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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也太難管了吧

故人篇

世界也太難管了吧 江家一小孩兒 5312 2020-01-22 02:50:25

  【一】

  世界之初,皆為混沌本源,混沌,天地之始也,宇宙萬物之始也。

  “我?無名無姓,宇宙混沌時,我就存在了?!?p>  “那……我叫你混沌好了?!?p>  【二】

  天地萬物,生于混沌之中,長于混沌之后,已混沌為本源,發(fā)展生息。

  那是第一次與他相識。

  那個時候的世界,還沒有成形。

  他比我早一步出現(xiàn)。那個時候,我們都只有意識,還都沒有形成本體,我朦朧地感受到他的存在,便晃蕩著不知為何形態(tài)的身體向他飄去。

  他好奇,居然也有一個不知道什么東西的生命體的存在:“你叫什么名字?”頓了頓他又說:“你比我小誒?!?p>  這是我除了自言自語之外的第一次對話,我想了想,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但是我好像知道,等不久之后,我就會知道自己叫什么,所以我現(xiàn)在不能回答你。那么,你叫什么?。俊?p>  “我?無名無姓,宇宙混沌時我就存在了?!?p>  “那……我叫你混沌好了?!?p>  那之后,整個未成形的世界只有我們。因為沒有參照物,所以我們根本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也不知道今夕何夕。

  不久之后,又或者是很久之后,我們周遭的世界開始有了動靜。

  周圍突然出現(xiàn)了大片大片的光斑,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懂那個東西叫光斑,但我突然就知道了,世界要有變化了,我要成形了!

  世界的形成是個漫長或瞬間的過程。

  先是一顆顆巨大的球體形成,突然很多光斑都匯聚到一起,不斷地進行著扭曲、融合、移動,接著,一顆巨大的、炙熱的、閃亮的球體出現(xiàn)了。

  然后,好像誰按了暫停鍵一般,周遭沒有動靜了。

  我湊到混沌旁邊,問他:

  “它們?yōu)槭裁床粍恿???p>  混沌看了我一眼,大概是看了我一眼吧(此時他還沒成形呢!),他說:“會動的,耐心等一等,我們要成形了?!?p>  反正已經(jīng)在這個形態(tài)下呆了不知多久,再呆也不是沒有問題,所以我安靜的與混沌等待。

  過了很久,又或者是不大一會兒,世界的暫停鍵被突然放開了,‘嗡’地一聲,光斑像瘋了似的拼命擴散,但,不知為什么,大部分光斑都進入了我與混沌的本體。

  “它們有害嗎?”我扭了一下尚未成型的本體問混沌。

  “不,它們是有益的?!被煦绲穆曇衾?,都是期待。

  “哦……我知道了。”我不再扭動本體,安靜的與混沌看著光斑瘋狂的運動。

  光斑完全不見之后,我看到了我此生見過的,最為瑰麗壯觀的景象。

  那是……世界!

  那也是……宇宙!

  而后,我的本體逐漸開始凝視、化形,我看了一眼混沌,他也和我一樣,在化形。

  不知這樣持續(xù)了多久,我忽而成了兩個部分,神識和本體。

  我想,混沌也應該是這樣吧?我慢慢飄過去,看到了混沌的本體……是……鏡子!

  鏡子?我為什么會知道這個形態(tài)是鏡子呢?我也來不及多想,我將神識釋放出來,仿佛已做過無數(shù)次一樣,神識就那樣被我輕松而熟練的控制出了本體。

  我用神識看著我的本體,我的本體……是古琴?

  不待我思考,突然‘轟’地一聲,我與混沌同時開始接受記憶碎片,這些來自宇宙本源傳輸給我們的記憶碎片。

  大量記憶碎片涌入腦海,但我們并沒有什么不適感,仿佛本體已經(jīng)習慣這樣的記憶灌輸一般。

  原來,我們早就存在了,在上個神紀、上上個神紀、上上上個神紀乃至無窮無盡個神紀之前我們就存在了。

  我們的任務是維持這個神紀中最大、最重要的位面的平衡。

  神紀是按宇宙年算的,一個神紀代表一個世界的存在與毀滅,世界毀滅了會重新開始,存在了會重新毀滅,無窮無盡,永遠的周而復始。

  我們是天地法則所制造的維護者,凡是這個位面中的產(chǎn)物,包括因為各種書籍之類的所創(chuàng)造的世界與現(xiàn)實世界,都是我們負責維持著平衡。

