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一九來到校門口的時候,江天已經(jīng)吃著冰棍等在那里了,看到柏一九后,江天朝將手上的另一個冰棍遞給了柏一九。
“給你這個。”打開冰棍包裝,柏一九將手里的兩個曲別針遞給了江天。
“曲別針?你給我這個干嘛,咱們又不用做物理實驗?!?p> 江天之所以會這么問,完全是因為柏一九曾在物理課上制造過一個簡易的電動機模型,當(dāng)時用來做支架的就是曲別針,雖然是完全照著物理課本制造的,但不得不說柏一九手很巧,因為很多人都做過,但只有柏一九成功了,后來江天才知道,柏一九當(dāng)初在第一個初三的時候,就自己做過了,所以在二中才會一次成功。
“做什么物理實驗啊,這是給你老婆的,軍訓(xùn)服的衣領(lǐng)比較寬松,你要是不想你老婆走光的話,最好還是讓她別在兩邊鎖骨的位置?!?p> “這么回事?。 卑匾痪诺脑捵尳烀靼琢饲鷦e針的用處,不過隨即又開口詢問道:“你剛才帶著言小藝干嘛去了?也是去買曲別針了?”
“對啊,我就是給她買的,順便也給你老婆帶點?!?p> 柏一九自然不會瞞著江天,畢竟這又不是什么大事。
“哦?!苯禳c了點頭后又道:“我之前忘記問你了,這個言小藝是不是那個被黃毛給欺負(fù)的女孩?”
“就是她,當(dāng)初我去前面店里吃涼皮的時候,剛好碰到黃毛欺負(fù)她,就順便說了句話,后來她姐姐請我吃涼皮還囑咐我以后照顧她一下。不是!這個事我不是跟你說過嗎?”
柏一九又說了一遍后才想起他給江天說過這件事。
“說過??!”江天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你覺得言小藝怎么樣?!”
“挺不錯的。”
“那還不下手?!苯烀偷匾婚_口,下了柏一九一跳,弄得他差點把冰棍丟掉。
“我去,你丫的瞎叫什么?”
柏一九一臉嫌棄的白了江天一眼,不過也沒在說什么。
倒是江天根本就沒有在意柏一九的反應(yīng),而是更加直接的說道:“說個答案有這么難嗎?”
“難什么難啊,言小藝我已經(jīng)預(yù)訂了,不過得慢慢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p> 柏一九的話直接讓江天一愣,他是沒想到柏一九居然這么的直爽,這話說出來臉不紅氣不喘的,跟個沒事人一樣,比自己可強多了。
“我說十九,你可以啊,這氣質(zhì)可不是一般的強啊?!?p> “得了吧你,哥一直就是這樣,什么時候失過氣質(zhì)?!?p> 江天的稱贊,柏一九根本不理會,他現(xiàn)在考慮的還是明天軍訓(xùn)的事。
可江天卻有些不依不饒:“我說十九,你不是說在技校不能戀愛嗎,怎么自己也淪陷了!”
“我這是正常進展加相遇,再說了我又沒說現(xiàn)在就戀愛,至少目前為止還是以學(xué)業(yè)為主,哪像你沒開學(xué)就淪陷了,話說這規(guī)矩還是你先破的吧?!?p> 柏一九自然不會承認(rèn)他跟沈芳,楊茹的戀情,雖然很簡單,但畢竟是他先有的戀情,這是不爭的事實,不過柏一九也并不多擔(dān)心這場戀情被江天知道,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因為那是在初中談的,跟技校無關(guān)。
之所以他不說出來,是懶得跟江天打口水仗,費口舌不說,還不一定能打贏,最多是個兩敗俱傷,根本得不償失,而且也沒那必要。
“我這不是…”
“不是什么??!得了吧,戀就戀了,那么墨跡干嘛。”
柏一九打斷江天后,拉著江天就往理發(fā)店走去。
“我說十九,咱們不是剃過頭了嗎?”看著眼前的理發(fā)店,江天很是疑惑柏一九的舉動,因為來老城的前一天,他就跟柏一九一起剃了,只不過他的頭發(fā)比柏一九的長了一點而已。
“我告訴你天兒,就你這快到眉毛的頭發(fā),肯定被教官罰轉(zhuǎn)操場,信不信?”
“不信?!苯旌敛华q豫的回道。
“那行,咱們打個賭,如果你被罰了這個月的冰棍冷飲你包了,我輸了我包,如何?”
“成交!”
