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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生一滅

第六章 兩只頭顱

九生一滅 上古仙人 3961 2020-03-01 12:07:21

  就在光頭倒下的瞬間,飛正扯掉了他臉上的防毒面具扔給了老徐,老徐接住后戴在了臉上。

  地上的光頭整個身體都已經(jīng)被水銀浸沒了,顯然已經(jīng)是死翹翹了,而且翹的不能再翹了!

  然后,飛正笑著對大家說:“不好意思啊,各位,剛才我實在是太擔(dān)心徐爺?shù)陌参A?,所以一著急不知道怎么就搶了光頭的面具?!闭f著,他看向地上的光頭作了兩個揖,“我只是像搶你面具,可沒想殺你啊,是你自己撞到我胳膊上倒了的??!”

  話說,這飛正和老徐兩個一唱一和的也不嫌尷尬,這不明擺著是他們兩個想弄死光頭嘛!

  大家雖然都看得明白,卻不會有人說破。畢竟老徐是老大,他們只是手下,老大要弄死自己的手下根本不需要太多的理由,而老徐和飛正演上這么一出,已經(jīng)算是給足了大家面子,也算是一個交代了。

  可是,話雖這么說,但老徐和飛正弄死光頭肯定是有原因的呀,那到底是為什么呢?

  算了,現(xiàn)在性命都難保了,想這些還有什么用呢!雖然戴著防毒面具,能防得了揮發(fā)成氣體的水銀,但腳下的水銀一直上漲,要是進(jìn)入身體還是個死??!

  兩塊血石還在那扇石門上,它是爺爺留給我的東西,我絕對不能丟了它,就算是死我也要帶著它一起。

  …

  我剛把血石從石門上拿了下來,就聽見“咯咯”兩聲:與這扇石門相對的另一扇石門向上升了起來。

  老徐隨即吼道:“快,先進(jìn)去?!?p>  我們見石門開了,都搶著往進(jìn)跑,哪還等什么老徐發(fā)號施令??!我以為他也跟著一起跑了,沒想到他在后面才說“開跑”。

  老徐真的是老了,出來干活已經(jīng)不適合他了,像他這個年齡也只能在家里管管事了。

  見老徐在后面沒有跟上來,我趕緊返回去一把將他拉在背上,背著他就跑進(jìn)了石門。

  進(jìn)去后走了兩三米,然后是向上的石階,往上又走了一段路后,總算是被水銀淹不到了。

  我們在原地整頓休息了會兒,又準(zhǔn)備向前進(jìn)發(fā)??衫闲靺s讓飛正帶他們先走,單獨叫我留了下來,說是有話要跟我說。

  他們都走后,老徐說:“一飛,你剛才是不是又叫我徐爺爺了,以后一定記住,叫老徐。還有,‘半路折返’是干我們這行的大忌,切記以后不要再犯。我這條老命丟了倒沒什么,你要是出點什么事,那可真成我的罪過了。記住,無論做什么事都得先考慮到自己的安全?!?p>  看老徐平時也沒多少話,沒想到這說起來還滿是大道理。

  我答應(yīng)道:“老徐,老徐,知道了,剛才那不是情況緊急嘛。哎,徐爺爺,為什么非要我叫你老徐啊,還有你一直叫我飛爺,這你得告訴我為什么呀?”

  “還記得四爺失蹤的那天晚上嗎?那天你二叔表情鎮(zhèn)定、語氣平緩,看起來一點都不慌亂,可你知道他心里有多著急嗎?心如火燒??!”

  “但是他不能把這種著急表現(xiàn)出來,他得會裝、能忍,那么多人在那兒看著呢,你四爺爺不在,他就是黃家的當(dāng)家人,那是他的擔(dān)當(dāng),他的責(zé)任,他必須忍受著那份痛苦。”

  “自從山爺失蹤后,黃家就變成了沒有弦的弓,經(jīng)不住拉??!前幾天四爺又不見了,現(xiàn)在好多人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黃家吶,但咱們自個不能先慌了陣腳,沒了弦的弓,照樣得射出破天之箭!”

