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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也太難管了吧

天師篇(下)

世界也太難管了吧 江家一小孩兒 4408 2020-05-07 16:35:06

  岐王墓很大,與其他墓不太一樣,岐王墓的入口就在地面上,像是一處宅子的門,門口放著兩只石頭做的鎮(zhèn)墓獸。

  陳末看了半天,也沒有研究出這兩只石獸是什么動物,他猶豫再三,還是打算進去。

  說來也怪,這墓的入口只是普通的大門,也沒有上鎖,卻怎么也打不開,陳末試了很多種方法,也沒有辦法進去,他急得滿頭大汗。

  “你這樣是進不去的。”

  先前那個怪人又出現(xiàn)了,他站在陳末的后面,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陳末像是突然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撲通”一聲跪倒在這黑袍怪人面前:“求求您,求求您幫幫我,只要能救我兒子,我什么都可以做?!?p>  像是被“什么都可以做”這句話打動了,黑袍怪人蹲了下來:“真的什么都可以做?”

  陳末點點頭,兒子是他的命,只要兒子能活,什么都可以。

  黑袍怪人得到肯定的回答,“嘎嘎”笑了兩聲,從袖子里掏出一本書:

  “我是一個天師,但是因為性格原因被逐出了天師界,眼看我的壽命要到了,我只想找個徒弟接受我的傳承,如果你答應(yīng)做我徒弟,我就幫你開這個門。”

  陳末接過黑袍怪人遞過來的書,上面寫著四個大字:

  “《豐澤手札》”

  “這是我一輩子的心血,該怎么修行和學(xué)習(xí)我都注釋在旁邊了?!?p>  黑袍怪人說完這句話,就走到岐王墓入口,像是在猶豫什么,他遲遲沒有動作。

  “前輩,您……”陳末有些著急了,忍不住開口。

  黑袍怪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轉(zhuǎn)回去,這回有了動作:

  他拿出一把小刀,從自己手腕上劃了一道,大量的血液開始噴涌而出,濺到了門口的石環(huán)上。

  “前輩?!”陳末驚了一下,連忙叫到。

  “別叫了,要想開這門,必須要人心甘情愿的放盡一身血,你以為為什么岐王墓這么明顯卻沒幾個人來一探究竟?!焙谂酃秩苏Z調(diào)平靜,一點也聽不出有對死亡的恐懼,平靜地像是在講今天天氣如何一樣。

  陳末想去阻攔,可是懷里正在睡覺的兒子依舊沉甸甸,他雖然不忍心看著黑袍怪人為了他死去,可更舍不得自己才三歲的兒子死去。于是他只向前走了一步就停下來了。

  黑袍怪人像是看得到陳末的猶豫,怪笑了一聲,不甚在意地繼續(xù)放血。

  他才不在乎什么品性呢,再說這種情況下,是個正常人都會選擇自己的兒子,只要他的本領(lǐng)傳下去就好了。

  陳末看著黑袍怪人的身體一點點無力地倒下去,又看了看兒子,最后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

  隨著黑袍怪人的最后一滴血流盡,岐王墓門松動了一點,陳末走過去,伸手推了一下:

  “吱呀~”

  門開了,就像是正常的門一樣地被推開了,陳末看著門后面的院子,那是一片空地,只在最中間有一間關(guān)著門的屋子,這屋子很小,岐王墓有很大一片圍墻,里面卻只有一件小小的屋子。

  陳末快步走了過去,看著門又停頓了一下,這門不會也打不開吧?

  試探著推了一下,并不像大門一樣推不開,陳末沒什么猶豫的了,他進都進來了,不為自己兒子著想也要想想外面那位流盡一身血液的黑袍怪人。

  陳末大力推開屋子的門,預(yù)想中的屋子的陳設(shè)并沒有出現(xiàn),房子里只有一口井,周圍空蕩蕩的,只有那井在正中間彰顯著存在感。

  只是……

  陳末過去伸手試探了一下,井口傳來的是刺骨的冷氣,這樣下去,自己正是壯年撐得住,可兒子怎么辦啊。

  思前想后,陳末最后決定把兒子留在這上面,自己下去找長生燈。

  陳末咬了咬牙,把兒子放了下來,又怕兒子不懂事跑出去或者進到井里,就把門關(guān)住用綁草鞋的草繩綁住了,又從院子里撿了一塊石板,打算等自己進去就蓋住石板。

  摸了摸兒子的頭,陳末就提著石板爬進了井口,井里有階梯,看起來剛好供人上下,陳末踩穩(wěn)之后,把石板舉過頭頂,等他下了大概五六階階梯之后,石板剛好把井口蓋了起來。

  陳末松了手,往井下看去,黑漆漆的、霧蒙蒙的,幾乎什么也看不到。

  未知是最恐怖的,可在一個父親面前,兒子的安危最重要。

  陳末不再向下看,就盯著自己目光平視的地方,慢慢的向下爬去。

  未知的恐懼環(huán)繞著,井里不知道哪個方位傳來的水滴聲應(yīng)和著陳末緊張的呼吸聲:

