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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遮天

第五章:田野葬麒麟

緣起遮天 玹毓 1803 2020-01-22 21:55:23

  “浮生若夢有幾何,浮生復更憂患多。無人與我長生術(shù),山中春日且長歌……”

  林木蔥郁,瘦藤繞老樹,青石路階通向山中深處,有樵夫放聲高歌,頗有一番意境。

  玹毓跨過陣臺來到這片山脈,此地距西壩城足有千里,談不上多么秀麗,倒也是山水相依,山下有湖泊點綴,山中有破舊道觀,盡顯返璞歸真之感。

  玹毓遠遠就見到了那個精瘦的樵夫,滿臉虬須,背負一捆枯柴,沿著青石路下來。

  “福生無量天尊,這位居士,聞你高歌,難道是修行人不成?”玹毓打了個稽首,對迎面而來的樵夫道

  “道長有理了,您誤會了,我不過是個山野粗人,大字不識幾個,哪里是什么修行人,只是聽一個老道長吟唱,覺得好聽,記下來的,”

  玹毓有些驚訝,道“不知是哪位高人隱居在此?”

  “山中有一座道觀,過去有一位老道長,如今荒廢了,那個老道長仙逝有好幾年了!”

  玹毓心里一驚,辭別樵夫,沿著青石階往山里走去,連翻過六座山,站在山頂眺望,遙見到對面山上有座破道觀,道觀周圍也無甚啥青竹古樹,靈藥寶草,只有一塊小菜圃,只是也荒廢了。

  。。。。。。。。

  “元無,空空空亦非空,靜喧語默本來同。夢里何曾說夢,有用用中無用,無理施。還如果熟自然紅。莫問如何修種”

  “兩位大哥,你們所吟唱的是什么?”玹毓上前請教。

  “你說這個啊,是一位老道人經(jīng)常吟唱的,不知不覺就記下來了!每次打獵經(jīng)過這里,想起他就忍不住唱上兩句。”一位獵人道,

  “可惜啊,他年紀太大了,聽我爺爺說他住在這山上好久了,但是還是在兩年前去世了!”

  另一個接道。

  “多謝二位了!”玹毓道謝,沿著山路繼續(xù)前行,終是登上了這矮山,來到道觀前。她已經(jīng)想起來了,葉凡也遇到過,這個老道人疑是一位坐化的人族圣人!

  破敗的道觀前只有一顆枯死了的老松,樹干有幾人合抱那么粗,旁邊不遠還有口枯井。

  “這道觀還有這古松,最起碼存在四千多年了!”玹毓心中震動,她能感受到那種歲月的氣息。這道觀是老道親手蓋的嗎?這松樹是他親手鐘的嗎?

  若是如此,老道人絕對是個強大的人物!

  殘破的道觀里沒有什么古籍之類,只有一個破爛陳舊的蒲團和一把被蟲蛀爛的拂塵。玹毓繞道道觀后方,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黃土包,應(yīng)是那老道士的墳墓,卻沒有墓碑!

  運轉(zhuǎn)神眼,凝望地下,只見墳塋里沒有尸骸,只有破舊的道袍,木簪,破鞋襪。玹毓卻不感到吃驚。老道人疑似圣人,這種境界的人能夠?qū)⒆约夯瘹w于天地之間,這是真正的化道,而不是自毀尸身。

  只是感到十分的可惜。兩年而已,自己還是錯過了,一位圣人就這樣在這偏僻之處坐化了!沒有留下任何傳承,也無人知曉!

  所謂深山藏虎豹,田野現(xiàn)麒麟,不過如此!

  玹毓在此緬懷許久,也未如葉凡那樣見到老道人被此地磁場記錄下來的影像,只能遺憾離去,接著去找蔡族。

  “也許,所謂的主角光環(huán)真的存在,葉凡到哪里都能惹出一番事來,我走了這么久,除了被人注視,也沒見有龍?zhí)撞婚L眼的上來調(diào)戲。蓋九幽尋找成仙池多年而不得,葉凡一來就出現(xiàn)了!說是巧合也太勉強了!”

  玹毓心中感慨萬千,實在忍不住想吐槽,沒有龍?zhí)壮鰜斫袊蹋蜎]法裝逼打臉啊,那穿越的樂趣呢?不要面子的嗎?

