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欣順從地坐了下來,嘴上說:
“我這不是擔(dān)心他們給咱班留不好的影響嘛?!?p> 戴著墨鏡,黃濘澄可以肆無忌憚的盯著蘇皖欣。
這丫頭,因為畢業(yè)時沈岸向她告白了,連畢業(yè)晚會都沒邀請他來,這會兒,怎么“關(guān)心則亂”了?
搖搖頭,黃濘澄不禁感慨,女人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還好我不是男人,不然可遭殃了?!?p> “等會兒……”
聽到何槿的話,沈岸伸手打住,腦子里有點懵。
他向蘇皖欣告白了!告白了么?怎么可能。
“哈哈,何槿,你是逗比呢?我怎么可能向班長表白呢?”
何槿這狗東西,聽見之后,呆滯了一會兒,下一刻居然朝觀眾席大喊:“班長,沈岸說他沒向你表白!?。 ?p> 一,
二,
三,
何槿身后一干籃球健兒們跟著一起捂嘴大喊。
“唰”,蘇皖欣聽清之后,紅潤的小臉被刷子李漿得炫白。
“喲,真是奇聞,”這時,觀眾席上一個聽眾低聲發(fā)言,“在一中,還沒聽說過有人能夠拒絕蘇皖欣。”
“就算不是一中的,千方百計也要混到一中操場來偶遇?!?p> 蘇皖欣強(qiáng)撐著身子,留給黃濘澄的,只有一個倔強(qiáng)的背影。
“這沈岸是誰???這么吊?”
蘇皖欣削瘦的背影跟著顫抖了一下。
另一個聽眾接過話頭,說:“好像,是LH公司的一個藝人,”說到這里,又有八卦可以給觀眾席的聽眾們普及了。
“我聽說,沈岸和蘇皖欣還是初中同學(xué)呢,再中考之前,他就向蘇皖欣表白過一次,未果,才轉(zhuǎn)身去當(dāng)練習(xí)生了。”
“呃?那他一共表白了兩次?”
“是啊,真心喜歡過的人是沒辦法做朋友的,再看一次,仍想擁有。但沈岸,有他自己的驕傲。
喜歡你,可以表白一次,
因為喜歡你,還可以表白第二次。
還是因為喜歡你,但我也有自己的尊嚴(yán),所以沒有第三次?!?p> “臥槽,你特么不去寫言情小說可惜了?!?p> 黃濘澄摘下墨鏡,朝背后那個胡扯的眼鏡男噴道。
一看,居然是四班的班長,史維學(xué)。
黃濘澄皺著秀眉,逼問:
“你知道的這么清楚,莫非你當(dāng)時在場?”
“咳,”史維學(xué)扶了扶眼鏡,無意瞥見蘇皖欣的背影后,嘟囔道:“看戲,看戲。”
“真特么幼稚,”
暗罵一聲,沈岸沒空在這兒跟他們曬太陽,冷冷地瞥了何槿等人一眼,提著水果,往教學(xué)樓走去。
剛走了幾步,何槿就率先沖出籃球場,攔在沈岸面前。一旁的綠化帶和椅子上,堆滿了看戲的籃球健兒。
喲,看樣子,是要搞事情啊。
沈岸曾經(jīng)看過一篇關(guān)于此方面的報告,記者問欺負(fù)同學(xué)的某某,“你當(dāng)時為什么要欺負(fù)他?”
“沒什么,就是無聊嘛。看他被欺負(fù)了還哭,很有意思?!?p> 毫無疑問,何槿就是這種閑得蛋疼的狗東西。不愛學(xué)習(xí),吊兒郎當(dāng)。
掏了掏耳朵,很干凈,沒有耳屎。沈岸掀起眼皮朝何槿看去,平靜地道:“好狗不擋道?!?p> “呵,你特么好狗不擋道呢?”何槿一邊走,一邊戳、推沈岸的胸膛,“擋你道怎么了?你走了,爺還怎么找樂子。在我表白成功前,你特么不許走。”
md,沈岸就說,他最討厭溫柔的女孩子了。
橫掃周圍的同學(xué)一眼,他們有的在笑,有的在看,看得一臉平靜,但更多的是漠視。
挑眉,沈岸勾起嘴角,朝他們說道:“你們真的不打算幫忙么?”