  而現(xiàn)在,這個世界之初的屬于我們的任務便是再造一批“神”出來,由他們管理我們無暇顧及的小星球,讓星球自然發(fā)展。

  我皺了皺眉頭,看了眼混沌,這個家伙……好像不是我上個神紀的搭檔啊……

  “……是我沒錯?!被煦缑黠@沉默了一下。

  “???”他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你作為一個位面維護者,你有臉盲你知道嗎?”混沌內(nèi)心中的嘴角抽了抽。

  ……

  我不好意思的轉(zhuǎn)了一下,接著就聽到混沌說:

  “這些記憶不全。”

  “??”我表示疑問。

  “肯定有什么是被記憶隱藏了,我隱約記得有一件重要的事,可我實在想不起來了?!被煦绲谋倔w流光閃過,這表示他在思考。

  我努力的想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但是我相信混沌,一直相信他。

  【三】

  之后,作為位面維護者,我們一直在搜索這次的神紀中主導的那顆生命星球。

  “但愿這次的星球生命正常一點?!?p>  前無數(shù)個神紀,主導生命體都很……扭曲?我記得有獸人主導,泰坦主導,鼻涕蟲主導,機械族主導……等。而我們作為位面維護者,需要和主導生命一個形態(tài),所以我暗暗祈禱這次的生命體正常一點,不然我們造神也是會有壓力的。

  不久,混沌對我說:“一萬光年距離,主導星球?!?p>  我“嗯”了一聲,隨著他向主導星球飛去。

  當我與混沌到達主導星球時,主導星球只有一些荒蕪的草木,未見生命體。

  我與混沌不知所措,之前幾個神紀,到達時候是有主導生命體的,難不成這次生命體是草木?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看一看。

  這時候,混沌對我說:“在那兒。”

  我的神識看向了混沌神識所指的地方,看到了一個生命體,我們稱他之——人。

  我們晃蕩過去,這個人還在沉睡,我們讀取了他僅有的記憶。

  “哦……這是主導生命體的第一人,盤古?!蔽一腥淮笪?,怪不得一開始看不到生命體,原來這次神紀居然是位面維護者當?shù)谝蝗恕?p>  “盤古這家伙,犯了什么錯?居然被貶到了神紀里?!被煦缙婀值淖匝宰哉Z。

  “是啊,按理說,盤古在位面維護者里排第五,不至于被貶吧?”我說的排行,是我們位面維護者的排行,這可是打出來的,那些家伙不服我與混沌每次都負責這么好的位面,與天道法則抗議,法則開辟了一個空間供我們排行,最后我與混沌打得他們心服口服。

  “……”混沌沉默了,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本體上流光飛舞。

  我打破了沉默:“先化形吧?!?p>  照著盤古的形態(tài),我們化形成了人。位面化形我們維護者只能選擇形態(tài),不能選擇樣貌,而周圍除了盤古也沒有其他生命體了,我也不知道我這個樣子好不好看(女孩子的心理?)。

  接下來,我們就開始維護位面了,也就是造神。

  “盤古這家伙當主神吧?!睘榱耸∈?,我與混沌常常把第一人造成主神。

  “還需要一個管理者,造個天帝吧?!蔽乙粋€人一直在說。

  看著混沌在改造盤古,我便著手造一個天帝出來,我的手里泛起了黑色的光,這光雖是黑色,但卻給人光明的感覺,不過仔細的去看,這黑又不是黑,好似不是一種顏色,這黑仿佛要吞噬一切的黑。

  由于不明白這個位面的審美,我便選擇只造種族,樣貌由他自己發(fā)展。

  很快,一個被我命名為帝俊的男人出現(xiàn)了。

  “參見祖神?!?p>  我挑了挑眉,手里的能量向他灌輸:“從此以后,你就是天帝,掌管眾神?!?p>  我又回頭,與混沌一起對盤古說:“你便是主神,負責這個位面?!?p>  接著,我們又造出了伏羲、女媧、炎帝、軒轅大帝、蚩尤。

  混沌看了看人首蛇身的伏羲和女媧,又看了看牛頭的蚩尤,嘴角抽了抽:“什么情況?”

