
夏雨聽到王鋒的話,并未理會,而是直接繞過王鋒。想從側(cè)邊離開。
王鋒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抓夏雨的鎖骨,這是他們擒拿的一種手段,只要用力按住鎖骨處,會使人短時間內(nèi)有一種無力感,喪失反抗能力。
王鋒的手剛搭在夏雨的身上,夏雨肩膀處真氣一抖,王鋒的手感到一股強大的斥力,直接被彈開了。
“王鋒住手!夏雨是我的客人!”蔡蕓涵慌忙制止。
她看出來夏雨并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只是對于王鋒這樣的態(tài)度不是很喜歡,之所以配合王鋒來警局也只是尊重規(guī)則罷了,要不然憑他們幾個,還真不是夏雨的對手。
蔡蕓涵隨手拿出一張單子遞給了王鋒,王鋒看后驚駭不已。隨即不再阻攔。
等到夏雨跟著蔡蕓涵來到停車場之后,才終于忍不住問蔡蕓涵:“你剛才遞給他的是什么?”
“你的任命狀?!辈淌|涵一臉神秘。
“任命狀?什么東西?”夏雨一頭霧水。根本搞不懂蔡蕓涵在搞什么。
“我找我爹要的,簡單來講,有了那個東西,你就是一名在職警官,只不過屬于外派警官而已,所以比較自由,警局這里你也出入無阻?!辈淌|涵邊系安全帶,邊跟夏雨解釋著。
“警官?我可沒能力辦案,我還是個學生?!毕挠険u了搖頭。
“我們現(xiàn)在不就是要去辦案嗎?放心,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蔡蕓涵嬉笑著,車輛已經(jīng)緩緩的啟動了。
夏雨沒有再說什么,他對這些東西并不在意。反而蔡蕓涵看起來挺開心的,讓他實在理解不了。
不過也只有蔡蕓涵自己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興奮,她的腦海中還回想著葉靈兒跟她打電話的情景。
“涵姐姐,你在忙嗎?”葉靈兒焦急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不忙啊,敷面膜呢。”蔡蕓涵邊按著面膜邊說道。
“我有個朋友叫夏雨,因為打架被你們?nèi)俗チ?。其實我不是打架,是因為他抓鬼……”葉靈兒一著急就有些語無倫次,不過蔡蕓涵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
“蕓兒,跟誰打電話呢?”蔡國平聽到女兒在打電話,隨口問了一句。
“哦爹,是靈兒,她有個叫夏雨的朋友,說是因為抓鬼被我們?nèi)俗チ恕O胱屛規(guī)兔??!辈淌|涵也沒有隱瞞,而是直接說道。
“夏雨?”這個名字被蔡國平念了一遍。隨即說道:“答應她。”
“爹?”蔡蕓涵一臉驚訝。據(jù)她對父親的了解,她爹是最討厭這種托關系的事情的,難道是為了葉靈兒的背景?
可是蔡蕓涵也沒有遲疑,而是直接答應了葉靈兒,隨即掛斷了電話。然后蔡國平才告訴了她夏雨殺了劉豹的事情。
“他真是修真者?”蔡蕓涵一臉驚訝。
“這個世界上,是有這樣的人的。他們的能力很強,而且看起來,這個夏雨并不是什么邪惡之輩,這是一張任命狀,如果能把他拉到我們的手下,那我們很多事情做起來就方便的多了?!辈虈揭荒樒诖恼f道。
“我知道了,爹,我現(xiàn)在就去辦?!辈淌|涵也趕緊開車趕往警局了。
“一個幾乎可以肯定是修真者的人啊!如果真的為我所用,那就簡單的多了?!辈虈礁袊@一聲,隨即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蔡蕓涵看向旁邊的夏雨,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好好開車!”夏雨趕忙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