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好事,她沐子瀟怎么能不摻一腳?
來到辰州府,聽孫小四匯報完姚家出兌鋪?zhàn)拥氖拢彤?dāng)機(jī)立斷,第一時間找上百香樓的掌柜,把價格又壓低了兩成,終于將鋪?zhàn)舆B帶著掌柜和伙子們都定了下來。
房屋的產(chǎn)權(quán)并不在掌柜們手中,鋪?zhàn)淤I是買不得的,她只能先接下來,然后再想辦法看看怎么才能買下鋪?zhàn)印?p> 此刻她正躺在原來專門給姚家人準(zhǔn)備的房間中。
雖然沒睡好,可是她的心情還是非常好的。
盡管預(yù)算超出了許多,可是這間鋪?zhàn)游挥诔街莞罘比A的街道上,比之前孫小四看好的那家鋪?zhàn)雍蒙蠑?shù)倍!
無論是店鋪的位置,還是規(guī)模,姚家的百香樓都是最好的選擇。
就連原來的掌柜和伙計們,她也一并留了下來。
這樣簡單收拾一下,酒樓立刻就能重新開張。
風(fēng)水、氣運(yùn)的事她不信,她相信的是事在人為。
就算姚家剛出了大事,但是她相信在她的整頓下、在“御酒供應(yīng)商”名號的加持下,再加上路九釀酒的手藝,沐升酒樓很快就能在辰州府闖出名號來。
開頭畢竟艱難。
但是她沐子瀟就喜歡向困難的事挑戰(zhàn)。
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才起身。
今天還有好多事要忙,不能一直賴床。
這種忙碌的狀態(tài),她喜歡!
一天的忙碌,雙足踏遍了整間酒樓,將每一處都看了個仔仔細(xì)細(xì)。
傍晚,沐子瀟將自己狠狠摔進(jìn)床褥之上,唇角帶著笑意。
姚百川雖然人品不怎么樣,但是酒樓卻是打理得挺好。
他出事后,掌柜們還都盡心維持著酒樓的運(yùn)轉(zhuǎn),將酒樓內(nèi)外保持得干凈整潔。
可是來喝酒吃飯的人卻是少了許多。
等換好了招牌,她一定會讓沐升酒樓再現(xiàn)百香樓也難以企及的人氣場面!
迷迷糊糊算計著,她閉上眼睛,呼吸漸勻。
她好像又做夢了。
夢里,她又成了一個小女孩兒。
可是為何她身上的裝扮那么奇怪?
沒有長發(fā),頭發(fā)短得能看見耳垂。
緊衣緊褲包裹著瘦小的身體。
她看不到小女孩兒的長相,因?yàn)閴糁械男∨壕褪撬约骸?p> 可是從露在外面的皮膚可以猜得出,女孩兒必定是生得萬般可人。
她的頭上流著汗水,汗水順著發(fā)絲滑落,不斷滴在地上。
她大口喘息著。
她好似能感到夢中的她身體的疲累。
“噠、噠、噠……”腳步聲傳來。
她“看到”小女孩兒驚喜地抬頭朝人來的方向看去。
是一個男人。
之前她在夢中見過的那個男人。
只是男人的形象依舊模糊,難以讓人看清模樣。
更不知年歲幾何。
不過開口的聲音她卻是熟悉的,熟悉到令她戰(zhàn)栗的地步。
“今天你有沒有看畫像?”男人溫和地詢問。
“……還沒有?!?p> 她能感覺到夢中女孩兒的失落。
男人的面色瞬間冷凝下來。
“你應(yīng)該看的,你必須要記住他!記住他!聽到了沒有?”
女孩兒開始哭泣。
男人好似根本沒有聽到女孩兒哭泣的聲音。
他不斷地晃動著女孩兒瘦弱的身體,突然一指墻壁。
在那上面,一張巨幅的人像顯露出來,令黑暗的空間看起來愈加的恐怖。
“他是誰?他是誰?回答我!他是誰?”
“凌燁霖!”
沐子瀟猛地睜開驚恐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