  “找到兵字秘后得去試試看能不能遇到葉凡了,看起來,有些事情總得和他一起才有把握”

  玹毓又在附近尋覓了數(shù)日,才終于遇到了幾個來自秦門的修士,悄咪咪地跟在他們身后,終于找到了秦門所在!

  “我記得,兵字秘是在主峰的一座后山上,惟有夜間才能顯露出異常?!?p>  花了三天的時間,她找到了一座后山,玹毓沒有顯露身形,施展秘法悄悄的摸到了那座刻有兵器圖案的小山。上面有少許壁刻,都是一些兵器,如鼎、鐘、塔、矛、劍等。

  壁刻很拙劣,缺少美感,但是玹毓能夠感覺到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玄妙感覺,讓她最終在此駐足。

  夜晚,神月凌空,如水月華灑滿天地,玹毓催動誅仙劍的一絲氣機,封禁了這一片空間之后,才靜靜的感悟其上的種種變化。

  月華如水,皎潔柔和,隨著如白霧一樣的月光灑落,這些兵器印痕看起來有些不同了,竟有一絲古老滄桑的氣息透發(fā)而出,那拙劣的痕跡看起來如一條條神凰在展動,將要破天而去。

  石壁上,兵器印記不多,刻跡拙劣,但此時卻大不相同了,月輝灑落,一片祥和,兵印在發(fā)光,且在流動。

  “嗡”

  一種宏大的天音從域外降下,振聾發(fā)聵。

  字字如刀,句句如劍,斬人的神魂,一般的人根本無法承受住,幾可摧裂人心,劈開人的識海。

  兵字秘,如一件驚世仙兵一樣,字字誅人心神,撼動修者的魂魄,且經(jīng)文很長。

  玹毓耳中隆隆雷鳴,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道驚雷炸開,而外界卻依然很平靜,沒有人知曉這一切。

  在她的手中,玲瓏劍身上的龍紋好似活了過來,在與石壁共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從這種妙境中醒轉(zhuǎn)過來,神月皎潔柔和,后山一片潔白,如很多神羽散落。

  “這就是兵字秘!”

  這是真正控兵圣術(shù),對如何掌控“器”給予了最高論釋。

  兵器,修者的最大倚仗,可讓戰(zhàn)力無限提升,但是兵字秘一出,這對很多人來說一種噩耗,將打破平衡。

  此秘一成,天地間一沙一石,皆可為兵,甚至敵人的兵器都是為自己而生的,神妙不可言。

  不過,這一秘很難修成,條件極為苛刻,欲控萬兵,必先掌一兵,修成自己的仙兵,這是根基。

  唯一仙兵,是兵字秘的根基所在,是修者的唯一證道之器,是為兵祖!

  玹毓默默的參悟,兵字秘博大精深,從錘煉兵器,到養(yǎng)兵器,再到控器,包羅萬象,從一把兵器的誕生到如何使用它,極為詳盡。

  這是一塊刻滿各種兵器印記的石壁,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鐘鼎塔印,應(yīng)有盡有。

  掏出悟道茶葉含在嘴里,讓自己保持最佳的悟道狀態(tài),雙眼神紋流轉(zhuǎn),眼前的石壁上的兵器圖案慢慢脫離出來,在空中變化為一道道法則序言,排列奇特,神秘無比!

  “先用兵字秘祭煉一下我的玲瓏,讓其更近一步,然后就動身去南域!”

  這里被陣法掩藏,十分靜謐,玹毓盤膝而坐,開始修煉。

  ——

  東荒

  葉凡現(xiàn)在很狼狽。

  如今的東荒南域有些熱鬧,瑤光圣主與姬家家主一起在南域搜尋孔雀王,揚言要將其擊殺,激起千重浪,只是一時尋找不到,而姬家的神體姬皓月則被孔雀王追殺著,如今生死不知。

  葉凡面露苦笑,若說南域有哪兩個人最危險,一個就是姬皓月,另一個人就是他了!姬皓月神體初成,已算是一位強者,只要不遇到孔雀王,還是有生路的。而他,圣體未成,卻惹上姬家這樣的荒古世家,一旦被發(fā)現(xiàn),將極度危險!東荒南域,非常的不平靜,隨時可能會發(fā)生驚天動地的事件。

  “自荒古時代傳承下來的姬家,如果你們想對我趕盡殺絕,別怪我不客氣,將大虛空術(shù)傳遍天下,我不信你們敢將南域無盡人口殺光!”葉凡神色冷漠,準備魚死網(wǎng)破。

  因為,就在最近兩日,他明顯感覺氣氛不對勁了!姬家的名宿在找姬皓月,但更多的年輕強者卻在瘋狂搜尋,直欲掘地三尺!