  “雖然我在黃家算是半個當(dāng)家的,伙計們也都稱我聲“徐爺”,但是我畢竟姓“徐”,而你姓黃,在外面你就是“爺”,他們叫你“飛爺”你就盡管答應(yīng),拿出黃家人的氣勢來?!?p>  爺爺和四爺爺以盜墓起家,后來又做了不少驚天動地的大事,更是一手建立起了現(xiàn)在的黃家,短短幾十年的時間讓一個默默無聞的家族崛起,以他們的名號絕對不會有人敢對黃家下手。我原先一直這樣認(rèn)為,看來是我錯了。

  爺爺和四爺爺一失蹤,原先被黃家壓著的那些地頭蛇全都爬了上來,甚至連有些螞蟻都想咬上黃家兩口。

  但二叔也不是吃素的,比起當(dāng)年的爺爺他們,二叔只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二叔的沉著冷靜甚至還要勝過他們一疇。

  但現(xiàn)在二叔并沒有對那些與黃家為敵的人做出應(yīng)對之策,二叔在讓他們肆意妄為,這是他的計策:做出黃家氣數(shù)已盡的假象,放一條線出去,釣出背后的大魚。

  老徐肯定知道二叔的計劃,他這么告訴我,顯然我也是計劃中的一環(huán)。他稱我“飛爺”,肯定是想讓暗處的敵人認(rèn)為黃家沒人了,連剛滿十八的毛頭小子都出來當(dāng)爺了,真是氣數(shù)盡了。

  老徐還是小看我了,以我的聰明才智和高超的推理能力,以及對二叔和黃家的了解,推算出這一切是二叔的計劃并不難。

  老徐不告訴我實情,肯定是二叔不想讓我涉入太深,既然這樣,那我也不會多問,我本身也不想牽扯到這些事情當(dāng)中。

  但是,我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光頭的死。光頭雖然沒什么本事,話還非常的多,但他并沒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老徐為什么非得對他下死手呢?

  我問老徐:“老徐,那光頭他……”

  “我來說吧!我徐大海對手底下的伙計那是沒得說的,跟著我做事出了不測的,他們家人那就是我的家人,我會管他們一輩子,我更不會看不起誰或者刻意刁難誰。而光頭是個例外,他是張瘸子安插進(jìn)來的奸細(xì),我他媽一路上早就想弄死他了!”

  原來如此,沒想到光頭是張瘸子的人。

  張瘸子,原名叫做張富,他爸原先是市里有名的混混,人送外號“張禿子”。聽爺爺說張禿子和他有仇,和我們黃家有著很大的過節(jié),以前經(jīng)常給我們家找事,但后來黃家靠盜墓崛起之后,也算是一方勢力了,張禿子這才作乖了!雖然明面上不再找事了,但在一些生意上我們還是處于冷戰(zhàn)狀態(tài)。

  張禿子是因為頭禿有了這么個外號,而張富則是因為小時候跟著他爸去盜墓中了尸毒,兩條腿都被毒廢了,所以才有了“張瘸子”這個外號。

  張禿子活著的時候一直和我爺爺作對,從沒有歇過半刻。

  張禿子死后,張瘸子繼承了他的所有生意和勢力,接著又和我們黃家作對。

  聽說當(dāng)初張禿子死后,他手底下還有人不服張瘸子繼位,但那些人最后全被張瘸子給殺了!此足以可見張瘸子此人的心狠手辣。

  最近這幾天,爺爺和四爺爺都不在家,他這個人心高氣傲,是不會把二叔放在眼里的。他整天都在想著怎么把我們黃家的生意全給吞了去,讓我們黃家徹底倒下。

  …

  聽老徐說那光頭是奸細(xì)后,我便不再覺得他死的冤枉了,心中總算是舒服了許多,“原來是奸細(xì),也怪不得你想弄死他。”

  “嗯,就這樣吧!走吧,我們得快點趕上他們了?!?p>  我們沿著臺階又向上走了大概七八米的距離,然后是一處拐角??删驮谖覀冝D(zhuǎn)向拐角的這一剎那,整個世界仿佛都被凝固了!

  前面沒有路了,是個死角!

  老徐看著眼前的死胡同沒有說話,而是轉(zhuǎn)身在周圍又找了個遍,沒有發(fā)現(xiàn)一條路,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機(jī)關(guān)。

  我看到老徐眼中露出了一絲絕望,他嘆氣說:“無路可走,無路可走!被逼上絕路,這種感覺好舒服??!”

