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眨眼而過,小柒和小染他們倆人看著池師兄跨出門的那一刻,瞬間癱倒在椅子上。
“阿幼,你的手速好快?!毙∪九e起紅腫的雙手抱起桌上的茶杯小小抿了一口,道:“你下手的頻率可比池師兄快多了?!?p> “小染,那是因為你搶杯子的手速比我快,所以阿幼打的次數(shù)就比池師兄多?!毙∑庠谝慌酝铝送律啵斑€有三天就入門大試了,看我們這練習(xí)的速度,也不知道過不過的了大試。”話罷,她滿臉擔(dān)憂。
“別怕,我們會過的!”小染堅定道:“何況我們這兒還有阿幼在。”
倆人集體看向了阿幼,阿幼微微嘆了口氣,若是第二關(guān)考的只是躲躲暗器什么的,她倒是可以助他們一臂之力,但考關(guān)于毒的,她真沒什么把握。
“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接著挨打。”小染無奈道。
阿幼和小柒點點頭出了門。
出門后,阿幼和小柒也相互打了一個招呼,一個向右一個向左,轉(zhuǎn)身各自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入門,阿幼連忙關(guān)上了門和窗,打開衣柜,隨便找一身衣服換上。
阿幼站在屋子正中間深吸一口氣,真氣微泄在四周,她靈巧的身影一動,跳到了房梁上,拿出匕首,向屋頂捅了捅。
沙——
瓦片微微抖動,阿幼輕輕的撬動瓦片,一到月光撒了進來。
阿幼淺笑一下,屋頂通了,一個翻身,她便出現(xiàn)在屋頂上,她連忙將那幾片已經(jīng)挪了位置的瓦片輕輕歸位。
池師兄不在附近,這么好的機會她可不能錯過,在四季派住了有一天多一些時間了,她還不了解這里的大體布局,今晚正好,可以探一探。
腳尖一用力,阿幼飛走在半空。
這一片是住宿區(qū),食堂在這里的正對面,在往東那邊走是四季派的大堂,大堂的大門就連接著外界那個大宅子的大門。
阿幼停在大堂的房頂,放眼望去,再東邊有五個大院子,得去看看。
阿幼剛想躍起就被人一把拉住。
“噓——”身后那人發(fā)出聲音示意她安靜,把她一把推到大堂的門檐上。
只見兩個穿著淺綠色衣服的舉著燈籠從空中飛過。
“好了?!甭曇粼俅雾憵狻?p> 這個聲音為什么感到有些熟悉,阿幼皺起眉,轉(zhuǎn)身一看,只見那人穿著夜行衣,一塊黑布蒙這半張臉。
“是我?!蹦侨苏铝撕诓?。
左子瀚?阿幼一驚,大晚上的他穿著夜行衣在四季派里面瞎逛游干什么?他怎么還在四季派?
“柒幼,你大晚上在屋頂跑來跑去干什么?”左子瀚打量著她,“大晚上既然要跑屋頂,也應(yīng)該穿夜行衣啊,你就不怕被發(fā)現(xiàn)?”
阿幼苦著臉,中午剛聽繆師兄說四季派只有三個金丹,而且池師兄今夜不在住宿的地方,她才出了探探路的,沒想到一出來就遇到了這個活寶,不行不行得趕快離開。
唉,自己也太不小心了。。。
“柒幼,我也叫你阿幼吧,這樣子聽起來親熱點?!弊笞渝恍Φ馈?p> 阿幼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他想怎么叫自己也管不了,算了算了隨便他吧,自己得早些脫身,否則,計劃就泡湯了。
“我說阿幼,你也是來探路的嗎?我們一起唄,也好有個照應(yīng)?!?p> 阿幼擺了擺手,別了別了,他在我緊張,還是自己探自己的吧。
“好就這么定了!”左子瀚自說自話的點了點頭,見那倆四季派的人飛遠(yuǎn)了,他一把拉住阿幼的右手又跳回了大堂屋頂。
定什么定了,感情我的想法不重要!阿幼掙扎了許久,可左子瀚的手勁太大,而她的右手本來也使不出什么力。
“你別動,看那五個院子,我們從最北邊的開始探!”