  “滴答……滴……滴答……”

  也不知道是過于恐懼恍惚了還是真的有什么東西,陳末仿佛聽到鬼怪的哀嚎和蟲子攀爬的聲音。

  過了很久,陳末爬到了盡頭,他穩(wěn)穩(wěn)地踩到了實地上,來不及長出一口氣,群蟲攀爬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前面交叉的通道傳來。

  陳末頓時繃緊了身體,都說古墓里會有尸蟞之類的蟲子,他可不想死在這里,他還要給兒子帶長生燈回去呢。

  陳末一動不動,他怕引起蟲子的注意。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陳末的心也一點點提了起來,如果……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那種結(jié)果他承受不起,他兒子也承受不起。

  突然,右邊的一個洞口有一片陰影出現(xiàn),是一大片蟲子,它們正是陳末膽戰(zhàn)心驚的來源。

  陳末仔細(xì)看了看,居然是一群蝎子。

  “完了?!彼@么想著,身體還是沒有動,他跑不過,也沒辦法殺了這些蝎子,只能祈禱這些蝎子只是路過。

  密密麻麻的鉤子在蝎群中豎起,映著著藍綠色的光,那是它們有毒的證明。

  三步……兩步……一步……

  蝎子爬到了陳末的腳背上,又爬到小腿上,最快的已經(jīng)爬上了陳末的肩膀。

  陳末努力讓自己不要動彈,終于,最后一只蝎子也從他身上爬了下來。

  等全部蝎子從左邊那個洞口進去后,陳末癱倒在地,這可都是有毒的蝎子啊,個個都有手掌那么大,要是給他來一口,想都不用想,他肯定會死的。

  看著十步開外的兩個洞口,陳末想了想走進了右邊的那個,畢竟剛剛蝎群進了左邊那個,右邊還有什么他不知道,左邊肯定是有那些蝎子的。

  長出一口氣,陳末還是踏進右邊那條漆黑的通道,不能再耽擱了,誰也不知道那些蝎子會不會去而復(fù)返。

  隨著陳末一步步踏入,通道仿佛在慢慢變亮,好像走一步,就離光源進一步。

  陳末努力地向光源看去,他想知道這是不是長生燈的光源。

  可當(dāng)他直面到光源時,他渾身顫抖起來,巨大的恐懼籠罩著他,他的心里喊著跑,可身體卻由于極大的恐懼而無法移動。

  他看到了一具尸體,一具還在動彈著的尸體,我們一般稱他為——僵尸。

  陳末分不太清僵尸的等級,只是身體傳來的預(yù)警告訴他,這只僵尸,想殺他的話,他必死無疑。

  僵尸手里抓著一盞燈,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便是長生燈了吧。

  僵尸青面獠牙,看著有人闖進來倒也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一雙泛著青色的眸子盯著陳末,它呲了呲獠牙,想著該怎么殺死這個人類。

  陳末被巨大的恐懼籠罩著,可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僵尸手里的燈,那是……兒子活著的希望!

  陳末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兒子要活下去就必須要這長生燈,可他現(xiàn)在就算拿到了燈也出不去,怎么救兒子啊……

  驚慌之下,陳末想到了黑袍怪人給他的書,看著僵尸此時并沒有殺他的念頭,陳末緩緩地伸手從懷里掏出那本《豐澤手札》,他一頁頁地翻,翻到最后也沒看到關(guān)于這種僵尸的對付方法,他幾乎絕望了,嘆了口氣準(zhǔn)備強行搶燈,只是……

  突然陳末的手指觸到了書本封底的一出凸起,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里面。

  陳末抬頭警惕地看著僵尸,它現(xiàn)在只是盯著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對自己下手。

  雖然心里這么想著,手上的動作也不慢,陳末慢慢揭開封底,露出了一個疊起來的黃色紙條。

  他小心地展開,就在紙條展開的一瞬間,紙條上突然光芒大綻,巨大的白光籠罩了這通道盡頭的洞穴,突然,陳末聽到僵尸待著的方向傳來了一聲聲巨大的哀嚎,其中夾雜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話語,仿佛是僵尸吐出的語言:

  “人類……害吾……吾用……詛咒……汝等世代……陰險……”