  這一剎間,一條水銀匯聚而成的奔流大河突然從剛才的地方?jīng)_了上來,如同一條倒流的水銀瀑布,十分迅猛。

  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就被卷入了水銀之中,整條墓道都被水銀淹沒,深度一直達(dá)到了墓頂?shù)奈恢谩?p>  過了有一會兒,水銀好像從別處流走了,水位稍有些下降。我趁機(jī)趕緊游到了水面之上,頭已經(jīng)碰到了墓頂,僅有脖子以上浮出了水面。

  “哇!好舒服??!真舒服!”這時候,老徐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

  我想轉(zhuǎn)過身去,可所在的位置加上身體的姿勢卻很難動彈,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只是將頭稍微向后斜了一下。

  可這樣我已經(jīng)看清了身后的老徐。天哪,這那里是老徐呀,這明明是長著和老徐一模一樣的臉的怪物啊。

  一只頭顱和一只斷臂漂浮在水面之上,而頭顱正是老徐的臉的模樣......

  這該不會就是爺爺以前跟我講的古墓里頭的粽子吧!

  就在我滿臉驚愕、胡思亂想的時候,老徐停下了他原來的動作,臉朝我的方向看了過來。

  他露出了一副與之前不同的詭異的笑容,他說話了:“飛爺,飛爺!快來啊,好舒服??!”

  這一聲飛爺嚇的我差點就尿了出來,他媽這不是粽子,這是老徐的鬼魂啊,他這是死的太慘想把我叫去陪他??!

  我可還沒活夠呢,連高考成績都還沒看到呢,絕對不能就這么死了。

  我趕緊轉(zhuǎn)身向前游了段距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出口,或者只要遠(yuǎn)離老徐也行啊??墒?,腳下卻突然被什么東西抓住了?這是什么??!我用手將腳下那東西使勁扯了上來,天哪!這又是一個人的頭顱!

  我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是光頭。同樣,和老徐的臉一模一樣,滿臉的血和掛在眼眶邊上的眼珠子。

  我他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光頭便帶著詭異的笑容說了一句話:“飛爺,我死的好慘,好舒服吶!”

  緊接著他的眼珠子竟從眼眶里爬了出來,就像是一只蟲子,在臉上到處游走著。眼看那只眼珠子就快爬到我手上了,我一急就抓起光頭的腦袋朝老徐砸了過去。

  “死光頭,是老徐害的你,你要報仇就找他去吧!”光頭砸中了老徐,兩只頭顱全沉浸了水銀里。

  這時候,我眼前漸漸的黑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后來,眼前又漸漸清晰了起來。

  眼前:老徐他們都在我旁邊站著,周圍還是那八扇石門,而我則在圓臺上躺著。我站了起來,看見光頭也站在老徐身邊,于是就問老徐:“老徐,光頭不是死了嗎?”

  老徐回答:“對啊,光頭是死了??!”

  “那他是誰???”

  “他是光頭??!”

  “你不是說光頭死了嗎!”

  “對啊,光頭是死了?。 ?p>  “那他是誰???”

  “他是光頭??!”

  “他媽的,這還是不對!你不是老徐,他也不是光頭?!?p>  老徐笑了,光頭也跟著笑,他們所有的人都在笑著,十分詭異的笑!

  他媽的!我正要跑,卻發(fā)現(xiàn)那把AK還在我手里握著,我想都沒想單手舉起槍朝他們就是一頓掃射。這槍后勁十足,虎口差點都被震的裂口。

  慢慢的,眼前又黑了過去,然后又清晰,又是這幅場景,同樣的人發(fā)生同樣的事。

  就這樣一直重復(fù)著,每次都是一樣的畫面……

  我實在是累了,也不管什么老徐、光頭了,閉上眼睛不想再睜開了。就這樣一直在地上躺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人叫醒了。

  我睜開了眼,眼前還是老徐他們,但這次卻不一樣了,因為我看見了一個人——老蚊。

  自從見到八盜門之后,老蚊便消失不見了,之后經(jīng)歷的所有事情我都沒有看到老蚊,但我和老徐他們卻都沒有覺得絲毫奇怪,就好像我們所有人的意識當(dāng)中都不存在老蚊這個人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可以以老蚊的出現(xiàn)與消失用來區(qū)分現(xiàn)實與夢境,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從我們見到八盜門的那一刻開始,之后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大夢一場,而現(xiàn)在應(yīng)該才是真正的醒了過來。

  這樣的話,就能說得通了!

  我用手扶在地上準(zhǔn)備起來,可是,右手的虎口處卻感覺十分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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