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檁山迷蹤(七)
只是還有一只紫如意被一個叫做小榭的給拿走了,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有哪個仙門上當(dāng)了。
香檁真人一邊把風(fēng)聽荷扶起來一邊道:“聽荷呀!這假的紫如意若真的流落到仙門中,必會有一場腥風(fēng)血雨,當(dāng)年因為紫如意,各仙門損失慘重,梅氏更是······”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眼中頗多感慨。
“梅氏?”風(fēng)聽荷想聽關(guān)于梅氏的事,可能是因為那個夢中的梅家老夫人,也可能是她到梅宅的那種似曾相識,她很希望有個知情人能和她好好的講一下梅家的故事,可是每一次都令人失望,當(dāng)然這次她用同樣期待的眼神盯著香檁真人,可是香檁真人卻轉(zhuǎn)過身去道:“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p> 風(fēng)聽荷就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所以她并未感到太多失望,立馬轉(zhuǎn)移話題道:“以前的事,不提也罷,那眼下的事,還望真人出來主持公道?!?p> “南洛有你這樣的弟子,是他的福氣?!毕銠_真人哈哈大笑著走了。
“香檁真人,你不要走啊,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救不救我?guī)煾改兀 憋L(fēng)聽荷站在后面大喊,可香檁真人早已走的不見蹤影。
第二天卯時,風(fēng)聽荷就敲響了楊子沫的房門,楊子沫睜著朦朧的睡眼道:“聽荷兄,這么早!”
風(fēng)聽荷心想:“早什么早!我根本沒睡好不好!”不過她還是客客氣氣的道:“楊兄,今日香檁真人和三大長老要再次審判師父,我求你為我?guī)煾缸髯C!”
“聽荷兄,你說的這是哪里話,只要能幫到慕容公子,你盡管吩咐便是?!睏钭幽?。
“楊兄的大仁大義我記下了,我風(fēng)聽荷欠你一個人情!”風(fēng)聽荷拱手道,她其實很開心能有楊子沫這樣俠肝義膽的朋友,可能是因為志同道合吧,她格外重視這個朋友。
議事大殿上,香檁真人和三大長老都已就坐,慕容南洛也被兩名弟子帶了進(jìn)來,他從容的走在中間,雖然被關(guān)了數(shù)日,但仍然是風(fēng)度翩翩,面如冠玉,身旁的兩名弟子貌是他的兩個小跟班一樣,在他的身旁顯得毫不起眼,三大長老本以為他會被血玉嬰折磨的遍體鱗傷,看到他此時的狀態(tài),頓時感到不可思議。
慕容南洛的表情始終如一,直到看了風(fēng)聽荷一眼,才有了些許動容,他并不想讓風(fēng)聽荷參與進(jìn)來,可是風(fēng)聽荷的性格哪是他能駕馭的呢!
看到慕容南洛的時候,三大長老都有點坐不住了,樂天長老站起來瞪著眼睛,眼神里充滿了殺氣道:“慕容南洛,曉嬋曉娟是你殺的嗎?”
“不是!”慕容南洛也同樣瞪著他,眼神也同樣告訴他不可聽信讒言,看到慕容南洛那張堅定無比的臉,樂天長老用著全身力氣握緊劍柄的手,漸漸放松下來。
“你有不在場的證據(jù)嗎?”夕雨長老也站了起來。
“夕雨師伯有兩位師姐死亡的時間嗎?”風(fēng)聽荷道。慕容南洛給她一個眼神,暗示她住口,可是風(fēng)聽荷并沒接收到,她繼續(xù)對著夕雨長老道:“師伯說的不在場,是什么時間不在場?”
夕雨長老道:“你······”接不上話的他忽然轉(zhuǎn)移方向道:“我在問南洛,難道你一個弟子能代替師父回話嗎?”
“她能!”慕容南洛看著她對旁邊的夕雨長老道。
“你說什么?南洛,這可是關(guān)乎生命的大事,不可兒戲!”夕雨長老氣沖沖的道。
慕容南洛道:“聽荷是我鵲陽宮唯一的弟子,她有權(quán)替我做任何決定?!憋L(fēng)聽荷聽到這句話真有點感嘆自己太了不起,她從未想過慕容南洛會如此的重視她,真有點說不出的激動,憑她對慕容南洛的了解,說出這樣的話,應(yīng)該不是出于形勢吧,慕容南洛做事一向是一板一眼,絕不摻雜任何水分的,他更不會為了和夕雨長老逞口舌之快,才這樣說的,既然話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的就一定是事實了,風(fēng)聽荷竊喜之余還不忘正事,她大搖大擺的走到夕雨長老面前道:“既然師父給我這么重的任務(wù),我一定不會讓師父失望的?!?p> “哼!”夕雨長老氣的又坐了回去。
逸風(fēng)長老道:“曉嬋曉娟的傷口和澤云一模一樣,南洛,你怎么解釋?”
慕容南洛道:“我不知道。”
“可是澤云的死是你親口承認(rèn)的?!币蒿L(fēng)長老道:“曉嬋曉娟脖子上傷口的形狀和力度,和澤云的死很明顯是同一人所為?!?p> 風(fēng)聽荷道:“這就說明澤云師兄的死另有其人?!?p> 夕雨長老又站了起來道:“此話何意?”
“諸位師伯讓鵲陽宮的紅鸞受刑來證明師父的清白,且不說紅姨年紀(jì)大了,就算是年輕力壯的男子,憑師父的宅心仁厚,也斷不會讓他受刑,而且諸位師伯也正是利用這一點,逼我?guī)煾刚J(rèn)罪!”風(fēng)聽荷道。
三位長老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只有樂天長老坐姿端正,面不改色,而逸風(fēng)長老和夕雨長老面露難色,好像被人扒光衣服一樣尷尬。夕雨長老大言不慚的道:“我們又沒有真的對紅鸞用刑,再說了我們和南洛都是同門師兄弟,何來逼迫一說呀?”
“師伯也知道您和師父是同門師兄弟,我怎么感覺您和師父的同門之情還抵不過您和章澤云的師侄之誼呢?”風(fēng)聽荷道:“如若不是這樣,那就是我?guī)煾缸鲥e了什么讓您看不順眼,想要除之而后快?!?p> “聽荷!閉嘴!”慕容南洛道,他雖然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又不想讓自己的師兄那么難堪。
“豈有此理!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話?”夕雨長老怒了:“南洛是我?guī)煹埽瑵稍剖俏規(guī)熤?,我和他們從來沒有什么私人恩怨,我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理有據(jù)的?!?p> 香檁真人聽著他們說了那么久,真是各有各的道理,他慈祥中帶著威嚴(yán)道:“聽荷,我們香檁山弟子,對自己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要負(fù)責(zé)的?!?p> 風(fēng)聽荷對著他行了一禮,又對著三大長老各行了一禮,盡管夕雨長老很不屑的轉(zhuǎn)過頭去,但她還是恭恭敬敬的把禮行完道:“弟子愿已項上人頭擔(dān)保,接下來所言句句屬實。”然后把她和慕容南洛在滄海的所見所聞,從頭到尾一字不落的對著他們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