話罷,他便拉著阿幼向那里飛了過去。
倆人安安穩(wěn)穩(wěn)落在了院子中心,左子瀚松開了手,向院子旁的那一排屋子跑了過去。
阿幼看了看周圍,只見院子內(nèi)立了幾個木樁。
“阿幼,過來——”左子瀚壓低嗓門向她喊道。
罷了罷了,一起探就一起探,阿幼心一橫跑了過去。
左子瀚在窗子上上破了一個洞,他示意阿幼向里面望去,阿幼定眼一看,屋內(nèi)很空曠,幾乎什么也沒有。
“看最右側(cè)的墻上。”左子瀚在一旁輕聲說道。
阿幼眼光一轉(zhuǎn),只見那面墻上密密麻麻掛滿了兵器,一排長劍,一排短劍,一排匕首,還有一排飛鏢。
左子瀚又到別的屋子瞧了瞧,阿幼也連忙跟上,那幾件屋子的格局幾乎一模一樣。
“看來是一個練功房?!弊笞渝掳停J(rèn)真道。
“來我們?nèi)ハ乱粋€?!边€沒等阿幼有所反應(yīng),左子瀚又拉起阿幼腳尖一點飛向空中。
等一下,還有院子,院子里還有一些東西沒有看啊!阿幼有些抓狂,可惜她說不了話。
“主人,沒事兒,就跟著他走吧,反正你想什么他也不知道。”
老匕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在她腦海中。
。。。行吧,等哪一天有機會再來探一遍吧。
倆人迅速落到了旁邊院子的屋檐上,左子瀚仔細(xì)打探了一下周圍確定沒人后,又拉著阿幼跳到了地面上,身影一閃,他們進入了房內(nèi)。
這個房間和之前的不一樣,東西放的滿滿堂堂的。
關(guān)上門后,左子瀚這才松開了手,一個人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一個罐子,剛打開了一條縫,卻馬上合上,小心翼翼的把罐子放回了原處。
阿幼感到奇怪,也上前,手伸到一半,就被左子瀚攔住了。
“是毒?!弊笞渝荒樦?jǐn)慎的說道。
阿幼疑惑著看著他,莫非他對毒也有所了解?
“是他們大師兄匕首上的毒,這個瓶子里的東西帶給我的感覺和那把匕首有些類似?!弊笞渝f著又走到了另外一邊,隨手拉開了一個抽屜。
“阿幼,你看,”左子瀚向她招了招手,又指了指抽屜,“洋地黃!”
阿幼走了過來,但她卻懵懵的,洋地黃什么東西,沒聽過。
左子瀚又拉開了旁邊的抽屜,口中振振道:“鈴蘭。”
又一個抽屜被拉開,“箭毒羊角拗?!?p> “曼陀羅?!?p> “烏頭?!?p> “貝母?!?p> 。。。
“奪命草!”
左子瀚一口氣連報出好幾個名字,聽著到這兒阿幼漸漸明白了,又這半面墻的抽屜,幾乎都放著有毒的草藥。
“阿幼,這是一個配毒房!絕對是這樣子的!”左子瀚轉(zhuǎn)過身來,雙手搖晃著阿幼的雙肩,激動的微喊道。
一個配毒房有必要激動成這樣子嗎?阿幼一臉嫌棄的看向他。
“哈哈哈哈,”左子瀚又突然小聲的笑了出來,雖然聲音不大,但他的表情卻十分豐富,“我終于潛入四季派的配毒房了!”