  當然,那只是最壞的打算,南域何其浩瀚,葉凡不相信,他找個山旮旯隱藏起來,還能夠被人發(fā)現(xiàn)。

  這幾日,他一直在荒郊野嶺潛行匿蹤,換了一個又一個地方,他怕沒有徹底擺脫追蹤。這種逃亡的日子很不好過,葉凡的神經(jīng)時刻緊繃,隨時都在戒備,生怕被姬家發(fā)現(xiàn)。

  直到第七日,葉凡才停了下來,他不知到了何處地界,進入一片古樹蔽日的深山,他決定在這里潛修,等風頭徹底過去,再遠離南域。

  這里實在是太危險了!葉凡準備潛心修行,早日達到彼岸境界,眼下他的苦海上空,一條神脈橫空,晶瑩如虹,直欲橫貫穿向輪海外。天脈生成,神橋橫空,到達彼岸境界只是時間問題,眼下他需要的是積累。

  他手中有一塊拳頭大的源,這塊源可以助他破境,若達到神橋巔峰時煉化,定然可以一舉進軍到彼岸境界。接下來的幾日,葉凡開始體悟所修行的各種法門,道經(jīng)是他修行的起源,自然是重中之重,畢竟它最為著重根基!

  如今那頁金色的紙張,上面的字跡消失了大半,所剩不多了,很多星辰般的古字徹底磨滅了。

  隱約間,這與葉凡的境界相合,消失的字跡,皆是他完全修成的部分,他猜測一旦到達彼岸境界圓滿,這卷道經(jīng)將再無古字。

  數(shù)日來,葉凡不斷揣摩所獲得的秘術(shù),皆字秘,老瘋子的步法,大虛空術(shù),這是他目前保命的絕學!鼎,依然未成型,需要時間來錘煉,不過可以想象,萬物母氣蘊集,一旦鼎成,必將所向披靡。

  葉凡手握菩提子,心中一片空明,身如琉璃神燈,纖塵不染,他處在一種特殊的境界中,在這一刻,他與天地相合,突然,葉凡睜開轉(zhuǎn)眼,身子就要暴起,卻被一股力量按住,無法動彈,他心底駭然,以為是被姬家找到,卻發(fā)現(xiàn),眼前出現(xiàn)的是一位美艷動人的仙子!葉凡來到此界見到不少靚麗動人的女子,姬家的紫月也算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了,但眼前的女子卻比姬紫月還要不凡。

  那是一種氣質(zhì),神秘,古雅,令人不敢褻瀆,不過雖然漂亮,卻令人不敢靠近,因為她不應(yīng)落入這凡塵,而應(yīng)活在仙界!

  此人正是玹毓,她來到東荒南域后,就聽到了一少年被姬家懸賞追捕,立馬猜出就是葉凡。借用了誅仙劍的一縷氣機推演,輕松就找到了葉凡。

  見葉凡被自己驚得不行,頓時一笑,心中頗感有趣,誰能想到,未來喊出“我為天帝,當鎮(zhèn)殺一切敵”的葉天帝,也會被自己嚇成這樣。

  葉天帝?現(xiàn)在就是個弟弟,越笑越開心,臉上毫不掩飾。

  葉凡也由驚懼轉(zhuǎn)為迷惑,他開始以為被姬家的人發(fā)現(xiàn)了,如今見到玹毓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就明白過來,這位仙子應(yīng)該不是要捉拿自己,心底一松,但也沒放下戒備,眼珠一轉(zhuǎn),道

  “你是姬家的人吧,要殺要刮隨便你,能死在你這樣的仙子手里,也是我的榮幸。動手吧!”

  玹毓嘴角微彎,平靜地道“你就是葉凡吧,不用緊張,我不是姬家的人,信不信由你,不過,馬上姬家的人就要搜到這里了!”

  “是嗎!”

  “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再說吧?!?p>  不待葉凡思考,玹毓就捏碎了陣臺,同時去除了葉凡身上被留下的一道氣息,兩人身影就此消失。

  千里外的一隊人馬突然停住,領(lǐng)頭的老嫗罵到“我留在那小子身上的精神烙印怎么被抹除了???難道他背后還有強者???”無人回答,老嫗只得面露憤怒,悻悻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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