  我也有點懵:“可能是上個神紀造獸人造習慣了……”

  混沌牽著我的手,給這幾位神灌輸了能量與使命之后便拉著我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些神,帝俊的眼底有一絲暗芒涌動,我心底感覺不好,但不明白一個記憶空白的神為什么會有些……敵視我們。

  但我覺得他并沒有能力對我們造成威脅,所以便忽略了。

  【四】

  “般若!般若!”混沌摟著我,眼里都是焦急,而此時的我,被天地法則攻擊后快要消散。

  “般若你為什么會被法則攻擊?!”混沌手里一直給我輸著能量,有些不相信我會違背法則。

  我有些疑惑,我并沒有做什么,但……好像有人給我身上下了一絲意識,讓天道法則誤認為我要違反法則……是誰呢……

  “混沌……你能告訴我……你本體叫什么嗎?”這個家伙瞞了我好幾個神紀。

  “我叫輪回,我叫輪回……”混沌左眼落了一滴淚,我震驚了,像我們這樣活了幾個神紀的人,早已沒有感情了,混沌他……卻為我流了淚。

  我在混沌懷中開始消散,混沌突然放下我,對著法則喊到:“你還欠我一個恩情!我要她活!”

  我疑惑得皺了皺眉頭,我們維護者,怎么可能讓天道法則欠恩情……

  接著,我感覺我的本體與化形開始分離,本體變回古琴落在了虛空中。

  而我此時感覺我不再消散,混沌小心翼翼地把我扶起來,他剛要去拿我的本體,突然從我身上竄出一道能量,帶著我的本體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該死的!”混沌沒來得及捕捉那道能量的蹤跡。

  我有些黯然,沒了本體,我的力量依舊會消散,只不過速度變慢了。

  混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本體消失的地方,他對我說:“我會幫你把本體找回來,你在主導星球上待著,我先問無名那老家伙借續(xù)命輪?!?p>  續(xù)命輪是無名的伴生器,能保我們位面維護者被法則攻擊后不消散,不過無名一向吝嗇得很。

  我抿了抿嘴唇,點點頭:“你要小心,無名要是不借的話就算了?!?p>  混沌將我安放在這星球一個位置便離開了。

  我看著混沌離開的方向嘆了一口氣,無名所在的位面很遙遠而且很特殊,即便是我們位面維護者也很難到達。

  我慢慢的恢復著之前受的傷,然后就過了很久很久。

  【五】

  “嘖……”

  我嘲笑著面前這個年輕的男人:“我說了你的毒藥對我沒用?!?p>  嘴上是這么說,但我內(nèi)心在疑惑,按照天道安排的命運,這個男人該是一位名醫(yī)才對,現(xiàn)在,雖然是名醫(yī)但是……這個殺手身份是什么鬼……

  “我不信,你一定吃了解藥,我的毒怎么可能對你無效!”男人跳腳。

  “……你自己說了這藥沒解藥?!边@扁鵲的腦子是不是不正常?

  對,我一身傷養(yǎng)起來,再出來便是春秋戰(zhàn)國了……

  “若閣主,在下只想要那血玉蓮花,但雇主卻要你的命,請閣主不要為難在下。”看得出扁鵲實在沒辦法了。

  “你要的東西,為什么我要用命來換?”我撇了撇嘴,跑了。

  初來人間,為了方便,我便建立了一個售賣武器的劍閣,不過,畢竟第一次與人族生命體打交道,我低估了人心的貪婪,不少人嫌價格過高,要用我的命威脅我。

  只不過,我可不是人類,管他要怎么殺我。

  “真是……”我皺了皺眉頭,扁鵲又來了。

  “我給你血玉蓮花,你不許再來煩我?!?p>  扁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這可是你說的?!?p>  我翻了翻眼睛:“等著?!?p>  真是不懂這人,不過是味藥而已。

  不消一會兒,我將手里的血玉蓮花丟給扁鵲,他接過來,話都不說就不見了。

  “唉……輪回……混沌……”這個時候,應該在往回趕吧……

  其實我也可以去天宮待著,但是那里的氣息不知為何我就是不喜,所以我便待在了人間。

  “這扁鵲……不如留到后世吧……”