阿幼微抬起一只眉,一只手摸了摸下巴,這個左子瀚難道會配毒,怎么見到這些奇奇怪怪的藥材就像見到自己的親娘一樣,這么激動。
“阿幼,你知道嗎,四季派最擅長的就是用毒,我一定要參加這一次的入門大試,入四季派,學(xué)用毒之術(shù)!”左子瀚一臉驕傲的向阿幼說道。
阿幼繼續(x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左子瀚見阿幼看他的神色有些古怪,馬上正色道:“咳,阿幼是這樣子的,我學(xué)了毒就不怕那個姓池的人的匕首了,這樣子我就可以打的贏他了,”隨后他雙眼直直盯著阿幼,又點了點頭道:“就是這樣。”
打不打的過主要應(yīng)該看的是倆人境界的問題,和會不會用毒的確是有關(guān)系,但是聯(lián)系不大吧?想到這兒阿幼嘴角抽了抽,頭一抬就見他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自己,而且臉上的表情,怎么說呢,就是那種一直在表達(dá)著,相信我相信我,我不是傻子的樣子。
空氣沉默了幾秒,最終阿幼昧著良心,點了點頭,行吧,你說啥就是啥。
左子瀚見阿幼點了頭,便馬上松了口氣,轉(zhuǎn)身迅速把打開的抽屜又推了回去,道:“我們?nèi)e的房間看看。”
倆人又躡手躡腳的小跑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這個屋子又和之前的不太相同,屋內(nèi)放著好幾個大杠。
這會左子瀚和阿幼都沒動,只是默默的站著,倆人四目交匯,左子瀚瞬間真氣外溢,整個屋子都充滿了他的真氣。
阿幼向他擠了擠眼神,小心點,真氣別放過頭,溢到外面去了。
左子瀚會意,馬上點了點頭。
片刻后,阿幼又手指向其中一個大杠,向左子瀚使了使顏色。
“竹葉青,活的,半缸?!弊笞渝卮鸬?。
接著,他又指向旁邊一個大杠道:“金環(huán)蛇和銀環(huán)蛇,活的,占八成左右?!?p> “蝮蛇,活的,大半缸?!?p> “死蛇,種類很多,滿缸?!?p> “活蝎子,半缸?!?p> “活蜈蚣,小半缸?!?p> 。。。
“額,這缸——”左子瀚手指向最里面的那個大杠,遲疑了一會,道:“真氣探不出,有封印?!?p> 阿幼點點頭,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又指了指門。
左子瀚盯著最后一個缸好久,最后點了點頭,出了門。四季派內(nèi)的結(jié)界還是別亂破比較好,現(xiàn)在他們倆人都還不懂毒,萬一中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毒,解不了就麻煩了。
出門后,左子瀚又拉緊了阿幼,飛向了天空。
“師父,還沒查到線索,不過發(fā)現(xiàn)了兩個人。”
屋內(nèi)池師兄單膝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半空中青煙繚繞形成的一個半透明的人影道。
“哪兩個人?”
“一個可以確認(rèn)就是您要尋找的,還有一個不確定,就是他的真氣與他們有些類似?!背貛熜只卮鸬?。
“哦?王家那兩個小鬼?”
“正是。”
“你先留在凡人界,多帶帶他們,若是天賦不錯,等他們結(jié)了丹就帶回四象界,若是天賦一般,無望結(jié)丹——”那個半透明的身影一頓,緩緩開口道:“你就回來吧?!?p> “是?!?p> 霎那間,半空中散去,池師兄站了起來,便出了門。
“阿幼,這好像就是一個書堂,”,左子瀚翻開桌上的一本書,看著便大聲念道:“四合陣,此陣需四人合力,站東西南北四個正位——”
阿幼連忙擺擺手,將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安靜。
唉,之前他聲音還蠻小的,現(xiàn)在越來越大了,阿幼默默嘆了口氣,左子瀚的心是真心的大。
“沒事,我確認(rèn)過了,周圍沒人。”左子瀚大手一揮,絲毫不在意剛才阿幼想表達(dá)的意思。
罷了罷了,這兒也探的差不多了,再去下一個地方吧,阿幼無奈的推開門,左子瀚也連忙跟出了門。
兩個人一前一后又進入了倒數(shù)第二個院子。
“阿幼,你有沒有絕對這里有點陰森?”左子瀚突然小聲道。
阿幼點了點頭,片刻后,兩人分別閃到了墻角兩旁。
踏踏踏——
腳步的聲音很輕,阿幼漸漸屏住了呼吸,這股真氣她很熟悉,早不遇到晚不遇到,偏偏這個時候遇到,阿幼吞了口唾沫。
池師兄走到大院門口,便止住了腳步。
“出來!”池師兄高聲一喝。
到底要不要出去呢?阿幼低垂著臉。
“最后一遍,出來!”池師兄又道。
唉,阿幼默默談了口氣,自己的秘密池師兄知道,不能和他關(guān)系太僵,還是出去吧。
阿幼正打算跨出一步,一個聲音便響起了,“出來了?!甭曇糁新詭е鵁o奈,阿幼一驚,這個聲音也很熟悉,是小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