  陳末只聽清了這些,別的字由于實在含糊不清,也沒有聽懂。

  等光芒散去,陳末把遮擋在眼睛上的手放下,只看到原本僵尸應(yīng)該在的地方只有一堆粉末和一盞燈。

  他看了看手里捏著的書,心里由衷地感激,今天這一切都是黑袍老者的幫忙,為此老人還付出了生命,他一定要把老人尸體帶回去好好安葬,讓后人記住老者。

  陳末趕快從地上拿起了長生燈,順著原路返回。

  他從井口爬上來,移開了上面的石板,趕緊抬頭看了眼周圍,發(fā)現(xiàn)兒子只是坐在角落玩手指頭,便安下了心。

  從岐王墓里出來,陳末把黑袍老人的尸體背了起來,把兒子抱在胸前,一步一步地走回家,看看捏在手里怎么動彈都不滅的長生燈,陳末感覺安心了。

  回了家安葬了老人,又用長生燈治好了兒子,陳末開始遵守約定,開始修習(xí)老人給他的《豐澤手札》,他們世世代代都要學(xué)這本書。

  將自己的經(jīng)歷都寫下來之后,陳末一家才真正地走上了天師之路。

  【五】

  我和秦政聽完這個故事,很快就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妥……

  “你是說,你的祖師爺陳末,一個普通的農(nóng)民,沒有上過學(xué),沒有識過字,就這么輕輕松松看懂了一本天師寫的書?”我對著主位的陳肆風(fēng)發(fā)問。

  這下,陳肆風(fēng)被我問住了,這么多年來,陳家世世代代都沒人去懷疑這點,是呀,一個大字不識的農(nóng)民,怎么可能連詰屈聱牙的天師的手札也看得懂,并且還修習(xí)得順暢……

  我和秦政對視一眼,感覺到了這里的不平?!坪酢?p>  我開口問那陳肆風(fēng):“關(guān)于你們陳家的詛咒,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你們可能接受不了,這樣,你還想聽嗎?”

  陳肆風(fēng)點點頭:“為了這個詛咒,陳家世世代代都在努力尋找破解之法,只是,我們后人多次去那岐王墓,并未找到線索。如果能解開這個詛咒,陳家第三十五代掌門人陳肆風(fēng)愿意以身證道,取消我陳家世世代代的詛咒?!?p>  我輕笑一聲:“這哪是什么詛咒啊……”

  陳肆風(fēng)愣住了,這陳家世世代代都在為了解開詛咒而努力,現(xiàn)在告訴他這不是詛咒,那陳家這千年來做的努力算什么啊……

  “即使是這樣,你還要聽嗎?”我敲了敲桌子,問他。

  陳肆風(fēng)面上明顯糾結(jié),最后終于點點頭:“聽!”

  我嘆了口氣,張口問了個問題:“你們陳家世世代代捉的鬼怪與靈體都是怎么處理的?”

  我本意是想告訴他們,旁的天師捉到這些鬼怪和靈體,除了沒有作惡的和該入輪回的,其他的都會自己吸收以供修習(xí),他們陳家人都是傀儡,是沒辦法吸收的。

  只是……

  “處理?我們陳家捉到的鬼怪與靈體在收回來的時候就自動消失了?。 标愃溜L(fēng)疑惑地看著我。

  “什么!”我和秦政同時發(fā)出不可思議的聲音,不可能!怎么可能會有靈體就這么不見了!

  突然,我和秦政同時看向了對方,靈體和靈魂……又是那個偷靈魂的人!

  陳肆風(fēng)看我和秦政這么驚訝,不由得問:“怎么了嗎?有什么不妥之處嗎?”

  我還在回想陳家的故事,沒有開口,秦政便開口說道:“你可知道,靈魂和靈體是不可能消失的,即便是天師捉到,也必定會留在天師的法器里,最后是去是留都是由天師負(fù)責(zé)的,而且,天師一般都是由這些靈體修煉的……而你們……”

  陳肆風(fēng)驚訝的看著秦政,好像不甚理解的樣子。

  秦政干脆直接說了:“你們陳家上上下下都是傀儡,沒有靈魂沒有轉(zhuǎn)世,所謂的詛咒也不過是陳家傀儡人的使用年限到了而已?!?p>  陳肆風(fēng)手里的拐杖落地,發(fā)出很響的一聲,這話給他的打擊太大了,他陳家努力了上千年,沒想到居然是這么個情況。

  他哆嗦著嘴,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擊,癱倒在椅子上,努力接受著這一事實。

  我想了想,開口問道:“有沒有祖上的畫像或者黑袍老人的畫像?!?p>  陳肆風(fēng)無力地抬了抬手,指向了祠堂。

  我說了句“打擾了”,便和秦政去了祠堂。

  隨著畫卷的展開,我和秦政心頭一驚,又是那雙眼睛!

  “所以,根本不是陳家先祖招惹了那人而使陳家世代變成傀儡,而是因為陳末他根本就是那個人!什么兒子變得奇怪,什么去岐王墓,都不過是為了使陳家的存在變得合理化的謊言!”我攥緊了拳頭,所以這一千年來,這幕后之人單單靠陳家就偷了不少靈魂和靈體。

  這巨大的能量……這人,究竟想干什么!

  

江家一小孩兒

救命,斷更太久我都不知道我寫了點兒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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