  【六】

  公園前259年,后世稱為始皇的嬴政出生,我很好奇這個后來統(tǒng)一天下的君主,便化身國師,修改了他們的記憶,堂而皇之的進入皇宮去看這個千古一帝。

  “……噗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你哈哈哈哈哈哈……”我看著小小的男嬰不由得哈哈大笑。

  “你還笑,若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變成這一個小孩子?!比羰谴藭r有外人在,一定會驚訝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孩子居然像個大人一樣說話。

  “無名的惡趣味真是……太有意思了!”我看著軟軟一坨的混沌忍不住笑出眼淚。

  “……這老家伙,除了被他驅(qū)使千年,還要我當個凡人……”混沌無奈的吐槽。

  驅(qū)使千年……我不由得心下感動,作為位面維護者,尤其是排名第一的我們,別說千年,便是被驅(qū)使一年都不甘心,他為了我……

  “你這人……不要瞎感動,我又不介意這些?!被煦绮蛔匀坏恼f。

  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這些我都會記得。

  人間的十幾年實在是太快了,公元前221年,秦統(tǒng)一六國,我看著玩的開心的混沌說:“你都知道未來的發(fā)展,干嘛欺負這些凡人……”

  “好玩啊……”已成人的混沌對我說:“你不要叫我混沌了,上次出宮,你不知道我聽到那些人叫那個吃食叫餛飩我快氣死了?!?p>  “你介意什么啊,人家叫餛飩(tun)?!蔽倚ξ恼f。

  “我不管,你就叫我秦政吧?!被煦?,不,秦政對我說。

  “嗯……那你什么時候回去無名那里?”我有些猶豫。

  “不知道,不過最多不超過這嬴政得壽命。”秦政攤了攤手。

  公元前213年,秦始皇下令焚書坑儒。

  “好好的你燒書干嘛?”我不解的看他。

  “誰讓那些該死的儒生說你!”

  “……好歹也是生命體?!?p>  “它們只是生命體?!?p>  這家伙,活了多少神紀了,還像個孩子,前幾個神紀那個冷面穩(wěn)重的他哪去了。

  公元前209年,白起坑殺四十余萬俘虜?!緸榱烁玫那楣?jié)發(fā)展,本文歷史與現(xiàn)實歷史不同?!?p>  世人都道白起殘忍,也說他嗜血,民間把白起成為嗜殺的妖怪。

  我看著旁邊的白起,嘆了口氣:“為難你了?!?p>  “白起一生忠于大王?!蔽鋵㈦p手抱拳。

  世人罵的都是白起,只有我知道,那是秦政脫離嬴政身體時溢出的能量絞殺了那四十萬人。

  “沒有白費大王造你的心血。”白起是秦政初來人間時用一把神兵造的人。

  “吾命即是大王手中神兵?!?p>  “他走了,你留著輔佐他還是和我走?”我看向白起。

  “他不是大王?!敝灰痪湓?,白起的決定便出來了。

  “好……”

  【七】

  “我給你力量,你幫我維護世間,我要一個人找我的琴。”我給了白起一些力量,便離開了,因為我突然感應到了我的本體就在這個主導星球上!

  “又流失了?!蔽铱粗闪嘶疑牧α?,不由得擔心起來。

  此后,我一直以各種身份游走人間。

  【八】

  “若若你發(fā)什么呆呢?”蘭汀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的我好奇的問。

  我回過神來,看著電視上的《秦始皇秘史》笑了笑:“沒什么,瞎想呢?!?p>  辛果端著一盤子果干過來:“蘇確哥約我們出去玩,你去不去?”

  我拿了一個菠蘿片說:“你們明天沒課?”

  蘭汀和辛果說:“沒有!”

  我哭喪著臉:“我有?!?p>  看著她倆走向在外面等著的蘇確,我對著蘇確眨了眨眼。誰能想到,當初想要我命的扁鵲現(xiàn)在和我是很好的朋友呢。

  “有一個叫秦政的人也去玩哦~”蘇確在門口喊。

  “什么?!”我‘唰’地站了起來:

  “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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