柏一九的提議,江天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應(yīng)了下來,隨即不等柏一九說話便轉(zhuǎn)身朝小區(qū)走去,江天之所以敢跟柏一九打賭,是因為他在初中的時候進行過一次軍訓(xùn),那個時候他的頭發(fā)比高嘉祥的還長都沒有去剪,更何況現(xiàn)在了,這也是他為什么有底氣的原因,另外,他也不相信軍訓(xùn)教官真的會如柏一九所說的這么對待學(xué)生。
這些都是江天所能夠想到的理由,但唯獨一點他永遠想不到,那就是他不知道柏一九是個穿越者,是一個來自未來的人,跟這樣一個人比,江天肯定會輸?shù)暮軕K。
不過柏一九也并不打算堅持下去,因為只有讓江天吃足了苦頭,他才能夠順利的成長。
到家門口的時候,柏一九并沒有著急進去,而是拍了拍臉,整理了一下思維,編織了一下謊言后,才拿出鑰匙開門走了進去。
正如他猜的那樣,沈易靈已經(jīng)回到了家里,并且這會正在廚房切西瓜呢。
“你好??!沈老師?!?p> 柏一九的開場白不可謂不直接,就是因為如此,沈易靈才特別的意外,因為柏一九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淡定了,仿佛早就知道自己是他的老師一樣。
“我原本以為你今天見到我會特別的吃驚,卻沒想到是這么的淡定,這一點我還是特別好奇的,你就不想給老師解釋一下嗎?”
沈易靈也是直奔主題,根本就懶得繞彎。柏一九則是坐到客廳后拿著沈易靈切的西瓜說道:”其實我之前也只是猜測,后來因為從你跟古超他們完成程序后,就從來不跟我說自己的工作,如果不是特殊情況的話,根本不會連一個工作都那么的在意不肯說。?!?p> “就因為這個?”
柏一九沒有管沈易靈的提問,而是將手里的瓜皮丟掉,再次拿了一塊西瓜后說道:“當(dāng)然不止這一項,最重要的還是你幫我借書的事,你說自己是技校畢業(yè)的我信,但你剛畢業(yè)就能找到零七年的課本,這跟你畢業(yè)的時間不相符,另外你是畢業(yè)后出來工作的,所以技校根本不會有你的同學(xué),也正是因為這兩個原因,所以我大膽的做了猜測,只不過你不說,我也沒問而已,沒想到還真被我猜對了?!?p> 柏一九說的理由雖說有些牽強,但也算個不錯的理由,至少回答了沈易靈的問題,其實柏一九很清楚自己的這番言論,絕對可以讓沈易靈信服,因為他知道沈易靈絕對不會在這件事上一直糾纏不清。
“所以你今天見到我的時候,所表現(xiàn)出的意外是因為自己猜對了?”
“嗯,有這方面的意思,不過還有一點,就是沒想到你會是我的班主任?!?p> 柏一九的話說的很誠懇,完全就是真實的演繹,更是讓沈易靈沒有絲毫的懷疑。
“好吧,這篇過去了,還是先說說咱們倆的關(guān)系吧!”
“什么關(guān)系?”柏一九故作不懂得問道。
沈易靈也沒在意柏一九的表現(xiàn),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咱們最初見面的時候是以姐弟稱呼的,那這個稱呼以后還保持著就行,至于我老師的身份,你只要在學(xué)校稱呼就行了?!?p> 沈易靈的話讓柏一九有些意外,雖然他剛才也有所猜測,但這一刻被證實了,還多少有些不敢相信,畢竟他兩世為人,做了兩次沈易靈的學(xué)生,這突然的可以明目張膽的改稱呼,自然覺得有些別扭。
之前沈易靈沒有公布身份也就罷了,他可以當(dāng)做不知道一樣心甘情愿的叫沈易靈姐姐,但現(xiàn)在沈易靈公布了身份,他反而覺得有些不習(xí)慣了。
不過柏一九是誰,兩世為人,這豈是說說的,面對這種尷尬,最好的方式就是死皮賴臉的接納,這對柏一九來說根本不是難事,畢竟他可不是小孩子了,至少心靈上要比現(xiàn)在的沈易靈還要大。
“早點睡吧,明天還得早起呢?”
見柏一九吃完最后一塊西瓜,沈易靈便囑咐柏一九早點休息,因為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說別的,就單單是軍訓(xùn)的第一關(guān),站軍姿就夠他們受的。
柏一九自然清楚軍訓(xùn)的情況,但他卻沒有多說,反而很好奇沈易靈的住宿問題。
“靈姐,你是老師,學(xué)校不是應(yīng)該給你分配宿舍嗎?你怎么還想起租房子了?”
其實這個問題柏一九憋在心里倆月了,今天問出來也算是清理了心頭的一塊石頭。
“學(xué)校確實分房子了,是兩人間,房間也還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法聯(lián)網(wǎng),根本就不能用電腦,所以我才決定出來租房的。
“這么回事??!”
弄明白后,柏一九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點了點頭后回了房間,不過他今天準(zhǔn)備落實沈易靈的建議,休息一天不學(xué)習(xí)了,因為明天站軍姿可是很費體力的,尤其是在太陽底下,特別的消耗體能。
不過柏一九并不怎么在意,因為他這倆月可是經(jīng)常鍛煉的,可以說每天都沒落下,所以柏一九相信以自己的身體強度,絕對可以輕松應(yīng)對這次軍訓(xùn)。