何槿:“呵呵,幫忙,你叫我兄弟們幫你忙?沈岸,你特么軟蛋一個,這么慫的么?”
沈岸搖搖頭,“不,我的意思是,你們一起上。”
何槿正要笑時,一個遮擋陽光的拳頭砸了過來,好快,快得眼睛只看見了,但身體完全來不及反應(yīng)。
……
等蘇皖欣和黃濘澄看操場情況不對,從觀眾席“噠噠”跑下來時,操場的男廁內(nèi),何槿已經(jīng)被撂倒,躺在地上一個勁兒叫喚,“疼啊,好疼啊。”
不要忘了,沈岸前世可是道士,學(xué)得一手純正功夫,對付這群只能看,不能用的繡花枕頭們,是綽綽有余。
可功夫,不是用來打自家人的。
嘆了口氣,沈岸喃喃:“我不犯人,人不犯我,很困難么?”
但不出意外的話,何槿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因為,殺雞儆猴!
掃了目瞪口呆的人群一眼,見效果也達(dá)到了,沈岸正要提起水果往教學(xué)樓走去時,卻被保安叫住了。
“圍這么多人在廁所干啥子?在打群架麥?”
沈岸提著水果,靦腆地笑道:“叔叔,我買了水果請他們吃?!?p> 保安疑惑:“你買水果進(jìn)廁所干啥?”
沈岸笑了,“水果有細(xì)菌,要洗了才能吃塞?!?p> 轉(zhuǎn)身,睨了眼前這群人一眼,“你們還不回去打球?”
臨走時,沈岸瞥見一個籃球健兒朝保安咬耳朵。沈岸笑著走了過去,那籃球服大漢立馬往后跑了幾步。
沈岸朝保安笑道:“叔叔,剛才人多,我不好申冤,其實是這樣的,廁所那人偷了我錢,我拿出證據(jù)來他還狡辯,我也是個暴躁的,不該在沒攝像頭的地方打他,也沒個證據(jù)?!?p> 說到這里,沈岸朝保安笑道:“證據(jù)應(yīng)該還在那人身上,叔叔不妨去看看?!?p> 瞥了他一眼,保安叫人來把他看住,自己往廁所里跑去。
蘇皖欣和黃濘澄站在垃圾桶旁,目光深深的盯著他。
蘇皖欣忽然開口:“橙子,我怎么覺得……沈岸好像變了。”
黃濘澄沒好氣兒的說道:“你別亂想?!?p> 人,怎么可能一成不變呢。
沒變,那才是怪事。
……
推開門,保安一眼看見灑滿錢的何槿,這小子,身上沒個傷痕,還偏偏在喊疼。
躊躇了一會兒,保安將地上的贓物撿了起來,一分不留。
……
老神在在的等了一會兒,才看見保安領(lǐng)著何槿走了出來。
保安對看管沈岸的同事說道:“沒事了,放了嘛。”
自己則走了過來,對沈岸叮囑道:“以后不要私了,報給我們,大家面上都好看。”
沈岸笑道:“是,是我沖動了,這次還麻煩叔叔?!闭f著,往保安口袋里再塞了幾張。
保安一揮手,讓戀戀不舍的看戲觀眾們都散了,一邊還不放心,站在操場上巡邏,凡是聽到風(fēng)聲草動的,就請他們到保安處喝杯茶。
拿人錢財,還要替自己消災(zāi)。
……
而何槿回到家后,第二天,被打過的傷痕立馬腫了起來,紅一條,紫一條。
何槿一想起沈岸陰冷的目光就止不住顫抖,那小子,下手時,打得可真疼,不過隔了一晚,卻沒事了。
況且,何槿摸出口袋,翻出誘人的錢。
ps:請勿模仿,理智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